“过新年，过新年，今天过个好新年。编来竹篓买绸缎，阿妈教我做嫁纱...师姐！”
看见某个心心念念身影的小团子眼睛一亮，她立刻抛弃了正教她唱歌的五长老，嬉笑着，迈开她的小短腿向舒萧寒冲了过去。
正和身旁人交谈着的舒萧寒闻言顿步，方才侧身抬眸，就被小团子撞了个满怀。
一个踉跄，险些倒地。多亏了身旁的秦雪瑟，两人才站稳了。
“萌萌，你冲的太快了。”似在抱怨，却眼中带笑，舒萧寒揉了揉怀里的张晓萌牌小团子，看她傻笑着朝自己眨眼卖萌。
“嘿嘿(⁄ ⁄•⁄ω⁄•⁄ ⁄)，我想师姐啦。”张晓萌抱紧了她的腰，像小狗狗一样蹭了蹭自己心爱的肉骨头。
舒萧寒心一软，她嘴角微勾，露出了宠溺的笑容。
——这孩子比自己最开始见到她的时候快乐很多了，养得白白胖胖的，也不亏自己带她坑了同门那么多好东西。
抬眸朝向她们走来的五长老一笑，舒萧寒揉了揉张晓萌的小脑袋低声道：“好了。别只黏着我，你大师姐也来了。”
大师姐？那个从小就被内定为下一任掌门的传奇人物？
张晓萌抓紧了舒萧寒的衣衫，伸出小脑袋向一旁的秦雪瑟偷偷看去。
亚麻色的头发如同绸缎，长长的睫毛扑闪，少女的脸颊很完美，是特别魅惑的瓜子脸。也许每个漂亮的人都是这样——眼睛和二师姐一样，像春风吹拂过的湖水明亮透彻。
“怎么样？”说不出是在炫耀还是单纯地询问，舒萧寒用轻快的语调询问道。她的目光和秦雪瑟相撞时，两人的眼神都格外的温柔。
张晓萌敏锐地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她着急地拉了拉舒萧寒的衣服，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在操控，便跺着脚撒娇道：“二师姐！二师姐！我想打雪仗！打雪仗！”
“打雪仗？不玩家家酒了？”舒萧寒一愣，之前她和师姐待在一块时，同门传的话便是张晓萌要和她一块玩家家酒。所以她这才把还在学习管理的秦雪瑟拉来，陪小师妹一块玩。
五长老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她老了，活了三百多年了，眼看着就要耗完修为能延长的最后寿命了。孤身一人久了，也只有这帮孩子能让她缓解下寂寞了。怕打扰孩子们的兴致，她找了块地，用灵力扫净，坐下。小小的雪花慢悠悠地飘落在了她构造起的灵罩上，抬眸看去，张晓萌已经鼓着脸搓了一个松软的小雪团朝秦雪瑟扔了过去。
“不可以用灵力哦。”
耳畔传来舒萧寒温暖的呼吸声，秦雪瑟脸一红，身体不由一僵。趁着这走神的功夫，雪团“啪”地砸在了她的脸上。
雪团捏得松软，砸在身上不算疼。只是有点冷了，虽有灵力运转着，秦雪瑟还是冷得打了个喷嚏。
“阿欠！”
“你啊...虽然不可以用灵力，但是可以躲啊...”舒萧寒轻笑着用手拂去了秦雪瑟头上的雪。她的脸有些冰，于是舒萧寒又用自己温暖的脸去蹭了蹭。
浅浅的呼吸拍打着热浪般的气息，不知是冬风吹来的梅花香，还是师妹自身的冷冽清香，萦绕着周身的淡淡香气和温暖让她的心乱了方寸。
——萧寒师妹总是这样，不按理出牌。
她嘴角上扬，伸手想要抚摸少女的脸，却被突如其来的雪团吓缩回了手。
“Ծ‸Ծ砸你砸你砸你...”不远处，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红色小团子嘀咕着，疯狂搓雪球向舒萧寒砸去。她的准头意外准，没有一个砸歪了。
雪球虽大小不一，但绝对捏结实了。这连番轰炸下去，没用灵力去挡的舒萧寒躲得很是狼狈。可她也没恼，只当小师妹是迫不及待想玩了。接连闪躲，舒萧寒瞥了眼呆愣在原地做看客的秦雪瑟，又瞧了眼张晓萌身旁快堆成小山的雪球们，高声笑道：“萌萌，打雪仗可不能光砸一个人啊。”
“？？”秦雪瑟一惊，她连忙向张晓萌的方向看去。果然，视野里出现了一个大雪球。
不，应该叫雪团。松软得可怜，显然是才搓的。
拂去身上雪，秦雪瑟也学着搓了个雪团，只是拿着不知扔谁。
“扔小师妹啊！”还在闪躲的舒萧寒高声提醒道。
秦雪瑟下意识向张晓萌看去，小萝莉猛地一蹲，左手连忙拿起一个雪球，警惕地盯着她。
秦雪瑟哑然一笑，偌大的雪团捏结实了，一把扔向得意笑着的舒萧寒。
猝不及防吃口冷雪，舒萧寒有点懵，一时竟停在了原地。可她是停了发愣，但这么好的机会张晓萌她们怎会放过？似有默契，大大小小的雪球如同弹幕向舒萧寒疾驰而去。
可怜的舒萧寒这次被砸了个爽，那两女孩疯起来，没多久就把她用雪埋了。
“你很厉害。”突然凑过来的小团子拉住她的衣袖低声说道。
秦雪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她和张晓萌一样，很少能这样和人亲近。
——能这样，无论如何都和她脱不开关系...
秦雪瑟向埋在雪堆里只露出了一个头的少女噗嗤一笑，语气里是说不出的欢喜。
“嗯，你也很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