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啊！大人你...”
“姐姐...呜...姐姐...”
.........
“此女命格奇异...天劫数起，此生仇敌...恐道友收其为徒将劫数难逃...”
“也罢...此女劫数多为情劫......但...”
......
“一切...！...救不了...放弃...”
“大人...！”
...
“！”
舒萧寒突然睁开眼睛。
她倚着背后的丹炉，冷汗直冒。眼神茫然惊慌，手指冷得像腊月寒冰，哆嗦着摸索了下身旁，少女终于摸到一个小小的酒葫芦。慌忙咬开瓶塞，便要往嘴里灌，可连抖几下，没有一滴美酒。
“酒...”她喃喃道。
呆滞的眼神忽然有了神采，舒萧寒像个渴了许久的人一样，将突然出现的酒坛抢了过去。不管是谁递来的酒，也不管这酒为何出现。她粗鲁地掀了封酒布，举起酒坛，便往嘴里灌。
清香的好酒从碗口大小的坛口奔流泄出，几乎全到了舒萧寒一人的嘴里。她喝得急，酒倒得更急。来不及喝掉的酒便顺着少女修长的脖颈下流，湿了衣襟。
“喝慢点。还这么像个孩子...”秦雪瑟嘴上抱怨着，却弯下腰给坐在地上的少女理了理不整的衣衫。她动作温柔，神情很专注，像在对待一个绝世珍宝。手指间灵光流转，抚上衣襟时，沾染上的酒水便被她施展的清洁术蒸发了干净。
“秦师姐...”
“说了多少遍了，叫我雪瑟。实在不习惯，就叫我雪瑟姐。否则，以后你就没酒喝了。”秦雪瑟眉头轻蹙，她有些不满地直视舒萧寒说道。挂在腰上的令牌被她看似无意地晃了晃。
舒萧寒双目盯着那令牌，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那是预备掌门才能拥有的令牌。掌门不在时，持牌者便是掌门。至于掌门在时，它就是执法队的至高令牌。执法队，那是由部分宗门人士组成来处置违规人员的机构。
作为灵霄宫有名的游漫天才，舒萧寒干过的违规之事是数不胜数。光是喝酒，她便违了上千次。其实她也不是没有被罚过，只是罚抄的门规堆满了训戒室，也没被禁过酒。有一说一，雪瑟师姐酿的酒是真的好喝。
挠了挠头，清醒过来的舒某人抱着喝空的酒坛子，一脸笑意地说道：“雪瑟姐哪里会舍得让我这酒鬼断了酒。嘛...这桃花酿还是那么清香...雪瑟姐的酿酒技术越来越好了啊...”
“少耍嘴皮子。老实说，你是不是又做那个噩梦了？”
舒萧寒闻言笑容一僵，那双灵动的眸子瞬间暗淡了下去。她敲了敲坛壁，蹩脚地否认道：“这个嘛...是没有的。我已经很久没做过那个噩梦了...已经走出来了。”
——师妹她在说谎。
秦雪瑟一眼便看出来了，但她没有揭穿。执法管理那么多年，她大致能猜到普通人的心理。对于相处了那么多年的舒萧寒，更是心有灵犀了。
——还是不愿敞开心扉吗...
秦雪瑟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舒萧寒是她师父——现在的清御掌门，当年下山买《亲热天堂》时捡回来的。她至今还记得那个丢人师父将师妹带回来的场景。
...
“哎...小雪瑟别练功了，快来看看，为师这次下山给你带了什么礼物...”门口突然出现一张熟悉的脸。手上还拿着小黄画册的清御掌门朝院子里认真练功的秦雪瑟挤眉弄眼，他神神秘秘地。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他向秦雪瑟挥了挥手。
“师父要送我什么礼...”怀揣着期待之情的秦雪瑟看到“礼物”头顶大红的蝴蝶结时突然语塞。
“怎样？喜欢嘛？白送的师妹哦(´-ω-`)...”以为秦雪瑟惊呆了的某掌门小声嘀咕道。
浑身都是污血的幼女闭着眼睛躺在地上，她头发杂乱，穿着不合身的宽大破旧衣袍，身上的伤口密密麻麻。呼吸微弱，勉强还吊着口气。可就是这么一个可怜的小家伙，还被某个沉迷涩情世界的无良掌门用红色丝带绑成了礼物的模样。
“哪来的？”
“路边捡的！”某掌门一脸骄傲。
“我现在确定了，师父你就是个变态。”秦雪瑟小脸一垮。她嫌弃地看了眼某掌门，小心翼翼地抱着只比自己娇小了一点的幼女向屋子走去。
...
“雪瑟姐找我有什么事吗？”趁着秦雪瑟走神的功夫，舒萧寒调整了下心情。她慢悠悠地站了起来，用手向丹炉里一伸。少女将炼废的丹药扔嘴里嚼了嚼，果然又是一股铁锈味。摇了摇头，舒萧寒索性重新拿了颗丹药，捏在手里观察，认真思考着失败的原因。
“师父找你有事，他让你一个人去见他。”
“这个阶段...找我有事？我还忙着研究丹药...”
——亲热天堂还没出新期吧。
舒萧寒神情有些古怪。
“师姐也不知道掌门找你有什么事。只是他的表情难得严肃...应该是有什么大事找你。”秦雪瑟顿了顿，又一脸认真地嘱咐道，“但是如果掌门又交给你什么奇怪的任务，一定要拒绝，然后回来告诉师姐...掌门他就是没个正经的，带坏我派门风。”
“哈哈...这个嘛...”舒萧寒挠了挠头，眼神有些飘忽。但扫到秦雪瑟审视的眼神时，她连忙正色道，“好的。谨听雪瑟姐言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