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所教堂内,一名身着黑色神父袍的年迈神父,正对着面前的圣母像,手握十字架双手合十,做着每日例行的弥撒。
“在圣体面前,我们哑口无言,因为只能赞叹与感恩,但这是人的言语无法道尽的奥秘,我内心对此仍希望无比渴求”
“为此,我将把这克苦献与您,若是您能听到,请垂怜于我吧,伟大的主,慈爱的主”
就在黑衣神父诚恳的进行弥撒之际,教堂两旁的门,被人为的从外推开。
一个黑色短发,身着暗色风衣,摆着一张扑克脸的青年,不紧不慢地踏入教堂内。
而男人的身后,是已经倒在血泊之中的几具尸体。
正对着神像的神父,自然听到了身后沉稳的脚步声,但他并未回过头,仅仅是背着身子,语气有些斥责的说道:
“我不是说过了,我弥撒的时候不允许有外人入内吗?”
但随着神父的声音回荡在教堂内,脚步声并没有消散,依旧是以一种十分均匀的节奏朝他走来。
渐渐的神父也意识到有些奇怪,因为他的手下可不会在他例行弥撒的时候进来打扰,除非有特别的事情。
可那脚步声的源头,在自己询问之下,依旧没有开口回答,看来十有八九不是自己的手下了,既然如此又能是谁呢?
抱着这样的疑惑,神父立马将头朝身后调转过去,但刚一转过头,映入他眼帘的,便是一支色泽漆黑的手枪,以及面无表情的黑发青年。
“都这么迟了还在祷告,为此我由衷的感叹,从西方特地调到这个地方的神父先生还真是勤勉啊!”
说着黑发青年原本扑克般一成不变的表情,转而换成了一副笑颜,只不过那抹笑颜,笑得很是神秘很是诡谲。
神父在感受到那顶在额头处,来自枪支所特有的冰冷质感,脸色开始惨白,身子也跟着簌簌地发起了抖。
随后神父将视线从头上的枪支移开,转而朝黑发青年看去。
这黑发青年是一个典型的亚洲人面孔,外貌有些阴柔五官端正,虽说算不上多么帅气,却也是少见的清秀。
只不过这样外貌的亚洲人,他无论如何搜寻自己的记忆,都找不到与之相应的信息。
所以说他真的认识这个年轻人吗?亦或者其实两人根本不认识,既然如此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抱着这种疑问,神父小心翼翼的朝青年开口说道:
“这...这位先生?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如果我记忆没有出现什么差错的话,我们应该没有见过吧?”
黑发青年扬起眉,有些调侃的笑了起来。
“喲,和情报中描述的一样,您中文说的还真标准啊,不过如您所言,我们之前确实没有见过,也没有丝毫的关系”
听到这里,神父内心有些激愤,毕竟两人明明没有见过,却被人拿着枪支莫名其妙的顶在头上,换个人都会十分愤怒。
所以在心中怒火的驱使下,神父稍微加重了自己的语气。
“既然我们之前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任何仇怨,这位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到这话的黑发青年,突然将右手手指竖在了自己的嘴边,做出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嘘!”
“您的命在我的手里,所以稍微安静些好吗?毕竟我不太喜欢吵吵闹闹的人,懂吗?”
看着黑发青年脸上依旧挂着的阴森笑容,神父只觉得背脊上不停的有冷意窜来,吓得他在不敢反驳,只得顺着黑发青年的话说下去。
“懂...懂,您说!”
黑发青年,伸出手拍了拍神父的侧脸,冷笑着调侃道:
“您能这么识时务我还真是松了一口气啊,既然如此我就不多说什么客套话了,直接向您挑明吧”
“我的名字叫做林言,是一个刀口舔血的杀手,说到这里您应该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吧?”
“而就是这样一个我,碰巧在几天前收到了一条来自雇主的委托,而委托内容可是与您有关哦!”
“我?难道说!”
神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怪叫了起来,但这声怪叫也彻底激怒了名叫林言的黑发青年。
随后只见林言突然拉扯下脸来,表情瞬间换成刚进门时冰冷的扑克脸,并推了推神父头顶的枪支威胁道:
“看来您还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啊?神父先生?”
神父赶忙解释了起来。
“抱歉抱歉,稍微有些情绪激动了,您接着说”
林言冷笑一声说道:
“那我就直说了,我知道您之前干过什么,不管是以圣职者的名义满足自己的性癖,还是借助自己的职权从人贩手中购买活体小白鼠,我对此都并不在意”
“我之所以来这里的原因很简单,就一个字钱,既然我可以为了钱接下杀死您的委托,同样也可以为了钱留您一条性命”
“所以是死是活,就看您觉得自己的命到底多值钱了,为此稍微估量下,然后开出一个让我满意的价位吧?”
“不过神父您可要记住哦,我要的是值钱的东西,可不是随便打发打发乞丐的垃圾玩意就可以啊!”
听到这话,神父顿时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不怕那些贪财的杀手,就怕那些一言不合,直接一枪崩了他的人,那种人才是最可怕的。
至于钱嘛,没有还能再赚,只要活着并且完成“那件事情”,钱什么的要多少有多少。
于是神父开口说道:
“为自己的...性命估价吗?当...当然没问题...钱这种东西只要我给的起...您要多少都无妨,不过您看我头顶的枪支,可否放下?”
但神父眼前的林言,并未应神父的话语而露出笑容,反倒是一直挂着嘴边的笑颜迅速的垮了下来,转而眼底染上一抹阴鹜,勾着笑意的唇角更是慢慢的凝结了起来。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我说过了是值钱的东西,不是用于打发乞丐的玩意!”
神父蓦然怔了怔。
“您为什么这么说?”
林言冷哼一声。
“我刚刚和你说过的吧?我对你很了解!”
“所以就连你每周一周五,会从这个教堂消失的事情也知道,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对于这个无比重要的秘密,小心翼翼到即便是你最为亲密的手下们都从未告诉过啊!”
“您...您...您是从哪里知道的?”
神父他颤颤抖抖的声音明显的宣誓着他在害怕。
“我在哪里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愿不愿意用这个东西,来为你买命!”
说罢林言还有意的推了推神父头顶的枪支,以此表示自己随时会开枪射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