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纱幔叠加，香薰飘渺四散在每个角落。正值正午，阳光透过窗户，越过纱幔，撒在略显凌乱的床榻。
两个样貌不凡的女子一前一后坐着，嗯……聊天。
洛曦从后搂住朔雨的腰，下颔搁在她的肩窝。此时此刻满心满眼只剩下两个字:满足。
现在的她已经在朔雨身上趴好一会儿了，并且丝毫不想下来。女孩子的身体真的太香香软软了吧，朔雨这种发育完毕完毕的更是如此。
蹭够了洛曦才进入主题，“你们这儿是有春宫图卖的吧?”
“洛小姐有兴趣?”朔雨任由她抱着。
“咳。”洛曦装模作样咳了下，不自在道：“这个……我爱好跟寻常人不同，就…对那些男人喜爱的兴趣不大。”
“但我听说你们这有个‘灵魂画手’，她那类型的画作我倒兴趣盎然。”
“您要买画可以妈妈呐。”她话音一顿，扭头看洛曦：“洛小姐，您这在我床上却想着别的女人是不是不太合适呢?”
两人之间的距离倏然拉近，朔雨的鼻尖就在洛曦咫尺之距，眼眸暗了一瞬，似乎是对洛曦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行为无声地抗议。
洛曦被她看得有些心虚，“哈哈，那什么……”手指动了几下主动牵住了朔雨垂在身侧的手，她讨好道：“这不是为了缓解气氛嘛。”
“而且我也想是学习学习这方面的事，这才想到‘灵魂画手’。”她又补了一句。
可能是女人的胜负欲作祟，朔雨起了几秒的“把她就地办了”地想法，闻言挑起眉：“我亲力亲为叫洛小姐不是会学得更快么？嗯?”
洛曦要崩溃了，您不能别三句不离上｜床？！
“这不一样。”洛曦道：“你见过‘灵魂画手’吗？”
朔雨对这拙劣转移话题的技巧服了，但顾客是上帝，她只能由着：“隔着屏风见过算么?”
洛曦：“……”
“我听闻她大名已久，不知可否拜访一二？”
朔雨如实道：“不巧，近日倒是没见着她。”
近日没了“灵魂画手”的新画作出炉，也没见着凤婉月给画手找素材。
洛曦状似不经意问道：“那你知道她的行踪么？”
“……”朔雨面色古怪的看着她，看样子不太满意她一直问别人，“不晓得，听妈妈提过一嘴，好似去江都了。”
洛曦目的达到了，便不急了，十分贴心的看出了朔雨的小情绪，心绪一转——反正都要给钱就算不来真的，好歹过把瘾。
一伸手勾住朔雨脖子，一使劲“吧唧”一口亲上了她的脸颊。
退回来看见朔雨因惊讶而瞪大的瞳孔时，洛曦嘴角的弧度越挑越大，她笑嘻嘻的问道：“怎样？”
“……什么怎样?”朔雨不太明白她先前扭扭捏捏现在怎么又这么大方了。
洛曦没应她，面对面的圈住朔雨的腰，把头埋在她怀里，末了还黏糊糊地蹭了蹭。
“我怎么样？”
“洛小姐…”朔雨感觉眼前这人比自己还是适合这个职位，“挺好……?”
洛曦扬起头，瞪着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只是挺好么？”
洛曦可以听到朔雨小声嘶了一下，朔雨说得有些艰难：“洛小姐现在怎么如此放得开?”
“我说了嘛，我要先与你聊聊天熟悉熟悉，我比较慢热。”
慢热…是这么热的?
她全身上下写着委屈，一脸“你看你一点都不关心我连我刚刚说的话都忘了我好伤心嘤嘤嘤”。
看得朔雨眼角一抽，用尽了毕生职业操守才忍住，她真心觉得洛曦比她还能装。
“宝贝。”洛曦眼巴巴的望着她，“你方才不是要教我么？不是说实践教学学得更快么?”
未尽之言就是你倒是来啊。
朔雨愣了一眨眼的时间，面无表情开始解洛曦腰封和外衫，决定给她点颜色看看。
朔雨手上动作不停很是熟练，没一会儿便把洛曦剥得只剩下里衣。
大尾巴狼洛曦当然不可能让人把自己全剥了，待朔雨扯上她衣带时握住了她的手腕，朔雨张了张口，洛曦在她开口前制止了她：“嘘……”
“宝贝。”洛曦凑到她耳边，“你乖一点……”
湿热的气息扑打在耳廓，激起人一阵战栗。
朔雨其实没怎么接待过女恩客，头几个朔雨真心不想去回想，一想起那些个猥琐面孔就犯恶心，她并不是不能接受女生，只是目前她遇见的都是奇葩。
没一个像洛曦这般得她心意。这次感觉来得格外快，也许是面前这位洛小姐声音太能蛊惑人了。
她稍稍后退，身上的遮羞布一层层褪去，重新环住洛曦的腰，手指在腰间软肉不断碾磨。
朔雨抓住洛曦的手腕，把她的手往自己胸前带。
——
各种你拒还迎后，洛曦当然不可能做到最后一步，毕竟她是个只会过嘴瘾的人，虽然她也过足了手瘾就是——待朔雨忍不住倾身向前时，洛曦手起刀落把人一手刀劈晕。
留下银子，随后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直到洛府门口洛曦都有些飘飘然。
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秦竹告诉她唐棠来了。
洛曦正了正脸色刚走进大厅便瞧见唐棠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发呆。
怎么说呢，她当然知道唐棠会来找她，毕竟她又杀人了，而杀的这个人与唐棠有关系。
好歹也是做过刺客的人，唐棠很快便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她，她的目光带着些许呆滞望过来，“是你干的吧？”
“你怎知道是他?”
“你怎么知道的？”
没待洛曦回答，她又连珠炮似的问了一大串，颇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之意。
但洛曦还是听懂了，她走至唐棠身边坐下，柔声道：“你装不住事儿，他们做事又不严谨，我叫人一查便查到了。”
秦竹早就察觉气氛不对，退了出去并带上了门。如今这屋子里只有她们两人，没人说话便显得格外静寂，一时间便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洛曦也不急，静静的看着唐棠，看着她眼眶慢慢发红，肩膀微微耸动之后，一挥衣袖把她揽进了怀中，强硬地把她的头摁到胸前。
唐棠不说话，她便也不说话，只是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唐棠的背。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唐棠肩膀抖动的幅度才小了。洛曦在这时才开了口，声音很轻：“乖，我都知道。”
她的声音从没这么柔过，仿佛声调稍重一点都能把怀中的小猫惊跑。
没有人能真正的感同身受。洛曦一直很认可这句话。而另一个人需要的往往也不是同情，也许只是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供她避风的港湾。
洛曦也不是很会安慰人，要她说那些肉麻的话还不如让她吃砒霜。她只能不断重复我都知道，我都明白，告诉唐棠——她在听。
这就够了。
“洛曦……”怀中人发出了一声蚊吟般的呢喃，“艾素她……”
眼见唐棠声音又带上了哽咽，洛曦赶忙劝慰道：“嘘…我知道，所以你看，害死艾素的人不是下去陪她了么？”
说到这洛曦目光骤然凌厉起来。
艾素的事她其实是没想到的，没谁会跟个丫头过不去，她没料到的，是唐棠那几个所谓的“姐姐”不能解决唐棠，就退而其次完全没个气量的去解决唐棠亲近之人。
唐棠很单纯不会去猜忌，她保护得了她一时，保护不了一世。
她的处理方式也算不上好，她们都差了些历练，在燕京这个保护圈下待的太久。
——
接下去唐棠并没有说话，只埋在洛曦肩头抽泣，哭完低着头走了，肿着眼眶红着鼻头的样子让洛曦不太好受。
她静静的盯着虚空中某一点愣了许久，久到秦竹都来找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