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格里瓦王国的首都,没有像嘉里克斯联合王国那样大规模的建筑,但是却商业富足。处于大陆中心的格里瓦王国,算得上是整个大陆的商业枢纽。所以来往的人特别多。
但是这里最大的建筑,并不是王国宫殿。而是塞维家族的厂房。塞维家族算得上是这个国家的经济支柱。说是真的富可敌国。
此时,塞维尔的私人住宅:
“那小子,还没死呢。”一个男人砸吧砸吧嘴。
“毕竟是魔法师吧,弄死哪有那么容易。”一个女仆收拾着餐桌上更本没动过的山珍海味。
“少爷还没来吃饭?”女仆问着刚才说话的男人。
“没有,少爷现在还在忙呢,你知道的吧,少爷迟早会把那小子弄死的。”男人用手帕擦了擦汗“真热啊”
“少爷的爱好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呢。唉!想必今晚又要埋尸体了”女仆收拾完餐桌。“老爷呢?他还在伯爵家吗?”
“老爷可是大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男人一边说一边走向门口。“我得去看看少爷了,一会儿温莎小姐该回来了。”女仆推着餐车走出餐厅。餐厅安静的下来。突然,桌布动了起来,里面走出一只肥猫,静静的看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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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地牢中,处刑架上绑着一个人。他全身上下布满让人害怕的伤疤。血已经变黑干结了。
“是不是已经死了?”一位身着华丽衣裳的男人坐在对面,询问着拿着鞭子的牢头。
“还留有一口气呢。”牢头将左手的鞭子换到了右手,“不过也快了,少爷还打吗?”
“嗯。……”被称为少爷的年轻人想了一下。“算了吧,你们几个今晚把他洗干净送到我的房间里来。”年轻人的脸上莫名显得有些兴奋,喝干了高脚杯里面的红酒,转身离开了监牢。
“少爷的癖好真是让人咋舌。”拿鞭子壮汉自言自语。
“少爷的情况你还不知道吗,别说太大声了,小心你我性命不保。”另一个人说。
“唉,可怜的年轻人。今晚怕是xx不保喽。”
“这有什么好可怜的,是他自己送上门的,哎别磨叽,了快干活吧”那个人将年轻的手铐解开。
一辆精致的马车在塞维尔私宅的大门前停下了,一位金发少女从车上下来。从她的装束来看应该是位魔法师。背后背着一个法杖,奇怪的是腰间还有一柄短剑,这可不是魔法师该有的装备。
蓝色的眼瞳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任何危险。“小姐,请下来吧。”
从马车里探出个小脑袋,是一位身体娇小的女孩“尤夏不用这么紧张啦,这是我的家啊。”
“那也不能放松警惕啊,特别是那些小混混,您也知道吧,在你游学这段时间,经过每一个城市都会招来奇怪的眼光,在下身为你的保镖,更感谢您的帮助,得确保您的安全。”
“真是的呢,尤夏总是这么专注,而且富有责任心,当初我果然没有看错。”温莎从车上下来。“终于到家了,出去这段时间累死我了。”女孩伸了伸了伸懒腰。“坐车上全身都疼,尤夏我们进去吧,让哥哥也认识认识你。”女孩走进大院中,尤夏也跟上去。
温莎在前面走着,身体娇小的像11岁的小孩儿,但实际上已经18岁了,金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脸也精致的像个娃娃。特别是呆萌呆萌的,任谁看了都会有保护欲吧。
“喂,尤夏,你当时为什么倒在路边?”
“呃,这个都怪一个傻叉魔法师,他简直就是恶魔,骗了我的钱,让我连吃的都买不起,要是让我碰见他,一定要让他好看。”尤夏的眼中充满了愤怒的火焰。
“尤夏你也不用生气啦,你把他的画像给我,我派人去抓到之后再砍断手脚,把他丢到我们家的狗笼里就好了。”
“嗯,其实也没有必要这么做啦”尤夏连忙补充。
迎面走来一位英俊的金发男子,尤夏也是一惊,想必他就是温莎的哥哥了,真是帅呀,尤夏开始花痴起来。
“ 哥哥。”温莎向这边走来的金发男子跑过去扑在他的怀里很是亲密。
“真是的,都这么大了还会撒娇。”金发男子露出温柔的笑脸,然后他又看向了温莎的身后。“温莎,这位是?”
温莎看了看又想转过头来的金发男子说“哥哥,他是尤夏,是我找的护卫,这一路上多亏了她保护我。”
“哦,是吗?那太感谢了,我叫柯尔 .塞维尔,很高兴认识你。”柯尔伸出了手,尤夏看了看,也将手伸了过去,两人握了一次短短的手。“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尤夏说。
“尤夏小姐保护小妹辛苦了。普林斯,带尤夏小姐下去休息吧!记得要上好的客房,”柯尔说。
“遵命,少爷。”普林斯鞠了一下躬。“尤夏小姐请跟我来。”于是尤夏便跟了上去。
看着远去的尤夏,温莎不禁流露出别样的情感。
“这次找的玩具挺不错的嘛,弄得我都有点心痒了。”柯尔笑着说。
“哥哥,你不许对她下手哦。”温莎显得有些生气。
“嗯,好,好。”柯尔轻笑着说。“走吧,去做我们该做的事吧,你都好久没和我说过话了。”柯尔一把将温莎抱起来。
温莎的脸像一个红苹果,轻轻地说。“嗯”
尤夏已经脱掉了自己的法师袍,法杖也丢在一边,只有那把短剑还挂在腰间。另外,原来在法师袍下面还有一把精致的匕首。
她躺在床上想着“贵族也不都是混蛋嘛,老师也真是的,把其他人描绘的那么邪恶,明明自己也是个混蛋。说起混蛋尤夏打心底认为那个家伙绝对是混蛋中的混蛋,那个骗她钱的人更可恶。“要是让我碰见他就让他好看,不过,如果不是他,我也碰不上温莎小姐了吧。”
“离开师父已经两个月了”指尖轻轻摸着那把精致的匕首。
尤夏胡思乱想着
大森林中一个身穿黑色破布衣服的尖耳朵男人正在喝斥一个小女孩,“把手抬高一点嘛,马步给我蹲下去喽。”
“ 师父,我们是魔法师吧,为什么要练习这个”小女孩的额头有大颗大颗的汗珠挂着。
“体能和物理近战是魔法师是最弱的,经过我多年的研究,在练习魔法师同时修炼体术才是魔法师的保命技能。
“ 可是这和我找到父母有什么关系呀?”小女孩问。
“笨, 到了社会中,有命才能去干自己想干的事,别说话,再蹲一个小时为师去躺一下”说完,男人躺在一张吊床上,顺带附了一句,“”别偷懒啊!”
小女孩……
尤夏醒过来已经黄昏了,“”睡了那么久吗?尤夏揉了揉眼睛,脑子里就回荡着师傅的话‘有命才能干自己想干的事。’
“干自己想干的事”我想心里想着。
走到窗边。一朵朵镶了金边的白云在天上飘着。推开窗。傍晚的秋风吹拂着留尤夏的脸。秋风带来了丰收麦芽的香气。也带了远方森林的味道。和着花园里一朵朵花快要枯萎的腐烂味。
尤夏不由的打了个哆嗦。走到床边穿上法师袍,这是一件破旧的袍子,虽然不怎么好看,但尤夏特别珍惜。
那天,师父给年仅八岁尤夏披上时,尤夏别提有对高兴了,一个劲儿在原地转圈圈。
师父微笑着在一旁看着傻乎乎笑着的尤夏,原本一脸贱相,现在却一下觉得苍老了许多。
这是尤夏从未见过的表情,走进师傅“师父,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一下觉得小尤夏长大了”说完,微笑着伸出手搭在尤夏的脑袋上。
“咦,师父好恶心啊”尤夏下意识的躲开。
而师父却张大嘴巴,呆在原地。
“哈哈哈哈,师傅你的表情好好笑啊”尤夏捂着肚子笑出声来。
了解到自己的“爱徒”耍了自己,师父并没有生气。“太像了”他小声嘀咕着。
“什么太像了?”尤夏竟然听到了。
“没什么”师傅转过身去走向门口。
“ 师父我们今晚吃肉吧,我都一个多月没见过荤腥了”尤夏知道师傅要去找今晚的晚餐了,于是冲着他笑了笑,站在门口的男人回头望了一眼,然后径直走了出去。
午夜,师傅还没回来,尤夏坐在桌子旁焦急万分,桌子上的开水再也不冒热气了,尤夏瞪大着眼睛,目不转睛盯着门口,耳朵也仔细探听着门外的声音。
门开了,尤夏立马跑上前,却被眼前的血人吓住了,师父浑身是血,肩上扛着个死掉的野猪。
“小笨蛋,快……扶我一下。”师傅的声音像是喘不过气般。
“师父,你,你怎么浑身是血啊”尤夏快吓哭了,眼角挂着晶莹的水珠,眉毛拧成一团,用手扶住师父,男人将那死猪丢到了柴堆上,坐下,拿起桌上的凉水,咕咚咕咚竟然将整壶水喝光。
“累死我了,这野猪真不好对付”男人瞥见一旁眼泪止不住的尤夏大惊失色“唉,小笨蛋,怎么哭了”
“我以为,……我以为师父会……离开我了”尤夏抱紧男人,不顾他身上的血。
“……”男人哽咽住了,看着扑在自己怀里大哭的孩子,内心似乎被什么触动了,微笑着,轻轻的抱住尤夏,“没事了,尤夏不哭。”他蹲下,擦掉尤夏的泪,“这么大了,还哭鼻子,坚强一点,尤夏这么软弱,以后怎么去找父母啊?”
“……”尤夏停止了抽噎。
“你记住了,尤夏,总有一天,你会离开森林,离开我,去探寻这个世界,等你找到这个世界的本来样貌,到那时,不要像现在这样哭鼻子哦。”男人顿了顿“那个时候尤夏一点是坚强的去面对困难的,明白了吗?”
“……”尤夏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那还等什么,我去换套衣服,小笨蛋,你去把猪肉处理了。”男人径直走进房间,留尤夏一个人呆在原地“唉……我来吗?”
回到现在
将法杖拿在手里,再次回到窗边,尤夏回想这和师父的时光,微笑着,毕竟再找到父母以前,他就是尤夏唯一的亲人了……
尤夏看着窗外,两个仆人从花园经过,他们抬着个奇怪的袋子。
“他们在干什么?”尤夏觉定上前看一下也正好去找一下温莎,她关上门。房间中一只白猫从没关的窗户爬进来,轻巧的爬上床,在上面嗅了嗅,……喵,它叫了一声,又立马消失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