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位差人今日前来寻贫道是有何时相求？”
听到赵道人的这番话，黎星霜与楚洛零便同时转过来，好奇地看向千冰雪。
说起来她应该也不是那种会因为自己这些人的事情就帮忙接送的类型...而且她之前也透露过这次一起来找赵道人的原因和自己这次调职有关，也就是说官方有什么比较棘手的案件需要民间帮忙么？
“关于上次公墓事件的后续。”
千冰雪倒也很干脆的将事情托出。
公墓事件...？啊，难道就是昨天晚上听出租车司机说的，某个公墓里面闹鬼、并且有人目击了鬼怪的事件吗！原来还真的涉及到了超自然案件、而且已经有人着手处理了？
黎星霜一下子想到了之前听到的情报。
“嗯，说吧。”
“但现在还有其他几位无关人员在场，原则上...”
“无妨，既然这三位小友都是来求学的，自然也算我上清宫实质上的弟子。这样的话她们也便不是无关人员，可以留在这里了吧？”
赵道人笑呵呵地打断了千冰雪的话，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而千冰雪也没有多做分辩，只是点了点头。
“好。”
说着，她惯例的从自己随身物品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笔记本。
“就在昨天，经由公墓相关人员的报案，管理人程畴确认于自己的卧房之中失去生命迹象。虽然通过初步调查判断死因为他杀、并且是利器所致，但在排查相关嫌疑人时出现问题而失去了方向，因此前来借上清宫道长的能力，希望能从死者处了解到案件相关的经过。”
没有任何铺垫，就把案件发展流畅的说明完毕。
欸，等等，出现命案了？！而且发生的地点就跟自己昨天晚上听说闹鬼的公墓那边有关系？
黎星霜心里一惊。
但与此同时，她的内心之中也有点隐隐的期盼——如果上清宫派人协助调查、并且自己可以跟过去的话，就能见识下正一道处理这些超自然相关事件的方式了，这可都是不错的一手资料呀。
“嗯...？传闻中的那些鬼怪可曾见到过？”
“从介入调查开始一直没有发现。”
“这样...”
赵道人开始沉思起来。
“它们会是躲起来了嘛？”
刚刚也一直在仔细听着的楚洛零举手问道。
“一开始也有这样的猜想，但在经过推测之后派出了这个选项。如果它们具有这种程度的知性的话，早在第一次受到目击之后就会隐藏身形，没有必要等到我方进行调查之后再躲藏。”
“那会是什么原因呢？”
“尚且不明，甚至有人认为这仅仅是巧合...”
还没等说明完，千冰雪的口袋中便传出来一阵铃声。于是她向几人致意了之后，拿出手机、以免提状态接通。
“凌队，有什么新的调查结果吗？我现在正在上清宫中说明案件进展。”
看起来给她打电话的对象是同僚、甚至上级，只是千冰雪的语气和刚才为大家说明时并没多少差别，一板一眼。
“放轻松点~根据收集到的证词，确实能够推断出一写东西就是了，正好趁这个机会也和上清宫的各位说一下~”
相对的，从手机中传出的女声有种偏向稚嫩清脆的感觉，但还勉强能够分辨出来是成年人的嗓音。
咦，这声音这么幼的吗。黎星霜环顾四周想要找个人能够吐槽一下，却发现众人都在等着后话；千冰雪和赵道人应该都已经与声音的主人认识了，楚洛零大概也没法分辨对方的年龄啥的，赛伊则是对此毫不关心。
而一见大家没什么反应，对方似乎是感觉到有些没趣，只好继续说。
“咳哼，就是说，从一部分目击者的证词来看，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所看到的‘鬼’也就从一开始的怪形、到残疾再到类似素体的形象，是越来越接近人形的哦。”
“这规律...难道说是有人刻意而为的？！”
黎星霜想到了什么，当即震惊出声。
而楚洛零和赛伊也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小脸同时变得发白。毕竟这个调查结论也就意味着这件事情与她们所代表的族群...
“嗯哼。如果推测没错的话，恐怕那些‘鬼’的正体，就是有人试着制造出人类而失败的产物啦。至于程畴是因为什么如何被人杀死的，这个还有待进一步取证，遗体正在送去解剖，正式的报告大概很快就会出来吧。那么就这样，拜拜~”
说着，通话就被挂断了。
“小零...”
“嗯，应该不会错了。”
一旁的赛伊紧紧地握住了楚洛零的手，并将自己的头靠在了她的肩上。
“既然已经说明完了，接下来就请差人送贫道去往那现场了？正好贫道也有想要查证的事情。”
“咦？”
黎星霜有些没明白赵道人说的是什么。
“赵道长有什么事情想要从死者那里知道吗？”
“嗯。寻常人甚至完全没有知晓存在的机会，更无从谈起制造傀儡或仿效上古圣贤造人。谈及此事时贫道回想起先前便有所谓帷幕中人来追查过狂人，想必与死者有不小关系。”
“帷幕？狂人？”
黎星霜尴尬的发现自己似乎又回归了和楚洛零相遇不久的状态——对于超自然世界的方方面面，还有非常多不了解的东西。
“帷幕指的是帷幕守护者，一个立志于保护法师觉醒者不被深渊和左道法师伤害的法师宗团。而除掉狂人、也就是过于沉迷魔法而堕入疯狂的那些踏入旁门左道的法师，便是他们的职责之一。”
好在千冰雪及时解释，让她弄清楚了这些词的意思。
“这样啊...不过说实话魔法奥秘这种东西这么神奇，如果是我的话也会想要投入大量的精力去研究吧。说不定正是因为这种想法，才会产生狂人的？”
“谁知道呢。赵道长，请走吧。”
不过千冰雪似乎没有与她多聊天的兴致。
“等，等下！”黎星霜出声叫住。“我也可以一起去吗？既然能算是赵道长的学徒的话，我应该也可以参与调查吧？”
千冰雪正要制止，就见赵道人用手虚拦了一下。
“要来的话便来吧，贫道所习的术法，或许正巧对年轻人的悟道有益。此外，另两位有什么打算呢？”
一看到问题被抛到了自己这边，楚洛零便又举起空闲的那只手来：
“我也要去！从刚才的话来看这个事件很有可能跟魔像的制作有关系，这样的话我没办法放着它不管...而且既然有人研究这种东西的话，说不定就有能够帮助赛伊修复水银的线索！”
“既然小零要去的话，我也一起...！”
赛伊则是紧紧地抱住楚洛零的手臂，发出了这样的宣言。
“那么，请带路吧。”
最终，情况还是变成了这里的所有人一起前去调查。只是，在离开上清宫、上千冰雪的车前，楚洛零发现赛伊似乎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对一样，紧张地左顾右盼。
“怎么了嘛，赛伊？”
“唔...说起来之前一直有一种感觉，好像有什么人在盯着我看一样。本来进道观里面之后那种感觉就停下来了，可等一出来就又能感受到...”
赛伊的心中开始浮现出违和感，随即摇摇头将其打消。
应该没问题的，自己能十分确定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可是这种被窥视的感觉又像是...
她好似有些心虚地坐在了后排中间的座位上。
————莉话————
剧痛持续中...先扑街为敬xwx
感觉最近很难集中精神写东西...而且卡文的现象有点严重，果然还是经验不够的问题吗...
比以往要少了不少字数，但是之后会努力补回来的（大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