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帕德,我跟你说,之前见到你第一面,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烦你!”卢克往嘴里狠狠塞了一口烤鱼嚷嚷道。
“你别说,之前我看你的时候也觉得你就是个莽夫,要不是因为你体格状,估计我早就把你当成垃圾丢出墙外了!”兰帕德也满脸通红地说。
“你知道吗,曾经我就对我弟弟安德鲁斯说过,谁要是敢欺负我弟弟,我第一个不答应,结果你呢,刚来的那天就把他揍得跟猪头似的!”卢克愤愤道。
“你还说呢,你不是也一样,还有你们,啊?那么多人上来揍我一个,多大仇?”兰帕德说着说着就开始翻旧账了。
腾诚找了个地方看着一群大老爷们光着膀子围坐在篝火旁边大口吃肉喝酒,卢克和兰帕德俩人喝的满脸通红舌头都打弯了,而安德鲁斯则像个死狗一样趴在一边指着树上小憩的猫头鹰骂:“你特么再看老子弄死你!”心想这帮玩意一个个都喝多了。
男人这种生物嘛,前一秒还在打得你死我活,后一秒在酒桌上一磕,啥问题都解决了。
没什么矛盾不是一顿酒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再来一顿。
自从兰帕德放低姿态请教卢克他们游泳抓鱼后,明显这些人只见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安德鲁斯也不像之前夹在哥哥和老师两者之间受夹板气了。
腾诚为了能够让这帮家伙拧成一股绳,干脆把离开勃利亚时候塞索送他的好酒都拿了出来,虽然有点心疼,但是能看到自己的死忠和新收来的猛将不再互相看不惯,他觉得很值当。
“对了,腾诚大人,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之前是干什么的吗?”
“是啊,问你你就跟我打马虎眼,我看你这没有说的意思,也不好意思强人所难。”腾诚也喝了不少,脸色有点微红,不过还算清醒。
“那行!今天大家伙都在这呢,我就和你们说说我的秘密!”兰帕德咕嘟咕嘟往嘴里倒着酒随后把瓶子扔向一旁的河里。
发现人只要一喝醉,话就特别多。别看兰帕德平时像个闷葫芦似的,这几瓶酒下肚后拿封条都未必能让他闭嘴。
兰帕德和弟弟卢奇来自迪恩王国,这个国家坐落在贝利卡的南部,兰帕德和弟弟在一个世袭骑士世家长大,从小便跟随父亲习武,练就了一身好功夫。
后来兰帕德杰出的能力,被任命为迪恩王国迪恩四世的贴身护卫,而他的父亲早就是迪恩王国一位深受尊敬的将军了。
后来战争爆发,贝利卡入侵迪恩,他的父亲首当其中成为了保家卫国的第一批勇士,带领着部下抗击着侵略者的铁蹄。
虽然迪恩国的国力并不强,但是因为他父亲的存在,使得敌人一直没有办法突破那道防线。
后来的一件事,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贝利卡派来使者劝降,如果迪恩放弃抵抗,只需要赔几块与贝利卡接壤的土地就行了。
迪恩四世昏庸无道,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下来,放弃了迪恩以北所有的土地,而那里正是前线,也就是卢奇和兰帕德父亲一直镇守的那里。
兰帕德的父亲是个爱国的将领,接到投降命令后自然不答应,在王城切断补给以后还和贝利卡周旋了两个月,最后所有人都战死了。
他明白,自己曾经给贝利卡造成了多大的麻烦,一旦投降后,等待他必将是贝利卡的报复。
没想到这么一位爱国将军最后落得被自己的国王出卖掉的悲惨下场。
卢奇在得知父亲惨死的消息后,准备偷偷潜入王宫杀了迪恩四世那个昏君为父亲报仇。
可是那个迪恩四世虽然无能,但不是傻子,他预料到这种情况,于是卢奇还没有行动就被关进大牢里。
兰帕德已经失去了父亲,他不能再失去这个唯一的亲人了,于是突破重重包围在死牢里救出了卢奇,两兄弟便开始了浪迹天涯的生活,而卢奇的怪病也是就在那时候染上的。
“我的父亲把一生都献给了迪恩,没想到他们是这么回报我们的,可笑吧!”提起了伤心事,兰帕德又喝了不少酒,眼神里充满了落寞。
听完他的话以后,卢克和安德鲁斯也很同情他,因为他们和这对苦命的兄弟一样,都是战争的受害者。
“那个国王放弃了你们父亲那样的好部下,那是他最愚蠢的地方,千兵易得一将难求,这么好的人,如果是我,绝对不可能抛弃,就算死,我也要把他的尸首带回来厚葬!”腾诚说道。
听完这句话,兰帕德目光灼灼地看向眼前这个青年,从他的神态上来看,腾诚根本就不是那种说客道话的政治家。
“我和我弟弟现在也想开了,报不报仇无所谓,只要能够活下去,就算是对父亲最大的慰藉。”
“谁说没机会了,看开点我的老兄弟,万一哪天老天开眼让他落在你手里了呢?”腾诚捶了他一下道。
兰帕德苦笑,现在的他也知道,迪恩成了贝利卡头号走狗,那个无能皇帝现在为了自己的狗命都能把自己王妃送到贝利卡大将军床上寻求庇护,想杀他几乎不可能。
与其被仇恨淹没,不如找个地方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但是,一旦有机会的话,这笔账还是要算的。
那天过后,训练场上每天都会传来呐喊声,只见兰帕德精神抖擞地站在那里,下面是卢克他们。
自从那天过后,两个人冰释前嫌,训练场兰帕德教他们格斗杀敌,休息的时候卢克他们教他游泳潜水,双方互相取长补短。
看着自己手下终于拧成了一股绳,腾诚别提有多开心了。
这一天,腾诚正在照猫画虎地学着兰帕德的剑技,突然间镇子里钟声大作,接着就看到好多人涌向门口。
只见几个人灰头土脸地被人架着回来,腾诚知道这些都是被他排出去搜寻难民扩充人口的动员兵。
“怎么回事?”腾诚问道。
那个人全身上下就如同被扔进烟囱里熏过一样,好多地方都已经泛红了,他战战兢兢地说:“是吐火兽!吐火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