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会中午的时候还有事情要做,我就先离开了,晚点会把恶棍之弓的材料和制作方法留在里头,到时候再帮我交给达丝恩了。”
叶秋景想到自己还有宝石要拿,加上快要中午,自己还有把宝石拿给那个精灵女皇。
虽然事情不多,但女皇可不是说见就见,起码通报和检查什么的琐事,也要一点时间。
加上龙在累的看照下,不会有任何太大的问题。
璁对恐暴龙的研究,在累的帮忙下会有进展。
虽然恐暴龙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物。
但璁自己研究的开心,叶秋景就不怎么管了。
“是吗......我知道了,我会转达给达丝恩的,很谢谢你,让我......我们大开眼界。”尚道谢。
“这哪算是大开眼界啊?这连看都还不算,哪能是大开眼界?”叶秋景笑着反驳尚,“等哪天有空,再让你们看看,什么才叫真的的大开眼界。”
“可是,我面对那只龙......这个人都吓傻了。”尚惨笑道,“要不是自己实力不够,早在一开始我就出手了,但我没有......先出手的反而是你。”
“是你让我意识到差距,这不是大开眼界,那怎样才算是呢?”
听到这话的叶秋景,无奈的笑着摇头,“你这么问我,我要怎么跟你说呢?”
“我遇到的鸟事,可是很多的哦。”
”鸟事?有比我们全国人民抵御血族和恶魔入侵来的多吗?也许你不知道,但我们为了抵御这两大外来种族,可是投入了很多人力和资源。”尚说道。
“抵御血族和恶魔......那算什么?”叶秋景在离去之前,说了最后一句话,“我可是见识过炼狱的人......是和整个炼狱为敌的人......也是,独自毁了整个炼狱,还能活着回来的人......”
“区区血族、恶魔,凭什么跟我比呢?”
“你们的见闻,还太浅了......”
幽幽的说完,叶秋景便带上凌轩,离开工作室。
尚看着叶秋景离去的背影,紧皱眉头。
他实在不了解,血族和恶魔可是全世界的敌人。
光是其中几个贵族或是高级恶魔,就够让他们吃土吃灰。
尚不敢说自己见闻多,但有些事情,他多少有些听闻。
所以他并不是很认同叶秋景的话。
就算不是说自己,那总不可能在说女皇吧?
女皇那霸道的蛮悍性格,是听不进湅劝的。
长老院在这一届女皇眼中,如同虚设,半点反对作用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如泥鳅般的铁血政策通过。
原本硕大尊贵,令人尊敬无比的长老院,已经变成蚊子馆在养蚊子。
很多长老辈的精灵都请辞离开,只剩下少部分意志坚定的精灵还继续自己的革命事业。
所以尚不太看好叶秋景和女皇,会有什么好交集。
能不吵架不打架,都是好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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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工作室后,两人来到附近的餐厅用餐。
坐在比较靠窗的位置,看着外头人山人海的深森美景。
但凌轩却欣赏不来,像是有心事,手握着水杯坐立难安。
“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面对恐暴龙,还能这么冷静?”叶秋景眼睛看着窗外风景,开口问道。
凌轩点头。
“那你知道,当一个人习惯害怕,那会怎么样吗?”
凌轩顿了下,摇头。
“一个人习惯害怕后,做事会更加果断,对一件事物的预测和想法也会变多、变快,因为习惯害怕,在面对敌人时,不管敌人做了什么,你都不会有太大的想法,甚至还会感到兴奋。”
“一旦不会害怕,就很有可能不害怕死亡,看到敌人的第一眼就是拿着武器,冲上去,干就完事了。”
“而我,就是这种人:不害怕,不怕死,干敌人一发大的就完事了。”
叶秋景停了会,喝口茶水,润润唇。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从以前到现在,害怕过的次数,用手都算的出来。”
“而能让我害怕的,都不是事情本身,而是在事情中的人。”
“有两个人我很操心,我很担心,我很怕她们会发生什么事,让我后悔。”
“她们也一样,很怕我在外会发生什么事,我们互相操烦关心,互相问着对方今天的所作所为,深怕对方会不会去惹到什么麻烦事。”
“我可以为她们出生入死,为她们断手断脚,要我在她们面前掏出自己的心脏当礼物都可以。”
“只有她们没事,安全的站在我眼前,笑着对我说「辛苦你了」或是「欢迎回来」,再怎么累,都是值得的。”
“我什么都能不怕,什么都敢冲在最前面......唯独她们。”
“唯独她们,绝对不能出任何事,不然,我会恨我自己一辈子。”
“这,就是我不会害怕的理由。”
叶秋景很平静的说完,继续看自己的风景。
凌轩低下头,看着杯中水面的倒影。
叶秋景的话,让凌轩很熟悉。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在母亲的关爱下,撑过那段如黑暗般的凄凉生活。
如果不是母亲,自己早就受不了了。
虽然事情的经过结果不尽相同,但意思还是有的。
之所以能撑过去,都是因为背后有人在。
自己的母亲虽然病死,但忘不了母亲的一句一言。
母亲的所有,仿佛昨天的事......
突然,他想到一个很不成材的问题:
“大人,您,那两位,还在,吗?”
凌轩很好奇,既然能被叶秋景记得,甚至操心挂心,那叶秋景和她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她们......吗......”叶秋景沉思了一小段时间,说道,“我离开了她们,擅自......离开了她们。”
“不顾她们的劝阻......从她们的身边,永远的离开了。”
“我很不负责任,对吧?”叶秋景笑道,“明明承诺过她们,可我却爽约了。”
“我是不是该死?”
凌轩听着叶秋景的话,不知道怎么回答。
因为叶秋景前后所说的话,太矛盾了。
既然关心她们,那为什么要离开?
既然离开,那为什么还这么挂念?
凌轩没有那个自信说出答案,“我,不知道......”
“不知道很正常,如果是别人来听,大概会说我该死吧?”叶秋景无所谓的道,“你会说不知道,挺令我意外的。”
凌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看叶秋景的样子,叶秋景已经没有以前的那种随意安宁。
现在的叶秋景,比较像是在......忏悔?还是后悔?
凌轩不知道。
这件事,只有叶秋景自己懂。
因为在凌轩看不到的地方,叶秋景扶椅子坐垫的那只手,已经硬生生的捏碎了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