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掉以轻心的话,就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情

作者:不署名无产阶级战士 更新时间:2020/2/24 21:25:05 字数:7270

“所以,芙丽叶女士,我希望得到一个解释。”

我挽着芙丽叶女士的手,拄着盲杖,走在平坦的大道上,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两旁黑压压的,估计挤满了围观的人群。

经过的地方人流自觉的分成两股,散在一旁,拓出一条道路。在这种热闹的情景下,本应遇到阻碍的地方畅通无阻,就像是特意迎接主角一样。但我可不会不自量力的认为自己是今天的主角,声音非常嘈杂,虽然指向性我心里已经有数了,这也是为什么我现在会这样窘迫。

人们会让出道路的原因,如果不在于我身上的奇装异服的话,那么肯定就是芙丽叶女士做了些什么吧。

“……我明明,不想引人注目的。”

“嘛,有什么关系吗?你可是要去恭送勇者大人的女一号哦。”

在“女一号”上,芙丽叶女士刻意加重了语气。

我可没有听说过事情会变成这样啊!强忍住想要蹲下抱头呻吟的冲动,我冷静地思考了一下来龙去脉,该死,彻头彻尾的被蒙在鼓里了。

一开始按照我的设想应该是在人流稀少的地方,说一些鼓励的话,挥着手,目送着安纳托利亚先生远去,就算看不见,也要听着安纳托利亚先生的脚步声直到声与光一同消失为止。如果有需要的话也可以给一些杀必死,只要不太过分。

“但是,为什么,全城的人都知道了啊!原来不是在开玩笑吗?照理说这种讨伐行动根本不需要惊动这么多人吧!”

“不要激动,柯罗薇,这一切也许都是圣教会的阴谋,故意进行铺天盖地的宣传,为了把担子全压在冒险者公会和勇者身上,或是把这次讨伐行动当做一次余兴节目呈现给朝圣者,来以此盈利……是怎样呢?恐怕两者都有吧。”

芙丽叶女士的回答意外的很可靠。也许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也说不定……

“但是,有什么不好吗?柯罗薇,你只要把自己的魅力展现给所有人就好了。”

魅力什么的,原本就没有的东西要怎么展现啊。

稍微的,有点想哭了呢。

好吧,我果然无法对芙丽叶女士有所期待,从早上开始,事情的发展就一直偏离了正常的轨道。闲适惬意的上午时光本以为会在宁静中度过,然而实际上,我却成为了女仆们手中的玩物,被蒙上了双眼的换装人偶。

被这么多女孩簇拥着难道不是应该高兴吗?个鬼啊!虽然看不见,但是我能感受到那些女仆们眼中射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光,那分明是饿狼对待猎物的目光。被野兽们分食可无法让人高兴。

这背后肯定有芙丽叶女士授意,一大早就被忽悠穿上了礼服,实际上只是噩梦的开始。罗莎小姐还厚着脸皮说她根本没有说过安纳托利亚先生启程的时间,是我自愿穿上的,虽然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但我还是想要声明抗议。

后来就连礼服这一点也被推翻了,实际上我穿的根本不是礼服,而是……女仆装。并且与罗莎小姐她们那种保守的风格不同,对比一下裙子的长度就能明白了,而且女仆会穿高跟鞋吗?不会很不方便吗?

这根本就是欺诈,欺诈!

刚被告知这一点的时候,我忍无可忍,气急败坏的喊出来了。

“也许安纳托利亚先生会喜欢这样的风格呢。”

罗莎小姐丝毫不把我的悲愤放在心上,像这样打趣着。

以为我会买账吗?况且我明明就一点魅力都没有吧……总之玩笑开多了就不再是玩笑了!就算再怎么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已经不打算再忍下去了,就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拔剑吧!

“……死库水也不错,来试试吧。对了,柯罗薇小姐刚才好像说了什么,一定是相当跃跃欲试吧。”

于是就变成了这样的情况。身为弱势群体我表示强烈抗议,那个,公民权利呢?好歹我也是有元老院元老级别的权利的,怎么能被这样冒犯……什么,安达卢西卡已经灭亡了,所以,已经没有任何法律能保护我了?

呜……

总之,先不提这个,这个时代不是很强调那个吗?就是那个人道主义精神,所以我以此对这个名叫“cosplay”的酷刑表示强烈的抗议!

……

……这副样子,这样的想法,还真是,难看呢。这就是失去了力量的结果吗?什么都做不了,就连自己的命运都要任由他人支配,甚至不得不去寻求他物以求庇佑。如果是以前的话就不必考虑这些了,真是,令人扼腕。正因如此,我也不得不放弃了。

“今天上午发生的种种,都是芙丽叶女士设计好的吧。”

“你指的是?”

芙丽叶女士明显明知故问道,语气中还有一丝不加掩饰的笑意。算了,我已经没有余力去理会这些多余的细节了。

“就是女仆小姐们对我做的事……还有为什么,要给我穿上女仆装。”

“为什么呢?我也在寻找答案。”

“请不要再开玩笑了!”

真是的,这个人。

“好好,我知道了,其实只是偶然看到一件特别收藏的女仆装,然后感叹说:‘真想看看柯罗薇穿上的样子。’罗莎那孩子的执行力真的非常惊人呢。我也有吩咐过我家的姑娘们要好好陪伴柯罗薇,不要让你感到寂寞,就结果来说不是做到了吗?也多了些不错的收藏。”

真是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之举。我有点狐疑的挑了挑眉毛。安纳托利亚先生真的,会想要看到我穿女仆装吗?

话说,收藏是怎么回事?……不会是记录的魔法吧,这个时代不是已经没有魔法了吗?所以应该,不会吧,应该。

“这下就能一直用柯罗薇动人的姿态治愈心灵了呢。”

“……失礼了,没有存在必要的收藏品,销毁,请。”

片刻沉默后,从喉咙里发出来不含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冷漠的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突然意识到刚才的话算是失言了,但是没办法,说出去的话也不好意思收回了,况且这个时代的服装真的刷新了我的下限,我绝对不容许那样不知廉耻的样子流落出去。

芙丽叶女士只是笑笑,没有再说什么。真猜不透这位女士心中在想什么,不过我真的没有精力再去指正了,光是四周的人群就让我觉得力竭。

接下来会让我做什么呢?疲惫之中生出了些好奇,或者只是对将要发生的事打一个及时的预防针。

步调彻底被打乱了,不,应该说那样的东西根本不存在,仅是我的一厢情愿。本身一切就不可能按我的想法来,特别是在戒律束缚的命运之下。

多多少少有些理解“永远低于人下”是什么意思了,人渣色魔托斯真是给我开了个复杂的命题啊。不仅仅是身高,虽然这一点也很让人不爽,自己在她人面前也根本抬不起头来,嘛,也不是伤感的时候。

人越聚越多,光辉也时常变化着,身体在他人目光的沐浴下变得僵硬异常,不知道有没有体现在动作上,脖子可是连转一下都做不到啊。

这样的自己,该如何面对安纳托利亚先生呢?突如其来的疑问,像电流一般窜过脑海。胸口闷闷的,传来淡淡的不安与焦躁,很淡,却足以让人心烦意乱。我真的,能够站在安纳托利亚先生面前吗?以这样的姿态。越是向前走不安感就越是强烈。在这么多人面前,我会不会,拖累安纳托利亚先生呢?

仿佛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咙,随时都要窒息一样。好渴,说不出话,连唾沫都无法下咽。心脏带动着血液一起向上用来,大脑变得滚烫,与之相反的四肢却感到冰凉。这是什么,恐惧吗?握着盲杖的手紧紧的按住胸口,从步履蹒跚逐渐的举步维艰。

我,我……

“害怕吗?”

突然,勾着胳膊的那只陌生的手将我的手牢牢握住了,非常柔和,虽然不如男人那样有力,但手心的温暖,确确实实的传达了过来。

为什么……我张开了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

“不要担心,柯罗薇,我就在你身边。”

短短一句话,虽不足以消除不安,但是对于颤动着的心来说,却是最好的镇静剂。

我确实是在害怕,因为自己实在是过于卑微了,根本无法与安纳托利亚先生相配,我害怕自己的存在会给安纳托利亚先生丢脸。就这样,双腿被重重的羁绊缠住了,无法前进。就跟那时一样。

但是――

弗罗里德,你想回报安纳托利亚先生的心就只有这么一点吗!就算是被人渣色魔托斯知道了,他也会嘲笑你吧!不是已经下定决心了吗?在这里畏畏缩缩算是什么?这样子,还算是勇者吗?还算是男人吗?如果是的话就拿出勇气来。紧紧是被剥夺视觉的变数而已,情况绝非无法控制,关键在于,我的选择。

是选择原地踏步,还是……这种事,早在变成这副样子之前,就已经决定了吗。呼吸逐渐平缓下来,窒息感也消失了,至少,我已经有勇气回应他人的期待。

“嗯。”

“能够有这样的信念,就足够了,柯罗薇,请相信你自己,也请相信我的审美和水平。”

芙丽叶女士信誓旦旦的说。说起来,关于服装的搭配,最后也是芙丽叶女士为我决定的,相信自己,实际上也是相信芙丽叶女士。

“芙丽叶女士,你觉得我合适吗?”

最后还是想要确认一下,尽管我已经没有那种苍白的感觉了,就当作是最后的闲谈好了。

“非常合适,柯罗薇真的,非常可爱哦。”

是吗。就算是谎言,也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去相信呢。

因为害羞,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但是神奇的没有不适的感觉, 反倒是有一点高兴?脸上烧烧的。算了,这个时候还是顺从自己的身体,顺从一个小女孩的想法吧。

“谢谢你,芙丽叶女士。”

不禁的笑了出来。真是的,为什么会笑啊,好傻。

但是就是,有种在天空中飞翔一样的感觉呢。

不久,身边的议论声逐渐平息,透过光可以隐隐的感知到前面高耸的城墙,和黄金城门。就算只能看到一团光雾,但是,面前的光景确实如同黄金一般耀眼。

安纳托利亚先生,就在城门之外了。

“我们在这里等待一下,牧首阁下的队伍要过来了。”

“哦,哦。”

芙丽叶女士突然拉了我一下,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到了芙丽叶女士身前。她的双手垂下来,交织在我胸前,我还没能保持平衡,就这样靠在了芙丽叶女士的臂弯里面。

“芙丽叶女士,这是……”

对于这过分亲昵的动作,虽然被吓了一跳,但是并不觉得抵触,害羞的话有一点,但比起昨晚的风波根本不算什么。只是有点疑问。

“柯罗薇,看这次的阵势,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参与的。你是寄托在我名下的。当然,可爱的柯罗薇绝对不是一般人,但是安全起见还是需要一点表示的,好让打你主意的人打消他们的想法。”

“嗯,明白了。”

虽然并不认为有人会打我的注意,毕竟我的外貌只是一个小女孩,也没什么出众的地方,但是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一个个颜色清一的光点从面前经过,拥向城门,看样子是神职人员的队伍,冥冥之间好像听到了坦克雷徳的声音,看来冒险者公会的队伍也在不远处,但是似乎并不能与圣教会分庭抗礼。

对于这些神职人员,自己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除了关于艾丽塔的事心有些躁动。但是安纳托利亚先生他们对于圣教会并没有什么好感,我也无法用双眼去确认。

这条队伍之间一个白色的光点突然停了下来。总有一种预感他会向这边靠近,也许是芙丽叶女士的熟人?

“日安,牧首倪下。”

唉?是牧首倪下吗?就在这里?

身后的芙丽叶女士躬身行了一礼,两个气球压着我的脑袋,一半自觉一半被迫,我也赶忙跟着行礼。

突然就来了个大人物呢!尽管也不是特别惊讶,毕竟就连教皇我不是没有见过的。说起这个,圣教会好像不太喜欢叫教皇,而是叫教宗来着,不过气势确实能压皇帝一头呢。

“不必多礼,即使你已经重归世俗,我们仍是平起平坐的朋友,前代圣女倪下。”

唉唉,听到更加重磅的消息了,圣女?也就是圣选巫女吗?芙丽叶女士竟然也是?

“这个名讳,对于我来说过于沉重了。”

“谦卑是美德,但你无愧于此,不该妄自菲薄。这边的这个孩子是……”

牧首倪下出乎意料的竟然蹲了下来,视线与我齐平,本来并没有什么波澜的我一下子有点乱了方寸。该不会是从我身上看出了些什么吧。

“我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即使很朦胧,还是可以看到牧首阁下的眼睛,淡淡的幽蓝,却无比深邃,也拜残缺的视觉所赐,我没有心虚的别过眼睛,但是这样是否能够隐藏我的惊讶与慌乱还有待商榷。

“柯罗薇。”

“柯罗薇吗?真是个好名字,你的眼睛……也罢,一切都是主的考验。我的孩子,我就开门见山的问了,你想不想成为圣女?”

唉?因为这位牧首阁下的话过于跳跃了,让我的思维一瞬间断线了。成为圣女,谁?我吗?为什么要问我这个,我的内在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怎么可能成为圣女呢?而且我可远远到达不了艾丽塔那种程度啊……

“抱歉,牧首倪下,这恐怕有些不妥吧。圣弗洛里德堡不是已经有圣女候补的人选了吗?”

芙丽叶女士的手臂缠的更紧了,这足以表明芙丽叶女士的反对态度,我也总算理解了芙丽叶女士之前说的话的意思。但是,到底,为什么会是我?总觉得有点哭笑不得。

“注意,芙丽叶女士,我问的是柯罗薇,是这个孩子,而不是你的想法。”

倪下往地上敲了敲他的节杖,似乎有些不悦。

“但是,这个孩子现在的监护人是我,我想我有插话的权利。不论如何,对这个孩子来说圣女的命运都过于沉重了,你不能将……”

“能不能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一切都是主的旨意。这头璀璨的雪一般的头发,已经决定了她的命运,无法忤逆。”

牧首倪下的语气十分严厉,言语中带着不容置辩的强势,令人心生寒意。不过这样的态度并没有持续多久,没多久这位倪下又变回了慈祥且和蔼可亲的老人。

“但是,人在命运面前有踌躇的权利,柯罗薇,就算你不愿也无妨,我并不缺乏等待的时间。我们终会回到主身边,你也终会回到你的命运。”

老迈的倪下说着,用手似乎是画了一个十字。在与芙丽叶女士交谈的时候,他就已经立起身来,这次他摸了摸我的头,手掌苍老但有力。

“我的小柯罗薇,你也要去向勇者道别吧。你可以跟着我的队伍,无论何时你都能得到最好的席位。然后,如果有时间的话就来圣弗洛里德教堂一趟吧,这里有你想要看的东西。”

牧首倪下说完,就回到了圣职者队伍。一切都显得那么轻描淡写,以至于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尽管我对成为圣女的事并不感兴趣,但是牧首倪下的最后一句话――有我想要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闪过艾丽塔的身影,感觉心就像被揪住了一样。也许,确实该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这个叫圣什么的教堂。

“果然在气焰上还是斗不过他呢,这个该死的老狐狸。”

耳边传来芙丽叶女士很失礼的声音。

“圣教会里的人都是一群价值观扭曲的疯子,如果不仔细探测的话,他们应该看不出柯罗薇你幻想种的身份,撇开这一点,对于无法使用魔力的你,恰巧是一件容易操纵的工具,如果成为圣女的话,你可能会被永远的幽禁吧。”

“我不会成为圣女的。”

并不仅仅是因为芙丽叶女士那吓唬调皮的小孩子一样怂听的危言,作为弗罗里德的立场也不会容许。但是,牧首倪下的话,总让我觉得,很可怕?也许是恰好对照了我身上的戒律吧。还是留心一下比较好。

“那就好,只是柯罗薇这么单纯,真的很让人担心会突然被奇奇怪怪的人拐走呢。该说好险遇到的是安纳托利亚吗。”

啊,是吗,原来我很单纯啊,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说,也是,除去一身大叔脾气之后,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

穿过了城门,在一个不太显眼的地方停了下来,视野变得开阔了,一道道黑压压的影子伫立在前方。牧首倪下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安纳托利亚先生好像也在那边。正是牧首阁下在为即将远行的勇者队伍献上祝福。

坦克雷徳也在。牧首倪下之后就轮到了坦克雷徳为安纳托利亚先生他们致辞。其中的内容与体现的思想与昨天聊到的几乎不同了,是迫于圣教会的淫·威吧。有些地方甚至是在捧读,不过如果没有经过昨天的谈话,应该也感觉不出来。

两人说完之后,不知道为什么,第三个人迟迟没有接上去。我也感觉到了异样,但是心中的紧张麻痹了我的大脑,使我对身边的变化失去了自觉。所以不知不觉间就被推搡到正中间了。

等下,我这是在哪……正前方紫色淡蓝色黑色交织的身影让我清醒了过来,但是却也使得我更加窘迫了,毕竟就算是我也能察觉到到全场的视线都向这边集中了过来。而且,我突然想起一件严重的事情――我根本没想过该说什么。话说为什么突然就把我推上来了啊!

“柯罗薇,作为这里最美丽的女士,不打算和将要启程的大家说些什么吗?”

芙丽叶女士不慌不忙的在后面为我打气,这种感觉就像是当初和艾丽塔一起去孤儿院,孤儿院的修女让孩子们向我打招呼一样。什么最美丽的女士……明明就只是个平淡无奇的半吊子,这样的恭维我可……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算了,想出什么就是什么吧。

“诸,诸位,我的名字是,柯罗薇,能作为代表向你们致辞,我很高兴,大家都是被选中的勇士,带着所有人的祝福与期望前去讨伐恶龙……一,一切都是神的旨意,请一定要四肢完整的归来,我,我想对大家说,祝各位武运昌隆!请加油!”

即便东拼西凑,能托出的就只有这么多,我已经完全放弃了思考。像是把所有的气都吐出去了一样,完全提不起劲来再说些什么了。真是,简陋的致辞啊。

在最后,不知道是鬼迷心窍还是怎么了,我对着面前的所有人比了个心,还僵硬地眨了眨眼睛。这是那些女仆们说的,能够搏取他人好感的方式。不过,我越发的觉得这之中有蹊跷了。

一瞬间,沉默爬出了城墙之外,这份死一般的沉默足以令当事人窒息。完了,难道我真的,被她们骗了吗?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差点站不住脚。

突然,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响了起来。我差点没能回过神,甚至还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在欢呼声中,能听到不少“啊我死了”的声音。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要是死在这里我会很困扰的,在讨伐行动中也要活下来啊。

“……那个,安纳托利亚先生,请一定要平安的活下来。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为你加油的。如果,如果你有什么愿望的话,请告诉我,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什么都可以。”

在欢呼声的掩映下,我终于鼓起了勇气对安纳托利亚先生传达了我的感情。我想要回报安纳托利亚先生,我希望安纳托利亚先生平安无事,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要继续,留在安纳托利亚先生身边。

“什么都可以吗?”

安纳托利亚先生发出了坏笑。突然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太鲁莽了,不过话都已经说出去了,想要收回就太任性了。更何况我想要为安纳托利亚先生做些什么的感情绝没有半分虚假。

就算心里是这么想的……

“但是,色色的事情是……”

我的声音小到恐怕只有蚊子才能听得见。我垂下了头,耳朵烫得发痛,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对上安纳托利亚先生的视线了,不然,心脏会……

“我的愿望是,可能有些为难柯罗薇小姐了,我希望,柯罗薇小姐能等着我回来,无论发生什么,请原谅我的任性吧。”

万幸的是安纳托利亚先生没有注意到我的小动作,作为男性来说这样的表情实在是太丢人了。

“只有这个吗?”

我疑惑的挑了挑眉毛,只是这样的话,那不是很轻松吗。还是说只是顾及到了我呢。

“还有的话,我希望你能来迎接我,对我说‘欢迎回来’什么的。如果这样我会很高兴的……”

“嗯,绝对,就算赌上一切也会做到的。”

“不需要赌上一切哦,柯罗薇小姐。不要勉强自己。总之,我一定会平安回来,并且帮你寻找解除诅咒的方法的,请相信我。”

“嗯。”

我从一开始,就相信着安纳托利亚先生。我会一直等待着安纳托利亚先生,直到你凯旋,然后亲自,去迎接安纳托利亚先生,为安纳托利亚先生献上最真挚的问候。

这是失去一切的我,唯一能做到的事了……

“真是的,有谁可以给我一杯黑咖啡吗?”

突然,耳边传来芙丽叶女士幽幽的声音。啊,忘了芙丽叶女士也在这里了……

好像不止是这样,说起来,欢呼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下来了呢。

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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