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安纳托利亚先生的录日记(中)

作者:不署名无产阶级战士 更新时间:2020/3/23 13:33:40 字数:6801

收拾好自己的心态,毕竟来这里的最主要原因并不是为了感伤。坦克雷徳不知是否是为了缓解气氛,将话题转移到了在场的这位小姐身上,我才发觉到,应该为她取一个名字,至少需要一个恰当的称呼。

……嗯,我想“柯罗薇”应该不错。当时只是觉得这个发音比较好听,后来我才忆起在古安达卢西亚文中,这是救赎的意思。

这算是锦上添花吗?

本人没有意见真的太好了。可以说这是我第一次为别人取名,真的有一种奇妙的感动呢……一不小心失态了,但是我实在不想理会坦克雷徳的倒打一耙。就算是收养也好真希望未来能够被孩子们环绕着呢。

接下来就是正事了吧,所以,交给我的委托是……飞龙?如果仅是飞龙的话,眼前这位前勇者……也是,坦克雷徳也不是过去的那个令人胆寒的“独臂的剑魔”了,如今他只剩下一只手臂和一条腿。作为勇者以失去一只手臂开始,又因失去一条腿结束,真是承载着慢慢的传奇色彩啊,尤其是对于亲历者而言。

话说,法夫纳,吗?

如果是的话那还真是一个大麻烦……完全体的法夫纳危险评级甚至可以达到9.6,虽然在历史上法夫纳达到完全体的次数屈指可数。

法夫纳这种龙种至始至终就只有一头,被杀死了之后经过数年或是数十年就会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再度复活。

曾经坦克雷徳就宰掉过一头法夫纳,只身一人……不过就目前的调查结果来看是法夫纳的可能性只是停留在猜想的地步,但就算不是法夫纳这条龙与它相比起来恐怕也不会逊色。

不论如何,我当然会接下委托,因为这是我来到这里的理由,虽然打着旅游这个幌子,但我想坦克雷徳也心知肚明。

不过他还是拿出了相应的诚意,看来这家伙也没有烂到骨子里去,至少还记得什么是责任。

但是,柯罗薇小姐却对我感到了不安。她的举动意外的强硬,我也不好意思抵抗,就这样被带入了她的节奏中。

我想大概是因为视力的原因,柯罗薇小姐并不能把控好我们之间的距离,不知道她所见的世界是怎样的,至少我这边……危险呢,这种距离,一般来说不是接吻就是打架,吧?

不过我可没有我所认为的那样有余裕,视线几乎彻底被这双黑曜石打磨的瞳眸所蒙蔽,以至于我根本没注意到那近在咫尺的樱色的双唇。

那双眼睛中所折射出的,却是远不如眼睛本身澄澈的色彩。似乎有许多感情牵扯在一起,相互拉扯,相互制约,显得非常别扭,我也不知道柯罗薇小姐过去到底经历了什么,恐怕她本人也不知道,但是有两种感情却清晰地传达了过来――发自内心的担忧与孤独。

也许更多的是偏向前者,但若隐若现,若即若离的孤独,却显得更加刺骨铭心,以至于这小小的祈愿成为了无助的央求。比起担忧,这份孤独使我完全动摇了。

根本没有不答应的理由,不是吗?我回以微笑,将这位小姐安抚下来,也许自己真的是去赴死,但是,请不要小看勇者的力量,就算我怎样拒绝这样的力量终究是掌握在我手中,能够制约它的就只有圣教会和,我的心……

也许是我的承诺满足了她潜意识对摆脱孤独的渴望,她也总算是发现了距离的问题,愣了一下,她马上松开我的领子,身体像猫一样蜷缩了起来,脸也埋到了袖子里。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心声被他人揣度了,所以觉得害羞吧。

呼,深呼吸,冷静下来,平常心,平常心……我可不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柯罗薇小姐现在可以依靠的就只有我一个人了,至少,我也得负起责任来,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未来的。再怎么说我也不会用那种目光去看柯罗薇小姐,她可还是个孩子。

为什么坦克雷徳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无论说什么话都煞风景?一般来说我并不会否认,倒不如说你竟然有这个自觉啊……不对,关键点不在这里,为什么语气要这么忧郁和无奈呢。

不管了,现在也不是悠闲的时候吧,关于对飞龙的讨伐行动,这位公会长肯定有了安排。除去品行不端,很多时候都充当着人渣的角色外,他的行动力还是非常可靠的。

圣教会方面虽然把责任一股脑的塞给了冒险者公会,但是对讨伐行动还是足够重视的。也许这次行动也可以为圣城做更多的宣传,如果能够完美的解决,不论是圣弗罗里德教区还是勇者,声望都能获得不小的提升吧。

圣弗罗里德的牧首倪下,也希望能够扩张他在教廷的影响力,好在安达卢西亚教区的教宗面前拥有更多的话语权。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对勇者的狂热的信心上,但是本任的勇者,自然无法像他的前任那样所向披靡。

不过魔术师也有魔术师的优势,况且圣教会会派出他们的圣骑士团,出身高贵,训练有素,又得到了神的祝福的卫队,至少名义上是这样的。

大概的作战部署还是十分常规的,但实际上要考虑的因素也有许多,手上拥有的情报量太少了,尤其是对于这头飞龙,想要针对性的讨伐应该是不可能了,更多的是凭借着过去的经验和直觉。

等到一切都安排清楚之后,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柯罗薇小姐一直在一旁沉默地听着,似乎也没有在意我们把她晾在一边。只要看着她,就不自觉地会回想起之前那样亲昵的接触,淡淡的香味好像又涌上鼻尖。

停停,再回忆下去就危险了……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气息,好让紊乱的气流平复下来。关于柯罗薇小姐的安置问题,是现在亟待解决的。

先排除坦克雷徳那写作玩笑的提议,我只预订了一个房间,如果柯罗薇小姐愿意与我一起,那就去寻找新的旅馆吧,我不太愿意利用勇者的特权,原先预订的地方也满员了。贵宾间?还是算了吧,和柯罗薇小姐去那种地方绝对会被误解的。

就在我思索的时候,计划开始赶不上变化了。坦克雷徳忽然挥起了手杖,我打算用风去阻止,但柯罗薇小姐却用导盲杖迎了上去,握着的地方恰巧是我制作的机关的位置。

也许柯罗薇小姐用了全力,她在一瞬间吸入了大量的空气,紧绷起……额,不存在的肌肉,但柯罗薇小姐的力气很小,盲杖反而飞了出去。千钧一发之际,我操纵着气流从后面托住了柯罗薇小姐。

突然间过于集中,这对柯罗薇小姐身体的反噬是极大的。我可以调整柯罗薇小姐身体内外的气压,来让柯罗薇小姐稍微舒适些。

但是,她的身体实在是过于虚弱了,难以想象这样的身体竟然能做到如此迅速的集中与反制。

但是,我根本没有思考的闲暇,要是再不调整,柯罗薇小姐恐怕就会因为体力衰竭而死……混账,为什么,仅是一瞬而已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不久之前还好端端的……

我承认当时我感觉到了害怕,我害怕这个女孩会就这样突然的离去,我已经承诺过要拯救她了。

一切来的都是那么突然,使得我根本没明白其中的前因后果,但是,那个时候我的脑袋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必须要救她。

坦克雷徳先是让公会里的医护人员照看柯罗薇小姐。护士小姐进来的时候还奇怪地看了我和坦克雷徳一眼。

当时我没有注意,后来我回忆起的时候才发现那个眼神中蕴含的深意,不过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了。

令人惊讶的是,护士小姐的治愈魔术对柯罗薇小姐并没有用,魔力进入柯罗薇小姐的身体里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几乎任何干涉她的术式都被无效化了。于是护士小姐就只能做一些护理,但是效果似乎都谈不上显著。

恰巧,不,该说万幸的是芙丽叶女士经过了这里,虽然怎么看都不像是巧合。

芙丽叶女士一直喜欢可爱的小女孩,从以前开始就有一个专门侦测这个的雷达,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眼下已经没有再去找别的医生的空暇,况且这座圣城之中恐怕也没有比芙丽叶女士更好的医生了。

芙丽叶女士随身携带着各种各样的工具,与一般的将魔力放大,扩散的例如魔杖的导具不同,她的导具大多都是将魔力缩小。所以她精通人体内精密的魔力操作,以前我还拜读过不少她所作的有关论文,是在许多领域都做出杰出贡献的人。

但是在接触柯罗薇之后芙丽叶女士的表情逐渐变得阴晴不定,这让我也变得忐忑了起来。

这位女士反复询问着我们有关柯罗薇小姐的信息,但是我们提供的情报似乎并不能使她满意。最后她干脆把我们轰了出去,自己在房间里独自检查柯罗薇小姐的身体,并且能感觉到她看向坦克雷徳的目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愈发轻蔑。

在门外,我质问着坦克雷徳那么做的原因,我可以确定我绝对是生气了,虽然没有影响空气中的魔力。坦克雷徳倒是非常坦率,但说完原因之后不免让人觉得“就因为这种事?”的荒唐而感觉到更加不悦。于是我稍微的对坦克雷徳展开说教,真是的,都这么大的人了……

之后因为坦克雷徳的恶作剧,我……算了,这种说不出口的景象与感想留在心里就好。虽然只是小孩子的,但是因为柯罗薇小姐本身的等级太高,所以怎么也过意不去……总之,先用说教来平衡一下心情吧。

柯罗薇小姐似乎在勉强自己不去在意先前的冒犯,但她的眼中还是闪过了一丝如同受惊的动物般的神色,让我觉得罪恶感更深了。找个机会做些什么去补偿一下她吧。

芙丽叶女士对柯罗薇小姐的诊断,每一条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虽然我没有刻意去检查过柯罗薇小姐的魔力,但是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我也发现柯罗薇小姐身上的异常――体内外的魔力交换频率实在是太低了,甚至可以说是微乎其微,这本该同呼吸一样自然。

刚开始我以为是柯罗薇小姐的魔力储量太低所致,但没想到恰恰相反,她的魔力储量超乎想象,只不过完全的,被冻结了。

能够干涉命运的封印,将柯罗薇小姐的时间永远定格在了某一刻。不,每一道封印都是一个概念的话,柯罗薇小姐自身就是这些概念的体现。但是为什么,会被赋予这样的概念呢……封闭柯罗薇小姐的时间,身体,记忆与魔力。

斟酌着自己的遣词。柯罗薇小姐的情况实在是过于罕见了,魔力无法流转,意味着无法放出魔力,对魔力的感知也会变得迟钝。最致命的是,无法使用任何魔术。就连最寻常的无论谁都能够学会的像是“点火”之类的魔术也无法施展。

虽然这个时代魔导具已经十分发达,但是一般的导具对使用者也是有一定的门槛的,许多魔导具都以使用者的魔力为动力,如果无法放出魔力,障碍是很明显的。况且只凭柯罗薇小姐的话,恐怕也难以寻找替代品吧,那种内置有魔力池的魔导具寻常人家可是很难见到的。

只不过,封印不仅夺去了柯罗薇小姐的魔力就连视力也要夺走吗?为什么呢?创造出如此美丽的宝物却又要将它夺走。最谙于此道的芙丽叶女士都无法解开的封印,该是什么样的存在降下的呢。

关于芙丽叶女士对柯罗薇小姐身份的猜想,我总觉得有些蹊跷,也许站在芙丽叶女士的角度幻想种事最好的解释了吧,庞大的魔力的聚合体,被人施加残酷的诅咒,一瞬变为永恒,目的只是为了取乐,这并不是从未发生过。

只不过柯罗薇小姐的衣着与举止,看上去都不太像个初化为人的幻想种,她所体现出的感情过于丰富了,衣着与语言也非常讲究……也并没有不是初化为人的可能,也许经过主谋者的调教……但是,就算是经过调教,也不可能这样自然。因为先前的风波,柯罗薇小姐总显得畏畏缩缩的,所以芙丽叶女士没察觉也是情有可原。

出现的时间与地点也都过于可疑了,按照芙丽叶女士的推测,柯罗薇小姐是自主的向魔力浓度高的地方靠拢,但是在圣教会的监视仪器中柯罗薇小姐是凭空出现的,也就是空间转移,目前的魔术还无法做到,只有圣剑以及一些远古流传的魔道具能够实现。

在此之前柯罗薇应该就已经被设下封印了才对,能够书写这种程度的封印的人,拥有能够空间转移的道具也不奇怪,但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会容许她转移呢……

等下,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时间……时间转移?开玩笑的吧。我承认,仅是联想到这一种可能,都会让人觉得荒诞不经,这是连古籍中都无人记载的禁术,能够施展的恐怕就只有神明了。但是眼前的少女却在向我诠释着这种可能。

算了,先把可以掌握的信息处理一下吧。关于芙丽叶女士得到的启示和初代勇者的讯息,提到了当年初代勇者与魔王最后的结局,我也看到过相关的描述,布满苍穹的魔法阵,刺破天空的光矛,连神明都被惊动,但是初代勇者的下落,却不为人知,官方的说法是初代勇者殉道,遗体也已经被圣教会回收。不过那具遗体的真伪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难道说,初代勇者真的还活着吗?或者说还留有一部分在世上吗?如果是的话,那人类就有可能能重新追回魔法的荣光,仅是这一点对魔术师来说就充满了诱惑。但是,曾经的魔术师先辈们,乃至魔法师们都试图寻找过,但是就结果来说全是徒劳,2000年来都未能解开的谜题……

呼――思考这些是无谓的,就算是为了柯罗薇小姐,也应该试试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将柯罗薇小姐留在身边,也许她能够使长久以来已经生锈的齿轮转动起来也说不定。柯罗薇小姐本身就是一个极富价值的研究材料,能够被她所依靠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我的幸运。

一不小心把什么说出口了,徒弟兼助手,在干什么啊!我。这样不是太得寸进尺了吗?柯罗薇小姐的眼中也充满了惊讶与疑惑呢。

该怎么说呢,总之先蒙混过去吧。我也知道收徒是一件严肃的事情……师傅,我从未忘记你的教诲,我会一直精进自己,变得更加优秀的……这样贸然的请求会让柯罗薇小姐感到不快吧。

所以说,先回到正题,如何解决柯罗薇小姐的食宿问题。都这个点了,想要找旅馆应该很难吧,靠着勇者的特权倒也不是不能……

算了吧,芙丽叶女士也已经提出在她的别墅中过夜的提议。那么,就只能先分开了,明天也不一定会有时间,再次见面,说不定要等到……

我知道了,我会抽出时间……好吧,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也暂住在芙丽叶女士家好了。一连两次改口可不符合我的原则。唉――柯罗薇小姐,明明说着不在意,语气也很淡定,但是眼中为何蒙着水雾呢。

也许柯罗薇小姐没有注意,就这样挂着眼泪也相当引人注目呢。拿出手帕,轻轻地将她的泪水拭去。柯罗薇小姐愣神的样子令人不禁莞尔。是不是捉弄过度了?这之后柯罗薇小姐的神情一直很恍惚,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芙丽叶女士的宅邸,我一次也没有去过,据说是非常豪华的别墅,也有专门用来防备的结界,防备对象好像就只有一个人?多半是玩笑吧。

临走之前坦克雷徳拍了拍我的肩膀,特意提醒我宅邸之中全都是女性。如果是善意的提醒的话那我就欣然接受了,当然后半句我没有听清呢。

话说柯罗薇小姐坐不了马车吗?这可真是意外,一般来说小姐们应该很擅长这种代步工具。也是呢,把她当做一般的贵族小姐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失礼,对待柯罗薇小姐应该细心才是。

所以我们就选择徒步了。从这里到芙丽叶女士的宅邸其实花不了多长时间,即使配合柯罗薇小姐的步调也是如此。偶尔像这样慢节奏的散步意外的很不错。撇去其中的一个小插曲,大抵是完美的。

到了芙丽叶女士的宅邸。真是一个大的像迷宫一样的地方,但这种程度我可不会迷路。不过柯罗薇小姐可就让人担心了,想起在迷宫中的初见,她会不会再次撞到墙壁呢?哎呀,还真撞到了。

总之我得负起责任来,好好照顾柯罗薇小姐才是。不自觉的就开始运用营养学的知识,来给柯罗薇小姐决定膳食了。今天中午吃的基本上是素菜和面包,晚餐虽然不能吃太多,但是也应该全面的摄入营养。

感觉自己真想个老妈子啊。以前和坦克雷徳他们组队的时候,我也是队里为数不多的正常人担当,要照顾一群问题儿童真是颇费心神。

明明是作为见习冒险者高攀上了勇者的队伍,虽说当时是继承贤者名号的最年轻的魔术师,但是给一群大龄这样对待年龄小过自己一轮的冒险者难道不会有负罪感吗?嘛,这也算是冒险者这行最真实的写照了。

坦克雷徳就只会一股脑地往前冲,丝毫没有身为队长的自觉,每次都毫不在意将自己的队友落下;芙丽叶女士明明是个光属性魔术师,为什么会掌握那么多大范围歼灭魔术啊,我一直想这么吐槽的;施瓦岑先生,拥有着收集头颅癖好的骑士;休伊先生,沉溺与黑魔法之中的诗人,精神魔族人,让人觉得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绑到宗教裁判所,不知为何与芙丽叶女士交情甚笃。

唯一比较好相处的,就只有当时的圣女伊莎贝拉女士了,但是那也只是相对而言,和这位女士在一起气氛总是会变得僵硬,并且无条件的支持着坦克雷徳这点,仔细想想的那个时候的坦克雷徳还没那么人渣来着。

不知不觉间就开始回忆了,算起来从那个时候开始已经过了快十年了呢。一切都变得不同了,在伊莎贝拉女士遇害后,队伍就逐渐分崩离析。我也是,历尽艰辛再次与雪莉重逢,体会到那种无力感与痛苦后,断绝了念想,离开了队伍。

现在勇者的担子落在了我身上,也算是对我的惩罚吧。不让悲剧重演,也是坦克雷徳对我的希冀,吗?

仔细地做着讨伐前的准备,在卡佩王国皇家魔术学院担任了几年教授,而且还是魔导系,连外出取材的机会都屈指可数,虽然偶尔会去风魔术系做一些讲座,然后稍微练一练,但实战经验已经大大锐减了。如果是热身的话这未免太过剧烈了,一直尘封着的勇者的力量或许会崭露头角了。

抗魔之戒,风神的庇佑,龙杀……仔细考虑明天要带着的戒指。一些魔导具和道具也整理了出来,我的斗篷是可以收纳一些道具的,当然储量也不多就是了。

我也不能把芙丽叶女士的客房弄得太乱,其间柯罗薇小姐过来打了个招呼,她的眼圈红红的,看样子……真是的,芙丽叶女士,不要欺负的太过分啊。

芙丽叶女士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在反省。算了,虽然由我来说有点奇怪,都已经一把年纪了,总不会连开玩笑的度都把持不好吧。

试着感受了一下戒指与加护道具的效果,虽然增幅很强烈,但十指都套上指环总感觉有点怪怪的,为了降低耻度明天还是戴上手套好了。

我的脖子上也挂着一个被绳子串起的戒指,安息之戒,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摘下的戒指,因为一但摘下它就会释放出足以毁灭世界的恶魔……开玩笑的。

因为戒指中也有提高精神力的,所以摘下的时候精神会变得很疲劳。为了明天的讨伐还是不要透支自己的精神力好了。这样想着的我大概在午夜的钟声沉沉入睡了,趴在桌子上。

只不过,这个夜晚,像是捉弄我似的,安息之戒并没有发挥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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