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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硬着头皮,就像将自己的身体交给另一个灵魂控制。
最后的那一节课,我就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师,泰然自若地上着课。
但。
装的,始终是,装的。
我。
即使想忘,也忘不了。
毕竟,那可是我的初吻啊。
虽然,她还是个小学生,但是,再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女生啊。
即使不敢多看几眼,那也按捺不住。
女方阵营似乎都很喜欢我的上的课,这确实让我很欣喜。
男方阵营的男生个个都露着一副极其不爽的表情,这对我来说,不痛不痒,直接无视。
麻冰子一直都面带微笑地看着我,听着我上的课。但不知为何,她偶尔会地用一种“喂!你可不要捣乱!”的眼神盯着习惠美。
至于习惠美。
我大部分时间都面对着黑板,但我仍能感觉到:习惠美无时无刻都盯着我,观察我的一举一动,就像警官想从嫌疑犯的举手投足之间,寻找破绽,揭开伪装,给予致命一击。
心惊肉跳。
极少次的转过头,每一次,我都会偷偷看习惠美一眼。
几乎每次,我都会和习惠美四目相视——虽然只是瞬间。
我的心跳加速。
不知道这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紧张害羞。
习惠美一直用双手拄着下巴,半露微笑,微眯双眼,用一种非常微妙的、像是看穿一切的眼神看着我。
(啊……)
虽然我没有表现出来,但并不代表我不知道。
我的耳朵隐隐约约地听见:女方阵营里相互悄悄地说着“那个讨厌鬼竟然没有提问呢!”“是啊,一定是害怕森林老师。”“不会吧,森林老师是个高中生。但是,她连真正的老师都不放在眼里。”“那为什么……”“不管怎么说,森林老师安全了呢!”……之类的话;男方阵营里的男生都在对习惠美说“那些笨蛋女生在小瞧陛下。真是愚蠢。陛下怎么会怕那家伙。”“陛下,请惩罚那家伙”“陛下,千万不要放过那家伙啊。”“他不过是个高中生而已。陛下的话,一定比他强上千万倍。”……之类的话。
习惠美似乎是笑而不语。
说是提心吊胆也不为过。
因为我真的很担心:习惠美会做出什么事情。
现在的我,真的无法抵抗她,连一点勇气也没有。
不过,幸好有惊无险。
我终于熬过了这段漫长而痛苦的时光。
没有丝毫的停留意识。
放学的铃声一响,我就匆匆地、匆匆地、匆匆地、匆匆地、匆匆地离开四年三班的教室,离开“纳溪小学”。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但是,千万别跟过来啊!
别跟过来……)
我快步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充满了对习惠美的歉意,但同时,也是真心祈望她不要跟着我。
(太好了……快到家了……)
没有丝毫的松懈,我的脚步变得更加快。
(还差点……)
突然,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哇!”
我不禁发出炮鸣般的尖叫。
“可恶,吓死我……”
从我的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但是,我没有觉察到什么,只是,在原地打颤,灵魂出窍。
“你怎么了,森林同学?是我吓到你了吗?”
叶由可的脸就这么出现在我的眼前,而且离我很近很近,加上她的吐息拂过我的脸……我瞬间无比清醒。
强烈的本能让我大幅度地后退。
“由……由可同学……”
“果然是我吓到你了。对不……”
“不不不……不是个样子。”
看到叶由可的自责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的我,慌忙地作出解释。
“我只是……有些紧张而已……因为……没有想到……由可同学会来找我……”
我的声音很轻,但是,叶由可应该是听见了。
叶由可自责的表情一下子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十分甜美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啊。”
“嗯……”
我把头低得很低很低,而且脸的温度开始不断地上升。
(H书。
昨天,她一定是看见了……
为什么?
为什么她还是这么自然地对待我?
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那件事一样。
忘了吗?
还是说,为了不让我难堪,特地不提这件事。
所以,昨天一开始就没有说出口……)
我开始觉得叶由可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女生。
“其实呢,我来这里……你看!森林同学今天不是请假了吗?所以,这个!给!”
“诶……这、这个是……”
叶由可把一本粉红色的笔记本递到我的面前。
“是今天的课堂笔记。”
我接过笔记本,但没有打开。我想抬头看一眼叶由可。
“明天见,森林同学。要好好爱护那本笔记本哟!”
“再……再见……”
等我抬头的时候,叶由可离开已经有一段距离。
她的背影很快远离我的视线,但是,我仍向着她离去的方向,呆呆地空挥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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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由可真的是太好了呢!而且,人长得又那么漂亮,身材有那么好……
诶?我在想什么呢?
真是的……)
我站在自己的房间里,双手捧着叶由可借给我的笔记本,心里充满了幸福感。
(不过,为什么叶由可对我那么好?
还有昨天……难道说……)
我的手不停地、轻轻地摸着粉红笔记本封面上的叶由可的名字。
心潮澎湃。
虽然自觉不可能会是那样子的发展,但是,我的思绪还是朝着那方面前进。——我觉得叶由可喜欢我。
我慢慢地打开粉红笔记本……
咔嚓!
“宝贝儿子!我回来了!”
“哇!”
我又被吓了一跳。
粉红笔记本也从我的手中落下,掉在地上。
我的老妈眯着眼睛,站在门口。
“干嘛呢,儿子?这么紧张?”
“老!妈!”
我真的有点生气。
“我都已经不想再说了。”
“那就别说了喽!”
老妈撅着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让我的生气程度又升了一级。
“老妈!你也给我反省一下,好不好!进来的时候,要敲门!要敲门!要敲门!……”
“好了,好了。姑且,会注意的啦!”
“姑……姑且……”
恼人啊。
但是,我没有继续说什么。
因为我注意到:从刚才开始,老妈就一直向我的身后,探视着什么。
(糟糕!)
虽然有些对不住叶由可,但是,为了避免老妈的无聊猜疑、幻想,我用右脚,稍微使了一点力,将粉红笔记本踢到了床底下。
“儿子,你把什么东西藏起来了?”
老妈眯着眼睛看着我。
在老妈准备把视线移向床的方向时,我快步走到老妈面前,阻挡老妈的视线。
“没什么。什么也没有。对了,老爸还好吗?”
我刻意转移了话题。
“哦,他还好了。不过,你会关心他,还真是稀奇……”
“对了,老妈!你找我有什么事?”
“这个吗……”
老妈开始陷入沉思。
(成功了。)
“对了!”
“呃?什、什么?”
老妈恍然大悟的样子,让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儿子,今天的课,上的怎么样?我的班级是不是很有趣啊?”
“……”
我沉默了。
“有没有在意的人?”
好熟悉的问题。
“啊……那个……那个……”
我的脑海里闪过习惠美的样子——大量习惠美的样子,还有她的一举一动,包括……那一幕……
我的脸红了,头也低了下来。
“呵呵呵呵……”
老妈莫名其妙地笑着。
感觉老妈早就猜到似的。
虽然“会在意习惠美”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她的打扮怎么也不会让人忽视,但是,我还是感觉怪怪的。
“老妈,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儿子,你遇见香辛了吗?她应该有跟你说了吧?”
“遇见了。但是,她应该跟我说什么啊?”
“没说吗?”
“喂!老妈,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我斜视着老妈。
老妈眯着眼睛,嘴角的微微上翘,显得意味深长。
“等等!”
我本想刨根问底的说,但是,老妈已经走到了房间的外面,准备关上门。
“对了!有一件事,你不在意吗?”
“我在意的事,只有,你到底隐瞒什……”
“哦~原来你不在意啊。那太好了。本来,我还觉得有些内疚呢。”
“……”
“那些H书,我都扔了哦!”
“诶……”
“啊~是时间去准备晚饭了。不要伤心……哦!不!你不会伤心的。呵呵……”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