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默视角)——————————————
弑君者撤离后,整合运动的士兵也全数退去。 我拖着受伤的身躯,向已经昏迷在地的塞雷娅靠近。
阿米娅目前也没有意识,但一气尚存,伊芙利特被我留下照看阿米娅。
主会场的大门被撞开,博士带着罗德岛的人和哥伦比亚政府军冲进来。一片嘈杂中,阿米娅被博士带走,我、伊芙利特和塞雷娅被政府军送回莱茵生命。
沉重的开幕式在一片血色中落下帷幕。
事件发生后,吃一堑长一智的我时刻把伊芙利特带在身边。白天我们一起守在塞雷娅床边,晚上我们一起回宿舍。
塞雷娅的刀伤已经好了,各项生命体征都趋于稳定,我亲自带领医疗小组为塞雷娅提供了最顶尖的治疗。
本来打算冬幕节气氛高潮处送给伊芙利特的挂坠也失去了送出的最好机会。
没有什么波澜的平淡日子过得很快,床上的塞雷娅也总算有了动静。
她动了动手臂,挣扎着想要自己坐起来,却被还未好透的伤口被拉扯而产生的剧痛疼的躺了回去。
我站起来,轻轻抚摸她受伤的左肩,心里却有股压抑的感情随时可能喷薄而出。
“好点了吗...”简单的话语,说出口时却已带上了颤抖的尾音。
“小赫默...”塞雷娅有气无力地轻声呼唤,“谢...”
“我问你好点了吗!”不知为何就突然吼了出来,打断了塞雷娅刚出口的道谢。崩溃的泪腺让泪水毫无控制地接连滴落,掉在塞雷娅盖着的被子上。
我紧咬下唇,任凭无名的委屈和愧疚占据我的头脑,也导致了刚才失态的咆哮。
我低下头,拼命忍住泪水。
“塞雷娅...对不起。”我转过身,不敢直面塞雷娅欲言又止的复杂视线。
“小赫默,”感受到衣角被塞雷娅拉住,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床上的塞雷娅靠近两步,“我只顾着战斗了,我当时一直想着,快点击败他们,带你们回来,没想到...却中了那家伙一刀...我明明可以保护好你们。”说到一半,塞雷娅再也忍不住颤抖的语气,音调中带上了哭腔。
我没有说话。
说实话,塞雷娅的自责是我所没有考虑到的。她一字一顿的哽咽让我的心口也跟着隐隐作痛。
我慢慢转过身,却迎面盖上一张急剧放大的脸庞。
近距离观察下,塞雷娅苍白的脸颊上是两道清晰的泪痕,她的目光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由于还没能从刚才的情绪里恢复过来,塞雷娅的胸口还在起伏着,小声的抽泣让泪水是不是落入我们相合的唇瓣。
我的心在这脆弱的一吻中一败涂地。
伊芙利特在一旁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只是眼眶中已经蓄起了泪水。
“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最终,我还是叹了口气,拉起伊芙利特准备出门。
“赫默,”塞雷娅叫住我,“你恨火神计划的发起者吗。”
我脚步一顿。
事实上,火神计划原本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本可以两耳不闻窗外事,在莱茵生命好好工作,不用费心费神去想办法拉近伊芙利特或是想方设法与罗德岛取得联系,也不会因为带伊芙利特出去玩而遭受整合运动的袭击。我大可以推掉火神计划,与塞雷娅好好生活,过一个幸福的日子,也就是说,我为什么要忍受这么多其他的痛苦来拯救伊芙利特?
我理所应当会恨火神计划,恨火神计划的发起者。
因为我是正义的,或者说,我在用我的善良达成正义。
我选择了拯救伊芙利特。
“恨。”留下一个音节,我拉着伊芙利特走出了病房。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我回味着塞雷娅的问题。我不知道她这么问的意图在哪里,她又想要知道些什么。但是我猜测,她很大概率没有把第一次火神计划的所有细节告诉我。
塞雷娅恢复的很快,第二天她就打算下床。
昨天的争吵不了了之,我还是不知道怎么跟她开口。伊芙利特在经过我同意后自己出去玩了,房间里就剩我和塞雷娅。尴尬的气氛每分每秒都在更加浓郁。
我低下头,让侧面的头发遮住我的侧脸,无意识地搅动着衣角。
“小赫默怎么了?”塞雷娅很自然地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
“没什么。”我扭过头。
下一秒,肩膀被搂住,身体再一次紧贴在塞雷娅的身上。她偏了偏脑袋,披散的岩色长发散落几根在我的肩头,淡淡的檀木香气从侧面偏至鼻尖。
好吧,我突然意识到,从头到尾都只有我在尴尬。
我生气是因为塞雷娅毫无理由的自责,她一直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但是归根到底,塞雷娅自责还是因为我。
原有的生气和委屈在塞雷娅的手搭上我肩膀时就已经烟消云散,只是,此刻,我有些小小的私心——我想让她先服软。
感受到温润的气体打在我耳朵上,塞雷娅应该是把头转了过来。
片刻后,低沉的声音零距离响起。
“我们这...算是吵架了吗?”
我没说话,但耳朵被她吹得发痒。
她自嘲地一笑,接着说道:“那个...明明是小赫默你现在那吼我嘛...你看我都哭了,伊芙利特可以作证。
反正那时候我躺在床上不能动,后来我又想了想,大概,确实是我太自私了,想要独揽保护所有人的职责,可是你看,我这也算是作为保卫科组长的职业操守嘛...”
塞雷娅滑稽的辩解让我嘴角隐隐抽搐,笑意已经难以抑制地升了上来。
“但是我又觉得,可能是小赫默这段时间...”塞雷娅话还没讲完,我已经控制不住地笑了出来。“...来姨妈了心情比较烦躁...”塞雷娅听见我的笑声后越说越慢,最后愣住了。
我转过头,与她对视,她朝我眨眨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无奈。
我没有再说任何废话,直取要害,捏住了塞雷娅腰上的软肉,接着开口质问:“谁来姨妈了?”
她大叫着与我远离:“我错了我错了,小赫默我真的错了!”
我无视了她的认怂行为,乘胜追击,想要就此翻身做攻,然而病号塞雷娅却灵活地闪过我的攻击,在我扑空的同时反手拉住了我,把我扯进她的怀里,并且将我推倒在床上。
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又变成了下面的一方。
物理攻击无效,我转而尝试从精神层面击败塞雷娅。
“我可没承认我消气了,你还想被我吼一次吗亲爱的塞雷娅?”我装出生起的样子。
然而塞雷娅并没有改变动作,而是舔了舔嘴唇,在我耳畔低吟:“亲爱的小赫默...根据我对你的了解,这个时候...你多半在傲娇。”
“嘁...”我扭过头,被识破的羞愤和被床咚的害羞让红晕渐渐爬上我的脸,刚才还嬉皮笑脸与我打闹的塞雷娅此刻仿佛化身一匹饿狼,虎视眈眈对着毫无防备的我垂涎欲滴。
心跳无可抑制地变快,面前扬着嘴角的塞雷娅呼吸也变得厚重起来。视线交错时的电光火石让彼此都可以察觉到对方炽热而真诚的爱意。
这爱意跨越了种族,跨越了性别,到达心灵的彼方。
“我开动了!”塞雷娅没头没脑地蹦出一句,紧接着唇齿迅速向我靠近。
“嘭!”房门被打开,伊芙利特明亮的嗓音挨着门响飘了进来,:“赫默!我回来了!”
所有动作瞬间停止,空气一度凝固,气氛沉重得让人说不出话来。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怎么办的同时索性闭上了眼睛。塞雷娅干咳一声,动作略显僵硬。
“我...漫画书忘在实验室了。”伊芙利特匆忙留下几个音节,逃也似地关上门飞奔而去。
那被打断的吻最终还是没有落下来,身上重量撤去,塞雷娅拍拍手:“无所谓,既然小赫默已经原谅我了,以后有的是时间亲热。”
以后...吗?
是啊,塞雷娅还不知道我离开莱茵生命的计划呢。
能不能有以后,早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也是时候跟塞雷娅说说我的打算了。
“塞雷娅。”我扯了扯她的下摆。
“怎么了小赫默?”塞雷娅俯下身子与我平视。
“我们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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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无聊的要发霉,在外面危险的要原地去世,横竖都是死,不如让我被各种美少女包围而榨干算了啊。
ps:昨天没更新,因为懒(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