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听见声音愣住了,少女一蓝一红的双瞳看向他。
她醒来了,头上裹着纱布,头发都被剃掉了。
因为当时情况危急,奥特泽姆医生做手术时发现她脑后还有一个弹片,那块弹片直插了进去,离海马体很近。
这都进入脑子里了,奥特泽姆当时差点就放弃了,好在是救了过来,但跟白痴也没啥差别了。
“你是?”
白晨突然间被问住了,毕竟他上次与她靠的这么近是在五年前。
白晨看见她醒来后,抬头偷偷擦掉了眼眶的泪水,微笑地看着她。
自己明明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却还是回答了她。
“我是白晨。”
“白晨?”,女孩反复念叨这个名字,感觉很熟悉,却总是想不起来。
过了一会儿,便哭了出来。
情绪激动的她失控的大喊着,我是谁?你是谁?我在那?
她真的都忘掉了,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就好像只剩下一张白纸,曾经写好的文章都被烧掉了。
白晨抱住了乱动的她,毕竟她的身体还没好,要是将连接好的线管拔掉那就不好了。
女孩插着输液管的手,敲打着他的脑袋。
白晨并不是太会安慰人,只是将她牢牢的抱住,抓住她那挥舞的双手,按住。
“什么都不用想,好好休息。”
女孩子一阵敲打后,停了下来。
好的连接的线管没有掉下来,白晨笑着,只知道感觉自己的耳朵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
他擦了一下,看了一眼手指。
是血,就是在刚刚敲打的过程中划破的。
但是他没有说什么,又坐了下来。在旁边呆呆的看着在病床上呆愣的她。
她什么都没有说,他也什么都不想说。
她的眼中都不知在看着什么,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睁着眼。
没有互相安慰的场景,也没有什么让人感动的地方。
白晨依在她的床边睡着了。
……
哥伦比亚第二十三层的层主屋内,
“吉尔斯?汉尔再过几天就退休了,你不去准备一下?”
“急什么,我们不还没说吗?”
韦恩笑着冲了一杯速溶咖啡,递给了吉尔斯,
“怎么?舍不得了?”
“怎么可能?总有退休的那一天。”,吉尔斯接过了咖啡,尝了一口,“我真不知道这玩意有什么好喝的,还不如帝国的茶水呢。”
“唉,不同地方不同习惯。其实我以前也不爱喝这玩意。”,韦恩又冲了一杯,
其实韦恩特别擅长做咖啡,自制的那种。
虽然会做但不喜欢,至于他为什么那么擅长做咖啡?
当年,有一个店长跟韦恩做生意,韦恩为了跟他套近乎,学这技术还花了近半年。
韦恩看着手中的咖啡杯,不由得心中想到。
其实我也不知道玩意儿有啥好喝的,还听他们说总喝这玩意会上瘾!所以我半年后就跟那家伙闹翻了。可是他那里的生意都由我接盘了,哪的人知道我不喜欢这个,但偶尔也会送上一两包。因为他们除了会做这玩意儿,其他都不会了。
今天他们打听到我去了姆斯托后,又送过来了。
虽然没尝过,我也不是太懂。
这个好像还是新产品,韦恩看着旁边的速溶包装袋,咽了口唾沫。
别人夸过他咖啡做得很好,然后韦恩去尝了一下。
他只能说他受不了,也不能多说点啥。因为其中那一个人就是那个店长,咖啡这种战前饮品文化的第三百九一任主席,他不懂咖啡谁懂?
他尝了一口,
“果然……”,他皱着眉头,继续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