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儿啊……
很不对劲儿啊……
帕斯卡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总觉得各种意义上的不对劲儿,你要说他没脑残吧,他应该偶尔带着各种瑟瑟的清凉衣服来自己这里兽姓大发。
你说他要是脑残了吧……那他也应该是客客气气的和自己唠嗑,而不是盘腿坐在一旁……
额……
掐丹田?
眼前的男人当然是林青河,只是他面色发白,唇无血色,面色发黄色泽暗沉,眼袋严重还有些浮肿,乍一看还有点精神恍惚的样子,仔细看去偏偏眉宇间又带着几分悲天怜人的神圣之感。
是的,神圣,甚至带着几分圣洁的味道。
似乎是因为感受到了视线,林青河缓缓睁开眼睛,看向了粉发女人,他的眼神干净、明亮、清澈见底,从那淡漠的眼神中帕斯卡罕见的见到了理智、克制还有一种大智慧,简直离谱。
“想什么呢?这般入神?”
林青河语速不急不缓,语气淡漠宁静,双眼明亮清澈而真挚的对视着帕斯卡的双眼,没有像以往一样看向帕斯卡的脖子、胸口又或者腰肢与裸露的修长美腿,淡淡开口。
“我在想人因何而活?人类对于这个世界、这个宇宙是否有必要?太阳系之外有什么?宇宙究竟有多大?人类即使找到第二个宜居星球又能居住多久?人类文明自原始社会发展到现在最多不过六千年,当我们的科技水平越来越高,即使找到新的星球又够我们榨取多久?两千年还是三千年?人类究竟对这个世界造成了多少伤害?为了一己私欲灭绝了多少动物?人类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吗…………”
帕斯卡听着林青河絮絮叨叨了半天,恍然大悟,这是腰子至少两个都报废了九成,直接进大贤者模式了啊,也是,一天至少五次的高强度榨汁,他身子还没好利落,大部分补物都去当营养养身体了,不过他应该还完了,能消停一阵了吧?
我说这B人怎么突然一股子圣贤的味儿。
“要么你过来帮忙,那么去别的地方贤者,我没空听你叨叨。”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给我下药?”
帕斯卡敲击键盘的声音顿了一下,随后又响了起来。
“我什么时候给你下药了?你确定不是你那小心肝给你下的?哦,你这份样子再下药估计也没有了吧。”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林青河的脸上依然挂着淡漠,他直直盯着帕斯卡的后颈,这个距离,只要他想,就可以在两秒内扭断帕斯卡那纤细的脖子。
“啊……这么赤果果的盯着未婚女性的后颈算不算性骚扰啊?”
“说不定是密室杀人也说不清楚。”
气氛陡然一冷,帕斯卡手上的动作彻底停了。
“有必要吗?有些事情明明不去追问反而刚好。”
“好奇心害死猫,不过我家猫猫多。”
林青河无所谓的耸耸肩。
“不去追问的话你还是那个指挥官,你现在是有资格将手伸进整个格里芬的,我也还是那个能陪你消遣的帕斯卡。”
帕斯卡转动座椅,伸手摘下头上的猫耳耳机放在桌子上,伸手抓乱了自己的一头粉发,黑眼圈和略微晦暗的眸子诉说着她的疲倦。
“你玩完女人又来我这里,不说帮我工作也不愿意帮我按摩,甚至不愿意亲手为我泡一杯咖啡,我在你心里算什么?会自己保养自己的娃娃?”
“不……我从未那么想过,但是我需要知道我的过去,我也不相信你会给第一次认识的人下药,更不会就这么将自己交出去,你不是这种人。”
林青河蹙起眉头,却对上了帕斯卡那带着愤怒的目光。
“我当然不是……我更不会给第一次认识的陌生人下药!”帕斯卡握着白净的拳头,身子以一种轻微的幅度抖动着,她因为愤怒而不可抑制的发抖,后一句话更像是她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然后她低下头,喘着粗气,尽可能的平息着自己的怒火,当她抬头的时候,林青河愣住了。
帕斯卡的眼睛里泛起了水光,她低声抽泣着,眼神与语气中尽是委屈,几乎是哀求着。
“别再追问了好吗?”
“求你了。”
“嗯。”
我低声应了一声,伸手抱住将自己缩成一团的帕斯卡,她扭动肩膀想要挣开,却在扭了两下之后选择了放弃,低声呜咽在怀中隐隐约约响起,胸前的衣服被热泪打透。
“林青河,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很随便的女人?”
“不是。”
我的手掌抚过她的后背,感受到了她的体温与颤抖,是的的确确的真情流露,而不是矫揉造作。
“抱歉,我只是、只是太想知道我的过去了。”
“你能不能不要再去查了?这对你没有好处的,可能的确没人能伤害到你,可是……”帕斯卡哽咽着,“可是有些时候真相就是一种伤害,你很可能接受不了那个事实,我怕你那时候做出什么傻事。”
没人能伤害我?是指我的背景和实力吗?
真相同样是一种伤害,是指我被人背叛?格雷,我的学生?那么我活了多久?我本隶属于帕拉蒂斯?
可、可这怎么可能?
我蹙起眉,心里的疙瘩乱成一团,如果格雷真的是我的学生,那么我不该是二十多岁,灰夫人盛名十余年,现在就算只有快四十岁,那么我也至少应该是六十岁左右……
开什么玩笑?!
格雷学的是医学!我他妈是机械工程!重新学习一项专业至少也要四年的基础,更别提成为教师,问题在于谁家六七十岁的老头子整天健步如飞追着人形揍,还一副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
再离谱也要有点常识不是?
唉……
帕斯卡这里恐怕是得不到什么消息了,总不能掐着她脖子让她往外吐吧?
怀里的动静逐渐消失,身体的颤抖被呼吸平稳的起伏取代,似乎是因为长时间熬夜和一时的情绪激烈导致的,她睡着了。
在确实她睡着之后,我的手臂穿过她的膝下,抱住她的肩膀,慢慢将帕斯卡抱了起来,屋子的一角有一张小小的单人床,其实也只是方便我欺负她而已。
她更多的是因为困倦直接趴在桌子上睡,就连现在她的脸上都还有因为压在文件上造成的一排排字迹。
将她轻盈柔软的身子放到床上,身上的白大褂也被挂在一旁,她有些蜷缩着身子,攥着我的衣角,什么时候抓住的?
拉过床尾的被子盖在帕斯卡身上,我顺着衣角将她的手指一个个撬开,将自己的手放进她的掌心里,握住了那只纤长白嫩却有些发凉的小手。
我随意的盘坐在地上,看着帕斯卡疲劳的面容慢慢舒缓下来,却突然看到她的唇轻轻翁动,说着什么,又听不真切。
直到我听到了那一声低语,那一刻就好像是一声闷雷在我的脑海中炸响,什么都看不到了,什么都听不到了,冷汗从后背沁出,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我呆愣愣的看着帕斯卡,祈祷着那只是相同的名。
PS:阿夜可不是在和你们开玩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