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火焰直接被放在阿尔塔平躺着的胸口正中间,摇曳微微的火光……突然,它熄灭了,阿尔塔的眼睛睁开。
一股寒气瞬间弥漫整个房间,手推车底下瞬间飞出许多零散的魔法符纹,在空中乱飞,然后定在空中。
“黑龙的力量果然不好控制……幸好还有这个。”芙妮雅伯爵面露些许慌乱,她急忙脱下自己手上的黑色戒指,用一条链子做成项链,吊着那枚戒指,系在阿尔塔脖子上。
魔法符纹马上发出紫光,开始在空中绕着阿尔塔做圆周运动,然后一一有序地落到他身上。
“完成了,纯度很高,比第一世代的要好很多。”奥德法松了口气。威尔因为离得比较远看不清躺着的阿尔塔现在怎么样,所以他伸长了脖子想要确认发生了什么。
“那他很强吗?”
“顶十个骑士,两百个编制士兵吧。如果给他装备龙制品的话,一个人屠龙不是问题。”
听到奥德法说的话,威尔马上有一种阿尔塔已经不在人类领域的感觉,那么,他还是原来的阿尔塔吗?
这是,捆着威尔的绳子自己松开了,他急忙脱去绳子,跑到阿尔塔身边。
好冷……他的身体好冷,但是他的眼睛睁开了,他还是原来的相貌,没有长鳞片或是头上长角。
“你也算是见证人之一了,威尔。”奥德法笑着对威尔说,“人的一生很短暂,在于灵魂会凋零。但龙的一生无穷无尽,因为灵魂不朽……他已经超脱人类的境界。”
“那……他为什么不会动?”威尔问道,阿尔塔已经睁开眼,可是没有要做起身的样子。
“那是因为我现在抑制着他,要是我现在撤掉枷锁,只需一秒,这间房子就灰飞烟灭。”奥德法神情严肃地说,但最后还是微笑起来。
“幸亏芙妮雅伯爵的父亲留下了黑龙唯一的一小块鳞片,龙魂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就会得到安抚……只要它接纳阿尔塔的肉体,实验就成功了!”
“真是美丽……”芙妮雅看着黑龙鳞片制成的戒指愈发乌黑亮丽,不禁感慨。三十年前,自己还未出生时父亲为了它而丧命,没有人注意到他是怎么死的,只从他的尸体和行囊中带回手稿、信件等遗物,以及一片黑色的石头。
当时家人都以为是父亲随手捡来的漂亮石头,把它和其他东西一起放进他的书房里。
芙妮雅十六岁那年,意外地在父亲的书房发现了这块石头,自幼学习魔法的女孩能感知到这上面微弱的魔法。出于好奇心,她翻看了父亲临终前写下的手稿。那些东西被很多人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出有利用价值的情报,但是芙妮雅却感觉自己虽然在读很日常的日记,但又感觉好像知道了很多从没接触过的知识,奇怪的文字和图片出现在脑海中。于是按着脑海中浮现的文字图片,她唤醒了沉睡的黑龙鳞片。
“主人……主人?主人!”
女仆呼唤伯爵好几次,她猛然从回忆中抽出来。
“有什么事?”玛利亚是她收养的女孩,是她的左膀右臂,她非常信任,所以这种一般人不能进来的场所她都同意玛利亚进出。
“结界有动静了。”
“‘无神’行动了吗?这么多骑士都拖不住一个人?”芙妮雅有些惊讶,但其实是在责备奥德法找来的人太没用。
“那个‘无神’的人还在前面打架呢。”奥德法掀开水晶球的布,露出浮现在上面的画面给芙妮雅看。
“那是谁?”
“是他。”威尔下意识说道,奥德法立刻恍然大悟。
“是黑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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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死了好多人……”
天琦望着一地的士兵尸体不禁感慨道,有人先他一步行动了,不过能帮助他清扫路障也不错。
“每一刀都割在喉咙上,老心理变态了。”迦妮唾弃地说。
“大哥哥快点走吧,这么多尸体肯定会引来更多敌人的。”
天琦立刻闪人,贵族区全是单独的房子,房子都是三四层高,间隔五六米,所以没有小巷这种说法。每个角落都很明亮,地面铺着干燥的地砖,完全没有大街上的那种泥泞出现。
天琦身穿暗紫色的长袍,隐藏于这种不算太暗的夜晚正合适。背着一个背包,腰上也挂着一个口袋,就是没有剑或是刀之类的武器。
越往内部走越觉得这里安静得离谱。传言贵族区夜夜笙歌,可是这才午夜刚过,就是一片宁静?连个卫兵都不见,全是编制士兵的尸体倒在路中间。
“还远吗?”天琦问。
“不远了,只是前面好像有人正在战斗,你最好回避。”迦妮说,她现在相当于会说话的地图,有她来循着自己的黑影感知方位。
“那就避开吧……”天琦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是个小偷,不是强盗。
不过天琦心中还是有很多疑问,除了自己和对手以外,还有别的人或组织要抢夺黑龙吗?如果是组织的话,那就只有“无神”了。“无神”的内部结构并不保密,反倒是很多人都知道。他们分有三个层级,零、一、二,零字号最高,每个层级分十个等级,就是零到九。按照这个来分配任务,他们一个任务出动的人手都是两个人,从两个人的等级就能看出他们对这个任务的重视程度。
“是零二呢,还是零三?”天琦心想,虽然还没遇上,但接下来难免有一战。
“听好了,这是我最后给你的情报。”本来想不惊扰荷莉,偷偷出去的天琦却在后门见到了她,她说,“‘无神’的人出动了,你自己小心一点,零字号的。”
“谢了。”天琦挥手致谢,走过她身边……
“喂,要到了,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没事……额,我好像触动什么机关了。”思想开小差的天琦走过一幢房子前时好像绊到了细线,可能是敌人布下的结界。
“你个笨蛋!那我们不是暴露了吗?!”迦妮气急败坏地痛骂天琦。
“……先跑起来吧……”天琦默默忍受毒骂,撒开腿快速冲向目标别墅。
“迦妮,黑影怎么样了?”瑟尔问。
“黑影……黑影?黑影怎么不见了?!”她惊讶地叫道。
“哈!还说我开小差,你不也是吗!”天琦抓住这一点进攻。
“闭嘴你吵死了!还不是因为你害我分心……等等,我又找到了……它在一个人体内……他们完成移植了!”
“好吧,那我们放弃吧。”天琦果断宣布撤退,从迦妮口中知道的人类与龙魂混合体的强大,是天琦无论如何也无法战胜的高度。
“你、你能不能有点拼搏精神啊!你做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一个都不用得上你好意思吗?!”迦妮火力全开。
“……我……只是个人类啊,人类有太多极限是无法超越的……”天琦突然开始人生哲理。
“那就超越人类不就好了吗?大哥哥,别忘了,还有我们啊。”瑟尔关键时刻用温暖而有力的话语鼓舞天琦。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
此时,视线的尽头出现一个人影,黑影中的那个人朦朦胧胧,他走过的地方似乎使黑暗更深一层,他在向天琦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