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函,快过来。爸爸给你讲故事……”
“函函,这颗就是我邵家祖传的秘石。现在爸爸要保护它,等你长大了,这颗秘头就交给你保管了。”
“噗!函函,快……逃。逃得越远越好。这颗秘石,你千万要保护好。”
“…………”
在一处漆黑无比的地方,有无数的记忆碎片依次闪过。最后到达某个位置,一缕光芒将黑暗打破。
“啊,爸爸!”
沙哑的女声打破宁静,一位浑身被绷带所包裹的少女忽然坐起,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扯到了一旁。
“好痛。”
一股撕裂般的痛苦忽然从腰间传过神经,映函双手紧紧的攒着被子,脸上闪过痛苦的神色。
“是……梦吗。”刚刚醒来,映函还有些迷糊。她看着放在胸前的手掌,嘴中喃喃自语道。半闭的酒红色双眸里,有异样的光泽闪过。过了好一会儿,映函才彻底清醒过来。
“这是哪里?”清醒过来的映函立刻警惕地扫过四周。酒红色的双眸里逐渐被疑惑所充斥。
“咦,这个不是我家吗?”
她好奇的嘀咕一声,眼中浓浓的警惕却丝毫的没有放下。
在她的眼前,房间里的东西摆放各得其位,错落有致,屋内干净整洁,窗明几净、纤尘不染。要知道她可是两天没有回家了,这怎么可能?
这个房间除了自己,应该还有别人。映函暗暗想到,左手不留痕迹的伸进枕头下。一阵摸索后,竟掏出了一把小匕首。
“你醒了?”
就在这时,映函的床前的法力忽然凝聚,一个青年的虚影在空中不断凝实,最后落在了地上。
青年面无表情的看着映函,刚想开口说什么,却忽然停了下来。只见他伸出手横在胸前,将一把的小刀飞来抓在手中。
“小把戏挺多的。”青年眉头微微一皱,随手将小刀扔在了地上。
失败了?映函屏住呼吸,目不转晴的盯着青年。心里紧张得怦怦地跳个不停,大腿也在不停的颤抖,额头上有豆丁大的汗珠在缓缓聚集。
这一刻,恐惧,害怕各种负面心理充斥的她的内心。
映函可不敢便对付周屹那样拼命,青年可比周屹强太多了,再加上她有伤在身。若是随意使用术法,一不小心,第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青年也没有丝毫要动手的意图。最后先忍不住的映函只好强忍着立刻逃跑的意图,对着青年问道:“你是谁?”
“……”青年似乎完全没有想到映函会说出这样的话语。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道。:“你是失忆了?昨天可是我把你带回来的。”
“你是……”映函眼中的警惕丝毫未减,她慢慢向后退下一步,双手护在胸前。双目微闭,似乎在思考青年说话的真实性。
良久,似乎回忆到了什么,映函眼中的敌意逐渐散去。她看着青年问道:“这么说,你就是我召唤出来的喽?”
其实对于青年,映函并不太了解。在她用尽最后的魔力使用Conversion mirror.(转换镜像) 术法保护魔法阵不受Incantations.(咒印)侵蚀的时候,她的脑子就跟一团浆糊没什么两样了。
不说召唤有没有成功了,连最后她的昏迷,映函甚至不记得有这回事了。不过,召唤魔法有极强的规则束缚,她倒是不怕青年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来。
“……”青年微微颔首,抬头望见映函那可怜的小眼神。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将昨天他被召唤出来后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但最后讲到如何带她回来的时候,却将与周屹的交易隐瞒了下来。
映函仔细听着,最后听到周屹并没有死的消息,整个人顿时有些低落。
不过,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歪过头看着青年问道:“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你应该有这个实力吧?”
在映函看来,青年就是一位老阴逼的存在,连谨慎无比的周屹也被他坑过。再加上青年这强大的实力,周屹怎么可能不翻船。
“我……”青年脸色一顿,下意识的伸出手将脖子上的围脖向上一拉,仅留下眼睛以上的部分。才淡淡地说道:“我是『祝』阶,一个辅助而已,有什么伤害?”
“可是……”映函明显不相信,她鼓着嘴问道:“你之前不是说你是拿刀的吗?一个拿刀的辅助?”
麻烦的小屁孩。青年默默想到。他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做过多的纠缠,连忙一阵忽悠,试图扯开话题。
“你肯定对『祝』阶有些疑问吧,其实天地间的亡灵因为掌握的能力不同,所以分为五大派别。『祝』阶就是其中之一。其他的还有『待』、『忍』、『巫』、『射』。”
“其他的我就先不说了,就说说『祝』阶好了。『祝』顾名思义,就是祝福的意思。所以『祝』阶只有辅助的能力,攻击力极低。”
青年说完,指了指映函身上的伤道:“这就是我用我的能力给你处理的,不然,你能好的这么快?”
听着青年的诉说,映函似乎是真的被‘忽悠’到了。她爬到青年身前,酒红色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青年。
“虽然,周屹没事,但这也不是你的错。不过,……”映函忽然低下头,脸上有红晕浮现。:“谢谢,你。”
在映函看来,青年只是被她召唤出来罢了,并没有义务说一定要帮助她。所以说,在映函的眼里,青年能把她救回来。就令她感到十分意外了,本来她只是想着用掉那个石头罢了,想不到自己还能活下去。
“只是,一点对你的兴趣罢了。”
青年脸色不变,扯了扯自己的围巾。然后伸出手,从一旁拉出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那,现在我们来谈一谈正题吧。”
“你要怎么证明,你是我的主人?”
闻言,映函愣了一下。她睁大了双眼,一脸疑惑着看着青年:“什么证明?不是我把你召唤出来了吗?”
“这是理所当然的,你如果没有当我主人的资格,那我也没有必要待在你身边的。”青年伸出手把玩着围巾的一角,冷声道。
“呜……”
映函一手捂着下巴,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脑袋,可爱的脸上满是纠结的神色。思考了一会儿,映函在自己身上摸索了起来,最后双手停在了左腿的大腿根部。
“是,这……这个吗?”映函忽然脸色一红,犹如熟透的苹果。映函轻咬着粉唇,双腿轻轻摩擦着,神情扭捏。最后,似乎在心里下了某个决定,她猛然撕开绷带,露出了左大腿的根部。在那里,刻着一个红色的‘正’字。
一瞬间,房间里春色昂然。
“额,服了你了。”青年无奈的拍着额头。完全没有注意到这旖旎的一幕。
“我的姑奶奶呀,我不是要看Holy mark. (术法圣痕)这种东西好吗?”说到这,青年用力的捏了捏围巾,继续说道:“资格,啊资格,我想要看到你。能否胜任我主人这个身份的资格。”
“唔……那你说,要怎么样才能有资格?”
映函鼓着嘴,双手抱胸。不知道为什么,当青年注意力没有集中到她大腿上的时候。映函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不满的情绪。
讨人厌的家伙。映函的心里忽然蹦出一句。
“难道要这样?”
映函眼神逐渐变得凌厉起来,她恶狠狠的打了个响指,青年所坐的椅子下忽然有魔法阵浮出。
“Burn out. (燃尽)”
魔法阵上着红色的亮光,一道两米高的火柱瞬间涌出,将青年吞噬在内。
“Extreme cold. (极寒)”
映函双手在胸前并拢。一道蓝色的魔法阵忽然出现在火柱上方。‘砰’的一下,一道冰柱自上而下,与火柱在空中激烈对碰者。
“The Amalgamation of Ice and Fire (冰火两重天)”
看着被冰柱火柱吞噬的青年,映函又要施法。两手刚要结印,整个人却不由得一顿。
“威力倒是挺不错的,就是太慢了。”后方传来一道男子的呼声。映函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向后望去。
他什么时候到背后的?映函屏住呼吸,额头上有虚汗冒出。
毫发无损的青年正屹立在身后,一脸冷漠。看着映函不解的眼神,本来是想解释两句的。觉得麻烦,又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不过这样也就不错了。”青年嘟囔一声。勉强点了点头。接着,他跳下床走回了映函的面前。
“你合格了。”
“诶,等等。”映函忽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刚想逃跑,又被黎井硬拉了回来。
“我敬爱的主人啊!我——黎井‘麦主之徒’,将会为您献上我永恒的忠诚。直至死亡。”
随着他的宣誓,青年的身上仿佛有光芒在闪烁。单膝跪地,青年伸出手将映函小巧可爱的脚丫抓在手心,面无表情的依次亲过映函那白泽饱满的脚趾。
“啊啊啊啊,你干嘛!”映函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低头望着正在亲吻自己脚趾的黎井,恨不得自己立刻化身为一只老鼠,钻洞躲起来。
“Contractual establishment.( 契约成立)”亲完映函的脚趾,黎井左手上逐渐浮现出一个蓝色的正字。与映函大腿根部的红色正字相呼应。
冥冥中,两人似乎建立起了不可分割的联系。
“呜。”头上仿佛有红色的蒸汽冒出,面红耳赤的映函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脸庞这可是爸爸以外第一个与自己亲密接触的陌生男子。
好羞耻。本姑娘我没脸见人了。。。
映函完全不敢去看黎井,在她的脚趾上依稀还残留着黎井的温度。令她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怎么了,主人?”黎井一脸奇怪的看着映函,伸出手做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
他完全搞不懂,一个契约礼为什么能害羞成这样。
“在我们那个时代,亲吻人的脚背就是最高的礼仪。主人,你为什么会害羞成这样?”黎井有些不解,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映函会有这样的反应。
这不一样好吧?映函在心里怒吼道。她握紧了自己的小手,脸上的羞耻顿时消散的大半。
要是可以的话,她真想直接给黎井来一个爆粟。
可怜自己的清白呀,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飞了
“我亲吻你的脚趾,只不过是想表示我对你以最高的尊敬。而且,我听说,这样有助于增加主从之间的友好关系。”
“主人,你是在想什么?”
看着面无表情的黎井,憋了一肚子话的映函,瞬间就腌了。
她总不可能,跟一个不是这个时代。讲这些吧?价值观、世界观,完全不同。讲这些大概也是浪费口舌而已。。。
映函默默想到。但没过几秒,映函就忍不住了。
“啊啊啊,还是很在意。”映函双手抱膝,嘴里忍不住小声嘟囔道。
现在她的脑子里,满满都是黎井亲吻她脚趾的画面。
召唤魔法只会对召唤物,灌注一些有关于战斗的知识。所以,她感觉必须对黎井输入一些新的观念,不然以后一定会闹笑话。
而就在两个人沉默的时候,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你就是馋她身子,你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