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躺在病床上的芽衣睁开双眼，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和耀眼的灯光晃得她一时间眯起了眼睛下意识地抬手希望能借此减弱光线的晃眼程度，但抬手的一瞬间不小心碰到了额头，额头上顿时一阵剧痛传来。
“嘶……”
“醒了？”姬子坐在床边看着她。
“姬子老师？”
“你可算是醒了，幸好并没什么大碍。”姬子将手中削好的苹果递给芽衣。
芽衣接过苹果转头看向窗外，透过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额头缠绕的纱布。
“我这是……”
“啊，考试的时候你和猎鹰因为一点小冲突打了起来，最后……你昏了过去，就成了现在这样。”
“考试？”芽衣在脑海中回忆起当时的记忆，她只记得脑袋在被子弹击中后就失去了意识，在到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嗯，除了头有点疼以外，身体没什么大碍。”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芽衣！你终于醒了！”
门外的琪亚娜首当其冲冲了进来一把抱住芽衣像只小猫一样在芽衣的胸口蹭了蹭，面前俨然呈现出一副温馨的画面，但琪亚娜也因为自己在医务室大吵大闹的行为免不了挨姬子一顿训斥，与此同时出现在门外的还有舰长和卡尔，还有身后被拽着的猎鹰。
“你醒了芽衣学姐。”
“来吧猎鹰，开始吧。”
只见猎鹰在二人的推攘下走到芽衣的面前一个60度鞠躬：“对不起，芽衣。”
“舰长，你们这是……”
芽衣看着鞠躬道歉的猎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显得有些呆滞，当她看到猎鹰脖子上悬挂着的牌子，再结合之前姬子描述的情况和先前的记忆她也猜出来个大概。
舰长： “认错态度不够诚恳啊。”
“我都这样了你还想我咋样？”猎鹰指了指脖子上的牌子，千古罪人四个大字赫然写在纸上。
“那也不行啊，你看看你给人家芽衣打成什么样了？”
“就是就是，你看看给我们家芽衣打成什么样了？多好看的脸蛋啊，差点就毁容了！”琪亚娜边附和边用双手扯了扯芽衣的脸蛋。
“唔……琪亚娜……”芽衣拍了拍琪亚娜扯着自己脸蛋的双手含糊不清地说着。
猎鹰：“职业病的缘故也不能全怪我啊……”
舰长：“那你也不能缺心眼到照人家小姑娘脸上打啊，打毁容了怎么办？”
猎鹰：“你们想让我咋办？”
琪亚娜：“要来也要来个90度鞠躬，这样才算有诚意！”
“我觉得这样不够。”舰长正色说道：“要不来个180度脸砸地面式的鞠躬吧，我觉得这样更有诚意。”
“我觉得这些都不够！”卡尔说道：“360度前空翻转体式的鞠躬也许不错。”
“布洛妮娅认为，以芽衣姐姐家乡的习俗来讲，切腹谢罪应该更能体现诚意。”布洛妮娅在一旁神来之笔地补了一刀，而琪亚娜还在一旁起哄附和到：
“对对对，就应该这样，切腹谢……切……切腹什么意思？”
猎鹰：“你不知道就别跟着瞎起哄好吧……”
舰长：“切腹，古代日本武士自裁的一种方式，就是在你的肚子上划一刀，将你的肚子切开。”
琪亚娜：“啊？原来是这样啊，听起来好疼的样子……”
卡尔：“正因为疼所以才有诚意嘛，我看看这周围有没有刀啊？”
舰长：“我这有把裁纸刀你要不要？”
猎鹰：“你们这又是耍杂技又是切腹的是要把我往死了整吗？！”
舰长：“闭嘴！你个千古罪人没资格说话！”
卡尔：“芽衣学姐，接下来怎么处置？一切看你的决定。”
芽衣：“那个……其实我真没什么大碍，只是个肿包而已，过几天就消肿了。”
琪亚娜：“看到没！幸亏只是个肿包，要是真毁容了猎鹰你可连死都没法谢罪了！”
“我……”
“好了好了，你们演戏也该演的差不多了。”姬子看着众人极力忍住内心的笑意：“当事人都表示没事了，你们也该收收神通了吧？”
“行了猎鹰，你用不着切腹谢罪了。”
“还不快谢谢人家芽衣的不杀之恩！”
“你们两个够了啊……”
被姬子这么一说众人也没再继续揪着这件事不放，与此同时一旁的琪亚娜仍不老实地用手**着芽衣的脸蛋弄得芽衣双脸发痒
“唔……琪亚娜别闹了。”
“嘻嘻，芽衣的脸手感真好”
“笨蛋琪亚娜把你的手拿开！”
“就不！略略略~”
经他们这么一闹，原本安静的医务室里顿时热闹了起来，不过医务室内终归也有医务室的规矩，像他们这么大吵大闹始终是不允许的。
“你们两个，这里是医务室，要闹的话去外面闹去。”
一旁的舰长和卡尔看着猎鹰被电的黢黑的双手又开始了吐槽模式。
舰长：“猎鹰，你这双手再烤几分钟撒上孜然就可以吃了。”
“你找打是吧？”
卡尔：“真的你要不咬一口试试？肯定有肉味了。”
猎鹰一言不发地望着他俩，说实话要不是他的手现在还没知觉估计这俩人脑袋上就要收获到一颗鲜艳的大红包了。
卡尔突然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转头向姬子问道：“姬子阿……”
“嗯――？”
“姬子老师……上午的考试的结果怎么样啊？”
“上午的考试？”姬子说：“哦，是这样，因为上午考场的突发状况，你们那场所有人的成绩……全部记为零分。”
“哈？？？？”这句话听完卡尔直接在原地石化，但这还没完，姬子又说道：“而且这次考试的成绩要进行全校排名，所以你们和未参加考试的考生成绩……全都并列倒数。”
这句话直接让一屋子的人原地石化。
“所以……我们这次考试相当于作废了吗？”猎鹰问道
“没错，真的很抱歉……”姬子饱含歉意地回应。
“唉……白忙活一场啊……”琪亚娜听完顿时垂头丧气。
“其实，也不算是白忙活一场吧。”芽衣摸了摸琪亚娜的脑袋安慰到“这次考试大家都有很明显的进步呢，尤其是卡尔……诶？卡尔呢？”
“喏，在那呢。”舰长指了指坐在墙角自闭的卡尔。
芽衣问道：“他这是……”
“闭关修炼了两个多星期的辛苦全付诸东流了心里多少会有点难过吧……”
“你还说！要不是你打那一枪我的辛苦能白费吗？！！”话音刚落墙角的卡尔像发了疯一样扯着猎鹰的衣领大吼到。
“我不都道歉了吗？”
“你道歉有什么用？！你知道我那两个星期怎么过的吗？！你知道双手绑着30公斤重的沙袋每天做100个俯卧撑100个仰卧起坐100个深蹲往返跑10千米然后拖着大剑挥砍到临晨3点是什么样的感受吗？！啊？！”
琪亚娜：“这训练计划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呢？”
舰长：“某位超越人类极限的男人，他这两周没把自己练成秃子也是个奇迹了……”
“不，差了两步。”布洛妮娅在一旁补充到：“还差一日三餐只吃香蕉，一年四季不开空调这两个关键步骤。”
“说的也是……”
貌似后面这两条才是导致脱发的最大因素吧？
“我们不也一样和你垫底吗？”
“你知不知道这次考试对我有多重要吗？！两次了！两次！两次都没能转正！这一切都怪你！”
“事情都发生了你对我吼有什么用？还有第一次是你自己实力不行还作死干嘛往我身上赖啊？！”
“不管！事情因你而起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我给你个大头鬼的解释！”
“我再重申一遍这里是医务室！要吵去外面吵去！这里有伤员还需要休息呢！”
。。。。。。。。。。。。。。。。。。。。
“第二律者又出现了？”
“嗯，在今天上午的考试中出现了短暂的能量波动，不过当时所有人都在处理第十五律者和第三律者的冲突，所以没有过多去注意。”
“第十五律者和第三律者？反正输的一方肯定是第三律者吧，被一枚小小的炸弹限制力量的伴生律者怎么可能斗得过一个前文明纪元就诞生的律者呢……K-423最近的状态如何？”
“从上午考试的情况来看，状态极佳，而且战斗水平有所提高。”
“很好，继续监视，后续会有增援来协助你完成任务。”
“我自己一个人能应付的来，不需要增援。”
“这可未必，毕竟有个第十五律者的阻挠以你现有的实力对付起来还是比较麻烦的，多一个帮手总归多一份保障。”
“……”
“怎么了老朋友？看你的表情，好像是有什么心事？”
“舰长和你是什么关系？”
“休伯利安的舰长？”奥托不下思索地说：“正常的朋友关系。”
“能和你称为朋友的人想必并不是等闲之辈吧？”
“猜对了，不过你要想真正了解他的身世得由你亲自去探寻了。”
“我对那个不感兴趣，倒是你接二连三地往极东安插总部的人难道不怕引起怀疑吗？”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在后续增援到来之前，你一个人监视好K-423别打草惊蛇就足够了。”
“我一个人？”符华诧异道：“难道舰长……”
“他并不是我安插的人手，只是正常的人事调动来极东支部提前过养老生活而已~”
“……”
“我知道你很诧异，无厘头的性格，毫无攻击性的外表，一些难以让人启齿的兴趣爱好，再加上正常的人事调动……这些条件综合起来很难引起怀疑，我却没有加以利用~”奥托淡然地说：“其实最开始我也有让他作为内应和你一起行动的打算，不过他貌似对我的计划并不敢兴趣。”
经奥托这么一说看来舰长并没有骗她，“那你就不担心他会妨碍到你吗？”
“这个你不必担心，他对我的计划的内容一无所知，对我们造成不了多大影响，待到时机成熟他再反应过来时，一切都大功告成了。”
“那后续增援的人手呢？”
“她还在准备当中，将在几天后抵达极东支部，到时候会和你一同执行任务的。”
“主教大人，这是这几天的工作报告，请您过目。”
“好了，我也有工作要处理，祝你顺利，老朋友。”
随着通讯频道奥托身影的消失，符华也陷入了沉默，后续总部派来的增援将会在几天后到达，十有八九想必是针对猎鹰而来的，而要做到压制住现在的第十五律者的人选就只有一个。
“还是要来了吗……”
符华长叹了口气，随后收起通讯器朝医务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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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经过一天折腾的卡尔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倒头就睡，仿佛对几个小时前和猎鹰的争吵丝毫没去在意，虽说刚开始想想上午的考试内心真的是不言而喻的窝火，辛辛苦苦两个多星期的努力全在一瞬间付诸东流，但窝火能有什么办法呢？就像猎鹰说的，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无能的狂怒除了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能用什么用处？什么都做不了。
再说了只是一次考试而已，神州有句话还叫事不过三呢，这才第二次，大不了第三次考试再努力呗~
一想到这里当时内心的愤怒顿时烟消云散，态度转变之大到猎鹰都忍不住地吐槽他翻脸比翻书都快，不过这怎么说兄弟之间没有隔夜仇，今天夜里抬头是璀璨的星空，明天早晨抬头又是万里的晴空，迎接的又是新的一天，干嘛要为这些小事过意不去呢？
在熟睡的梦乡中，他梦到了自己在第三次考试中位列全校第一，并且易如反掌般地成为了S级男武神，然后……领导全人类消灭崩坏。总之就是相对现在的情况来讲有些天马行空而又不切实际的幻想，但这是在梦里，就像网络经常调侃别人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时常说的一句：梦里什么都有。
反正在梦里做什么也不会有人管，不是吗？除非那个人会像盗梦空间一样进入别人的梦境。
熟睡间不知何时他突然感觉到一股热流朝他袭来，尽管是夏天，但这突然出现的热流却和周围的室温完全不同，就好像有人在他面前似的有均匀的呼吸拍打在他脸上，但紧随其后地就是来自于身上逐渐增加的负重感。
迷迷糊糊中睁开双眼，黑暗中两颗如同星空一般璀璨的金色十字星驱散了他一半的困意，再看到黑夜中明晃晃的三片光翼以及瀑布般散落在脑后的白发，所有的困意瞬间消散，他下意识刚从床上爬起来但紧接着一把长矛朝他刺来直接扎进了床头板里。
“不想死就别动，人类。”
听到西琳空灵的声音卡尔没再有什么大动作，眼睛死死盯着那对金黄色的瞳孔。
“你要干嘛？”
“你猜呢？”西琳金黄色的双瞳像俯瞰蚂蚁一般注视着他：“说吧人类，你想怎么偿还你的罪孽呢~？☆”
“你这架势不都明摆着想要我命吗？”
“怎么？怕了~？”
“……”
看着神色严峻的卡尔西琳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现在，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有。”
“说吧，本王允许你下地狱前留下你曾存在过这个世界的证明~☆”
“你身后的翅膀没了。”
“诶？”西琳看向自己身后，身后早已是空空如也再看向卡尔身旁的亚空之矛也开始消散。
“怎么回事？！我的亚空之矛呢？！我的光翼呢？！都上哪去了？！”
卡尔半坐在床上望着神色慌张的西琳，时间在沉默了一分多钟后，他貌似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朝她靠近。
“该死，每次都是这么关键的时候……诶？”西琳忽然感到一股热浪朝自己袭来，紧接着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轰然推倒按在床上。
“人类，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卡尔一言不发神色冷峻地望着她，西琳也顿时醒悟过来，没有宝石力量的加持仅靠这具身体的崩坏能根本无法长时间维持律者形态，而且就在刚才，仅存的力量也因为自己毫无意义的耀武扬威给浪费掉了，她剧烈扭动自己的身体希望能从卡尔的压制下挣脱出来，但双手被卡尔单手死死扣在头顶双腿也被压制得动弹不得。
现在的西琳真的和一位普通的人类少女没多大区别，虽然占据着一位女武神的身体但这副身体的力气和同样身为男武神的卡尔比起来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而且这个体位……在这个体位下人类男性会对自己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调教……蹂躏……通过做出一系列不可描述的事情来一步步摧毁自己的心理防线。
卡尔一言不发地望着的表情她更加坚定了她内心的这个想法。
果然人类都是一群肮脏下流的生物！
“哼！”西琳随即将头扭到一边摆出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表情搞得卡尔一头雾水。
“你在干嘛？”
“要下手就麻利点，别指望本王会向你们这群人类屈服！”
“什么跟什么啊？你要杀我我还不能正当防卫了？”
西琳撇过头来看到正一脸天然呆望着他的卡尔，清澈明朗蔚蓝色双眼没看出对她有任何肮脏龌龊的非分之想，什么调教、蹂躏完全是自己通过脑洞无限放大遐想出来的脑补出来的被迫害视角。一想到这里她不禁感到自己的双脸开始微微发烫。
“那……你把我放开！”
“我不，一把你放开你又搞我怎么办？”
“你不松手我就喊人了！”
“你喊啊，正好把大家喊起来看看堂堂空之律者私闯民宅还被反杀的场面 ”
“你就不担心被当做非礼女生的变态吗？！”
“我哪非礼你了？”
“你！唔……”
卡尔看着西琳委屈巴巴地瞪着自己先是一愣，而后金色的双瞳顿时蒙上了一层水雾，几滴泪花顺着她的眼角流了出来。
“喂？你哭什么？”
“哇！”西琳突然哭了出来，刚一出声卡尔吓得连忙捂住她的嘴，无法发出声音的西琳开始猛烈摇晃脑袋，双脚止不住地乱蹬，卡尔扣着西琳双手的手下意识地又增加了几分力道，手腕的剧痛也让西琳的挣扎更加剧烈了。
“喂，你安静一下啊，大家都在休息你这一闹把他们全吵起来不就麻烦了吗？”见仍在剧烈挣扎的西琳卡尔板着脸说道：“你再不老实我就喊人了啊！”
话一说完西琳顿时安分了下来，卡尔松了一口气说：“听好了，我把你放开，但是你千万别叫，现在大家都在休息呢，知道了吧？”
西琳微微点了点头，卡尔缓缓放开控制西琳的双手，西琳坐了起来，捂着被掐的生疼的手腕一脸愤恨地瞪着卡尔眼角还噙着泪花。
丢人，太丢人了，身为律者的她都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被一个人类压在身下手脚动弹不得，而且这是除上次脸被挨了一拳以后又一个，也是她成为律者以来迄今为止最大的耻辱，最关键的是……手被掐的好疼啊！
“哼！”
西琳又是傲娇地将头偏到一边，卡尔也一脸茫然，因为他怎么着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把一个律者给弄哭，他也没想到，眼前这位空之律者，就是造成袭卷半个亚欧大陆的第二次崩坏并重创天命的元凶，实际年龄才不过是个14岁的小姑娘，幼小又脆弱的自尊心哪接受得了他这般接二连三的打击？小孩子脾气一上来一时间根本没有下去的迹象，卡尔伸手摸了摸西琳的脑袋想安抚一下她的情绪，结果西琳像一只炸毛的小猫一样一把拍开了他的手掌。
“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尽管对方是为律者，但对方终究还是个女孩子，把女孩子弄哭了卡尔心里还是挺过意不去的，更何况这是琪亚娜的身体啊，总要想办法把她哄开心了吧？但自己脑子里现在是一团乱麻，再加上经过西琳这么一闹，他脑子的思绪更混乱了，一时间也找不到好的解决办法……诶？等会儿？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干脆开灯掏出手机玩起了游戏。
屏幕上先是出现了熟悉的MIHOYO 英文字母，随后伴随着两声提示音的响起，屏幕上顿时浮现出缓缓攀升的电梯景象。
“CAPTAIN ON THE BRIDGE”
步入舰桥又是那熟悉的令人肝疼的音乐。
今天深渊还没打呢……
这次深渊的BOSS是……姬麟？
“皮皮马啊……”
上黑希吧……
但卡尔扭头看了眼坐在一旁生闷气的西琳。
“该死的人类，可恶可恶可恶……”
“此刻正是，审判之时！” 还在生闷气在内心疯狂咒骂卡尔的的西琳突然听到卡尔这边传来的动静朝他这边瞥了一眼，卡尔抱着手机不知道在那里玩些什么，还时不时传出来自己的声音。
卡尔见西琳朝这里看了一眼将手机递了过去：“给，你玩不？”
“你……本王怎么可能玩你们人类这种低端玩意？”西琳仍秉持自己一贯傲娇的态度一口回绝，随后卡尔将手机屏幕递到了西琳眼前。
“你看一眼。”
西琳看了眼手机屏幕，屏幕上一位和自己有着一模一样金色双瞳的女武神漂浮在半空中。
“这是……我？！！”
“你认得出来啊？”
“我怎么会在游戏里？！”
“这个你得问游戏制作组了~”
“……”
“你要不试试？”
“……”
10分钟后……
“嘁，没劲。”
“没劲你刚刚可打了差不多三把啊……”
“本王的虚数权能的威力怎么可能会这么小到连一只死士都解决不掉？”
“你是不会打响指吧伤害才这么低？”
“响指？”
“像这样，血量上面有两格能量条，普攻积攒能量，攒够一格或者两格长按普攻键就可以了，伤害要比正常状态高出几倍。”
说着卡尔拿过手机给西琳重新操作了一遍，先是主动闪避限制姬麟的行动，随后只听一声清脆的响指游戏内的空之律者迅速展开大招虚数权能，铺天盖地的亚空之矛如同雨点一般倾斜而下，配合观星的后台QTE加大招，姬麟的血条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削减，最终游戏分数成功定格在632的分数线上，比西琳单纯普攻加大招打出的分数高出了整整200来分。
“看吧，比你的分数高~”
“神气什么！有本事再来！”
“喏，你再来试试？”西琳一把夺过手机开始了游戏。
大约3分钟后，西琳在大招的最后一秒里成功打掉了姬麟仅剩的一点血量，而分数也惊心动魄地停留在了633的位置上。
“耶！我超过你了！人类！哈哈！”
“嘘！你小点声啊……”见到欢呼雀跃的西琳卡尔连忙捂住了她的嘴防止她将其他人惊醒，但同时内心也不免在庆幸可算是把她哄高兴了。
而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游戏。
谁啊？这么晚了？
紧接着他们就听到有人走上楼梯的声音，那声音走到卡尔门前突然戛然而止，随后门外传来一阵猛烈的敲门声。
“卡尔，临晨3点了你干嘛呢？”
“我……没干什么啊。”
“你是不是又在玩游戏呢？”
“啊？”
“我警告你赶紧给我熄灯睡觉，不然你这学期手机都别想拿回来！”
“别别别，我睡，我马上睡！”听到猎鹰的声音卡尔吓得连忙关灯，此时随着隔壁房门关闭的声音后一切又安静了下来。
“呼……吓死我了……他什么时候出去的？”惊魂未定的卡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调整了一下情绪，而一旁的西琳看着他刚才的一系列动作一脸不解。
“喂，你就这么怕他？”
“我怎么可能怕他？！我……”卡尔反驳到，随后他看了眼时间又说到：“算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你也赶紧回去吧。”
“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 现在都临晨3点了，明天我还要上课呢，等有时间我再跟你细说”
“……”
卡尔将被子往身上一拉：“趁现在没别人发现你赶紧从大门出去回宿舍吧，被别人发现后就麻烦了。”
“呵，走大门？”听完西琳对他讥笑一声：“你把我当什么了，人类~我堂堂空之律者，怎么可能走你们人类走的低端通道~？”
“那你准备从哪走？翻窗户？”
“唉，无知的人类啊~”西琳摇了摇头无奈笑道：“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掌握空间的力量~☆”
只见西琳抬手对准一处墙壁，墙壁上顿时展开一道虚数之门，在卡尔诧异的目光下向走进虚数之门中。
“我们明天再见，人类~”
随着西琳踏进虚数之门的那一刻，虚数之门紧随其后在墙上消失关闭，只留下卡尔双眼目光呆滞地许久凝视着墙壁。
“……”
还是睡觉吧，说不定是场梦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