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又要交税？！”
“为了宣扬天命的神迹，主教大人正在策划东征大业，公国的每一位公民都需要捐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东征？这……现在瘟疫都还没过去又要打仗了？”
“这是主教大人的命令，我们也是秉公办事，也请你别为难我们啊女士。”一位身材瘦长的士兵在一旁谄媚的笑道，妇人看着士兵的笑容将躲在身后的杰克向后拉了拉。
身旁一位满脸横肉的士兵从怀里掏出一张揉皱了的羊皮纸的布告举到妇人面前晃了晃，还未等对方来得及细看就立马收了回来。
“主教大人下令，每家每户都要捐献10枚银币来援助东征计划。”
“可是我们根本交不起10个银币啊……”
“什么？！”瘦长士兵大喊到：“这可是最低限度的税款了，你们连这都交不起？！”
“两位老爷，我丈夫去年染上瘟疫去世了，家里就剩我和我儿子，现在我这处境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啊……”
听到妇人的乞求，两人并没有轻易作罢的意思，他们朝四周看了，随后将目光对准了一旁牲口棚里的骡子。
“既然这样，就拿你们家的牲口做抵押吧。”
妇人听了士兵的话，再随着二人的目光看向牲口棚的方向，顿时会意着急地喊到：“这个不行啊！老爷，这是我丈夫留下来唯一的财产了！”
“反正你家这环境除了让它拉磨也干不了什么了吧？与其让它在这混吃等死还不如去拉几车军用物资实惠。”
“可是我们母子俩就指望着它过日子呢……要不这样，你们再通融几天，我想办法把钱凑出来，你们看行吗？”
“这可不行，不能因为你一个人影响了天命的大业啊女士，况且全村的人都交税了，只剩你一家没交齐我们也不好回去交差啊。”
“但我一时间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啊……”
“行了行了，没事赶紧滚一边去！我们还要回去交差呢！”见妇人不依不饶，那个满脸横肉的士兵压抑不住心中早已不耐烦的情绪一脸凶相地怒斥到，凶神恶煞的表情使杰克吓得下意识地抱紧了妈妈。
“可是我……”
话音刚落，一柄长剑的尖峰对准了她的面门，剑锋对面的士兵恶狠狠得警告到：“你是想反抗天命吗？乡巴佬？”
“不……我没……”
“不想蹲大牢的话就给我老实点！否则有你好受的听到了吗？”
撇下已经不敢言语的妇人，两人牵着骡子大摇大摆地离开。
“这群乡下人还真好糊弄啊~”
“要我说哪那么多废话，直接动刀子管他们要钱不就好了？”
“你傻啊！咱们这样好歹还有个正当理由可以掩人耳目，否则让天命知道了咱俩吃不了兜着走！”
此时他们心中也正在窃喜，要知道，这个时期将近掌管半个世界的天命财大气粗，要组织一场远征几乎是动动嘴皮子的事，犯不着在出征之前临时征收税款，但这两个兵痞见到有如此发财的机会哪能轻易放过，随手拿了一张不知从哪找到的过期公告随便添了几笔伪造成征税布告打着天命的旗号开始到乡下专门挑一些老弱病残等弱势群体敲诈勒索，被敲诈的村民在迫于天命的威慑和两个兵痞的恐吓之下也只能乖乖交税，即便是察觉到不对劲也是敢怒不敢言，他们也没想过钱居然来得这么顺利。
一股扑鼻的恶臭从面前传来，他们朝前看去发现一个满身污泥的青年挡在了他们面前。
两人看着突然出现的男子一脸懵逼地看了眼对方，很快他们便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将满身污泥的男子当成了拦路要饭的乞丐。
“臭乞丐别挡路，滚一边呆着去！”
男子不为所动，抬手指着身后牵着的骡子，然后指向地面。
这个动作很明显是要他们把东西放下，对此二人不免感到有些出乎意料，这还是个半路冲出来见义勇为的愣头青啊？
“小子，我劝你赶紧给我闪开，逞英雄是要付出代价的。”瘦高个士兵对男子警告到，紧接着满脸横肉的士兵将手中的武器对准男子的鼻尖吼道：“不想死就给我滚！妨碍公务小心你的脑袋！”
也不知是不是他们的威胁奏效，男子盯着他们沉默了片刻侧身闪开一条道路，瘦高个的士兵见到让路的男子顿时感到好笑：
“嘁，搞了半天原来是个怂蛋啊？”
满脸横肉的士兵也嘲讽般地朝男子脚边啐了一口痰。
“喏，接着。”瘦高个的士兵掏出一枚铜币丢在地上：“小子，看在你识相的份上本大爷赏你的，以后做事长点眼睛听到没有？”
说罢二人趾高气昂地从男子面前经过，但刚走没几步一双强有力的大手一边按住一个人的脑袋互相撞了过去。
随即一声闷响，二人大脑一阵天旋地转两眼一黑晕了过去，男子将手中的铜币随手掷在地上拍了拍手，眼神不屑地看了二人一眼牵着骡子朝妇人家的方向走去。
院内，妇人看着空空如也的牲口棚一脸忧愁和无奈，对古时的农民来讲牲口无疑是家里最重要的经济来源，而且自从丈夫去世后家里除了儿子和她以外唯一的财产就是这一头骡子了，但又能怎么办呢？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寡妇哪能斗得过两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
“妈妈！你看！罗伊回来了！”
罗伊，是杰克给那头骡子取的名字，妇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满身污泥的男子牵着罗伊来到她们家门口，将缰绳拴在栅栏上，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走到半路，猎鹰面前突然闪出两个人影，定睛一看正是刚才被打晕的那两个兵痞，二人狼狈不堪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呵住准备离开的猎鹰。
“臭乞丐……敢打老子？”满脸横肉的士兵捂着胀痛的脑袋一脸像一头发怒的疯狗凶神恶煞地盯着猎鹰。
猎鹰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们接下来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妨碍公务，殴打政府官员……”瘦高个的士兵将佩剑从腰间抽出，伴随着剑锋与剑鞘摩擦的声响，长剑在太阳下冒出冰冷的寒光。
“还有公然反抗天命，罪加三等，你就准备上火刑架吧！臭小子！”
“废什么话，直接在这一刀剁了他，一个臭乞丐而已砍死了又没人知道！”
“你们是挨打没够吗？”猎鹰内心吐槽着两人，紧接着二人挥舞着武器朝他冲了过来。
“哈……不想动手的……”猎鹰叹了口气，随后摆好架势准备迎战，紧接着他突然注意到二人身后突然出现另外两个熟悉的身影。
“Neko ――Charm！”
嘭！
满脸横肉的士兵瞬间被一条修长的纤腿从后背踹翻在地，瘦高个的士兵见状回头看过去还未看清身后的情况下巴结结实实地挨了一级上勾拳整个人凌空仰面躺倒在地。
“诶大叔，你没事吧？”卡尔扭了扭手腕看向对面的猎鹰，由于一脸的黑泥卡尔一时间并没有认出下意识地打了个招呼。
“等等臭老哥，他身上穿着的……好像是咱们的校服啊？”琪亚娜在一旁看着眼前男人身上的圣芙蕾雅的校服一脸疑惑猎鹰见状脸也是黑了一下随后回应到：“卡尔……”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三人六目相对，许久过后卡尔眯起眼睛仔细一看才试探性地问道：“猎鹰？”
琪亚娜凑近看了眼，但随即被猎鹰身上的恶臭熏的捂住鼻子连连后退。
“嗯――猎鹰你身上什么味道啊？！”
“哇好臭啊，猎鹰你刚才干什么了？”卡尔也捂住鼻子扇了扇迎面扑来的臭气，然而并没什么卵用。
猎鹰： “我掉沟里了……”
卡尔： “掉沟里了？”
猎鹰脸色先是一暗，随后生无可恋地将自己从天而降然后精准砸进臭水沟里的经过向二人叙述了一遍。
猎鹰：“……”
猎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想笑啊。”
卡尔：“没有……哪有的事……”
琪亚娜：“不不不……我们才没有笑……噗……”
看着二人忍俊不禁憋笑的样子猎鹰更加坚信没说自己其实是掉进粪坑里隐瞒真相的做法是正确的，不然他敢保证这俩人绝对会当着他的面笑得跟某部电影里的两个警察一样。
“噗啊！妈的哪个不要命的？！”
满脸横肉的士兵吐出嘴里的灰尘捂着被踹生疼的后背回头看到踹自己的是一个年纪轻轻的毛丫头顿时火冒三丈，猛地抄起身边的武器准备爬起身子，一旁被瘦高个的士兵揉了揉下巴看清来人的模样一把拽住了身旁的同伙。
“干什么？！”
“你傻啊，你睁大眼睛看看！”
“怎么……”
“卡斯兰娜家族，咱们惹不起的，赶紧跑吧！” 话音刚落瘦高个的士兵拉起同伙狼狈不堪地在众人的注视下跑开了。
琪亚娜： “呼，可算是走了。”
卡尔：“猎鹰，你为什么会跟他们打起来啊？”
猎鹰：“那两个货抢人家老百姓的东西，我就把他们收拾了一顿。”
卡尔：“我说呢，刚才就感觉不对劲，还真没让我猜错……”
琪亚娜：“哇……猎鹰你身上实在是太臭了……”
猎鹰：“……”
卡尔：“诶猎鹰你去哪？”
猎鹰：“找回去的路。”
卡尔：“那你等等我们啊！”
琪亚娜：“猎鹰你走的太快了！”
三人有说有笑地打闹着离开了，然而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身后不远处一位银发蓝眼身材高大的男人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从开始就一直注视着这一切的他望着三人离开的方向，白皙面庞冷峻的神色已经有所缓和，但深邃幽蓝的双眼望着猎鹰的背影却若有所思。
原地伫立了几秒后男人选择了默默转身离开，朝着城市的方向走去，脑后银色的长发也伴随着微风吹拂而随风摆动。
――――――――――――――――――――
城区，教堂的钟声再次响起，街道中心广场的空地上，身穿女武神制服的卡莲·卡斯兰娜正仰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洁白无瑕的女武神制服裙摆在微风下微微浮动。
“怎么了卡莲？”奥托从一旁走来，看着望天发呆的卡莲问道。
“啊……没什么……”
“卡莲，要是有什么心事可以说出来，别老憋在心里。”
“……”
“奥托……”卡莲看向奥托：“我其实在想……这个时候发动东征……真的是个正确的选择吗？”
“为什么这么问？”
“你知道的，现在欧洲的局势非常不乐观，黑死病四处横行，成千上万的人因此丢了性命，而在这个时候兴师动众的远征真的不怕出什么差错吗？”
“没办法，这是天命高层下达的命令，我们没有提出质疑的权力，只能执行照做。”
“可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我们做的事真的是正确的吗？”卡莲说道：“曾经，我们说是为了驱逐崩坏而征服了一片又一片未知的土地，这我都能理解……可是为什么我觉得我们相比原来的路越走越远了呢？”
“……”
“我是说真的，有好几次我就在想，我们是在对抗崩坏，还是在侵略扩……”
“嘘！”奥托连忙捂住卡莲的嘴看了眼四周说道：“瞎说什么呢？这不是我们该打听的事，要是让人捅到天命你是要受罚的！”
“可我真的不清楚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放心吧卡莲，关于黑死病解药我一直都在研究，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还有你不是一直想去更遥远的地方看看吗？大陆的另一头的一切都是个未知数，说不定只是一次长途旅行呢。”
卡莲许久没有再言语，这时奥托的余光正好瞥到不远处踱步而来的身影。
“哦诶！凯因！”
凯因听到奥托的呼唤朝二人的方向靠近过去。
“凯因，你去哪了？”卡莲问道。
“没什么，去乡下转了一圈。”凯因平淡地回应到。
“哦……”卡莲和奥托望着凯因的脸色许久，最后奥托开口问道：“凯因，最近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
“……”
凯因：“你们在聊什么？”
奥托：“我们……在聊……”
卡莲：“关于东征的事。”
奥托：“卡莲！”
“……”凯因在沉默了半晌后留下两人转身离开。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漠啊……”卡莲望着凯因离去的背影感慨到，奥托在一旁对她问道：“卡莲，你知道凯因是反对东征的，况且因为这个父亲……主教大人已经开始重点关注他了！”
卡莲：“奥托，你记得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凯因吗？”
奥托： “大约……5年前吧，那时候我们还是个小孩子。”
卡莲：“我记得5年前，我们一块去山里……玩，那时候天降大雨，又正巧碰上了崩坏兽……”
奥托：“是啊，那时候我差点以为，我们要完蛋了，紧接着凯因就出现了。”
卡莲：“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他在深山老林里出现，而且这5年的时间里样子一点都没有变化，还有他战斗的时候，我隐隐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特别强大的力量……”
奥托沉思了片刻说道：“你的意思是，主教早就开始关注凯因了？”
卡莲：“我也不清楚，但凯因最近的样子让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好了卡莲，你就放心好了，高层虽然近段时间并不看好凯因，但是他对天命做出的贡献教会都看在眼里，不会出事的。”奥托安抚卡莲说道。
“但愿吧……”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好……”
此刻偏离市中心的街道，某酒馆内，凯因坐在角落里喝着闷酒，中世纪的酒馆可不同于现代的酒吧，这里的环境可以说脏乱差聚集，地板上吃剩的食物残渣和醉汉的呕吐物吸引了几只肥大的苍蝇在半空中嗡嗡作响，饭桌上几只老鼠爬上桌啃食着食客吃剩的食物，周围醉汉的大吵大闹以及因为口角而大打出手的情况时有发生，这一切在昏暗的烛光的配合下更加凸显出这里脏乱差的环境。
不过，这也正是他来这里的原因，因为就是在这种环境下他往往能听到来自底层最真实的声音。
“听说又要打仗了？”
“可不是吗，天天都在传，说什么要去征服那遥远神秘的东方大陆。”
“那瘟疫的事呢？他们难道不管了？”
“害~管什么？人家放眼的是整个世界，要征服整个世界的，哪有闲工夫管我们这群活着不多死了不少的贱民啊？”
“我看那帮贵族老爷单纯就是看中东边的黄金屋了吧？我可听说东边那可遍地是黄金，就连地板都是用金砖玉石砌成的，富得流油。”
“就算真的跟你说的一样那些黄金带回来能分给咱们吗？还不是全进了教士和贵族老爷的口袋里？”
“诶诶诶，你们抱怨几句就行了，让天命教会的人知道了咱们是要上审判庭的！”
“怕什么？这几年死了那么多人你看他们在乎过吗？”
“就是，成天想着打仗连咱们死活都不管……”
“哎呀好了，你们少说两句……”
“……”
听着前台几个醉汉的谈话 凯因望着手中的酒杯，金黄色的麦芽酒倒映着凯因的面庞，望着酒杯倒影中的自己他陷入了沉思。
东征……
不知为何，人们口中那个遥远的东方在凯因心里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就像离家漂泊多年的游子找到归家的方向一般，当提出东征计划时他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不顾周围人的阻挠当众直接敢和教会公开对峙，而且一度让在场的所有天命高层难堪，以至于他现在成为了天命主教的重点关注对象。
还有他不禁怀疑起了自己现如今的身份，以及自己所行之事究竟是为何，从五年前深山老林里被人们发现再到加入天命，大大小小的战役也经历过无数次，但他自始至终都没搞懂……自己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何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不知过了多久，凯因像是决定了什么事情一样起身，将应付的钱币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去，走出酒馆的那一刻，夜色已然降临，他将目光远眺向东边，神色坚定地朝住处走去。
或许在东边……有着自己想要的答案。
…………………………
“看清楚了吗？”
“千真万确，他现在出了城正在往东边的方向走。”
“需要现在动手吗？”
“去东边的路上正好经过一片小树林，我们在那里埋伏，留下一个人负责去给主教大人报信。”
“不等主教大人的命令吗？”
“时间来不及了，况且主教大人下令，发现异常就动手，这种危险人物绝不能让他活着离开天命的势力范围。”
“明白！”
“出发吧。”
――――――――――――――――――――
暮色仍笼罩着天空，幽暗静谧的树林里，几个黑色的身影潜伏在树上，貌似在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
“队长，如果真的像主教大人猜测的那样该怎么办？”
“如果真是那样就更不能让他活着离开了。”
“我总有种卸磨杀驴的感觉……”
“从他阻挠东征开始就注定不能留他了，况且他如果真是一个律者，对人类迟早是一个祸患，崩坏……必须被消灭。”
“可万一打不过怎么办？他在战场上的实力全天命都是尽人皆知……”
“那也要拼死一搏，放走了他，对于东征还是全人类都将是个巨大的威胁。”
“队长，来了！”
一名银发蓝衣的男子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身上背负的包裹看样子是要出远门的样子，但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潜藏在树林中的刺客的目标。
凯因突然停下了停下了脚步，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两名头戴面具的黑衣人，脸上的表情毫无波动，貌似早就料到二人出现的必然结果。
“……”
“凯因阁下。”其中一名黑衣人发话到：“这么晚了你是要去哪里？”
“东边。”凯因毫不避讳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去东边做什么？”
“寻找一个答案，为了我自己。”
“你完全可以跟随东征的大部队一起前往，为什么要先行离开？”
“我不需要转告任何人我此行的目的。”
“没有主教大人的命令擅自脱离队伍，我可以理解你是要叛逃天命吗？”
“妄自揣度的话，随你怎么说。”
“那么抱歉了凯因阁下，你的旅途可能要在此终止了。”
正说话间黑衣人亮出了自己手中的武器，一柄镶嵌着崩坏结晶雕刻有精美花纹的短剑，凯因身后的树丛中也陆陆续续闪出几个黑衣身影，手中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手爪、短剑、骑枪、碎骨锤、手弩，做工精良且都镶嵌着散发红色微光的崩坏结晶，他们将凯因团团包围手里的武器也一齐对准了他。
“……”
“我不想与你们为敌。”凯因平淡地说道。
“这由不得你，凯因阁下。”
“我也不认为你们有和我交手的资格。”
“不试试怎么知道？”
“……”
“给我上！”随着领头黑衣人一声令下，其余的刺客一拥而上，凯因见此情景闭上双眼将手缓缓抬至半空，一把蓝色形状怪异的长刀在手中幻化显形，再睁眼时静如止水的双眼顿时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他挥起长刀向身边挥砍过去……
嗒……嗒……嗒……嗒……
凯因沉稳缓慢的步伐再度响起，他抬起胳膊，用臂弯的衣袖擦拭刀身上压根不存在的鲜血，紧接着长刀在他的手中散去，拽了拽身后的包袱头也不回地离开，丝毫没在意衣角和脸颊边飞溅沾上的血液以及身后多具已经身首异处的尸体。
“崩坏的走狗！无论逃到哪里，这个世界都不会有你的容身之处！”
“你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叛徒！”
“……”
在刺客咽气时说出的这样的一番话，让凯因对自己的身份再次陷入了沉思，脑海中断片零碎的回忆逐渐凝聚浮现出三个让他坚定了去往东方寻找答案的词语。
东方……
神州……
回家……
“……”
还有前不久天命策划东征的会议上，天命主教慷慨激昂的说辞煽动，以及刚才的战斗，也彻底让他决定了心中的另一个想法。
叮铃铃……铃……
金属敲打地面清脆的声音响起，凯因走过的路面上……多出了一枚象征天命教会的徽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