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脑海中开始勾勒出自己遭遇过的一系列的游戏内容。
首先是大巴,在大巴上的那张脸,至少跟大巴本身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这算是其中的一种。
在医院,医院里的那只羊头怪异,身上穿着白大褂,脑袋是羊头,手臂是好似黑猩猩一般的长着黑毛的手,脚上是一双人类的鞋子,推断得出它的脚应该也是人类的,而它的身上,还散发着福尔马林的味道,还有那些它踩过之后会隐约存在数秒便消失的血脚印。
在学校,学生和老师,都被转换成了里世界的怪异,却被奇怪的规则,强行的限制到了‘学生’与‘老师’。
之后是那飞速奔跑的老太太碰瓷事件。
虽然没有完整的经历过最后一件是,但是其他的事情大多数可以总结出两个规律。
第一:怪异与恐怖事件并无直接联系,大巴上的鬼脸,碰瓷老太太,都是如此,不过总觉得,可能在某种程度上,产生了一定的共鸣,比方说……大巴司机需要笑容面对乘客,比方说……碰瓷的一般都是老头老太太比较多。
第二:便是怪异与恐怖事件,有一定程度上的直接联系,医院的羊头怪异和学校的学生与老师们,在一定程度上,与现实直接挂钩了,不过……这其中的联系看起来与第一种‘概念’有些区别,严格来说,更像是‘怨念’。
诡异的拼凑的羊头怪的躯壳,没有了内脏的腹部,浑身散发着福尔马林的味道,这些一切都隐隐的向‘医疗’这种令人恐惧却又不得不依赖的科技靠拢,说不上什么直接的联系,但是其中却隐隐有着关系,只有科学怪医才能做到的拼凑躯体,只有医院才需要将内脏都取出,只有医学相关,才会将内脏泡在福尔马林之中。
这些……会不会是那些躯体的灵魂,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固定的概念,类似‘怨念’的东西,从而产生了羊头怪异?
学校也是如此,扭曲的同学们的笑脸,诡异的老师带着多重扭曲的脸,这些都代表了一定程度上的学生与老师之间的冲突与矛盾?强制的躯体动作,是否代表着‘必须学习’这个概念的‘怨念化’,而后形成了怪异的聚集?最终成为了APP下达任务的标准?
第一种,无关联就不太好猜测了,无迹可寻,是最危险,也是最令人恐怖的。
而第二种,就让我不得不深思了。
在某种程度上,第二种会不会有一些特殊的情况?
暂时还没有推论,不过……这次的任务,或许有机会测试一下我的想法。
所有的科学,都是在‘假设’、‘求证’之后才确定下来的,必须要先假设,才能够去求证。
那么……假设,怨念可以以某种程度上,去依附一些固态物体的话,是不是意味着,如果击碎了这个固态物体,就会打碎怨念的凝结?
这个假设,现在为止我还没有什么证据证明,但隐隐的觉得这里有一定的关联。
或许这就是高智商的好处?
一边想着这些,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色飞速的向后退去,隐隐的,我好似又在车窗上,看到了那张充满了恶意的笑容,随着游戏开始时间越来越近,这倒影也越发的清晰且时间延长了起来。
“镜子……这个游戏,与镜子有什么关系么?”
低声呢喃的声音,被司机大叔听到了,他忽然愣了一下,然后问道:“你刚才说什么?镜子?”
“……没什么,我自言自语。”
我这个自言自语的毛病,还是因为我长期作为作家在家里蹲着而导致的,人类都是这样,如果长期不与其他人说话,会导致自己的语言功能下降,如果数十年无法与人沟通,可能其语言能力几乎退化到了一般人很难与沟通的程度,因此,人类的自我保护系统,会导致自言自语的情况发生。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依据我脑海中的一些医生的经验所总结出来的。
“镜子啊……你刚刚不说我还没想起来,我父亲跟我说过,那段时间……旁边邻村的一个村长,请来了一个道士,据说那道士有点本事,好像是龙虎山也不是什么山的?时间太长我记不得了,不过我父亲说过的那句话我还记得……好像那段话是道士说的……”
“说了什么?”
听到司机大叔这么说,我忽然来了兴趣,扭头看向了司机大叔,而司机大叔则是皱着眉头,眼中闪过了一丝回忆的迷离。
“别看倒影。”
司机大叔收回了回忆的迷离,继续看着前面,一边开着车,一边说着:“我父亲就是这么说的,听他说,那段时间,很多家长都不让孩子出门,家里的镜子,甚至是水缸,都没人敢去看……”
“后来呢?”
“后来?后来听说,那道长好像做了一些什么,然后……事情就渐渐的平息了。”
“他做了什么?”
我不禁追问着,毕竟这关乎我的生死!
“不知道……那个邻村的村长没说,其他人也不知道那道士做了什么,不过听说那道士的头发一夜就白了,现在想起来,是不是那个什么……什么精气耗光了之类的?”
“呵~想不到大叔你还知道这些啊?”
一听大叔这么说,我不禁笑了笑。
“那是,你别看我长得老,其实我今年才三十三啊……啧啧,时光不饶人,一眨眼,我也被叫做大叔了啊……”
我靠!三十三?
才比我大三岁?
额滴天啊,这位老哥脸上这么多皱纹,是咋来的?
一边和司机大叔闲聊,三十分钟后,四周的环境,也开始变得……怎么说呢?
如此……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