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鸡叫把月从怀疑人生的思考中拉了回来,天亮了,自己似乎该下去了吧?
好像……是这样的吧?
月颤颤巍巍的支起自己,但是却桄榔一声倒在地上,又颤抖着把自己支撑起来。
来到机器旁边,双手颤抖着把一个一个的把圆柱体捡起来,放回到它们一个待的小格子里。
虽然受到了无与伦比的打击,但记忆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现在一些场面在月的脑袋里挥之不去,如果不是因为她智商低到没想到死,估计会一拳头把自己怼死。
“我现在是要下去对吧?怪不得说不能让她们看到……估计现在是记忆被移除了吧?”
月来到活板门旁,准备顺着梯子下去,不过整个人精神恍惚了一下,整个人头朝下栽了出去。
咚!
月的实心脑袋结结实实的磕在了地板上,把普通的木质地板砸出一个洞,脑袋卡在了里面。
阁楼的魔法阵似乎是感应到了月已经出去,活板门向上自动关闭,火焰徽章自动脱落,砸在了月的身上。
“唔……”
月奋力的把自己的头从地板中拔了出来,又把那个洞扩大了一点点。
“谁在上面?”
一个声音忽然在房子里响起,过了一会,一个穿着蓝色围裙的少女走了上来。
“诶?你能动了吗?太好了,正好现在是早饭时间哦,一起去吃饭吧!”
“啊?好……”
月被拽着拽着就出去了,当然了,她没有忘记把徽章拿走。
“呃,那个地板……”
“诶呀,没关系的,地板会有人修的!”
“是……这样吗?”
“诶呀,快一点啦!我刚做好哒!”
……………………
“参见火统领!”
“都起来吧。”
“是!”
媚火站在一排又一排的人面前,他们穿着一致,都戴着头盔,看不清面目,每个人都对着媚火单膝下跪,每动一下,就连身上的物品碰撞发出的声音都是那么多整齐一致。
“你们的执事呢?”
“回统领,执事一早便外出了,我等并不知去向。”
一个穿着与大部分人都不一样的人回道。
“嗯……那等他回来让他来见我。”
“是!”
……………………
夜清寒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衣,潜伏在树冠之上。
咔嚓……咔嚓……
一声声树枝被踩断的声音不断的传来,这个声音不断的接近着这里。
咔嚓……咔嚓……
一个狰狞的面孔突然映入眼帘,是一只澜兽,脊柱上的七个尖刺证明这是一只分化四级的澜兽。
夜清寒屏住气息,等待着。
一个刺客最重要的是什么?
身法?
速度?
逃命的能力?
都不是,一个刺客最重要的是一击毙命,如果不能一击毙命,那这个刺客基本上就会被围攻致死。
咔嚓……咔嚓……
就是现在!
夜清寒手持一把匕首,猛的向下灌去。
锋利的匕首切开了澜兽坚硬的鳞甲,夜清寒顺手掐住澜兽的喉咙,居然徒手把它咽喉部的鳞甲给捏碎了,好吧,那你还要匕首干什么?
“抱歉……”
夜清寒把澜兽轻轻的放在地上,匕首朝着胸口刨去,刺啦!
尸体胸口被划出来一个大口子,夜清寒一只手向内探去,似乎抓住了什么,猛的向外一拽,一颗心脏就被带了出来。
这颗心脏与其他澜兽的似乎有一些不太一样,普通澜兽的血液是绿色的,带有强烈的腐蚀性,所以内脏也一般呈现绿色。
不过这心脏却是蓝色的,还散发着寒气,哦对了,它的血液也是蓝色的,洒在周围地面上的血液让地面都覆盖上一层薄薄的冰霜。
看起来,应该是一只皇族澜兽,那种生下来就会说话的澜兽。
夜清寒看着手心里的澜兽心脏,犹豫了一下,把它放到嘴边,直接大口的吞吃了起来。
没几秒一颗心脏就被吞食完毕,她浑身颤抖着,眼中闪过一丝蓝光,随后张开口,吐出一股寒气。
“呼……不是很精纯,但以后有的是机会……”
夜清寒再次拿起匕首,挖出澜兽的双目,随后快速离开了这里。
在夜清寒离开后……
一声尖锐刺耳的嚎叫在森林中传播开来,惊走了无数的飞鸟。
…………………………
“唔……是坐在这里吗?”
月被拉着来到一张餐桌旁边,餐桌很长~很长~很长~
两边坐了一百人还有空余,她随便挑了个位置把月按下,然后去端菜了。
“唔……”
月捂着头,现在还是有一些精神恍惚,估计没个十天是缓不回来了。
“呐,这是你哒。”
一个盘子和一个杯子被放到月面前,月抬起头,看到一杯牛奶,一块牛排,一根玉米和几块饼干。
牛奶?玉米?
月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从门口冲了出去,靠在墙壁上,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你怎么啦?是不和胃口吗?”
月的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是那个拉她过来的女孩子。
“不……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东西……”
“这样吗?那也要吃东西的呀。”
“呕……不,还是算了吧……我不是很饿……”
“那你一个人待一会吧。”
“嗯……”
她回到屋子里去了。
月靠在墙壁上,缓缓的滑了下去,她现在一看到什么东西都立刻能联想到那种东西,太恶心了。
不过那些记忆的最后都是媚火出现了,可是这些事情的发生难道不是因为这个什么什么组织的存在吗?
说到底不还是这个组织该死吗,而且她在那些记忆里看到的还有其他没有熬过去的,被媚火救下的始终是小部分,还有一些半路就死掉的。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有战争啊……”
月又想到坐着轮椅的安德莉亚,虽然是故意的,但是保不齐哪一天,安德莉亚再回来,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啊……
“呜……”
月抱着头,无尽的困惑在她脑中不断的闪过,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月又想起那些被自己杀掉的人,他们也有家人,他们也有亲人,自己那么做和他们有什么区别,是啊是啊,但是他们的过错做起码不致死吧?
但是月又想到,他们既然能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情,那么他们也肯定对其他人也做了这种事情,那么那些人的家人亲人又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