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朴典雅的办公室内,一位留着及肩金发的美男子站在播放着《新闻联播》的全息投影前,目不转睛地看着里面所放出的视频:一队队PLA神气十足地押送着已经被俘的“恐怖分子”从学园里走出,其中一名还对着镜头露出了一副战术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这个视频仿佛是在对“恐怖分子”的组织进行示威和侮辱。看到着,男子翠绿双眼顿时充满了怒气,但很快就消了下去变成了顾虑。
奥托没想到逆熵渗透的那么快,不仅与政府开展了合作,还端掉了他的一个据点。看来最近对遗迹的探索让他大大分了心,没注意逆熵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了。
如果再让逆熵这么发展下去,那么有可能逆熵会超越天命,天命的地位就会被动摇,届时各国会重新站队,那么他就不可能完成他的计划了。
“主教大人。”门被推开,年轻的女秘书走了进来,“我们已经查出是什么组织发动的袭击了。”
“果然是逆熵吗?”奥托虽然已经猜出了是这个组织,但是为了礼貌,还是得故意问一问。
“额……”他的回答使女秘书语塞了一下,看了看奥托的神情,然后回答,“是SCP基金会。”
“哦?”奥托顿时来了兴趣,“继续说。”
“经我们的调查,该组织已与相当一部分的国家政府展开了秘密合作,包括现在已与我们的国家。而其军事实力,据我们分析和评估,大概为我们的三分之一。另外,美国那边的逆熵基地也是他们策划袭击的。”
“有意思。”
奥托摸了摸他的下巴,眼神间再次透露出平日的狡猾和戏谑。
既然这个组织袭击了逆熵,说明它并不是专门针对天命的,也许可以向它伸出橄榄枝——或者可以与逆熵进行小小的合作,把它给吞掉。
甚至可以设计让它和逆熵相互残杀,自己则坐收渔翁之利。
在奥托的脑海中,一项几乎完美的计划在脑海中逐渐呈现出来。
当然也只是他认为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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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天命的基地也被袭击了?”
“是的,盟主。”
办公室内,蓝色鸡窝头少女向一名男士汇报。
男人转过身背对少女朝窗外的风景静静地望去,简约的眼镜和深色的双眼显示出他的稳重。
瓦尔特怎么也猜不出这个组织究竟是什么来头,能够同时挑衅两大势力,并且还拉拢了不少国家,包括已与天命和逆熵建立合作的国家。
起先他就认为这只是被天命利用的二流组织,但现在看来这个组织不仅是完整独立的,还有能与两大势力一战的军事实力。
而可可莉娅那个女疯子之前居然还想利用它,甚至是想要向它开战!
不过所幸这个组织袭击了两大势力,说明它没有因此而针对逆熵。
目前看来它不想加入任何一方势力,当然也只是暂时的,它终究要做出选择:加入或独自创建。情报显示这个组织也是帮助人类对抗崩坏的。
同样是为了人类,那么他就可以与这组织展开合作或者邀请它加入,这也许需要他亲自出面去拜访这个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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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谢特!”
医务室内,一位青年坐在床头,扶着自己的腰呻吟。他用力捶了捶背,觉得不痛后,便滚下来,走出了医务室。
穿过走廊,他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门前,与其说是门前倒不如说是门框前。
杨凡已经数不清这门被踹飞过多少次了。
他知道只要自己所在的房间内传出了不正常的声音(不知道某些人对正常和不正常的标准是什么),那么这扇门就有概率会被踹飞,然后他就会挨上一记飞踢。
这个飞踢啊,简直比导弹还准!
无论他怎么躲都躲不开。
因为他已经试过了他能想出的所有方法,包括但不限于:——在被门踢开的瞬间立马躲开。
——在电脑桌前加装一块超级碳防弹玻璃。
——把电脑桌搬到与门横向平行的地方。
——派遣人员站在电脑桌前当人肉护盾。
最后他实在没办法,只好放弃了,只能开摆了。
而这次……
杨凡看着里面空空如也的办公室,脑海里那些糟糕的记忆不断地浮现出来。
他当时就只是在电脑上玩了款7+的P社“填色游戏”,并没有玩什么奇奇怪怪的游戏和发出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
顶多就是几道魔性的笑声和几句关于游戏内容的话,比如什么用极其轻松愉快的语气描述1:100的战损比,还有什么“两百个师对一百五十个师,优势在我”之类的奇奇怪怪的话。
这些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听出这是在玩游戏,可是某个长着狐狸耳朵的粉毛就信以为真了——不仅是她还有某个单细胞白毛生物也是。
不知道那个粉毛是恰巧刚刚到办公室门口还是已经站在那听了很久,他刚刚说出战犯言论,门就被立刻踹飞,已经有经验的他迅速地戴上面具。
在一团粉色的身影在半空中划过后,他就挨了一记飞踢—直接把他踢到了墙上。
然后他自己就昏迷了。等他醒来后,引入眼帘的是医务室那苍白的强光灯和围在他四周焦急的医护人员。
杨凡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两货了,是该说她们太天真单纯了呢?还是该说她们太蠢了呢?
如果不是她们两人的战力确实是高到了极为可怕的程度,并且在各项任务中都立了不少功,不然他早就把她们都调去和姬轩辕一起洗厕所了。
想到这,杨凡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摇着头,走过了办公室,来到收容间前。议员先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走进了里面的观察室。
观察室内,几名审讯专家和心理专家正在看着单向透视玻璃另一边的人,进行评估和分析;情报人员将所获取的情报摆在桌上,整理出一套完整的信息。
这些人看见杨凡进来后,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向他表达敬意,随后便继续工作。
杨凡走到玻璃前,透过这层单透视玻璃看到收容间的情况,一位穿着白色睡裙的少女双手抱膝蜷缩在角落里,并把自己的头埋在双膝之间。
那乌发如同瀑布般垂在周围,遮住了她半个身体,她的身体在不断地颤抖,仿佛是在悲伤地抽泣。
这副看上去如此楚楚可怜的模样,打动了在场“大多数人”——在她身边安抚她的某个白毛和粉毛。
“这就是八重樱带回来的那个人?”杨凡转身问桌前的情报人员。
“是的。”情报人员把桌上的情报整理成了文件,递给杨凡,“请您看看这个,议员先生。这是我们根据现有的情报和那个女孩口中的信息整理而成的。”
杨凡接过文件,认真仔细地开始翻看。
“以基金会的名义对我们发起攻击的组织?有点东西。”
杨凡合上文件,总感觉不对劲。
按照他们的说法,这里应该是存在另一个SCP基金会或类似于SCP基金会的组织。
如果是基金会的余部从遗迹中自动被唤醒的,那么应该会想尽一切办法去与其它的基金会分部取得联系,最后再一同合并。
而这个“SCP基金会”先不说它是怎么来的,它没有对己方做出任何联系,甚至还悄悄渗透,十分的隐秘,这说明肯定有另一个人在暗中领导着它。
杨凡其实已经从其他地区中正在进行搜索或重启的部分基金会站点获取了前纪元基金会的一些信息,基金会之所以会灭亡,并且进入到隐蔽自身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其实是因为前纪元基金会中的O5议员全部阵亡或失踪,而基金会又无法在短时间之内选出新的领导者,所以才会遭到重创并被迫深藏于地下。
也就是说,基金会唯一的O5权限和总指挥权都在自己手里,他们绝不可能是SCP基金会!
看来,得着重调查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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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悄悄地推开会议室的门,看到里面的各个代表都在专心地听着报告,便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
将军坐在立着“FAF”牌子的座位,发现桌上有一个文件密封袋。他用眼角余光瞟了瞟其他代表的桌上,发现都有这个密封袋。
“由于天命与逆熵已引起了对我方的注意,并且还向各国施压,以使其拒绝与我方开展进一步合作,所以我们决定与非洲、中东、南美洲及东欧地区的国家展开合作。天命和逆熵在这些地区势力比较弱且当地资源丰富、土地广阔,极适合我们发展。报告完毕。”
站在演讲台上报告的年轻人走下台,来到将军身边坐下。他就是将军的助手,因为将军有急事处理,所以就先让他上去报告了。
“之前他们有说过什么重要的事吗?”将军低声问助手。
”没有,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
将军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可不想错过什么重要的信息。
每个信息都会影响到FAF的决议和部署,届时他们就会那么激烈地讨论几天,做计划、调整各部队和地区的开支等。
这时,伦理道德委员会的代表走上了演讲台。让在场的人注意的是,他没有带发言稿和文件或者其它的什么。
”特别顾问?有点意思,希望是个靠谱点的人吧。“他心里默默想着。
将军的心里有丝丝的期待。既然能被伦理道德委员会直接招募过来,说明应该有些本事。
只见,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一位青年走了进来。除了伦理道德委员会和超形上学部的代表团,其他的代表团顿时炸开了锅。
将军感到难以置信,这个比他的儿子还要小的青年,居然能来当这个特别顾问。
青年无视了各代表怪异的眼神走上台。他没有理会各代表团中的喧哗,只是在默默地扫视着他们。那些代表团似乎看出了青年不简单——没有发声让他们安静下来,便都停止了议论。
“好,既然现在都安静了下来,就让我发言吧。”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韦伯斯特,我的简略档案都在你们桌上的密封袋里,现在请拿出来看看吧。”
就在各代表纷纷拆解密封袋时,将军就只是坐在座位上什么都不做——他凭什么要听命于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他扭头看了看其他的代表,发现他们都盯着档案,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也许是来自未知的恐惧和周围人的反应,将军看向青年那面无表情的脸时,身体居然颤抖了一下。
将军几乎是瞬间把密封袋给撕开拿出档案看,他不相信有什么人的经历能如此使人震惊。但很快,将军的表情就变得和其他人的一模一样。
“这个犹太佬,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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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一章外传其实已经在草稿里面码完很久了,只不过学校里的任务太繁重了,以至于我还得回去找我的草稿和备忘录。
但由于我是在灵堂里面码的这一章,那里的环境过于特殊,所以我速度就慢了亿点点。
(在灵堂写这玩意真的不会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