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几道狞笑声似乎从地狱而来,不断在苏寒耳边传来。
不对,这不是我家!
苏寒猛然睁开眼睛,狞笑声消失不见,只有模模糊糊一张看起来很熟悉的脸不停在面前晃来晃去。
“啊~啊~”
那仿佛用牙缝里挤出的呻吟足以让苏寒知道,那个女人在承受着什么。
“这女人老大去玩,这小子细皮嫩肉的,要不要哥几个尝尝鲜?”
“嘿嘿,长的挺好看,也像个女人,不知道他那里...”
忽然,那无边的恐惧和绝望把苏寒包围,她挣扎着,她哭泣着。
几只大手,把她按在地上,耳边还能穿来衣服被撕碎的声音。而那呻吟的声音,却是不断的传到她耳朵里,心里的怒火如同星陨一样,砸得她内心大地面部全非!
然后,她嘴巴似乎咬到了什么,嘴唇传来黏糊糊的感觉。而后眼前开始变得清晰,一根棒球棒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眼前。
时间好像一下定格,一个棒球棒把那一整块画面隔成两半。两边都是黑暗的背景,一边是躺着的女人,媚眼如丝和看着自己的不屑一顾,那是苏寒内心传来的愤怒。
而另一边,是一个半跪着的男人,鹰眼如刺,戏虐而又阴狠,那是她内心的恐惧和绝望。
终于整个画面中,棒球棍成了唯一的能看见的东西,不,还夹杂着鲜红的血液,四处溅开,犹如画出的地牢,把她困在那里......
“不要!!!!”
早上的宁静被一到尖声划破,女青年从床上坐了起来,满脸的恐惧和绝望,身上的冷汗如同泉水,从她脸上划了下来,最终在床单上汇聚。
“怎么了,寒寒!”
苏母打开房门,看见自己女儿死一般的绝望,她赶紧跑了过去,往苏寒额头上从下而上的摸了三下。
那是他们老家的一种方法,人做噩梦,或者被吓到了,就如此做,可以驱邪避凶。
“不怕不怕,妈妈在这里。”
刘慧抱着苏寒,抚摸着她的后背的时候,竟然发现整件T恤后面都成了湿答答的,而苏寒却还是呆呆的不停的在喘气,一看就是意识还沉浸在梦中。
“老苏,拿条湿毛巾,端杯白开水进来,寒寒做噩梦了!”
只听见房间外面拖鞋哒哒哒的声音来来去去,不过一分钟苏有文就拿着热毛巾和一杯温水进来了。
“寒寒没事吧,寒寒?”苏有文站在床前有些手足无措,想帮忙,又没办法,毕竟儿子成了女儿,就算是父女也总要避嫌。
刘慧用热毛巾擦干了苏寒脸上和后背的冷汗,眼泪婆娑的看着自家女儿。
从去年国庆长假算起,到今年五月份,大半年的时间没见。这一见面就是自家的孩子躺在医院里,一睡就是三个月,好不容易醒来,好了两天,今天早上看着苏寒那一副绝望和死寂的面容,刘慧真的很想知道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总归不可能说做噩梦人能吓成这和样子!
恰逢此时,外面的防盗门被人敲响,林重的声音透过厚实的防盗门传到苏有文的耳朵里。
门打开,林重只见苏有文都没顾着自己,一脸担忧地朝着苏寒的房间去,里面是不是还传来苏寒母亲刘慧微微的抽泣声。
林重心中一紧,赶紧关上门换好鞋子,走了过去。入眼便看到苏寒绝望的眼神,和抱着苏寒抽泣的刘慧。
“苏叔叔,怎么了?”林重小声的问着身边的苏有文。
苏有文满脸愁容,摇了摇头。他戳了一下林重,示意和自己出来有话要说,然后关上房门。
“发生什么事情了?”林重有些莫名其妙。
苏有文和林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二人双双点了一根烟之后,苏有文才看着林重说道。
“早上起来我和你刘阿姨在做早餐,突然寒寒就尖叫起来。你刘阿姨进去一看,吓坏了,寒寒浑身冷汗,床单都湿了。你说,一个人做噩梦她总不可能把自己吓成那副样子吧!”
“林重,你是个好孩子,你给叔叔交交底,苏寒那案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林重沉默的抽着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时间客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林重默默的不停的抽着烟,脑子中却是不停的再思考着,过了几分钟,他手上的烟就燃到了尽头。
“叔叔,不是我给你说,咱们做警察的有自己的规定。”林重掐灭了烟头,极为认真的对着苏有文说道:“您放心,苏寒的案子是我负责,只要能有结果,我肯定会和您说的!”
其实,有些事情林重是可以说的,但是他弄不想说。不是说出来负什么责任,而是怕这刚归于平静的一家子,又出现什么新的情况。
特别是在医疗报告上有些难以让人言语的报告结果,和两者发生日期出入不大的疑似人为制造的事故,都让林重隐隐约约地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甚至在当时辖区内发生的事情,都让林重觉得,苏寒的案子是否和重案那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呢?毕竟这么多事情,几乎都在同一段时间,相差出入不超过三天,而苏寒也恰好失踪了三天!
但是没有证据的事情,他一普通民警也不可能就这样去说苏寒和那案子有关系吧!
正思考的时候,苏寒的房门打开,刘慧和苏寒母女也走了出来。
林重回头,只看见那苍白的脸上还停留着恐惧的意味,头发虽然有些凌乱,但也不失美感的披散在苏寒的肩头。最重要的是,有些失神的女青年,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没有穿内衣,只穿了一件白色T恤走了出来。
然后林重的眼光就不自觉的在某人胸前打了转,然后又转向穿着黑色运动短裤下的那一双大长腿。
嗯.....真白!还长!
“小子,看什么呢!”
身后,传来苏有文那咬牙切齿的声音。
“有人脉就是好啊!”
三天后的苏寒,哦,不,现在应该叫苏亚了。
苏亚拿着自己的新身份放在阳光底下看了又看,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拿着自己新的身份证之后,就证明这苏寒的名字和过去,都将与自己无关。
苏亚站在公安大厅门口等了一下,此时正好是十二点,是该吃中饭的时候了。而今天上班的林重,也是和苏亚约好了一起吃饭。
嗯,苏亚请客。
至于为什么请客,那又得从三天前的早上说起,她为什么会一拳把林重眼睛给打成熊猫眼的原因了。
不得不说,林重也恰好急需一顿饭来解决心中的怒火,不为其他,就是眼睛上的熊猫眼足足被同事嘲笑了三天!
打是不能打,骂也不能骂,只能吃垮苏亚来填补心中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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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存稿,码的多就两更,不多就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