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乞丐！我打死你！”
人群中，一个大汉拿着手中木棍，狠厉的抽打地上一个蜷缩的小孩，口中时不时爆出几句骂声。
过来的秦天和崔玉挤进人堆，这才看清地上的小孩，肮脏的身体卷缩在地，怀中还死死地抱着一个纸袋。
身边不少人都是冷眼看着这一幕，没有人会去帮他。
秦天咽下最后一口饼，赶忙走上去拦住大汉，这才让得大汉停手不再继续打下去，他冷眼看着秦天，说道：“你是谁？他爹？”
“不不不，我只是想问问，这孩子犯了何错，要这么打他”
秦天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是他的什么人，大汉看他这样子也是冷哼一声，说道：“这小鬼偷我的包子，你说该不该打”
就在这时，地上的小孩趁着他们注意力都没在他身上，身体轻巧的翻了一圈，然后迅速站起冲开人群，一会便跑没了影。
大汉心中一急，但没办法，小孩跑得太快，这时候再去追也追不上，反而转头死盯着秦天。
秦天被他盯着有点不舒服，而后缓缓说道：“这样，这些银子应该足够抵上那些包子钱”
说着，他从袖中拿出一些银两递到大汉手里，后者看了一眼秦天，既然有冤大头肯给钱他也不回去计较什么，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开。
事情结束，人群散开后崔玉走上前笑道：“公子何必呢”
“唉，看到了一些影子而已，走吧，去找那个小鬼”秦天挠着头说道，随后朝着刚才那小孩跑开的方向走去。
两人走了许久，在城内左拐右拐的，愣是走了几炷香的时间，要不是秦天曾经也是个追踪高手，可能在这淮水城找上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找到。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两人走着走着便开始来到一处看似清冷的街巷。
这里虽然建设和刚才他们待过的地方差不多，但唯一不同的便是人流。
没错，这里和刚才的街市简直是两个极端，宽敞的街道上只有寥寥数人，而且看他们的样子很清瘦，面色蜡黄，似是生了病一样。
“这里，是淮水城？”
崔玉有点不相信的看着周围，一些住户看到他们两人直接关上窗户。
“应该...是吧”
秦天也是有点不可思议，应了声后便循着路继续往前走去，越往里走，他们两人便越觉得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他们。
这种被人盯着的滋味不好受，秦天或许已经习惯，但崔玉总觉得有些危险。
路过一个拐角，两人径直走了进去，便到了一处小巷内。
小巷比起外面，却显得有些破败，似乎很久都没人来过这里一样，地上满是垃圾和老鼠的尸体，甚至还有些黑色的液体散发着恶臭。
如果说刚才崔玉觉得地摊还能接受，那这里简直就是地狱一般。
她用衣袖捂住口鼻，并且身体还往秦天身边靠近了一些，这种时候突然跳出来几只老鼠可能都能被吓一跳。
走了一会，两人来到了巷子的尽头。
尽头有着几处人工搭起来的小帐篷，那些帐篷用的布看起来都是拼凑缝制的，帐篷旁边有一个火堆，还在生着火，说明刚刚还有人在这里。
“你们是谁！”
就在这时，一道稚嫩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两人转过身去，只见一个头发蓬乱的小孩拿着匕首站在那。
看样子，这个小孩就是刚才偷包子的小孩，小小的手臂上还有着刚才被棍子打得红肿印子。
不知道是疼的原因还是什么，那孩子双手拿着匕首却显得有些颤抖，秦天看着他这模样笑了笑，往前走了一步。
看到秦天向前一步，孩子下意识倒退一步，回过神来又想为什么后退。
而后他似是鼓起勇气，握着匕首向秦天跑去，这种毫无防备，全身破绽的攻击就算是一个七尺大汉来都会被秦天一秒放倒在地，更何况是一个孩子。
只见他速度极快的蹲下，一只大手直接把孩子的双手抓住，然后另外一只手迅速一拍，那孩子吃痛的叫了一声，握住匕首的小手掌赶忙松开。
秦天又突然抓住匕首，另一只手抓着小孩往地上一带，双手往上按住，用匕首在他脸上轻轻地划了几下，笑道：“小鬼，刚才不是我救你你可能要被打死了，你现在还拿刀捅我”
听罢，那小孩却突然抬起脚朝着秦天的胸口猛踢了一脚。
一击正中，秦天讶异着脸，刚才那一瞬，因为这孩子穿的似那种裙子一般的破旧衣物，所以刚才抬脚踢他的时候秦天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真空？下面居然没穿？
两个大大的问号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脱口而出道：“女...女的？”
“啊？”
一旁的崔玉也是惊讶的叫了一声，她还没明白什么情况，从旁边的帐篷里发出声响，崔玉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形消瘦的男子缓慢的从帐篷里爬出来。
“大人，请大人手下留情...”
男子边爬着边喊道，说完一句话又剧烈的咳嗽。
秦天愣了一会神，一个没注意，小孩挣脱开急忙跑去那个男子身边。
“爹”
小孩扶着男子坐好身子，而后警惕的看着秦天两人。
秦天笑了笑，站起身子看了一眼男子，又看着那小孩，心中也懂得了什么，可他还没说话，男子却着急的先说着：“大人，小女不懂事，还请...咳咳咳，还请多多包涵”
这男子说一句咳几下，看来是身患重疾，照这情况，恐怕活不了多久。
秦天笑道：“先生放心，我们来此并无恶意”
听到这，男子不由得松了口气，想站起来道声谢，但身体却不能支撑，刚起身便又跌坐下去。
“那，大人来此是何事”
男子咳了两声，而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秦天没说话，笑着来到这两人跟前，小孩急忙站起身护在男子前面，恶狠狠的看着秦天。
不去管他，秦天看了一眼小孩身后的男子，笑道：“需要治病吗”
这话说出来，男子和小孩都愣了一会，没听明白他的意思，男子缓了一会才自嘲道：“这...多谢大人好意，只是我这绝症已经没办法了”
“哦？”
秦天有些讶异，如果男子说愿意，他倒是可以帮他做些药引，虽然不能治好，但也能保证可以多活几年。
“你...你可以治好我爹的病吗”
这时候，旁边的小孩小声的问道，她的声音很轻，不像刚才的凶狠，其实细细听来，这小女娃的声音很好听，清脆稚嫩，秦天是这么想，但刚才她那副狠劲秦天也没忘。
隐藏的母老虎啊...
“多谢大人好意，不过这地方不宜久留，还请大人赶紧离开”男子声音越来越虚，像是差点断气了一样，他拉过小女孩，不让她再继续说话。
秦天听罢，叹息一声后站起身来，说道：“考虑一下吧，这半月我都一直在淮水城，决定了便去当月客栈”
说完，他便带着崔玉离开，而男子望着秦天的背影，心中还在犹豫。
......
（要能五更就写，不能就晚上七八点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