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你最好说清楚,爪兔究竟是怎么回事。”罗勒一把抓住村长的肩膀,重重的拍了两下,威胁的意思毫不隐藏,“我们都是些粗人,万一一着急把你弄伤了就不好了,所以你最好还是给我们解释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大人,你在说些什么啊,你难道怀疑那些爪兔是我弄出来的吗?这怎么可能,我们村子真的快被爪兔给整废了,这样下去今年的收成就全完了我可开不起这种玩笑!”
村长被罗勒威胁后情绪反而更加的激动了,罗勒也不好真的动手,毕竟是村长发的委托,要是真把村长打一顿这一趟算他们白来了。
眼看也问不出什么东西,罗勒只好放开了这个看起来十分可怜的老头。
“抱歉,村长,我也是为了完成委托有些着急,说到底还是为了你们村子着想啊。”
“嘶,这么说起来,这个爪兔啊,就像是忽然冒出来的一样,原来我们村子附近也有爪兔,但绝对没有那么多。”村长听罗勒怎么一说,好像也想到了什么,“你是说,这有可能是有人在暗中捣鬼?”
“可能吧。”
最终她们和村长商量了一下准备在这里呆上一晚,查清楚这件事之后再做决定。
“第九只。”
木谨言用匕首割下被她杀死的爪兔的尾巴放进身后背着的一个麻袋里,这东西是击杀爪兔的凭证。
短短不到半个时序的时间她已经遇见了九只爪兔,这个密度算下来估计村子周围至少有上百只。
几百只,若是全部杀死那就是几千银,想想都兴奋啊,不过她也明白仅凭借自己这半吊子水平怎么可能全部杀光,但想想也不错嘛。
“虚妄……”
随便找了一颗树靠着坐下,木谨言轻轻的拂过锈迹斑斑的剑鞘,谁能想到这把看起来像废铁一样的长剑就是传说中砍下魔龙迪克兰多头颅的那把斩龙之剑,自那一战过后它就像它的主人一样消失在了世人的视线当中,正如它的名字一般,似乎一切都是虚妄一样,只留下了斩龙者的传说。
这把剑至今已经有二十年未曾有人见过了,恐怕已经没有人可以认出这把剑了吧。
“(妖精语)去死吧,恶魔。”
一道清脆的女声在丛林中响起虽然内容木谨言听不懂,但从语气也可以听出来者不善,随之而来的是一支箭,这箭快到连木谨言都没有反应过来,她闷哼一声,直接被重重的定在了树上。
“(妖精语)哼,不过如此嘛。”过了好一会,偷袭的人见木谨言一点动作也没有也放松了警惕,从暗处走了出来。
“(妖精语)现在的人类都那么自大的吗,一个人就敢在外面晃荡,还是说的得到了斩龙之剑后飘了。”清脆的女声在木谨言的耳边响起,木谨言偷偷睁开了眼睛,发现是一个头上带着鹿角的女孩子和她差不多高的样子一头灰色的中长发,刚刚过了肩膀,手里还拿着一把和她差不多高的木头做的弓,或许是见她没什么反应,那人也大胆了起来,一只脚踩在了木谨言的身上,“(妖精语)人类的品味真奇怪,那么厚的铁板居然套在身上,幸好本小姐的箭有穿透效果,不然可射不穿那么厚的铁板。”
“(妖精语)让我来看看,这铁皮低下究竟藏了什么鬼东西。”女孩扣了扣木谨言的头盔,可无论怎么努力她都没办法把这个头盔从木谨言的脑袋上弄下来,一时间有些着急,甚至抽出了腰间的匕首想要把头盔划开,但女孩拿着匕首在木谨言面前比划了半天也没有下手。
“(妖精语)先带回去再说吧。”女孩把匕首收回鞘中,自言自语道,正准备把木谨言抱起来,却发现她的箭根本没有穿透木谨言的盔甲,而是被木谨言夹在了腋窝下,木谨言知道不能再继续装死了,乘着鹿角女孩愣神的时候反手抽出腰间的匕首向女孩刺去,却被回过神的女孩躲了过去,次了个空。
“不……可能!箭,穿透,啊喂,钢板,挡住?”
女孩用蹩脚的人族语言说道,语气中带着疑惑和不解,但手上的动作却不曾停下过向木谨言射出一支支箭矢,木谨言一边躲避,一边用剑挥砍下躲不掉的箭矢,她的匕首在第一次与箭矢的碰撞中就损毁了,只好拿虚妄来虽然她的盔甲是霍尔用灵级盔甲灰烬的残骸亲手锻造而成的百锻级防具,上面还刻有防御类型的铭文,在遭受攻击会自动吸取穿戴者的神基中蕴含的能量来抵消攻击,可以抵挡住箭矢的穿透力,但也会带来巨大的反震力令她的行动变得迟缓。
木谨言用虚妄挡下女孩射出的箭矢,自己也被冲击力震麻了手臂,差点连虚妄都没拿住,她现在很憋屈,她后悔为什么自己非要穿上这一身盔甲,导致鹿角女孩的箭矢对她没办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没有伤害就召唤不了金色鳞片但却刚好可以迟缓她的动作。
“奇怪,你,身上,铁皮,回去,研究。”女孩似乎对自己的箭射不穿的盔甲十分感兴趣也看出了木谨言根本没有反抗自己的实力,也就开始自顾自的说起话来。
木谨言根本没有余力说话,她体内神基所蕴含的能量已经被盔甲抽光了,她的动作越来越慢,身上铠甲的也越发的暗淡,她甚至连挥动虚妄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被动的挨打。
要死了吗?
木谨言身上的盔甲失去了能量供给,失去了抵挡带有穿透效果的箭矢,终于射入了盔甲内,金色鳞片却没有被触发。
被射中的同时她感到眼前一黑,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从她的脑中闪过。
这箭矢居然不带箭头!
昏迷的木谨言,失去了盔甲的保护,很快就被射成了一个刺猬,女孩见自己有那么多箭都射入了盔甲中,便将手中的箭矢放回了箭筒。
女孩用长弓戳了戳木谨言的腰,确定她不是装昏后,女孩将长弓背在身后,像抗沙袋一样扛着木谨言,离开了丛林。
“喂,醒醒。”
隐约间,木谨言好像感觉有人在戳她。
我是,死了吗?
她缓缓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昏暗,唯有一丝微弱的火苗在她的眼前跳动,不对,是有人拿了一根蜡烛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把她晃的头都有点晕了。
“好疼……”
木谨言感觉浑身都裂开了一样,当她想要活动一下酸痛的身体时才发现自己居然还被绑在一把椅子上。
“醒了?”鹿角女孩一手拿着蜡烛,一只手抓着木谨言的头盔将她按在了凳子上,“人类,妖精,圣物,你,交出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