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新的一周开始了,身上的伤倒是奇迹般得好得差不多了,就是有点瞌睡,可能是身体还没适应过来的原因。
这次搞得我都想出门练一练身子了。
锻炼是好的,但是在这种天气里晚上热得睡不着,早上想要早起确实有点为难人了。
等到秋季的时候再实施这个计划吧。
身体确实是一切的前提,不管是避免麻烦还是快速解决问题,身体好一点的话可以办得更利索,我就可以更快进入自我时间,然后发呆了。
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想要找到一个发呆的时间,或许只有天灾才能做到了。不过就算有了那样的时间,也确实没法做到真正的闲下来就是了。只能说人都有摸鱼的心,但是生活所迫,无可奈何。
就像我在这间教室里发呆一样。学习是必要的,因此受教育是义务,而到了自己主动觉得学习是必要的之后,闲下来的时间就不会再有发呆时间了,所以在年轻的时候,尽快把自己的事情做完,让自己的脑袋能够有清闲的时间的确是一种享受。
包括现在放空自我,转移注意力,虽然事情没有做完,但是现在确实需要冷静一下。
我倒是完全没有听说之前刚把我倒腾了一顿的人就是我的同班同学甚至还是班长并且同桌,或许我的记性确实不那么好,或许我就完全没有在意过,但是身为班长的话我自我觉得应该会至少有点印象才对。我想到这里闭上眼睛开始回忆从刚开学到现在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刚开学,睡觉,睡觉,上课,睡觉,回家……完全没有感觉到这个班长的存在。
现在是自习课,周一上午最后一节课。周日休假热潮还没褪去,上个星期的几天班里的其他人基本上都把人认齐了,现在都在说小话,也不见这个班长来管一下。
我眯着眼瞥了一眼李瑶。
看书的时候和之前在中午吃饭的时候的人风格完全不同,沉默的时候确实更和早上刚醒的时候的神态更相似。
或许是因为不太擅长社交吧。
我把写了一半作业的作业本翻过来,撕了一页。
“不管一下班级吗?”至少提醒一下,当个班长至少也得有个样子。
她接过纸条,端详了一会儿。
然后拿出笔一字一顿地写道:“没那个必要。”
我挑了挑眉。对于你这种坐怀不乱的人来说确实不需要,但是别人就不一定了。
不过她没把纸条递给我,而是又写了一句话。
“中午放学暂时别走,有事跟你说。”
“¿”确实迷惑到我了。
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非常不祥的预感把我笼罩了。
上周日我也没在意我姐和她说啥了,可能是我姐为了教训我,故意得罪了她,现在找我来讨说法了也说不定。
反正就快到中午了,一会儿再看。我看了看表,距离分针和时针重合还有不到30°的距离。
总之先把作业给做完,课堂习题下午要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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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2点10分的时候,班里已经被清空了。
“您说,我听,”我收拾着书包,“我赶着回家恰饭,您尽量简洁点。”
“跟我吧。”她从书包里掏出来一盒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我好像没有明白您的意思。”脑子短路得动作也停了下来。
她打开了那个盒子,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双筷子,然后迅速往我嘴里塞了一个盒子里的东西。
“啥——”嘴被堵住了。
“别说话,”她把脸凑近了我,“我在制造气氛。”
无法理解。从盒子的里边的小菜来看,确实是个便当的样子,但是她知道我是要回家吃的,所以可以理解这是故意的,也就是为了创造和我独处的机会而单独把我留下来,然后再……不对,完全不对劲。
这种确实发生在我身上的轻小说情节就这么完美地呈现在了我的眼前。但是我只是一个不应该会有女生会对我产生好感的自闭阴暗角色(自己是这么想的),无论是待遇还是机遇,确实不该是我这种一看就完全没法入人眼的人该得到的便是。
“如何?”她又凑近了。
我想往后退,但是身后是墙。本来以为自己选择了一个最难被喊出去的位置,现在却因为自己的决定而深入虎穴。
“……还行。”虽然我的味觉感受速度已经跟不上大脑处理的速度了,只能先咽下去然后再吐出来一个中肯的评价,“所以,咱有事好好说,你想把我除掉的话,请不要把我XXXX然后报警,好吗?”
比起社会性死亡我还是怕履历性死亡,要是我真的因为那种事被关进去了,履历一笔黑就没了。
“跟我吧?”她好像并没有在听我说什么,然后继续像我逼近。
我感觉我的头碰到了墙。然后这人一瞬间直接把我壁咚了,脸近得都快把鼻子贴在一起了。
“我这种人,不值得的,你可以去找更好的……”我话还没说完,这人闭着眼就凑了上来,我的手紧急响应捂住了自己的嘴。
感觉有点恐怖。
[碰!]门开的声音。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但是和我想的一样,”单手肩扛书包的老姐一幅社会混混的样子走了进来,“我弟他就是怂,你强上的话肯定是不行的。”
“在这里有我负责就行,你不需要过来。”李瑶完全就油盐不进,我甚至怀疑这人有点偏执得病态。
“好了,你要想的话就慢慢来,好吧?”老姐上前想把她拉开,“欢迎正当渠道,但是你这么硬来小心被排斥哦?”
她听到这句话算是安静下来了,身体也慢慢地从我的身上挪开了。
松了口气。青年人能有我这样耐力的确实不多。
“阿火他这从小到大都性冷淡的毛病,确实不太好克服,”老姐开始了表演,“不过你要循序渐进的话,说不定人家就接受你了呢?”
不过老姐的脸上是完全的从容。
“行吧,这次就到这里,该回家了,”我转身把书装进书包里。
书包……书包里——
意识消散了。
————意识——平流层—————
“……你给他吃了什么?”杜淼的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
“有助眠效果的药膳。”李瑶面不改色。
杜淼看了看栽倒在桌子上的杜焱。
“下次再这么整,你就知道什么叫姐姐了。”杜淼转身离开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