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给我记住了!到了那个地方,给我老老实实的,不要像没见过市面一样的!而且你要记住你说话客气一些那里的主人可不是我们可以……”一个男人在向旁边那个年轻人叮嘱着,男人一身黑色西装,头发已经花白,毕竟在商场方面摸爬滚打了三十多年了,因为久居高位所以一举一动都带有沉稳的感觉,说着说着他对着镜子又是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角,抚平了本就不存在的衣褶。
“知道了知道了三叔!一路上你就已经再说了,不过三叔你也真是的,至于这样的小心翼翼吗?还专门把我从长安叫回来,就为了青叶这个小地方?要知道我大哥他们可是整天的忙这忙那的,我这个做弟弟好不容易忙里偷闲,休息几天,结果您又把我拉到这个小地方来……”年轻人抱怨道。年轻人也是一身黑色西服,只不过却是没有像他的三叔那样的整整齐齐,白色的衣领外翻着,西服上面的扣子解开着,给人一种轻浮的感觉。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不过先生也不是讲究外在的人。今天带你去的地方关系可是家族的兴起之地,我们家族最大的辛秘之一。”中年人顿了顿严肃的说道,“最早以前我们周家是天下闻名的棋道世家,说起围棋谁不知道我们周家的大名?直到你太爷爷那一辈起,我们家因为一件传家宝的秘密泄漏了出去,遭到迫害,满门上下只有你太爷爷活了下来,不得已之下你太爷爷带着宝物背井离乡来躲避追杀。后来走投无路之下来到了我们要去的地方。这里是我们家族的……”
“起点!”
说着两个人下了车,走进一条漆黑的小巷,七拐八拐的走着“你小子一定要记住这条路了!以后你要自己来这里的!”
话音刚落,中年人停了下来,面前是一座古朴的大门与高高的围墙,转身看着年轻人自顾自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带你来这里吗?因为这一辈里就你的棋艺最强,甚至家里的长辈也没几个赢得了你的,而你哥哥他们就完全没有天赋了……”
“可是这和棋艺有什么关系?”年轻人不解道。
“知道我们家族为什么遭人灭门吗?”
“那件宝物?”
“是的,我们家族的传家宝:玲珑棋。现在它就安静的躺在这座院子里。
“三叔你的意思是当年太爷爷拿传家宝换取了发家的资本?”
“是的,一个赌约,爷爷他以此为赌注来换取一个机会,只要赢了就可以把当年的东西带回来。重点是这个赌约没有期限。从父亲那一代开始就立志要把棋赢回来,好了我们该进去了。”
说完男人推开了古朴的大门,映入眼中的是一片青翠的竹林,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响声,男人轻车熟路的带着年轻人往里面走去。
“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年轻人心里泛起嘀咕。
“赶紧跟上来!”中年人催促道。
很快出现了一座老式的宅子,大门敞开着,只看见一个青年坐在椅子上,青年一身淡青色的素雅长衫,左手拿着一只精致的茶具细细的品味着右手拿着一本古籍在细细的研读着。
看见他们两个后,放下古籍,对着他们温和的笑了笑,问道:“文顺好久不见了。你可是很久很久没有来过了。”
年轻人看到他竟然这副姿态,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结果却听到了他叫竟然这样称呼自己的三叔,不禁有点发懵。
被称作文顺的中年人苦笑了一下说道:“劳烦先生挂念了,文顺许久不曾拜访,今日前来倒是唐突了先生,扰了先生清修,实在是罪过罪过。”
“无妨,只是今日前来怕是为了赌约吧?”
“先生明察,只是老爷子年岁已高,身子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总是挂念着那副棋,每每想起总是称自己不孝,未能守住家业死后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周文顺苦笑着说道。
“等价交换,是我这里唯一的原则,你愿意付出什么,我就给你相应回报。很公平不是吗?”易弦歌看着周文顺很认真的说道。“所以,多说无益来进行赌局吧。”
周文顺把年轻人推了过了说“这是我的小侄子周一鸣,同时是这次赌局的参与者,一鸣还不见过先生!”
易弦歌上下打量了周一鸣一番,笑着说道:“倒是个好苗子。”
周一鸣被他看的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赶紧开始吧,别再磨磨蹭蹭的了!”
易弦歌笑着说道:“好,快人快语,倒是个直性子的家伙。现在就开始吧!”说完从柜子里抽出一张棋盘,又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两个四四方方的黑色铁盒,从里面取出两个木制棋筒,打开是黑白二色的棋子,周一鸣看着不禁摸了摸,白棋状如羊脂玉一般,温润细腻;黑棋深邃无光,入手冰凉,顺滑说不出来的舒服。
“这就是我们周家的传家宝吗?果然名不虚传,不负玲珑之名!”周一鸣兴奋的说道。作为棋道世家的棋手,他对棋有着特殊的热爱,以能够使用这样一副棋而喜悦着。
“臭小子,棋盘与棋筒是配套的,能差?不要只看棋子啊,肤浅!”周文顺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听到这周一鸣又仔细看了看棋盘与棋筒,他惊讶的发现棋盘与棋筒竟然是檀木所制!檀木因为自身稀少又散发着一种幽香,有着提神醒脑的作用,因此被人们所疯抢,市面上大多流出的大多是一些十年的檀木,二十年的几乎绝迹,三十年的已经是有价无市的东西了,而这个可是从太爷爷那一辈就有的!那岂不是得百年起步?!
周一鸣眼中闪过一丝炽热,这可是无价之宝啊!又闪过一丝怀疑,这样的无价之宝,人家会还给我们吗?
易弦歌很平静的说道:“想要拿回去吗?那么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