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姆特纽!!上阵!!!】
我大声呼喊着自己名号,全身上下汇聚了神圣教堂全部的力量,庞大的力量让我自己都感到恐惧。
【姆特纽....】
圣子大人睁开了眼睛,神圣的曲调依旧回想在城中,我右手持剑左手紧握着神圣的旗帜,一步也不打算退让。
然而庞大的能量也让我的身体瞬间到了极限,我的骨架都在悲鸣,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着。
【圣子大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此时此刻的我似乎有了参战的理由,不是吗?现在的我即便是面对整个今天也不会感到害怕了!这或许就是奇迹吧。】
我回过头朝着圣子大人微笑着,我的愿望得到了回应,我想要获得力量的愿望也许得到了神明的认可吧。
圣子大人的眼眸之中所倒映出的我的模样还是相当的不错呢。
【对方只有一骑而已!!!神圣教堂这群胆小鬼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这一骑之上了!!将他蹂躏致死!然后高声宣判神圣教堂的败北吧!!战士们!!!这场战争的胜利者将属于我们!!十字教团!!!】
是啊,大家把力量全部交给了我,但是啊,他们并不是胆小鬼,真正的胆小鬼是我才对。
大家所赋予我的力量很温暖..也很霸道,我学着圣子大人那样将旗帜插向地面,然后注视着圣子大人的眼睛,背对着身后朝我奔袭的军团。
【感谢您...赐予了我这份力量。】
圣子大人摇了摇头,强忍着泪水。
【并不是我..赐予你这份力量,而是你自己凭借自己的意志获得了这份力量..你对于某物的信念超越了所有人..圣光是由爱而生的力量..姆特纽..你比任何人都要温柔..所以我才不想让我所看到的未来发生啊...】
是这样的吗?圣子大人所看到未来就是如今所发生的一切呢,还真是无法摆脱掉的东西呢。
圣子大人为了避开所看到的未来而选择牺牲自己,这一点看来我让圣子大人失望了。
【时间不多了..圣子大人..然后再见了。】
我鼓起勇气想要去抚摸圣子大人的脸庞,那是我曾经做梦都想要做的事情,然而到了最后我依旧没有勇气去那样做,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再见了..缇艾娜。】
我闭上了双眼将圣子大人传送到了大家所在的传送门前。
【那么放马过来吧!!异端们!!】
我拔起了插在地面上的旗帜,用尖锐的枪尖直指那些胆敢踏入神圣教堂领土的敌人。
【死吧!!】
圣光汇聚在了尖锐的枪尖之上,我只是将那股能量释放了出去,我的手臂肌肉就像被野蛮拉扯过似的被撕裂了,而我体内的圣光很快就将我那被撕裂的肌肉修复。
原本门前涌入的敌人此时此刻已经化作无魂的躯壳,炽热的圣光就连被冰雪掩盖的大地都能够灼烧。
老实说还真痛啊,仅仅释放了一次攻击,我的身体就已经坚持不住了吗?不过能够释放如此强大的力量,付出一点代价也是理所当然的。
遥远的高山之上,那扇传送门并没有任何的动静,啊啊,我似乎将大家全部的力量占为己有了,现在他们没有能够打开传送门的力量了吗?
传送数千人的力量现在的我还是有的,趁着那些胆小之辈还不敢轻举妄动之时,我将自己的力量分给了传送门一部分,虽然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但是只要依靠想象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到头来的确是依靠想象就足够了,我的身后一缕缕的圣光如同丝线一般延伸着直到与传送门汇合。
【那么下一批来....】
还没等我说完话对方就做出了行动,速度极快的刺客翻越了高高的城墙,企图越过我去刺杀圣子大人。
【送死的呢?】
我最后还是把自己想要说完的台词给说完了,我移动着自己的身体,全力以赴的奔袭一瞬间让我的跟腱断裂。
忍着剧痛我将那几个不怀好意的家伙全部击落,残破的肢体如同鲜花一般绽放,散发着血腥味的血雾在空中留下一抹痕迹。
身上染血的我回到地面时,断裂的跟腱也已经被圣光治愈。
传送门彻底开启还需要更多的力量才行,我毫不吝啬的宣泄着自己体内所拥有的能量,巨大的门扉迸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就算相隔甚远,我也能够用肉眼察觉。
当然那些蠢蠢欲动的敌人们也是相同,他们绝不会放任传送门彻底开启吧,毕竟此时此刻是他们剿灭神圣教堂最好的时机了。
而我显然不会如他们所愿,即便圣光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也无所谓,圣子大人期望大家能够过上频繁的生活,不再被卷入这样残酷的战争中,那么我便会去达成那位大人的期望。
【放马过来吧!!!混蛋们!!!!】
我嘶吼着,挑衅着,我会消灭所有的敌人,现在的我拥有那样的实力!以一敌百?不,甚至可以与整个军团相抗衡!我会拼尽一切守护住这扇门,这座最后的城。
【让那家伙彻底退场!!不要畏惧!!】
对方紧紧的勒住手中的缰绳,他们**的战马都已经按耐不住一般的踏着蹄子。
最终为对方还是发起了冲锋,声势浩荡到大地都在颤抖,依靠我一个人就算再强也没有办法完全阻挡他们的脚步吧。
【感谢你的力量,维卡莲...拜你所赐,就算这么多的敌人我也能够应付了!】
我学着维卡莲经常摆出姿态,用手中的剑刃指着那群不识好歹的骑士的鼻子。
天空中撒下了无数光芒,那一道道的光芒化作光之骑士。
【让你们见识一下..英灵们的伟大吧!异端们!】我所创造出来的光之骑士似乎与维卡莲所召唤的并不一样,我仿佛能够从我身旁的那些光之骑士身上看到曾经故友们的影子。
'呀,姆特纽..似乎又见面了呢!'
'是呢,团长。'
'向你致谢!高塔的骑士,多亏有了你,我们才能够真正为畅快的战斗一番啊!'
'真不想你会说出的话呢,团长。'
我微笑着,光芒覆盖了我的身躯化为盔甲,这才能真正称之为光之骑士团,这才是光之骑士团真正该有的姿态!
【光之骑士团!为我们的王开辟道路吧!!!】
【噢啦啦啦啦啦!!!】
拥有意识光之骑士们呐喊着朝着那些奔涌而来的敌人发起了冲锋,很快狭窄的门前就战成一团。
想要彻底击溃对方仅仅守住大门是不够的,对方的人数有绝对的优势,仅仅依靠我所召唤的这数十骑,并不能改变什么。
虽然是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但是我还是没有办法做到像维卡莲那样召唤出一个军团的军势出来, 但是争取时间应该足够了。
圣光的力量是伟大的,我即便战斗到了现在也没有感到丝毫的疲惫,传送门也已经彻底开启了,我想要不了多久大家就能全部转移吧。
'你支撑不了多久了,骑士。'
提米的声音变的比之前微弱了很多,他的意识正在被我体内的圣光排斥着,仅凭现在的他没有办法对我造成任何的威胁。
'你还没有消失呢,暗杀者,就像是臭水沟里的爬虫一样。'
'经常有人这样说,但是你们已经败北了,当你战斗到最后,世界上属于神圣教堂的最后一缕圣光也会消失。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神圣教堂的存在了。'
'那又如何?我不在意这些。'
我一边斩杀那些捡漏跑进我视野范围内的杂兵,一边反驳着提米,现在的我完全有这份富裕。
'你认为他们就算从这里逃出去就算安全了吗?'
还真是废话连篇的家伙,我抽出手中插入敌人胸膛的剑刃,不再言语了。
'人类可是贪婪的生物啊!如果一直以来都能回应人们希望的'神'突然不再回应人们的希望时,会怎样?'
'会生气的吧!会非常非常的生气吧!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自私又无能。'
我已经没有心情去听这家伙的论调了,这家伙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让我动摇。
'骗子,伪善者,无能者的标签会深深的烙印在那些逃离这里的人身上。'
'你真的能拯救他们吗?英雄哟!'
'啰哩啰嗦的吵死了!'
我呵斥着脑海中提米残留的一丝意识。
'圣光将不再加护与你们!可悲的骑士,你还能支撑多久?十分钟?或者一小时?你的身体负担不了这么庞大的力量。'
'放弃吧,你没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你没有理由做到这种地步,效忠?还是说为了你那份得不到回应的卑微的爱意?'
'得不到回应也好,效忠也好,我站在这里的理由已经足够了!而你现在可以从我的意识中消失了。'
'我会照做的,毕竟我不想和你一起因为这样无聊的理由而被抹杀。'
无聊的理由啊,或许在别人的眼中我战斗的理由很愚蠢吧,但是那又如何呢,我已经被别人当做笨蛋看到了数年,用这样所谓愚蠢的理由战斗不正好符合我的风格吗?
我还真要谢谢提米呢,多亏了他的胡言乱语让我更加坚定了。
愚蠢的骑士做着愚蠢的事,我想没人会歌颂吧,也不会有人铭记吧。
但是这些事情都已经无所谓了,我所做的一切与名誉与荣耀都没有关系!现在我所做的一切在敌人的眼中只不过算是一个任性的家伙在胡作非为吧。
微笑着的我前所未有的安心,我还是第一次有如此明确的目标呢,我还是第一次拥有自己真心想要做的事情呢。
喉咙微甜,嘴角感受到了一丝的温热。
【我..流血了吗?】
我的身体似乎正在无意识的崩溃着,明明没有受到任何的攻击,但是我却能够感受到自己五脏六腑都在崩坏..修复..然后在崩坏。
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呢,使用了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就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吗?神明还真是公平到让人感到无情呢。
我用衣袖抹去自己嘴角残留的血迹,镇守在这扇门前,但是这样的战斗我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吧,对方正在用强大的力量摧毁那高耸的城墙。
石块崩落,砸在厚厚的雪中,尘土与风雪混作一团。
'大家应该都已经..离开了吧。'
我回过头望向了远方的大门,那扇门将通往何处我无从知晓,这片土地上对于神圣教堂的大家而言或许不再存在所谓的安全之地了吧。
但是只要能够活下去的话,那神圣教堂将永远不会消失。
我微笑着,注视着远方,对于身后涌入的敌人毫不在意。
'我有成为大家的希望吗?我有起到作用吗?圣子大人..虽然我可能没有办法再像之前那样像你询问了,但是我已经知道你的答案了....'
我不再望向那扇遥不可及的大门,恢复了斗志的我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剑刃与旗帜,朝着数以万计的大军发起了冲锋。
我挥舞着手中的剑斩杀了一个又一个的敌人,血液在沸腾,身躯在悲鸣。
每一次挥剑我的身体都会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痛,然后又被温暖的圣光治愈,敌人也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向前冲着。
拔出贯穿小腿的长枪我斩杀了一个满脸错愕的枪骑兵,拔出刺穿我左肩的弓箭,我用灼热的光燃尽了躲在远处的弓骑兵。
就这样的循环着,受伤,治愈,再受伤,我仿佛对疼痛已经麻木了。手中的剑早已被血液染红,纯白的旗帜也已经乌黑一片。
我战斗着,厮杀着,发了狂,发了疯。
'我有起到作用吗?我有成为大家的希望吗?'
我的双眼不知不觉被泪水模糊了。
'对不起了,姆菈玛..哥哥或许没有办法亲眼看到你的苏醒了....'
最后我跪倒在了地上,无数把长枪贯穿了我的身躯,将我钉在了地上,血液顺着枪杆融入地面。
答案...我早已经就知道了,我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