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
“哦?看来阁下是认识我咯……不过也对,作为逆熵的同伙怎么可能不会认识我?”
奥托似乎满不在意眼前的两名实验体,将目光投射在了我的身上,一步步逼近,靠近着我
“别再靠近了!奥托,我知道你,天命的主教,但是你应该明白,今天,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将西琳和贝拉护在身后,哪怕是给她们一丝的安全感
“你………难道以为你真的是凭借自身的力量潜入巴比伦塔的吗?”
“你什么意思!”
“早在你来到巴比伦塔附近时,我就感应到了诸神座的气息,是风的加护,我猜……应该是妖精剑希尔文吧”
可恶,难怪!之前的景象原来都是伪装吗?这也在你的算计当中吗?奥托!
“把它和她们交出来,也许我会考虑让你活着离开这里”
可真是充满人情味的发言呢……
“不说话吗?那我就当作你同意咯”
奥托虽然口头说着,却拿出了拟态·天火圣裁,周围的温度也随着升高!
可真是麻烦!让西琳和贝拉往后躲去,尽量不伤害到她们
“哦?拿出妖精剑是想要给我?还是说………”
奥托话还没说完,眼前却早已经出现敌人,在奥托及时反应过来的同时,我也使劲挥出了妖精剑
“偷袭可不是好孩子应该做的事情,况且风的速度在我眼里………可不够看啊!”
在奥托的怒吼中拟态·天火圣裁的枪身狠狠砸在我的脸上
我……我跟不上奥托的速度!甚至近不了奥托的身!
我试图利用风的特性改变空气的流速,混淆奥托的视野,可在圣火的威力下,空气迅速的蒸发,我的身体也逐渐跟不上意志
就在我慢下来的一刹那,子弹瞬间跟上了我,击中了我的腹部,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狠狠地砸在墙上,即使用剑挡着我也能感受到来着腹部那灼烧感和皮肤的撕裂感
“这场小孩子的闹剧该结束了!”
抬起头,枪口已经抵在了我的头顶,我能感觉到眼前的炙热和身后的冷汗
“你不会还在妄想着逆熵那群人的到来吧?”
“实话告诉你吧,逆熵的人现在正在外面和天命全力纠缠着,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会亲自来抓你们!”
这个答案如雷轰顶,打碎了我唯一的希望
果然吗?依旧无法改变的事实,我闭上眼似乎在接受着最后的“审判”
“砰!”
睁开眼,奥托的身影躺在旁边,似乎就像是睡着了一样,站在眼前的赫然是西琳,只不过手中拿着的是……脉冲感压器
果然直觉不会错的,这玩意还真能派上用场……
奥托还真是大意了,不过奥托真的会放心一个……小孩子?
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话
不愧是你,西琳!
我用力撑起身子,可是腹部的疼痛让我难以控制我的身体
“贝拉,过来帮我一下”
说着西琳向躲在一旁的贝拉招了招手,便弯下腰将我整个身子搀扶起来
“尽量别动,这一点我比你更懂”
西琳看着我的表情知道了我的疑惑,我也没有像直男一样追问,随即看着面前奥托的衣服………
不得不说在巴比伦塔待久了,刚出去身子就冷得直发抖,就连西琳和贝拉哪怕披着奥托的衣服身子也止不住的颤抖着,真不知道爱因斯坦她们现在在哪里?
我想至少先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在奥托醒来之前,熟知崩坏剧情,我知道奥托的本体至今没有人知道在哪里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的眼皮和嘴唇上已经凝结上了厚厚的冰霜
眼前剩下的只有一片白茫茫的雪景,虽然我还能感受到我的腿,我依旧还在前进!
可是脑子似乎已经停止了思考,我就好像根本没有移动一样,无边无际,望不到头
即使是这样天火的灼烧感依旧在我的腹部作祟,在这寒冷的鬼地方算是冰与火之歌吗?
终于——
腿一软,西琳也没有及时反应过来,我的脸直直砸在雪地上
“你……你没事吧!”
西琳用力地摇晃着我的身子,也许是寒风的吹打声太过于强烈,我不能够清晰的听见西琳的声音
“姐姐,他!”
贝拉捂住嘴指着我腹部溢出来的血,血与雪混合在一起,呈现出妖艳的感觉,殷红的让人感到恶心
“别死啊,你可是答应过我们的,千万别啊!”
西琳直视着我眼睛,眼中的焦急与担心不免透露出来
我不顾疼痛转过了身子,远离西琳的目光,尽力地睁开我的眼睛,那个是………
不远处赶来的蓝色机甲身影,我想那个就是泰坦了吧,应该得救了吧……如果我的眼睛没有骗我的话,如果我没有出现幻觉的话
西琳拉着胳膊试图将我扶起来,吃力的表情毫无保留的表现了出来
“西琳,走吧,不要停下来……”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我如同强弩之末再也无法坚持下去,无力感和寒冷一点点吞噬着我仅存的意识
我终究还是合上了眼睛,静静感受着来自雪地最后的温柔
“千万别睡啊,在这睡着可再也醒不过来了,你说好要带我们离开这个地方的!
“喂!我可是连你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啊!”
我把手贴在了他的腹部,感受到了滚烫的血流落了下来,和他脸上的微笑,声音和痛苦 一并烫伤了我的手掌
明明终于有人会在意我,明明终于感受到了温暖,明明……
“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死亡的时刻有多么恐怖,越是留恋越是不舍,他说还能再见面的
那时我只是觉得,他怎么能笑得那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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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命的最后,我只依稀记得听见了陌生的声音,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很好听……真的很好听
“他已经死了,跟我走吧,我会想办法帮助你们复仇的”
“我不会抛弃你!就好像你从来没有抛弃我一样!”
“………带走吧!”
唯有喘息声还证明我活着,除此以外听不见任何声响
连风雪的声音都没有,什么也没有——
大雪不停的吹刮着,很快就掩埋了血迹,直至我不能呼吸,我想………我大概就是在做梦吧,一个很真实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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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00年
俄罗斯—西伯利亚
摆渡人
【确认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