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栎对精灵的印象还停留在影视作品中金发碧眼尖耳朵的形象，在他看来，这些只是别人强加给精灵的形象
而现在看到清歌小姐的打扮之后，他才明白，自己想象中的精灵就应该像她这样
“为什么不等我?”
她的鼻尖微红，眉头微皱，看起来很不高兴，事实她她确实不高兴
“我以为你先走了”
余栎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他第一次跟女孩子约会，缺乏经验是一部分，心里没来由的紧张打乱了他正常的思绪
清歌没有多说，只是走到他身前，抓住了他的右手，余栎的手比她的手大了很多，哪怕她戴着手套，也只是勉强勾住，后者这才后知后觉的握住了她的小手
“我突然不想去公园了”
走着走着，她突然说道
“那你想去哪里呢？”
余栎握着她的手，不远处十字路口的交通信号灯光被淹没在雾霭里，只能听到此起彼伏的汽笛声，清歌小姐没有告诉余栎目的地，只是自顾自的迈开脚步向前，心照不宣一般，余栎的脚步也不做停顿
“你在哪，我就在哪”
“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
她这么说，她这么答
“说起来，我感觉你好像你对我非常熟悉”
虽然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不合适，但一直积压在余栎心里的疑惑却无时无刻的折磨着他，虽然自己打心底想相信清歌之前说的话，但这似乎有些过于理想了
他总觉得清歌这么接近他是有所图
“你还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大木头”
话虽如此，但她的嘴角却还是止不住的上扬，双手抱住余栎的手臂，她整个人贴在了他的身上
“听说过狐狸的报恩吗？”
她眨眨眼
“略懂”
余栎脸色尴尬，毕竟这个也算是成人故事
“狐狸都可以报恩，猫为什么不可以”
清歌松开手，伸了个懒腰，双手插在衣兜里，微微弯腰，向前半步拦在余栎身前
“还是你觉得我另有所图?那你猜对了”
她伸手拉住了他的围巾，余栎一个踉跄，下意识的弯腰，就把脸凑到了清歌的面前，她真的很喜欢笑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你以后的人生交到我手里来呢？”
自己又被撩了
余栎把头扭到一边，试图掩饰自己羞红的脸色，曾几何时他把知识就是力量这句话奉为圭臬，但是现在他才发现，看了那么多书并没有对现在的自己产生什么帮助
在清歌的连番攻势下，他节节败退，如果说这是一场战争，那他早就已经被打得溃不成军
“哎呦，你脸红啦”
“这是被冻的”
余栎的解释苍白无力
绕了不算近的路之后，余栎和清歌最后还是回到了那个一开始她们见面的地方
“老实说，比起那天晚上，现在这里看起来也太糟糕了”
刚到这里，清歌就捂住了鼻子，余栎的表情也有些复杂，大大小小的垃圾袋堆叠在路边，余栎自己也几个月没来过这边了，在那天晚上之后，他总会刻意的避开这条路
“这边本来就没什么人会走”
难得的故地重游带给他的记忆并不美好，他开始庆幸现在是冬天，如果是夏天，臭味的浓度还会上升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