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爷爷,在给我们讲几个故事吧。”几个小孩围着一个白发老人叽叽喳喳的叫着,老人头发虽然斑白,但是身子骨还硬朗,声音洪亮,听闻孩子们还要听故事,他哈哈一笑“普通的故事听来没趣,咱们就讲这天地,是怎么来的。”众孩童连忙安静下来,围在老人身边,听着老人讲述那段故事。
“相传很久以前,天不是这样明明白白的飘在头顶,地也不是厚实的被我们踩在脚下,它们不分彼此的纠缠在一起,这就是混沌年代,在不知道多久以后,一位巨人醒来,他不满这黑暗的世界,拿起手中的斧子,将混沌一劈为二,清者上升,变为天,浊者下降,变为地。世界变得一片光明,慢慢的开始出现了生命。但是新开辟的天地并不稳固,为了那些弱小的生命能够活下来,盘古立身在这天地之中,用身体充当。。。”
在老人眉飞色舞说的正起劲的时候,一个尖锐的女声扎了进来“四书五经你不好好读,跑过来听这些没用的故事,听这些废物能考上状元么?你这个老头,别带坏我家娃,我家娃可是要当大官的。你那些没用的故事让他分心了。以后科举落榜怎么办?跟我回去,花银子请来的先生的课怎么没见你这么认真听,还有你们这些小孩子还不回去,听这些没用的故事小心以后当乞丐。”一个大妈骂骂咧咧的冲过来直接掐住一个男孩的耳朵,边骂便把他拖了出去,剩下的孩子也没了听故事的心情,全都慌张的跑开了。只剩下老人孤零零的坐在巷子里。
“这帮没见识的,天天死读书,小心把自己读傻了,哼。”老人拿出怀中的烟草包一边卷烟一边嘟囔。
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有几个人影偷偷潜入了这处平静的小巷,他们从各个方向进入,但却不约而同的聚集到了这里。
老人点燃了烟草,骂骂咧咧的边晃边向着小巷深处走去。几道身影也潜藏在黑暗之中,跟在老人身后。
“一帮头发长见识短的,你们就让孩子读书,迟早有一天读成傻子!”老人打开房门刚要走进去时,突然回身大吼,发泄着心中的不满,然后哼了一声。
嘭,大力摔门的声音响彻四方,周围的邻居松了口气,这疯老头总算消停了。
“诶,听说这老荆头年轻时也是个教书的,怎么现在这么不讲道理呢?”邻家的柳氏摸了一下头顶上的汗,用手肘捅了一下丈夫。
“我上哪知道去?看他这样,也教不出什么一二三来,说不定就是让人家私塾赶出来的。你看什么,赶紧背你的书,这可是先生明天要检查的!”男子训斥了儿子几句,便抓紧时间修补自己手上的渔网。
老人屋内。
四人围着一张桌子,上面铺着一张地图,画满了各种各样的记号。
“荆姐姐,今天有什么异常?”戴着一副诡异面具的黑衣女子向着荆刑询问。
“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地方。”
谁又能想到,那个骂天骂地仿佛什么都不在眼里的荆刑,是一个女人,而且会对一个年轻人这么恭敬。
“会不会是我们找错地方了?”
“宗门秘法不会出错。”
俩个容貌相近的人一问一答,如果有内家大师在此,便能看出这俩个看起来不大的女孩,有着相当厚的内家功底。
“秋风、秋雨,你们也毫无发现么?”黑衣女子开始询问她们。
““回师姐,我并没有发现异常。””名为秋风秋雨的双胞胎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发现异常。
“阎儿,是否需要回禀宗门?”荆刑默默的说。
黑衣女子低头沉思一会后,终于出声“先通知宗门,让堂内再出几位好手。我们四人于此在驻扎几天,如果还是没有找到他,就只能去求卜师再行一卦了。”
“““得令!”””另外三人立即行了个礼,随后瞬间消失,只留下黑衣女子看着桌上的地图。
“你到底在哪呢?”黑衣女子缓缓抚摸着地图,出神的盯着那一块小小的湖村。
此女名叫莫余生,出身自西洲有名的大宗门回春堂。
莫余生身为堂主之女,得尽了周遭人的宠爱。自己也是医门的一员奇才,年纪轻轻就已经摸到了医师的门槛。
回春堂有一个规矩,想成为医师,首先要去回春堂设在市井中的医馆内坐诊。连续一个月内帮助来访的患者解决疑难杂症,不得有一次误判。一旦有误,则失去考核的资格。
本来这对于莫余生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那一天,医馆中却来了一位特殊的病人。
他浑身上下都挤满了黄色的脓疱,不少地方都被脓疱破裂之后溢出的黄液腐蚀的惨不忍睹。
如此严重的病情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心惊肉跳。
看着哀嚎打滚的患者,却没有一个敢上前查看情况。
但是,按照考核规则,莫余生必须接手这个病患。不然,则算作考核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