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无姓只有其名,极便是他的名字。在阿伦第三学校就读,所学的是枪械学,成绩优秀,学品端正,就是懒了点。
老师正在书写着关于枪械构成的内容,所有的学生都在认真的记下笔记,唯有他用右手抬着下巴,一脸发呆的样子,半睁着眼睛,像是熬夜未睡一样。
极,在这个班是ACE,即为王牌的意思。凭着优秀的意识,过人的反应,精通于枪械的知识,给人的感觉便是慵懒却天生我材必有用。
就这样,一节课程结束了,下课铃放松了学生们的神经。
“极!”
声音甜甜的如同糖果一样,黑发的少女跑到极的课桌旁,目光由右至左的移动着,用看着稀有动物的眼神注视着极。
“怎么了,恋予!”
极一边回应恋予一边将书桌上那摆放的乱七八糟的课本收拾。
“其实也有没什么事啦,只是老师说的一些地方不是很明白。”
“哦?没事!慢慢来,枪械学本来就复杂。“
“极你可以教我吗?“
原本在收拾课本的极听到这话时顿时停了下来。
“我可以拒绝吗?“
极很平淡的说出这句话,若是常理出牌,恋予也是长得可爱的女孩,其他男生应该已经处于绅士之态热心的帮助这位少女了。
“诶?极好冷淡啊!“
“最好别和我太过接近啦!“
“极,你这算是中二病吗?“
少女没有过于失落,而是调皮的露出舌尖。
“话说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要我教你了吧!”
“诶?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少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继续看向极,侧头望着窗外,只不过教室外是一片雪景。
——还真是麻烦啊,一直以来都卷入麻烦的事情中。
至少稍微让我安静一下。
极这么想着,也是一直这么表现着。
冬天怕冷,夏天怕热,做事嫌麻烦,就连睡觉都觉得浪费体力,说起来这样的一个人几乎无药可救了。
“说起来!”恋予的食指轻轻的抵在唇边。
“后天就是春日了。”少女一点一点的靠近极,本来足够一人坐下的椅子却被少女用身体夺去了一半。
身体上的触碰让极立即做出反应,让出了一半的位置,少女毫不客气的坐下。
恋予在极的耳旁轻语着:“那是我家人的忌日,你不会忘记了吧!”
忌日……忘记……
家人的忌日……忘记……
无法忘记的。
那是多久了?无法得知,具体时间,是十三年前还是十二年前?这种具体的数据已经无法追溯。
火光缭绕着那破烂不堪的草房,就连房顶的梁柱都被烧塌了,住在这里的一家人应该是无法逃脱了,但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却获救了,而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与极有莫大的关系——既不是过错,也不是正确,是赎罪。
“恩,今年我也会去看望伯父伯母大人的。”
“只是如此吗?”
“诶?难道不应该吗?”
“我是说只有去看望我父母那么简单吗?”
“至少……至少也要……”
上课的铃声再度响起,恋予的话还没有说完,老师已经走进教室了。
“好啦同学们,现在是上课时间了,请回到自己位置上吧”
无奈被迫,恋予似乎有什么不得不说的话还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