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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别用那种忠犬一样的眼神望着我。”
“可是……”
“真的不用他们送我回家,这病历上不都写着全都是轻伤么。”
欧阳绝举起了他自己的病历后对我露出了微笑,我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比起我来你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的右手吧。一会儿我家里人会来接我的,看来可以以此为要挟让父母同意我真正意义上的入宅呢!”
虽然他身上有多处淤青,但是他的眼睛内却充满了光芒,我想如果他的目的实现了那么我想他可是这次袭击事件最大的受益者了。
“真是想得开的家伙。”
“啊哈哈,不过非要说我现在最郁闷的事情也是有的,你的武器被抢走了真是太可惜了。”
“不是说会为我做新武器的么,那就别再在意了。”
“不,我指的可惜并不是针对‘被抢走’这件事情,而是指被盗走的材料很可惜。”
他用双手分别掐住了自己的双脸,看起来就像是在想办法使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
听他这么说我才想起来,被盗走的武器是他家提供的材料,也就是说从原料上来讲是由他家之手挑选的。
“为了给你做武器的材料,我可是瞒着我父亲提取出了几百只非洲橙巴布蜘蛛所生产出的高强度蜘蛛丝精华,我想再做这种事情机会不会有第二次了。”
他说完之后便陷入了沉思,我能从他的脸上感觉到他现在正处于前路技穷的窘境。
我们几个正陷入沉思的时候,李卫国叔叔的打呼噜声却使我们三个陷入了苦恼中。
“喂,能不能让旁边床上睡觉的那位大叔稍微小一点打鼾啊,好吵。”
“那是不可能的。”
坐在一旁的雪莉看了眼李卫国叔叔像小孩子一般的睡脸,随后面无表情的说道。
“队长一直是这个样子。”
我和欧阳绝听到后纷纷露出苦笑,但欧阳绝似乎注意到了些什么,立刻站起了身来。
“喂,你干嘛?”
他不顾我的提问径直走到了叔叔他装到的容器旁,用充满希望的眼神望着它,随后将手放在了上面。
“浙江的会稽山,那里是苗刀的故乡,难得一见的好材料一定不少。要造出最适合你攻击方式的最坚硬的武器,就需要比造苗刀还要硬度更强的材料。”
他将手从盒子上面拿开,放到了李卫国叔叔的肩膀上。
“喂!别睡了大叔!”
“我终于结婚了……呜嗯嗯?阿勒,我不是正在婚礼会场么?”
他用强硬的方式推醒了李卫国叔叔,随后对刚刚还处于半睡眠状态的他说道。
“大叔,我需要你带我去一趟浙江,我想那里会有我想要的材料。”
“额,哦哦,我倒是无所谓。最近也没有什么任务了,装备也都塞给艾琳帮我整备了,现在回一趟老家也挺好……但是为什么我非要和你这小子去?”
“嗯,因为我需要去那里探索一番,或许能找到替代蛛丝的材料。”
李卫国叔叔揉了揉眼睛,随后皱起了眉头。
“叫我带上你也可以,但你不是和那小子同班么,而且你的家人和学业怎么办?”
“没事,我请半个月的假,父母那边由我来想办法。”
“嗯,我想想啊。”
欧阳绝向李卫国叔叔再三认真地做着担保,眼神好像充满了期待。败给了这样充满斗志的欧阳绝李卫国叔叔也只能无言地默认他的建议了。
“哎,真拿你没办法,旅费自己掏啊。”
“没问题没问题,那么事不宜迟现在就走吧!徐敏良,半个月后一定会做好你的武器的!时间有限,Let’sgo!”
“喂,等等啊你这小鬼,这么急?”
欧阳绝将怀抱着盒子的李卫国叔叔半推着带出了房间外,望着他的背影我只能祈祷他不要做出像上次的滑翔翼一般的东西。
我与身旁的雪莉两人相互望了望,这才意识到房间内只留下我们两人独处。
两人之间的空气格外的尴尬,她瞬间便红着脸将脸转向了朝门的方向,看起来像是在避开我的脸,我也向窗外望去一边用左手抠着脸。
我们两人之间为何会如此别扭,我想除了刚才雪莉对我所做的拥抱之外别无其他的可能了,那长时间拥抱的含义说实话我真的很想向她问问看。
“那个,雪莉?”
“算了,看你手的伤势,我想很可能第二阶段包括往后修行都到此为止了,我作为师傅的日子也该结束了。”
“那个,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
我的话让背对着我的雪莉吃了一惊,我能感觉她的肩膀摇晃了一下。
“你的右手可不像当初在屋顶上咬破的指甲一样咬坏了还能长,如果真的废掉了……”
她叹了口气随后转过头来,此时的她显得比平常语气更加的温柔,或许是我的心理作用,总感觉雪莉比与我刚刚相遇的时候要柔和的多了。
“我知道的,所以接下来我不会再用右手去进行训练了,但是我想求你一件事。”
“嗯?什么事?”
我闭上了眼睛,努力分析着敌我的现状,一边为此而算计着自己的力量到底到何种地步才算心满意足。
我现在的力量真的不足以打败他们——别说墨羽鸢了、就连微型小面与那个叫做月间荞麦的家伙都打不过,更别说是保护同伴了。
我不想让今天的残局再次发生,我也不想让朋友因为我而陷入困境。
这并不是发自内心,而是被逼无奈,我害怕疼,我也害怕死,但比起这些来我更不想让朋友受伤。
今天能够救出欧阳绝纯属巧合,如果没有内心中‘他’的力量我或许根本就不可能救出欧阳绝我将左手伸进了兜里,紧紧捂住艾丽卡送给我的戒指,不自觉的回忆其艾丽卡在傍晚对我所说的话。
——“去做你内心想要做的事情,不要管自己的能力多少,不要管到底敌人有多么强大,就像将我打败一样打败他!无视常理,充满干劲,时而傻傻的时而又很温柔,看起来很弱,但是却又是最强的……这才是我喜欢的徐敏良。”
现在我的心中比起被告白的兴奋,更多的是被别人信赖的情感。
雪莉依然平静地望着我,仿佛在等待着我的回答,而我也想好了真正应该去做的事情。
“我知道这是很幼稚的想法,但或许会很有效……”
我盯着她的眼睛轻声的说明了我所能想到的训练计划,虽然简短但是这就是我能想到的所有了。
一分钟之后她先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随后像是在看着一个怪人一般的望着我并对我说道:
“或许通过移动佣兵武器研发部确实能够将你父亲留下来的‘水之防弹背心’进行你所谓的改造,但我客观地认为你的身体承受不住那么大的负担,也许在训练的中途就会发生更加严重的事故。”
我动了动右臂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绑满绷带的右手,随后笑了笑说道。
“‘事故’我早就见怪不怪了,而且我觉得自己应该可以承受得住,只要控制好不让我致死的程度就好……”
她的表情依然没有变化,但我的请求却并没有就此结束。
“那个,你能再帮我找到一位能让我在以个月内……偶不,是半个月内恢复右手的医生么?”
我露出了略带歉意的笑容,之后诚然的望向她的双眼。
果不其然她的眼中只有正在骂我‘你是在做半日梦吗’一般的眼神,虽然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太超现实了。
就在我正准备另辟蹊径放弃这愚蠢想法的时候,雪莉的嘴唇却微微动了动。
“我的师傅。”
“嗯?你说你的师父?”
“虽然我不太想见她,但是她懂得的东西确实比较多,或许她认识一些医术高明的人。”
看来她最终拜倒在了我的天真之下,随后慢慢走近了房间门最终靠在了门柱上,闭着上眼睛用仿佛耐不住性子的声音说道。
“快点走吧,既然你那么想自寻死路。”
“你不会是生我气了吧?”
“没有。”
“真的?”
“罗里吧嗦的烦不烦!”
“……(果然生气了。)”
为了早点去往艾林姐那里,我们穿过了满地碎砾的B学院大厅渐渐走向了Elite学院的大门的方向。
(明天一定会上报纸的,标题大概想想也能猜到。)
我回过身来望着满地的狼藉的大厅,真的想象不出这是我们几个人类干的。
“世上最安全的学校发生塌方事件……之类的。”
我露出了苦笑,但是雪莉却信以为真似得提问道。
“你说什么?又塌方了么?”
“没、没有,我说着玩的。”
“哼,说起来你是怎么发现那个女人是敌人的?”
雪莉像是忽然回想起了当时的场景,便回过头来向我问道。
“你看,经常练习暗杀的人会不自觉的在用单手握住东西的时候过于用力,而那个女人便是如此。”
我一边向走在身旁的她演示了那个女人在背女士背包时用力捏紧背带的动作,她则略加思索后皱起了眉头。
“她慌张的露出了马脚,是因为急着赶回她主人那里去吧。”
“额,以她那份忠诚心也有可能就是了……”
我们两人渐渐向C学院接近,期间雪莉一直没有说话,虽然表情依然毫无变化,但是看起来却像是在自顾自的生闷气一般。
没想到对于我不顾自身这一点,雪莉竟然会这么的生气,可是她有必要这么生气么……
我望向她的侧脸,她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将脸转向了右侧避开了我的视线。
几分钟之后,我们两人走出了学院的大门,随后进入了‘太好吃’饭店的正门。
“欢迎光临,请问两位是就餐还是?”
我一眼辨认出了他是上次见过的那个服务员,随后四处望了望周围,发觉店里除了他以外貌似就没有其他服务员了,连顾客也没几个人,就算有也基本上都是老师……虽说这在周末吧,可这生意也未免太惨淡了点。
“我们是来找艾琳.碧璐嘉的,请问她还在么?”
“艾琳.碧璐嘉小姐还在和校长先生攀谈,请随我来。”
在他的带领下,我们再次走进了上次几个人开作战会议时的房间。
“哎?雪莉,你怎么又回来了?徐敏良你怎么也……”
艾琳姐将护目镜推到了额头上,随后也停止了操纵身前的巨大的仪器。
“我和敏良有点事情想问问您,一会儿等您不忙的时候再问吧。”
雪莉绷住了脸,用生硬的话语说着明显属于客套话的言语。
“嗯,没问题,不过不用这么对我客气吧……”
艾琳姐见状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一瞬间露出了略显悲伤的表情,像是故意不让我们看到她的表情一般再次将护目镜带上后继续操作那仪器。
“啊,这不是敏良小兄弟还有雪莉么,由于太投入了我这才发现你们两个,真是抱歉啊……我举!”
我侧过身来才发觉校长先生正站在巨大投影前一手操着类似平板电脑的东西一手高举与之连接的一条巨型天线,并且不时换一个地方以搞笑的姿势高举手中的天线,但就算如此忙碌他也还是挤出功夫来向我问好,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我望向左侧大屏幕上,发现有一个不断地闪现红色的点状物,并且其还在不断地向地图的西南方向移动着。
“这、这是?”
“那两个家伙正在前进的方向,通过它我和艾琳便可以锁定墨羽鸢的所在地,只要通过对频载波信号的定位便能将目标位置精确到半径50米之内……我举!虽说如此,射频载波信号定位已经是目前科学的极限了……我举!”
我疑惑的望向雪莉,雪莉则开始认真地对我解释面前的这一切。
“校长很久之前就知道会有人来袭击B学院,他一直在等着这一天……当然我也是刚才才知道的。”
“什么意思,也就是说今天的事情校长先生你早就预料到了?”
“哼,谁知道呢……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内奸也还没有揪出来……啊啊啊!说起来你们几个人千万别打电话啊,这装置的工作原理便是干扰特殊的电波才能在锁定她们的对讲机,如果你们在这间屋子里接打电话的话装置就不能测算她们的位置了。”
听完我急忙将我的杂牌手机调成了关机,雪莉貌似没有带所以并没有动。
“咱们学院有奸细么,刚才几个人都在的时候你怎么没说?”
艾琳姐不紧不慢的问道,这次校长则是笑着耸了耸肩,看来并不想就此狡辩些什么。
“奸细这件事我并不像交给你们来处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说罢他便低下头来,沉默的表情加上其英俊的面孔在此刻更显凸显出得他的帅气成分,如此有主见的男性我想任何一个女性都会为之心动的。
“……我举!”
但是他的动作和言语却出卖了他……
望着如同杂技演员一般上蹿下跳的校长先生,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并且从心底希望他早日结婚,好让个女人管管他。
“你刚才是不是在想些失礼的事?”
“没有。”
“哼,我是不会结婚的,我只喜欢二次元女生。”
“谁管你啊!”
经过了半小时的努力,他们终于结束了手中的工作,校长先生这时才开始关心起我的手来。
“喂,没事吧,敏良老弟,右手好像很疼的样子。”
“没事,扭到了而已。”
我和他同时面对面笑了笑,不知为何我就是不想让他同情我,因此在这一刻我仿佛终于感悟到了中国人为何爱面子的原因。
“说起来你们两个找我干什么?”
刚刚从洗手间回来正在擦手的艾琳姐如此问道,我们便如实地向她回答了她的提问。
“嗯,针灸与中药外敷的话或许可以加速你的愈合。”
她深思熟虑后如此回答道,但是之后她却摇了摇头,用略显悲伤的表情回答道。
“但是我认识的会针灸的只有一人,并且那个人两年前就死了。”
“你指的‘那个人’是指‘狼牙’吧,她确实早就死了。”
雪莉的发言让我和艾琳姐都微微的瞪大了眼睛,但是艾琳姐却并没有回答她,看起来就像是避而不谈的样子。我疑惑地望向两人,随后尴尬地问道。
“你们口中的‘狼牙’该不会是那个……”
“没错,就是那个革命系统的开发者——狼牙,由于我们移动佣兵有时接到命令就要出国,她又是武器研发人员,难免会有和使用者接触的时候,往往这时候那个‘狼牙’便会变身为老中医为我们准备一些当地的药材让我们带在身上,以防我们受伤的时候没有良好的治疗药。听她说她在医学方面的天分很高,对于中国的针灸更是有自己独到的看法。”
“但是……她已经死了。”
雪莉用冷冷的声音说道,这让还在介绍的艾琳姐变得有些失落。
“针灸的话我倒是认识一个人哦,要不要试试看呢?~~~~噗哈!凉果汁真好喝。”
校长猛灌了一口桌子上的橙汁,随后露出了奸笑。
“是谁?”
“是一个真人不露相的高人哦,而且……”
他再次端起了大桶的橙汁,往杯子里倒入进去,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的浓郁。
“他现在就在这间饭店里。”
“这是一个月份的外敷药,把这些绿色的糊放在火上熏一熏就能贴在手上了,记得一定要热敷。这里还有一个月份的内服药,放进锅里煎上一个小时就可以口服,记得少吃辛辣的食物,不要动右手,并且每隔三天就要来我这里扎针……放心好了我这里是免费的。”
“额……真是谢谢你了,没想到服务员先生竟然是中医达人。”
“哪里哪里,这只是我父亲交给我的,他才是个声名远扬的中医。”
服务员先生露出了开朗的笑容,与平日腼腆的他对照起来完全就像是变了个人,看来他真的很喜欢中医。
雪莉望着这样的她不由得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我想她可能是回想起了‘狼牙’的回忆。
我从身后的镜子处望向了被扎了不知多少针的后背,现在看起来幸好扎完遗留下来的洞好像不太明显的样子。
“那谢谢你了,我们先走了。”
“路上小心~”
服务员先生在对我精心叮嘱之后才将我和雪莉放出了门,如果不是天色渐晚我想我们其实可以再聊一会天的。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我和雪莉并肩走早一起,不知道路人们看到会不会以为我们两个是情侣呢?
路灯由于电压不稳而在不停的闪烁着,我们穿越一个又一个点灯只为渐渐接近不算近的我的家中。
确实……我们两人都很累了呢,说起来欧阳绝那小子半天连个保平安的电话都不给打,真是服了他了,不过有李卫国叔叔在身旁应该死不了吧。
“那个服务员先生说如果是正常人的话两个月就能痊愈,我想我的恢复力本身就很惊人,也许一个月就能恢复呢。”
“啊……嗯。”
雪莉看起来心不在焉的样子,刚刚也是差点就撞着路灯。
不知为何我的心中有些些微的烦闷……或许是对于从来没有发呆过的雪莉刚才迟钝的反应而太过吃惊了,我现在越来越对那个叫狼牙的男人起了兴趣。
“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是回忆起和狼牙在一起的日子了么?”
“啊……嗯。”
“对不起啊,我真的很想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
“不,我回忆起的只有杀死她的时候的样子。”
不知为何,我的头脑中闪出了一个疑问,这个疑问在我的心中越来越大,直到它充满了我的全部。
“雪莉,你杀过人么?”
“……”
她站在了原地,刚才明明走在我身边的她此时却止步不前被我一瞬间落在了身后。
她的脸色发白,看起来呼吸也有一些不顺畅。
“喂,你怎么了?如果让你感到不愉快了我道歉,对不起啊,不该问这种问题的。”
“没事,只是回想起了一些往事。”
她的嘴角露出了像是猎犬遇敌的抖动感,微微低下头的她全身都在颤抖着,脸色更是白的吓人。
“喂,你真的没事么?”
“都说了没事了!叫你你别啰嗦你就别啰嗦!可恶!”
她说完便快步跟到了我的前面,刚刚她的嘴唇像是微微动了动,虽然没有声音,但我大概能从唇形猜出她刚才所说的话语是什么。
事先声明我并不会唇语,只是因为她的嘴唇太小而让我看的很清楚罢了。
————————‘必须让他赎罪’。
她小巧的嘴唇里蹦出的只有这么一个短语,虽然她并没有说要让谁赎罪,但是她充满憎恶的表情实在是让我心生畏惧。
“我要除掉阿拉斯,这便是我的命运。”
她并没有回过头,而是呆站在原地。头发被忽然吹来的微风搞得四处飘动,再加上她头发的颜色,看起来真的如同魔女的背影一般。
此刻的我忽然明白了几件事,其中一件事便是她为何会被成为魔女的原因。
但是被称为魔女,外表一定不算在那原因之内的吧。
我望着雪莉不断前行的背影,回想着雪莉展现给我的印象确实是压倒性的强大。
—————————干脆利落的枪法、车辆驾驶技术、一流的近身格斗术、对各种外伤的应急医疗、以及敏锐的直觉和毫不留情的痛下杀手的冷静的判断力。
这些,全部都是只有和‘杀手’才挂的上钩的,她却拥有这些技能,至少我认为她一定曾经是个徘徊在死亡身边的人,毕竟被称为‘魔女’的人,一定是不只是万能的代言词那么简单。
所以说……这也不是她被称为‘魔女’的真正原因。
如果说憎恨能带给人力量,但是我现在明白了,她的力量全部来自于憎恨。
他憎恨着某些东西,某些人,以及艾丽卡与她所说的阿拉斯。
同时,她一定也被某些人憎恨着,包括她刚才没有回答的问题。
——————————她一定在迷茫着些什么。
杀与被杀,这两项艰难的选择她一定经历过的。
“走吧,早点回去休息。”
“喂,等等我啊!”
我小跑着试图追上了她的背影,她头也不回的样子不知为何却使我想起了父亲曾经对我讲过的关于‘魔女’的故事。
魔女有使用白魔法的善良魔女和使用黑魔法的邪恶魔女两种。善良的魔女会给人类带来福音,从圣者和信徒虔诚的灵魂得到法力;而邪恶的魔女则必须与死神撒旦订契约,然后借着恶魔或是恶灵的力量得到法力,换言之,拥有善与恶两面性的人,会被人们称之为‘魔女’。
“善与恶,两面性么。”
“嗯?怎么了?”
“嗯嗯,没什么。”
我摇了摇头跟雪莉并肩走着,风儿再次吹动她的头发,但是她的表情却比刚才更加的冷漠了。
两人之间仿佛有一堵巨大的高墙,将我与她的真正心意挡在墙的对侧。
雪莉,我明明就站在你身旁,却感觉和你心总有些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