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个默默地望着眼前的女人,直到背对着我的校长再次率先挑起了话题。
“我的眼睛和她有什么关系马上就解释给你听,在那之前我想先问问你听没听徐强提到过他参加过的一场战役,名字叫做威廉堡战役?”
这样发问的校长背影透露着一股浓浓的哀伤,这让我不由得按照他的体温认真思索了起来。
“威廉堡战役?嗯……虽然他父亲时不时就和我炫耀他的战斗史,但这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哼,真是宠爱你们姐弟阿,那些历史……不,应该说是黑色的回忆么,我想如果我今天我不提的话你父亲没准这一生都不准备说出口也说不定。”
校长他苦笑了一下,随后便继续不紧不慢地用陈述的语气说道:
“那是移动佣兵与阿拉斯的第三次较量,阿拉斯因为某些原因侵占了一座名为威廉堡的小城镇,不知为何风声传到移动佣兵的耳朵里,之后移动佣兵为了彻底消灭阿拉斯而进行了一场血战,战火持续了三天三夜,两队的伤亡也是非常的惨烈。当然了……我也参加了那场战斗,毕竟当时我也算是移动佣兵的一份子,现在我脑中能回想起来的仅仅只是满天的硝烟还有满嘴血液的铁锈味儿,以及遍地的尸体了。满地都是敌人布下的感应地雷,我们只能不断的踩着同班的尸体前仆后继的前进,那种感觉就像是走在悬崖边上一般,不知道下一刻就是哪个人丧命。”
他紧紧握住了自己的右手,我能感觉到校长他的指关节在嘎吱作响。
“我们整整一对的佣兵与阿拉斯的精英,被称作zodiac(十二宫)的十二个人进行了顽强的斗斗,你父亲当时身为维和部队队长也被分配到那场战斗之中,率先将leo(狮子座)击败,而擅长使用枪械的libra(天秤座)则是被远近通吃的艾琳用火箭炮给打成了碎片,至于其他的十二宫貌似基本上都在站局已定的时候纷纷撤走,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战斗后的遗迹,胜败乃兵家常事,我本应释怀的。”
他回过头来,用憎恶般的声音说道:
“但是我在战后却得知到那个virgo(处女座)杀死了狼牙居住在威廉堡的双亲,狼牙唯一的牵挂被无情的扯断了!在杀死狼牙的父母之后,至今下落不明。半年之后,狼牙就将自身与革命系统同化了……我说你应该懂得同化的含义吧,李卫国应该和你提到过了。”
“没想到革命系统竟然会是你的未婚妻的……抱歉。”
我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校长的表情,毕竟我是绝对不会懂得失去爱人的男人内心中的痛苦的。
“她的双亲就死于那场战争。如果不是这件事刺激了她,她也不会冒死将自己的大脑与革命系统同化。对我来说,她是我唯一爱过的女性,如果她现在还活着的话,我也不会自暴自弃的靠这些用来逃避现实的动画来过活……那时的我憎恶害死她的阿拉斯,更恨将她从我身边夺走的这个充满战争的丑陋世界,在极度悲伤的状态下我的双眼觉醒了。”
原来……校长先生是因为极度悲伤而觉醒的双眼,这样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望着校长的侧脸我不由得在心中如此低吟道,就算是我这种小孩子也还是能够感觉到面前的这个男人正在深深的自责当中。
校长他略带伤感地微微抬起头来看了眼培养皿中的女子的脸庞,随后低沉的说道:
“灾祸之眼的出现往往是伴随着严重的精神创伤,自那时起我的人格也一分为二,狂暴的喜欢肆虐的人格和平静的随和的人格变成了我身体内的两种性格。包括上次艾丽卡开设的拍卖会,那也是我肆虐的狂暴人格在作祟,虽说结果还挺满意的,但似乎给你以及没来得及和我见过面的姐姐留下了非常恶略的印象,对此我表示非常的抱歉。”
我猛地摇了摇头,随后惊慌失措的说道:
“现在校长你现在根本没必要这样自责,那件事我们早就当成了过去。”
“狼牙她是个单纯到可爱的女人,她献身于革命系统的意义我早已知晓……或许她……只是希望能成为一个不会被这个世界的人们所背叛的机械罢了。”
那个一直没有正经的校长——
那个喜欢宅物的校长——
那个背负着未婚妻离世之苦却一直强人在心头的校长——
他竟然……在我面前落泪了。
“流泪啊,本以为早就流不出了呢……也许我现在根本没有向你请求的面子,但我还是希望你把我当成一个友人,倾听我这个唯一的请求。”
校长他渐渐转过身来,这一瞬间我感觉仿佛置身于时间静止的空间当中,我仿佛能听到她未婚妻的请求与他的口型相重合,这一刻我能感受到校长的真心。
“请你想办法把革命系统原型机夺回来!为了狼牙!”
他用无比坚定的眼神望着我,不知为何我就是感觉此刻的我连那个恐怖的墨羽鸢也能够从看似遥不可及的天空击坠。
此时的我想起了父亲对我说过的一句话,此时此景正好在我心中应征了那句话,或许是有一些应景,所以我便鹦鹉学舌般地学着父亲的口吻叙述了出来。
“父亲曾经说过,男人流着泪求你,那就一定要竭尽所能回应他,这是男子间的情谊……”
我举起了没有受伤的左手,拇指朝上的做了个自信的手势,这手势其实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但我还是为了凸显出自信心而竖起了拇指。
要说为什么的话……哼,因为这是我的风格,才怪。
像我这种犹豫不决的家伙其实此时此刻并没有多么强大的自信心,但我仅存的自尊心却告诉我如果此时此刻不回应他那我也一定辜负了他对于我的期待。
因此,就算到时右手回复的不那么好,就算我经受不住改造后的防弹背心,就算没有武器,就算实力相差如此悬殊,我也立下了这个牢不可破的男子汉间的约定。
“我会将它带回来的,从那个墨羽鸢的手中。”
我用不那么响亮的声音说出口,随后便眯起了眼睛用稍带些自负的笑容回应了他。
并没有多么自负,也没有什么耍帅的话语,就是一句随口的约定罢了……
但我相信只有这样的态度,才能代表我现在想要与其约定的心情。
“……”
他好像有些吃惊,一直呆呆的沉默着,仿佛遇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噗,哈哈哈哈哈哈。”
校长随后却像是小孩子一般的露出了舒心而开怀的笑容。
“真的很像你的父亲啊,连性格也是。”
他的嘴角微微地翘起,看起来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眼泪也已经停了下来。
“不要拿我和那个传奇人物比啊,他早就不是人类了。”
我无奈的用右手扣了扣脸颊,随后眯着眼睛回答道。
这才是我认识到校长嘛,我早该想到他根本不可能是一个坏人,毕竟他已经帮过我们一次了,而且坏人是没办法露出这样的笑容的。
就这样,我与校长的对话在这样的约定中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并没有什么值得说明的事情,在我心中留下的或许仅仅只是我所做的约定罢了。
但是,这已经最够成为我变强的其中一条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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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渐渐地退去,天空中的橘红色慢慢变成了淡紫色,进而渐渐地消去。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回忆着校长先生对我说过的话,随后望了眼缠满绷带的右手。
(那个针灸还真是挺管用的啊,服务员先生对我才进行了几次针灸我就基本上感觉不怎么痛了,或许真的能够赶得上呢……)
说起来我今天并没有达到去的初衷,没有提及我的母亲,也没有提起12kb大小的附件,关于灾祸之眼我也没有提及有关7~10岁的记忆断层,不过我想这些事情有一个人一定比校长更加清楚,他早晚一定都会跟我说的。
————————————没错,那个人就是我的父亲。
通过今天的谈话我既然都知道了父亲有很多事情没有和我挑明,那么我也不着急这些事情一一去问个明白了。
“既然父亲还没有和我们解释母亲身份的想法,那么现在的我也只能静静地等待,在等待他向我说明的那一天到来之前竭尽所能的……变强!”
我仅仅握住了左手,随后想起了床边抽屉里的那两把格洛克17型。
“一个月么,雪莉既然说不会再继续教导我了,那到底该如何进行锻炼呢?难道说我真的要去练习我那不怎么精通的手枪战么,说实话我虽然有决心能开枪,但果然还是不太希望有人被我击中,呃呃呃怎么办,真是麻烦啊~”
回忆着近期发生的事情,还真是多的有些数不清啊。
欧阳绝和李卫国叔叔也已经启程去了‘会稽山’,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
啊啊,说起来艾丽卡还向我表白了!还送了我一枚戒指……
我用左手抚摸了一下装着那枚戒指的裤兜,脸上不由得感到一阵灼烧感。
夜晚的公路旁,我夺走了艾丽卡的,哦不,是艾丽卡夺得了我的初吻。
“说实话那可爱的柔软的触感还真的有一点点想要再尝试……啊啊不行啊!可恶,我到底在想什么啊,给我冷静下来啊!冷静!”
我一边露出做作的笑容一边伸出左手不停地敲打着自己无耻的脑袋,就在这时我却被不止从哪里传来的一句寒冷刺骨的话语给打回了原形。
“啥东西的那么柔软?能让你满脸通红的?”
这时我才真正注意到经过了一路的胡思乱想,我已经走到了家门外的那条道路的事实。
啊啊……凭这个声音我就知道是谁了,一听便知那就是我的保镖雪莉.爱丽丝。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走到了家的大门口,隔着大铁门我已经望到了站在正门外的身穿黑色特种服饰的雪莉,她好像正一脸不高兴的望着门外的我。
“啊哈哈哈,没,没什么,我在说刚才同学请吃的炸年糕而已,真不愧是现炸现卖啊~味道就是柔软~”
我急忙咽了下唾沫,不知道她是否看出我在说谎,在用鄙夷的眼光审视了几秒钟之后最终像是无奈般的甩了甩头,看来是默许了我那满是逻辑错误的解释。
幸好她是个法国人,北京的夏天怎么可能有炸年糕卖呢……
我一边打开铁门一边退进了院子里,随后慌张地走到了雪莉的面前。
并不是因为心慌,更多的是为了道歉。
没错,就在昨天的这个时段,我在门外对雪莉说了不该说的话。
——(雪莉,你杀过人么?)
时至此时我依然记得问完话后雪莉那渗人的表情,那仿佛吞了一把图钉般的僵硬表情,以及那发白的痛苦面色。
虽然不知道这句话对雪莉到底有多大的冲击,但是至少我知道这是我的不对,是我的粗神经导致的后果。
所以,我今天一定要道歉。
不,是必须道歉!
“那个,回来了呢。”
“嗯。”
“总部的上司对你说什么了么?”
“没说什么,另行公事而已。”
“啊,嗯,没事就好,那就好。”
声音果然还是那样的阴冷,仿佛与我之间有一股疏通不了的高墙,这股高墙从昨天起就将我们两个相互隔绝了。
果然,一个人在被别人揭伤疤的时候是不会这么快就原谅他的吧……
屋檐后云朵在向北飘动着,很显然有一些起风了,雪莉美丽的白色发丝随着微风隐隐飘动着,在我看来那更像是一副名画家的得意之作。
些微的光亮、银白色的头发、身穿防暴服的少女……明明本应根本联系不到一块的事物如今却如同梦幻般的呈现在眼前,这让我不由得呼出了一口气。
我和她就站在门口相互对望着,似乎都有些事情想向对方表达,但都呆在了原地,只有风声在静静地陈述着一切。
她的眼睛中似乎隐藏着些什么话语呼之欲出,傍晚的空气渐渐的有些发凉,以至于只穿了一件夏季校服的我都有些瑟瑟发抖,雪莉似乎看出了外面的空气变化,于是转而用比平常的声音还要低的声音提议道:
“进屋吧,外面有些凉了。”
“啊,嗯。”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淫威压迫所致,我急急忙忙的迈进了屋,因此失去了向她道歉的最好机会。
可恶,我还真是没用啊……
我从她的身旁默默地走过,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就仿佛能让人窒息般的难过,后方发出了关门的声音。
难道说我就这样准备放弃了么?
难道说,又要逃避了么?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我相信如果她再次从我身边略过,我就永远无法与她再有一丝心灵上的接触了。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传进我的耳朵,我想说的话语却一句都说不出,她从我身边再次略过,径直走向了客厅。
‘啪嗒,啪嗒’
没有一丝言语上的沟通,留下的仅仅只是雪莉不理解的背影与深沉的脚步声。
‘啪嗒,啪嗒’
雪莉的身影离我越拉越远,明明触手可及,却又感觉触摸不着。
那是如同幻影的现实,又像是撕裂现实的幻影。
人生头一回觉得如此的揪心,我不要这样!与其这样的话……
我飞快的跑向前去,伸出了右手,将雪莉的左手死死的攥住。
“哈嗯!”
随着雪莉发出的娇呼,紧随而来的是将左手与我的右手重叠的温暖触感。
面对回过头来对我露出疑惑表情的雪莉,此时此刻的我只想把道歉的话语吐露出来。
(对不起,我不该触碰你的伤处,昨天的话真的很抱歉。)
对啊,只要说出来就好了,把包涵歉意的这段话。但是,这不是我的真心话,我真正想说的是……
“自己将自己封闭在墙里,你这不是在逃避么? ”
强忍着脸上的灼烧感,努力集结着语言,心中无比的希望现在将致歉的话语吐露出来,但当话真正说出口的时候,我却发现和我所想说的话完全不同。
雪莉听到我的话语之后,表情一瞬间像是要哭出来似得痛苦,之后便强硬的回过头去随口说道:
“你在说些什么啊。”
她的声音低沉的要命,脸部更是看不清表情。
“雪莉!不要逃避过去。”
“我从来没有逃避过什么东西,你赶快松手,别和我站在外边拉拉扯扯的,我可不想被别人误会什么。”
“把自己当做悲催的女主角,然后自说自话的把自己的过去当做负担,你认为自己不适合现在这般愉悦的日常生活,所以你开始自暴自弃起来,我说得不是么?你过去杀过人么?谁管你啊,你现在不就好好地站在这里么?”
“你再说一遍。”
我能感受到她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峰,这正是我所需要的。
“不管几遍我都要说!就算你真的杀过人那又怎么样?我和姐姐以及周围的人根本不会排斥你的!”
一拳来自左腹的肘击使我向后方飞了出去,双脚离地的我甚至连感受痛觉的时间都没有就猛烈地撞到了后边的鞋柜上,导致里面的鞋子都掉了出来。
双手向后撑在地上的我身上就像是一只丧家犬一般,身旁的鞋子们就像是在嘲笑我一般向我开这口。
‘嗖……咔嚓!’
雪莉她从膝盖右掏出了她的银色的贝瑞塔,站在原地将它指向了我的额头。
“Vousêtesunidiot!(你这个蠢货!)我真的会宰了你啊混蛋!”
她愤怒的瞪着我,用仿佛要把我吃掉一般的疯狂蚕食着我。
“这把枪你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我的过去你又了解多少?在战场上我干过多少绝对不能被饶恕的事情,你这个普通人根本就什么都不清楚!杀人?那只是一部分罢了……比起女学生来说我更适合当个雇佣杀死。我……根本不适合这种生活。请你们以后不要再对我那么温柔了,不然我真的会疯掉的!听懂了么你这**养的!”
说实话我真的被震慑到了,这是雪莉第一次对我发火,我从没听到过雪莉骂人,没想到她生气起来竟然是这样的让人害怕。
“呜,额。”
她深深的喘了一口气,眼角仿佛有些泪水在不断的打转。
她一定比我还要害怕吧,能令她如此害怕的过去到底是些什么呢?。
自从我提及杀人这个名词以来,她都一直在害怕着什么,仿佛是对于自己的过去格外的恐慌。所以她开始逃避我,她害怕自己建立起来的围墙被剥开,她害怕自己受到伤害,她更害怕身边的人因为自己而死去。
想到这里,那么一切都明了了,她这几天来的举得都是因为害怕自己仅有的幸福会被自己亲手打破。
“已经够了,雪莉。”
我撑起自己的身体,随后将自己的额头向前伸去,用左手抓住枪的枪管,将它们抵在了额头上。
“我答应你,除了被你杀死之外,我绝对不会死的。所以,不要再这样欺骗自己了好么?”
无法言喻的沉默仿佛迷雾一般飘荡在我们两个之间,说实话我现在怕得要命,但我并没有就此罢口。
她疑惑地望着我的双眼,我能感受到她已经有些犹豫了。
我维持着抵着枪口的姿势站起了身,期间视线并没有离开一瞬间过。
“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只有这样才能继续前进——一个银色头发的女孩昨天这么和差点死翘翘的我约定的,既然都答应了人家女孩子,所以我也没打算违约,所以我不可能会死!”
我用力将她的双枪一把夺到了手中,这一刻我仿佛能感受到那银色的金属的真正分量。
那是沉甸甸的、沉甸甸的凶器的重量,但是那和我,和现在的雪莉都没有关系!
我使出全力将它从雪莉的右手中抽走,随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它甩到了走廊的地板之上。
“它只是工具而已,不是你的身体,你就是你自己,你再也不是什么杀手,也再不是什么佣兵,你是我的家人。”
她深深低下头去,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想她应该已经听进了心里。
“从今往后,我这个‘不死男’将和你在一起,你再也不用杀人了。”
我的这一句话将我内心中真正想表达的东西表达了出来,但看起来这句话说得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滴答、滴答……’
泪滴滴落地板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耳畔。
“咦?这地板上的是泪水么?你这软弱的男人,你怎么劝着劝着我就哭起来了呢?”
雪莉倔强的说道,但她就是不肯将头从低垂的状态抬起脸来。
真是没办法啊,那泪水明明是你自己留下的你没有发现么,明明哭的人只有雪莉你一个人而已。
虽说只要是有点智商的亚洲人都能发现如此充满漏洞的谎言,但我还是选择装作一名脑残人士接受了这个充满倔强的谎言。
我将双手怀抱住她的上半身,随后用最温柔的话语如此说道:
“欢迎回来,雪莉.爱丽丝。”
此时的雪莉并没有回话,因为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望着怀中的雪莉,我能感觉到到她心中的墙壁并没有完全的解开,毕竟我对于她的过去一点都不清楚,但我相信在时间的治愈下她早晚会向我们姐弟两个坦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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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之后——————
“咕噜噜噜噜噜噜噜~~~~”
“嗯你说什么了?”
我回过头来才发现她正用双手捂着肚子,满脸通红的不知所措着。
从洗手间清理泪痕出来到现在才过了几分钟而已,本以为她刚才冲我说了什么但看来并不是那样的。
“咕噜~~”
她再次害羞的捂住了肚子,似乎是在勉强自己不要发出声响。
难、难道说刚才那类似拖拉机发动的声音是雪莉的肚子发出的?!
“咕噜噜噜噜噜噜噜~~~~”
又一阵沉闷的咕噜声打破了傍晚的寂静。
呵呵,好吧,看来这架势还是大排量发动机啊。
“肚子饿了,给我弄吃的。”
她扭捏的将双手环环相扣,黑色的武装手套没想到此刻更凸显出了她那两只白皙的小手的可爱。
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还会有如此可爱的生物,面对这样的雪莉,我不由得发出了今天最开心的笑声。
“噗、噗哈哈哈哈哈!”
“喂!有什么好笑的啊!可恶你这家伙不许笑啊!”
就这样,我们两个的隔阂解开了……
接下来在雪莉的肚子吼叫声中我们开始了晚饭的加工,在等待姐姐加班回来的期间我们两个一边吃着晚饭一边就今后的训练进行了讨论。
“我还是希望继续变强,请继续训练我吧。”
我提前结束了进食,随后向面前正在喝紫菜鸡蛋汤的雪莉请求道。
“我今天去总部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汇报,而是为了给你准备接下来的训练项目器材。”
她停下了手中不断盛汤的汤匙,用充满信心的语气对坐在沙发一旁的我说道。
“你父亲留下了只有你才能使用的修炼器材,那些器材全部都在移动佣兵总部寄存着,我今天就是去申请将它们都运回来……不要和徐玲优说,她会担心的。”
“原来早上你故意说是去汇报是为了不让姐姐担心我的身体啊,我还以为你真的放弃了教我了呢。”
“正确来说接下来就不是教你变强那么简单了,能不能成功暂且不说,你父亲命令我在这一个月期间让你学会你父亲都没有完成的技能我真的很不可理解。”
(什、什么意思……父亲也没有完成的技能是什么?)
我疑惑的歪了歪头,等待着雪莉给我的解答。
“按照你父亲的指示,当隐步、猿触、以及充足的拳力你都拥有的时候,你就有了学习‘那东西’的资本。接下来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会尽我所能替你身在海外的父亲教导你新的技能……如果再加上你自己预订改造过的防弹背心,或许你会有超乎想象的惊喜也说不定。”
我与她之间有了一瞬间的沉默,我感觉口中无比的干渴,但还是忍住了喝水的欲望提出了疑问。
“隐步,猿触。如果这些都只是资本的话,在那之上的技能到底是什么?”
雪莉再次沉默了片刻,随后便给了我答案。
“你父亲没有完成的半成品技能,现在交由你来变成完成品,其名为——强化模式。”
Revolutionarysystem争夺战【上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