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h挥手道别了绫波丽,他们今天到得比平时更早一点。
“啊!陶德叔!”跟Ish一样,剑介也没照顾自己的习惯——碇真嗣正微低着头跟着他。
“我还以为你会表现地更惊喜一点。”转身点头回应了剑介后,Ish对着真嗣说道。
“你自己要我跟着他回来的。”真嗣别过头去,“我会服从命令的。”
“我得和你们重复多少次?‘你不是一个士兵。’”Ish蹲下身来。
“额,哦!对了,陶德叔叔,你知道吗?真嗣......昨天和我聊了好多EVA的事情呢!”
“谢谢。”Ish饱含深意地回了剑介一下,随后又转向真嗣,“孩子...哼。欢迎回到学校。”
终究,Ish还是没说出口。
“就是啊!要是你在军队,肯定会被他们生吞活剥了的!”
“你对军队了解多少?”
“啊,这个嘛......”
“放学后记得带上望远镜。”Ish起身看着剑介,“我带你们去亲眼看看。”
等待并想象着真嗣如何在课堂上走神,如何面对冬治那小子,如何偷偷瞄向绫波丽整整一个上午后,Ish接到了他,以及剑介和冬治三人。
他们四人又等待了一阵,直到绫波丽也出现后,五人一起在Ish的带领下走向了欧盟驻军的地界。
“在这儿,还有这儿签名。”
“啊啦!指挥官!诶,小真?”在Ish与卫兵协商时,美里朝着他们走了过来,但当她看到跟随着的剑介、冬治后立马愣住了。
“诶——陶德叔你是指挥官来的吗?”
“我不是,她才是。”
“那......那......”
“先进去再说吧。”
见Ish并没有什么过大的反应,美里也宽下心来,随着他们一起进入了军区。
在前往停机坪的路上,她一股脑地把Ish的身份全抖露了出来。
“啊,这,陶......指挥官,这样我们会不会被......”
“没关系,”Ish回复道,“她又不是个士兵,不也知道那么多吗。”
言毕,他们六人已经到达了停机坪中央。一行人除了Ish和一路无话、耷拉着脑袋的真嗣以外全部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脸,以抵御直升机降落带来的巨大风压。
随着士兵指挥棒的挥动,直升机停落在了停机符号正中。一个看上去与四人年龄无异的军装女孩身后跟随着一个提着个大箱子的同龄男孩走下了飞机。来到了Ish一行人面前,向众人行了个军礼。
“报告美里葛城指挥官,预备驾驶员沃克尔.127前来报到。”
“报告美里葛城指挥官,卢戈.肯威前来报到。”
“诶?这,真嗣君你不再驾驶初号机了吗?而且而且,额......”
“他们还不是军人。”稍稍揣测了下剑介的疑问,美里抢答道,“至少纸面上不是。”
“所以,您就是之前的驾驶员吗?辛苦了!额,用日本的习惯还要再说请多指教吧?前辈!”
听了女孩儿的话,真嗣终于抬起了头。女孩儿的棕色头发比绫波丽还要短,身材和他类似,皮肤比起欧洲人更偏向冬治的小麦色,而他身后的男孩则比女孩高出半个头,脸上有两处晒斑。
“嘿,别光顾着看啊。”冬治从身后拍了下真嗣,而美里欣喜地看着这一幕。
“啊,你好。请多指教。”
“完了?”男孩走上前来问了句
“额,什么?”
“好吧,看来日本的礼节也没那么多。”嘟囔了句后,男孩又一本正经地对真嗣说,“请问你的血型是Rh阴性吗?”
“啊?”
“R—h-阴性,那是她的血型。”男孩一字一顿地说完后真嗣给出了否定的答复,而他则耸耸肩,看了眼自己提着的大箱子。
拿到采声翻译机后,在美里的邀请下,二人和冬治、剑介和真嗣一起来到了美里的屋内。剑介问了沃克尔很多军队的问题,像是为什么她的名字后缀是一串数字,为什么他们能在这么小的年纪进军队,卢戈则帮助被使唤地满屋子跑的真嗣做着善后工作。
在送走了剑介和冬治后,真嗣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无所事事地凝视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美里的呼噜声传来,他的心也安放了下来,不过当他刚准备入睡时,卢戈走了进来,并把真嗣耳朵上的耳机取了下来,换上了他自己携带的。
“前辈,有兴趣的话,和我去一个地方。”透过耳机的小细孔,沃克尔如气息般微小的声音传入了真嗣的脑海。
正当真嗣不解地看向卢戈时,卢戈做了个“嘘~”的手势,随后一声不发地把真嗣横背在了自己的肩上,然后半蹲着走出了屋子。
他们在门口见到了沃克尔,这时卢戈放下了真嗣,三人轻手轻脚地下楼。
沃克尔就像是土生土长的第三新东京市人一般在巷子里穿行。她边打量着城市墙壁上那些特殊的涂鸦边前进着。直到他们走到一个地下仓库里,穿过废弃停车场,看见了一群围成一堆的人。
“为什么要来这儿?”
“啊?”
“我说,”碇真嗣走近了沃克尔,拿起她的采声翻译机说道,“为什么要来这?”
“因为,”沃克尔把翻译机的耳机递给了真嗣,“我想放松一下,不然明天就得在前辈面前出丑了。”
“这是什么地方?”
“搏击俱乐部。”说罢,沃克尔扎进了人堆,穿过其中,跳进了由高低差自然形成的竞技场中。
“真漂亮。”卢戈拉着真嗣挤到最前排,“她真漂亮,不是吗?”
卢戈是直接用日文说的,真嗣怀疑他还会更多语言说这句话。
沃克尔也用日文艰难地介绍了她自己。真嗣知道了她是奥地利人——她回答剑介时真嗣正好在洗碗——14岁,还有她真正的姓氏,钱德勒。
对手就绪,众人欢呼,丝毫没有为沃克尔感到惊讶的意思。
对方是个20岁左右的青年,沃克尔和他的对打并没有太多技巧可言。没有关节技,没有锁技,也没有躲闪,沃克尔和对方都畅快地沉醉在原始的暴力里。真嗣看着沃克尔一拳打在对方的胸部上,而对方则欢声高呼,随后一拳还给沃克尔的腹部,沃克尔没有后退一下,而是在对方的示意下连着好几拳打在他的胸口,然后一记飞踹将其踢退,随后俯身冲上去擒抱住刚站稳的对方,青年人则不停肘击沃克尔的后背,沃克尔却始终不放手,直到把对方推得重心不稳倒下,然后坐在对方身上,刚要朝着对方的头打下去,却马上松开了拳头,对对方做了个表示戏谑的表情后,一拳打在了对方的胸部上。
“我说,”沃克尔起身拉起青年人,接过卢戈扔过来的翻译机,“咱们还是打头怎么样?你貌似挺放不开的。”
得到对方和周围人肯定的回答后,沃克尔把翻译机扔回给了卢戈,并重新摆好架势。
对方一记上勾拳打在向沃克尔,沃克尔则用肘击怼了回去,随后一直拳打在对方面门上,随后又一记飞冲肩打倒对方。然后她一拳拳打在了对方的头上,直到对方伸出手掌喊停为止。
“抱歉了,”面对对方的夸赞,沃克尔拉起他后回到,“我明天可不能带个花脸办事哦。”
再打了几架后,沃克尔终于喊停了。她用日文喊道:“咱们省点力气跳个舞咋样?”
然后,她大喊一声:“Billie Jean!”周围的人瞬间随着深深刻在心里的音乐欢呼起来,并打起了响指。
“来吧!来吧!前辈!”她冲着真嗣喊道,“这是为了迈克尔!祝他身体健康!”
“为了迈克尔!”周围人也起起哄来。
“为了迈克尔!哦!”沃克尔抬手捂住自己的头顶,膝盖微曲,脚尖点起,哼起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