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康此时的惨样与他先前的嚣张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让人想来不由得发笑。
害人终害己,王健康也是罪有应得。谁叫他偷偷往我瓶子里放泻药呢?结果不但没让我献丑,反而自己误打误撞喝了下去,造就了自己此时的辉煌。
我现在已是笑的前仰后合;凳子也不堪重负,‘吱呀吱呀’的顺着我笑得节奏响了起来。周围的人也是如此,因此王健康根本没办法针对我,况且硬要追溯根源,还是他谋害未遂呢。
班主任见状,赶紧从观众席上慌慌张张的跑了下来,搀着浑身恶臭的王健康就往医务室走,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王健康啊王健康,这次事一出,你再说筱柔姐是谁的?你就好好待在厕所数蛆玩儿算了,搞什么校园恋爱。
这次事情不但没有影响到其他同学,反而使他们兴致更高,恨不得下一场比赛再出现这种囧事热闹热闹。因此运动会也照常举行,只是校保洁清理现场时多用了点时间罢了。
女生们等着看帅哥,男生们等着看献丑,这次提前到来的运动会,也落下了帷幕。
“刚上高中的男孩子,都会有用不完的精力呀。”老爸曾在电话的另一头对消沉的我这样说过。
没错,说来可能矫情可笑,我以前因为上高中要结交新朋友这件事,而苦恼了好一段时间。
可能是一种想逃避现实的缩影,可能是太过于怀念以前,不想去接受新的事物,这是人之常情,至少是我这么认为的。
但上帝似乎很是眷顾于我,我最好的两个朋友,都和我考入了同一所高中,也分到了同一个班级。
如此看来,可能这就是缘分。
以前上山参拜时,曾经听一个小和尚说过,“世界,都是由成千上万的线交缠而成,拨乱了任何一根,其他的就都会改变。这些线,就叫缘分。”
就好像是你爸妈的父母,你爸妈父母的父母,他们的父母。从这样三代算起来,再往上,就会呈现一个巨大的二次方扇形展开,而这其中,只要有一个人出现了问题,整个扇形的轨迹就会发生改变,甚至说是不复存在。
当然,我说这些的原因跟老爸的话没有半点关系,只是正巧想到了这些而已。
“来了来了!”肖鸿远远的朝我打招呼道。
“我说,你下次小点声啊!”我顺手把充电线塞到他的包里。
这次运动会早在三点就结束了,其他时间,也只不过是所谓的自习。而像肖鸿这种人,根本不可能自习,这不就跑出来跟我玩了?
我?也同样。
“先去周边店?”肖鸿笑嘻嘻的提议。
周边店,只不过是手办店的美其名曰罢了。一般都暗地里开,和北荆城和广舟的女仆咖啡店有的一拼,差不多的样子;只不过一个是纸片人,一个是真人。
穿过巷子,就是周边店了。
各种的等身抱枕套,被选了个最正常的一面挂在了高高的白色铁网架上;巨大的玻璃展示柜里,老婆们被照的美丽异常。
我承认这样形容有些奇怪,但是不得不说。这里不管来过几次,都让我很吃惊,就好像有种特殊的吸引力一般。况且这里和漫展上的摊位相比,可以说是专业多了。
“哇···是那个抖m女骑士哎。”
话说你不要当着店员小姐姐的面说这种话啊!不过···这里连达克尼斯这种冷门手办都有么?也真是厉害啊。
“你看她的,表情···好···”我没等肖鸿说完,就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好家伙,他那些污言秽语,说出来可了得?
不过细看,这个手办也真是涩···啊。少女精致的脸上被画上了好几道绯红,粉色的香舌也诱惑的探出;眼中似乎带着一点惹人怜爱的泪花,却又格外春意荡漾。看的我都感觉不好意思。
再往下,包裹着盔甲的一只小臂颤巍地拖住前胸的两团雪白;白皙的双腿紧紧交错在一起,另一只手也轻轻捂住了小腹o下方,从指缝间流露出的,是独属于少女的娇羞魅惑。
好一个妖艳的手办,我气血上涌,差点没压住枪。
“怎么样,刺不刺激。”肖鸿坏笑着,用手肘撞了撞我。
“去去去。我又不喜欢这些东西。”我捏了捏鼻尖,看向别处,殊不知自己脸上的绯红早已爬上了耳根,还在尽力掩饰呢。
被我硬拉着出了周边店,我们到了旁边的商场逛了逛。
“上厕所。”简单说明后,我便找了个隔间进去。
马桶?也真够奇怪的。
正思考为什么是马桶时,我的脚腕突然一凉,似乎被什么抓住了似的。
“卧槽。”我低声骂了句,赶紧提上裤子,往下一看,却什么也没发现。
四周寂静无声,我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几秒后,我把它认定为自己的脚腕可能被裤子划到,便准备按下冲水按钮离开。但怪异的事情发生了,正当我视线离开时,我的脚腕又被抓住,触感冰凉。
没等我缓过神儿,这股力量突然变大,像是铁钳般,把我的腿使劲往隔间底下的缝隙处拖。
颤颤巍巍的向下看去,一只男人青筋暴起的手,赫然出现在我眼前。
不是肖鸿那家伙的恶作剧,难道我这是遇见变态了?
心要跳到嗓子眼了,我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并用力试图挣脱。这种情况不能伸手,万一被抓住手,那就完了。
我自认修炼后力气异于常人,以为能轻松挣脱。可没想到的是,用尽全身力气后,大手依然死死钳住我的脚腕,纹丝不动。
恶作剧?不可能吧。但就算是变态也没这么大力气啊。
我开始慌张了,四处寻找可用的工具。
隔间没有,摸遍全身也没有,就连手机也不在身上。
“肖鸿!”我大声喊他。
不出我所料,大手快速松开。我得了机会,疯似的冲撞开门,跑了出去。
回头一瞬间,我看到了一个身穿浅绿色保洁服饰的健壮男人,从我隔壁隔间推门走了出来,带着墨镜和蓝色医用口罩,看不清脸。
但我感觉,他在笑。
“卧槽?怎么了?”肖鸿显然被我的反常吓了一跳。
“走!”
我承认我情绪过于激动,但是毕竟是这种怪事,任谁也没法第一时间缓过神来。
疯似的从二楼全速奔跑到一楼,变态也在后面追着我们。
不,不是追,只是快速的走动罢了。可每次我一回头,他都在我们的不远处。
太奇怪了。
从自动扶梯处连滚带爬的跑下去,我回头看,这次,没有他的身影。
距离上一次看到他,只有三秒。
正当我缓过神,准备给肖鸿讲述事情的经过时。却赫然发现商场门口,那个身穿浅绿色保洁服饰的男人,正向我挥手。格外显眼
我打了个冷战,浑身上下每个毛孔,无不都在冒汗,耳中也嗡嗡作响,四周嘈乱的杂音,似乎都变淡了。
不到几秒的时间,几个人成群结队正好从他身前走过,挡住了我看向他的视线。
我使劲张望,心中不知为何,格外焦急。
暮色将至,夕阳把天空染的血红,显得格外妖异。
人群散去,再往那边看,有的···就只是空荡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