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永远尊重我的选择…么。”
我重复着夜璃的承诺。离与她对话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现在已经是该睡觉的时间了。
今天,依旧是睡在沙发上的一天。先前唐筱柔她们坐过的地方还带着丝丝洗发水的香味,以及掺杂在其中的微弱体香。
我闻着,不知怎么就萌生了困意。
但脑中的疑惑,却逼迫着我在这朦胧之中保持清醒。我或许和很多人有着同样的困扰——不算严重的失眠。
具体表现在,晚上会不由自主的思考一些东西,大事小事也好,重要或是无关紧要也罢,总之此时的大脑一刻也不得消停,身体同时一刻不能好好入眠。
我翻了个身,面向沙发的靠背,并将整个脸埋在了抱枕里。
“好闷…”
我在想,唐疏月究竟是怎么碰见灵儿的。
我在脑中模拟了各种各样的场面,比如说买咖啡的时候回头一看灵儿就站在自己身后,比如说跟服务员结账的时候灵儿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侧并说「这单我请了」之类的话。
虽说第二个假设比较不合实际,但起码在逻辑上说得过去,毕竟是某些剧情里的经典见面场景。
我自顾自的傻笑了几声,又翻了个身,把接近茶几边缘的茶杯往里推了推,以防半夜不小心碰到。
俗话说得好,不打不相识。况且这次,唐疏月与灵儿只见的隔阂也算是减少了许多,不论怎么说也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我闭上双眼,努力不去想今天发生的事情。从而让自己入睡的能快一点。
虽说明天休假,但早休息一点总归也是好的。
时间慢慢流逝,窗户被拉帘遮住,我望不见外面的太阳。房间里暗淡无光,我只能看见自己身边的东西和路由器闪着的灯光。
就在我的意识逐渐朦胧之时,身侧不远处的开门声把我惊醒了。
“谁?”我心里暗暗说道。
是房间门的声音,听位置,或许是唐筱柔那边。
我支撑着从沙发上坐起,接着,客厅上方的氛围灯亮了起来。
那是种橙红的小灯,藏在承重墙的两侧,同时也有一部分围绕着客厅顶端,用来营造气氛。
如同夕阳一般的颜色,在此时的夜晚却有一股暧o昧的气息。
我揉了揉眼睛,借着灯光看向唐筱柔她们的房间。
“你也失眠了么。”是唐疏月。
这个家伙为什么要说「也」?
唐疏月理了理披在背后的头发,然后从右手手腕上取下头绳,把散乱的头发扎了起来。是一如既往的高马尾,她好像总喜欢这种干练飒爽的风格。
无论是穿衣也好,处事和语言也好,总给人一种很值得依靠的感觉。
等等…或许把语言也囊括其中有些不合理…
“你这猪猡…没有趁着四下无人做些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她看向我,如同看垃圾一样。
不过说实话有点怀念,她好久没有这么看我了。
话说我都在怀念些什么啊喂。
“如果没有的话…倒也说明你是个听话的猪猡。”她轻轻坐在了沙发的尾部,也就是我的脚那里。
不过话说回来,两个失眠的人在这里聊天,怎么也不利于病情恢复吧。况且你这家伙竟然…还穿着丝o袜?
你究竟多喜欢丝o袜啊…无论怎么说也不至于睡觉都要穿着吧。
应该是什么古怪的癖好?
我用疑问的表情看向她,收获的却是藏着凶光的眼神。
“我说…今天在商场里跟你说的话,你该不会忘记了吧。”
唉?
“不…与其说是「说」,倒不如说是传达。”唐疏月用一种想要把我踩在脚下的表情看向我,我似乎能清晰的感受到她正在因为生气而咬紧牙关,“果然…你这种恶心的家伙是不会在屁股里长脑子的啊。”
“低三下四的样子明明是想被我踩着肆意蹂o躏,却总是把重要的事情给忘记。”
等等等等!真的没有忘记,我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而已。
“真是个下贱到不行的家伙啊。”唐疏月伸出包裹着诱人黑色的玉足,然后轻轻用它抬起了我的下巴,“你那恶心的脸,就让我好好嘲弄一番吧。”
“那个…你冷静一下。疏月姐。”我摇了摇手,用力挤出笑容看向她。
如同夕阳般的灯光映在了她的眸眼中,那是在金色中藏匿着的赤红,如同秋日的艳阳,又如同跨越两个月份的金、红枫叶。如此令人倾心的一幕,在我眼里却是恐怖。
因为这个倾国倾城的家伙可能随时会把什么奇怪的东西塞进你的嘴巴,然后一边说着「猪猡就该吃这种东西」,或是「好好练练你那笨拙的像摊烂泥一样的舌头」,一边让你诚心诚意的抱歉。
这种事情我深有体会,以至于每次「教导」我都「铭记在心」。
我连连后退,可她怎么也能用脚碰的到我的脸。
“你知道的吧,想要穿女装的后果。”
拜托,如果光是想想就有像这样的惩罚的话,那么如果做了的话我岂不是要从这个世界消失。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惩罚的时候吧,重点是我真的没有想过啊。
这个家伙为什么非要因为唐筱柔的一句调侃而死抓着我不放啊。
“等等…疏月姐,或许是你误会了,”我堆出一个我自己都觉得谄媚的笑容,“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而且您听到的不过是唐筱柔的调侃而已…”
“哼…?”唐疏月眯起眼睛,歪头,发出了一声表示疑惑的重重鼻音,然后用指尖抚摸着我的喉结。
我如同木头人一样,动也不敢多动,全身微微颤抖着,生怕这个家伙会一脚按下去。
“你是想要…反驳你的主上么?”媚眼如丝,但却带着足够的杀意,那是种让你窒息的美感。
话说这个家伙总爱玩危险的主仆游戏,到底是为什么啊。
“没…我只是…”
“你只是…?”她看向我。
我深知再多说一句就会被「严重惩罚」,于是便乖乖闭了嘴。
而「严重惩罚」的内容肯定是往我嘴里塞什么奇怪的带着温热的东西了。
唐疏月见状,嘴角轻轻勾起了一丝笑容,那是种如同「到处乱跑的鸭子终于被端上了餐桌」般的阴森笑容。
“既然你那么喜欢女装…”唐疏月继续用脚尖轻轻的上下摩擦着我的喉结和脖颈,“那我就成全你好了…你这只…只会对着女人衣服发o情的猪。”
喂,等下,成全?
我可不要,无论怎么说,我宁愿要惩罚也不要成全。我才不想女装…
似乎是感知到了我脸上表情的变化,唐疏月方才勾起的笑容瞬间消失,“你…不肯么?来自主上的成全。”
就算这是什么无上的光荣我也不要!
“我…”就在「不要」两字脱口而出的时候,唐疏月的脚尖似乎突然轻轻用力,我的喉结感受到了一股压迫感。
我下意识收紧小腹,眉头紧紧皱起。
“你…?”她继续摩擦着刚才按压的那一处,然后如同示威般看向我。
“没…没什么。”我不敢咽唾沫,生怕这个家伙又要把我怎么样。
哼,女装什么的,我大男人能屈能伸,不怕!
唐疏月笑了笑,似乎对自己的「教导」很是满意,她看向别处,然后重新将视线转向我,“你这家伙…连被教导都能够有反应,果然是个下贱的猪猡啊…”
嘎!
我颤抖了几下,将发热的脸扭向别处,心里暗骂着这个家伙把整个山上的笋都夺完了。
“不过也好…”她将脚趾轻轻摩擦着移向我的脸颊,“倒也让我来了不少兴趣呢…你这蛆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