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给后面找来的官兵解释了一下,又看了一下白姼,笑了笑道:
“姐姐我还有要事,你如果有什么困难,你可以到旁边的瑶光水榭找我。”
看着远去的苏芷,白姼松了一口气。
刚刚这人给她一种隐隐的压力,想来她的武功比自己强上不少,若是被她发现,动起手来,自己可万万不是她的对手。
又想到自己和那虚悫道人的差距,当即回房入定,继续修炼。
看着白姼回房,屋外树头的苏芷朝着声旁轻轻地说了一句,
“盯住她,有什么事立即和我汇报。”
那三个死了的官兵,她看了伤口,均是同一把长剑所伤,
这小丫头年纪轻轻,修为却是不弱,而且她的真气之中,还隐隐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这让苏芷十分在意,若非有要事在身,她非要弄个明白。
…
白轼不明白,为什么妈妈不要自己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可换来的,只是厌恶。
“你爱找谁找谁去,我不是你妈”,女子拖着行李箱,摔门而出。
外婆说妈妈疯了,白轼不明白,什么是疯了。
生活总在继续,转眼间他上学了,学校里有很多和他一样的同龄小朋友,他喜欢交朋友。
他总是第一个举手回答问题,哪怕他回答错了,看到周围的小朋友目光聚集在自己的身上,他感觉很开心。
直到上了初中。
自己的各种行为却突然被同学们厌恶了,大家不喜欢自己,暗地里能听到女生说,“白轼那个人真的做作,他在装什么啊?”
白轼觉得肯定是自己哪里做错了,他想方设法的改正,换来的,仍是嘲讽。
热播的电视剧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幻想着成为江湖的大侠,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上的刀子划伤了同桌的手臂,留下深深的血痕。
感受着周围同学恐惧的目光,白轼突然觉得很开心。
“大家,又愿意注视我了呢。”
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自己就进了医院。
看着奶奶抹着眼上的泪水和对面女子的谩骂侮辱,
“你是怎么管教孩子的?怪不得小杂种没了爹妈,不是没有原因的你知道吗?”
奶奶的道歉声突然让白轼意识到,
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白轼转学了,成功的进入了高中,
医生告诉他,只要他乖乖扮演一个好学生,同学们都会喜欢他的。
白轼成功了,同学们都很喜欢他,甚至还有小姑娘给他写了情书,老师们也夸他。
奇妙的感觉再次充斥了他的内心。
…
然而好景不长,外婆突然病重,撒手人寰。
再紧接着,白轼上了大学,成了系里面有名的人才。
计算机专业的他对数字有着天生的敏感,拿下了全国有名的程序设计比赛,看着台下人给的掌声和赞许,白轼感觉自己快要高兴地发疯了。
转眼间就毕了业,
可是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摸不着头脑,
面试的时候,极力表演的他却得不到hr的认可,面试屡屡遭拒。
“妈妈我要这个,求你了给人家买一个嘛。”
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女子掏钱给小女孩卖了一串糖葫芦,开心的笑声在白轼耳边响起。
看着街边的母女,空虚、寂寞和羡慕萦绕在白轼身旁,他多么希望自己是那个小女孩。
…
画面却突然一转,
自己变成了一个小女孩,
牙牙学语,在母亲的照看下走路玩耍,天真烂漫。
苏鞠揪住了自己的耳朵,朝着她龇牙咧嘴。
她陷了进去,陷得很深,她成了白姼,
学习怎么当一个女儿,当一个她羡慕的小女儿。
苏鞠给她梳头穿衣,给她做她喜欢吃的桂花糕。
白姼很高兴,除了外婆,终于有人真真切切地关爱自己。
哪怕自己是个女孩,
陡然一声长剑刺入身体的声音,苏鞠倒了下来。
她不敢回头,
她害怕看到苏鞠躺在血泊中的样子。
心里有些发颤,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便惊醒了。
帘幕外的红烛火光摇曳,像是随时要熄灭一般。
白姼和白轼的记忆充斥着自己的脑子,头痛欲裂。
下了床,来到江边,感受着微风拂过脸庞,望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喃喃自语道:
“我,究竟是谁?”
“你就是你,何必在意其他。”
一个声音突然在这寂静的夜晚中响起,白姼抬头,目光之中出现了一个俊朗的青年。
那青年顿了顿,微笑道:
“在下慕容幽,敢问姑娘芳名?”
六月的天气总是比五月热些,扬州的周遭水域繁多,清风夹杂着些杨柳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
白姼打量了下眼前的男子,没有说话。
慕容幽也不恼,又笑着说,
“姑娘你可真是漂亮,我还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人呢”
白姼还是沉默,场面顿时有了一丝丝尴尬。
“今天天气真好。”
抬头看了看夜色,白姼笑了笑,扭头就要往回走。
“姼儿你先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慕容幽话音刚落,一道阵劲风就朝着自己面门袭来,当即也是运功接招,
却只是被动防守。
白姼招招狠辣,拳脚都是朝着自己的脸上呼来。
防守了一阵,暗自惊叹,白姼的内力竟然比自己的雄厚不少,只是可能对这拳脚功夫不太在行,所以才没占上风。
可是按道理来说,白姼不该有这么强大的内力和武功,这种感觉,像是在和徐子易对垒时一样,有些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思考之时,白姼一掌袭来,却只是软绵绵的一掌,
当下慕容幽就下了决心,先硬抗这一掌,再反手制伏住她。
奈何就在他心下计议妥当之时,白姼左掌已经探到他的胸口,紧接着掌势一变,陡然变快。
慕容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觉得本来不被他在意的手掌突然没了影子,紧接着自己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一股热血更是直冲喉头,险些就要喷了出来。
“怎么回事?”
慕容幽脑袋里只闪过这么一个念头,随后就感到中掌的地位跟着又是震了三震,本来强硬憋了回去的那口热血终究还是喷了出来。
又因为自己整个身子向后飞出,热血洒满了自己胸口,将上衣染了个通红。
原来白姼这一掌已经用上了韶舞中的运力法门,所以看着虽然绵软无力,但实际上速度并不慢,尤其是在击中那一瞬间劲力爆发,刚猛掌力喷薄而出尽数印在了慕容幽的身上。
“好哥哥,你是怎么知道妹妹的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