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城内,越剑阁是江湖上的大派,一行六人穿着越剑阁白袍进城,惹得不少路人驻足观看。
一直到他们住进一家名叫“这是客栈”的客栈之后,才感觉周围的目光有些消失。
剑启在众人中阅历辈分最深,众人也是以他为首。
像这等住店之事也是他上前张罗,其后他们便被店家安排到最上等的后园居住。
这家客栈规模颇大,后园中共有几个别苑,他们六人每人一间房子,放了行李,剑启便叫上众人,到前台酒楼吃饭。
“ 这是酒楼”地处安县最热闹的大街之上,在二楼大堂里,宽敞的大厅里只摆了不到十张桌子,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在吃饭。
点了几个菜,白姼发现桌上的气氛有些古怪。
不知道为何,桌上五人的目光都时有时无的看着自己。
停了停筷子,就听见剑启讨好的声音:
“鹿晗姑娘,你怎么不吃了?来,尝尝这个鸡,你这么瘦,可得多补补。”
白姼突然觉得鹿晗这个名字起得实在是败笔,怎么自己就脑抽了取了个这个名字。
猛掐着自己的大腿,忍着笑,微笑着道了谢。
对面的徐子易突然盯着她看了看,
“姑娘可是有什么不适,我看你面色有些奇怪。”
白姼只得微笑着道:“想来是有些累了,恩人们你们且吃着,小女就暂且回房休息了。”
溜回了房间,白姼松了口气。按着冯毅所说的方法,叫唤了两声,飞来一只鸽子。
把消息递出去之后,松了一口气,就看见徐子易出现在自己房间里。
“鹿晗姑娘是在干什么呢?”
这一下把白姼吓得不轻,小声嘀咕了句“这个人怎么跟个鬼一样啊”,还是笑着说了句没事。
哪知道这徐子易竟是不走,反而坐到了她房间中的床上。
白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小心翼翼的问道:
“徐公子可是还有什么事?若是没事的话小女要休息了。”
心里暗骂,这个人看起来是个冷冰冰的,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就这?
她正想着,突然就感觉到一股压力袭来,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被壁咚在墙角了。
“这人该不会片片看多了,要找我发泄发泄吧?”
徐子易也不说话,慢慢地靠近她。
看着两人越来越近的距离,白姼心一横,突然大叫起来。
“来人啊,救命啊,强抢民女啦嘤嘤嘤。”
然后剑启就出现了。
白姼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现的,这或许就是爱情吧。嗯,因为爱情。
剑启有些生气的朝着徐子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子易,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对你太失望了,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徐子易笑了笑,似乎是没把剑启的话放在心上。
放走了白姼,却又是想起了什么,回身附在白姼耳边轻轻说了句,
“小可爱,我晚上还回来的。”
白姼心里一万匹羊驼奔过,装作害怕的样子,嘴上还是不肯服输,也是小声的回他:
“你有种你晚上再来,老娘定要让你知道厉害。”
…
夜黑风高月,男女苟且时。
白姼看着窗外昏暗的天色,心里有些胆怯,她已经做好了拼刺刀的准备。
又想了想,似是觉得不够,又把颜霓裳给她防身的十转九阳八曲七星六阴五行四驱三元二斗一气散功粉装在手里,已备不时之需。
然后她等了一夜,徐子易都还没出现。
初升的太阳有些刺眼,白姼估摸了下时间,心里却是丝毫不敢有所放松。
感觉到有些疲惫,她打了个哈欠,但她忘了她手上似乎还沾着些许粉末。
感受着真气在自己体内慢慢散去,白姼有些懵。
然后她倒在了床上。
又过了两个时辰,感觉自己的身上有了些气力,赶紧把解药拿出来吃了。
感受着真气重新凝聚,白姼松了一口气。
…
吃早饭的时候,徐子易感受到了一股杀气。
对面的“鹿晗姑娘”像是要杀了自己一般,恶狠狠地盯着自己。
剑启只当是昨天被徐子易壁咚惹得,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吃过早饭,众人回房间收拾行李。
找准时机,白姼一把拉住了徐子易。
徐子易觉得她像一只炸了毛的猫,有些可爱。
“鹿晗妹妹,请问您有事吗?”
白姼感觉一口老血闷在胸中。
自己在房间里等了他一夜,完了他不来???
就好像自己和别人约好了放学别跑,然后那人干脆就住在学校了。
“你昨天明明说晚上要来我房间的,你,你不是男人,你没种。”
话音未落,就看见周围的人看他们的眼色就不对了,白姼还在疑惑。
就看见剑启的行李掉在了地上,头上有点发亮。
“你们。。。”
“师伯你可听见了,这事与我没关系,都是她勾引我的。”
徐子易指了指面前的白姼,面无表情。
看着徐子易嘴角的一丝笑意,白姼突然想掐死他。
…
出了安县,剑启决定乘船前往扬州。
徐州和扬州之间有一条大运河,是前人为疏理河道所修,后来也慢慢成了通商的运河。
越剑阁也不愧是武林大派,银两充足,租的船也是极为气派。
船上配备下人丫环,厨子和船夫,所有的需求都是供应完备,就连马儿都装在了船上。
这船如果搁在现代,就是豪华游轮泰坦尼克II号。
大船是扬帆顺水而下,顺水行船,又是顺风,大船行的颇为轻快。
一路上两岸风光无限,渐渐的现了绿意,鸟鸣风轻,水声淙淙,天高云淡,实在是白姼难得一见的舒适和惬意。
有钱人的快乐,果然是让人想不到。
船行一日。第二日天明已经行了百里有余。
见到徐子易人在甲板,凭栏杆而立。白姼举步走过去,也学他一样的远望。
徐子易并没有转头过来,还是倚在栏杆上看风景。
白姼看他看风景看的有些入神,又想起自己昨日一夜没睡,有些气愤,便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运功从后面使劲推了推他,想让他掉在这江中吃些苦头。
哪曾想徐子易似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
竟是回身避开,身子一侧,一转攻势,将白姼死死抱在怀里。
“鹿姑娘可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倒也不是不可以和姑娘一起快活快活。”
白姼有些呼吸不过来,她没想到这个据说是正道年轻一辈之首的人居然是个流氓。
感受着他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脸上,白姼脸有些红。
想了想自己现在的处境,她弱弱的说了一句,
“其实,其实我是男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