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多了个人。
醒来发现自己居然偎进了徐子易怀里,反复思量过后,不得不极不情愿的承认,确是自己下意识的举动。
极不习惯,白姼勉强忍住翻身的欲望,一动不动的趴在他怀里。
背后面的人双手搂住了自己,还失礼的把手放在那个地方。
略微有些烦恼,往常那种遇到什么事往脑后一抛懒得理睬的做法也行不通了,想穿衣服,可衣服上都是些痕迹,穿不了了,她弱弱的叹了口气。
随着她的叹气,近在咫尺的人也醒了过来。
“早。”他牵过微蜷的小手,柔软白皙,令人珍惜的心动。
白姼抽回手,话音带这些探寻,“你昨晚是开玩笑的吗?”
“你指什么?”他脸色不变,“你是在怀疑我?”
沉默对峙良久,白姼无表情的撇开眼。“你和我不一样,你有更好的选择,而不是选择我这样...唔...”
放肆的手指顺着被子边缘不安份的滑入,他忽然不动了,头埋在凉丝丝的秀发中,许久才抬起来,幽暗的眸子含着笑。
“那你让我检查检查,你到底是男是女。”
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被子下的场景,她蓦然烫红了颊。他的指尖搭在大兔子上,掌心……覆住了柔软。
那一刻,倔强冷漠的素颜褪去了层层防卫,无力的任他放纵,柔弱而无措,美得教人不忍释手。
...
“客官,可有什么需要的。”小二看着房间里走出的徐子易,恭敬的问道,毕竟这位爷可是金主,可得照顾好了。
“备一桶热水。”
“好嘞,马上就给您安排上。”
小二难免有些羡慕,大早上的要热水,昨夜应是做了些颠鸾倒凤的事,那姑娘的样貌身段,就连江陵最美的花魁,也是比不过。
热水很快就送了来,白姼身子瘫软,起不来了。
他试了试水温,小心的将白姼抱起来放入,白姼大汗淋漓的身体被热水浸润,脸上透着红晕。
“怎么样,可以自己来吗?不行的话我帮你。”看着泡在桶里软成一团的白姼,他笑道。
“我...自己来,你转...回去。”自己的身子实在是经不住刺激,感觉脑子都要坏掉了,说话也断断续续的,余韵未消。
徐子易摇了摇头,也不再逗她,背过身听着水声。“若是好了叫我一声。”
或许恢复了些力气,白姼的答话不那么断续了。
良久,听得水声哗响,继而扑通一声,他顾不得尴尬趋近。
大概是想自己走回床边却腿脚不灵,白姼狼狈的摔在地上,懊丧而气恼。襟口微开,呈露如丝般柔滑的肌肤,还有若隐若现的...
感觉火气要上来了,他定了定神,抱起她置在床榻上,“来我帮你。”
“你怎么跟个泰迪一样啊。”她含糊不清的嘀咕了一句,扯起了被子覆住身体,疲倦不可遏制的袭来,虽然确实比前一次舒服了不少,但她实在是有些吃不消。
闭目半晌,她勉强挤出话语。“你快去给我弄一身衣服...”
“那你在这等我会,我去去就来。”
金粉之地,商贸极盛。江陵有的是成衣铺,除了订制也有现成的服饰售卖,听着耳边妇人喋喋不休的夸赞,他极力抑制塞住对方嘴巴的冲动。
无视了店里其他女子奇怪的目光,徐子易挑了几件他看起来不错的衣服。毕竟是买女装,这个时代一般男子不会出现在成衣铺之中,所以他一个男子出现在成衣铺,周围的女子指指点点的,惹来一阵轻笑。
他第一次买女装,想象着白姼的样子,给她选了件看起来不错的,合适她穿的。
“这是预备给将军府家小姐裁制的华服,可算公子来得不巧……”
“那别的还有吗?要和这款式差不多大小的。”
“公子,真是不巧,这些衣服都被将军府的那位小姐给预定了,要不公子另寻别处?”
他脑袋有些大,不过既然都被预定了,他打算换个地方看看。
回身准备走的时候突然撞上了个人,他没事,那撞他的人却是一下子被撞倒在地。
“喂!走路不长眼睛啊!”
徐子易闻言抬头,再向那声音的主人看去,是个不大的小姑娘。而那地上的小姑娘,也不悦的垂眸看向他。
少女这般略微垂眸一瞧,却是怔住了。遭了,是心动的感觉,少女觉得这十几年来,都不曾睹过如此颜色的帅哥,当真是好帅。
“喂,你是哪家的公子?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少女半晌回过神来,怕了拍裙子上的灰,抬手用手上的小皮鞭点了点徐子易问道。
徐子易略有诧异的抬眸,没有理她,只是感叹这世道变了,这女子倒是相当开放了。
说好的古人矜持呢?这小姑娘可是够大胆的。徐子易心头诧异,但见少女并无在做刁难之态,便也不愿同小姑娘继续纠缠,便颔首道:“在下刚刚回头,没有注意到姑娘,免不得有些碰碰撞撞,姑娘若无他事,便莫计较前嫌,自去行路可好?”
少女红唇微张,有些痴似的瞧着眼前人,把他同以往自己见过的男人相比较一番,越发觉得好奇起来。她是前朝大将军萧钦的嫡孙女萧问姝,其父萧夏是大夏负责镇守高丽地界的将军,其兄是三尺剑阁的翘楚,可谓是真的一门三父子,个个为虎将。家中多虎狼男儿,这么一个宝贝女娃,便是娇宠上天了。萧钦请辞之后,便被安排了了个江陵郡守的闲职。
因出身将门,家中对女儿家便无那么多束缚,再加上对幼女的宠爱,更是让萧问姝十分骄纵。
再说这萧问姝,祖父是赫赫有名的将军,父兄也皆为虎将,家中便是仆役都个个练就一身的好武艺,更别提平日往来的副将参事之类。她打小时候见惯的就是八尺男儿,虎背熊腰,威风凛凛,气势如虹。不仅长得跟张飞似的,说起话来也不遑多让,震得人抖三抖,一个个杀气腾腾,不笑时满脸狰狞,笑起来似阎罗在世。
不说别的,就她那祖父萧钦,就是往那长坂坡一站,再吼一声,其气势便使人双脚发软,抬不起头。
打小就没见过几个文人风貌的男子,这次见到徐子易,若不是当街抓人实在是影响不好,不然她非得抓了徐子易回去。
她手上一紧,往前走了两步,停在徐子易身侧。一双杏眼上下打量徐子易了一圈道:“我叫萧问姝,你叫什么名字?”
徐子易不想理她,只想着快点买了衣服回去,便径直离开。
萧问姝有些不愉了,她两次相问对方是谁,可人家偏偏不搭理她,愣是一句不曾回过。向来被百依百顺的萧问姝只觉得心头有怒火略起,她眉梢微扬,足尖一点打从徐子易身后腾身而起,灵巧的落于徐子易的前面,挡住了他。
“喂,不管你是哪家的公子,本姑娘瞧着甚好,跟我走。包你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少女骄横而笃定的语气,让徐子易哭笑不得。
这姑娘实在是...慧识堪忧...
念及此,他也不再计较,运起轻功,眨眼便消失在萧问姝的眼前。
看着面前突然就没了的徐子易,萧问姝愣了愣,转瞬对他的评价又高了几分,轻哼了一声:“有趣的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本小姐的注意。”
萧问姝也顾不得取衣服了,风风火火的就往家里面赶,准备叫人来绑架徐子易。
徐子易又转了几家成衣铺,终于是把衣服给买好了。
身上抱着一大堆女装,感受着街上人们看变态一般的眼光,徐子易干脆不从街上走了,运功上房,顺着高处就往他们住的客栈跑。
...
白姼裹着被子,身子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徐子易去了半天,却还是没回来。
房顶上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然后声音就停在了窗外,白姼脑袋有些大,这小贼可真会挑时候。
裹着被子拿了长剑,悄悄地看着窗户,只等窗户一开,就把这个不长眼的毛贼给一剑吸溜了。
窗户被推了开来,白姼也不犹豫,朝着那人就是一剑。
徐子易只感到一阵劲风往他脸上呼,他赶紧躲了开来,一只手抱着衣服,脸从衣服上露出来。
“我知道你想对我负责,但用不着这样吧,要是伤到了我小兄弟,你这后半辈子可怎么办啊。”
看到是徐子易,白姼便停了剑,没好气的道:“好好的门你不走,非要翻什么窗户,我还以为是哪个小贼呢。”
“你以为我想啊,你是不知道,我刚刚在街上走,就差来一个大妈指着我骂我变态了,这谁顶得住啊”,他嘴上说着,把手上的衣服放床上,取了一件递给她,“你看看合不合身。”
静了半响,眼前的人还是裹着被子,看着他。
“怎么了?”
“你特喵不转回去我怎么换啊?”
“我当是啥呢,你这上上下下我又不是没见过,既然你害羞,那我用手把眼睛挡起来,保证不看。”
???
奇怪的挡法增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