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大口喝酒的感觉真好。”克雷托夫一口气将一瓶乌萨斯的烈酒喝了半瓶。
“哇哦,就感觉一个火球进了我的胃。”
“嘎,别急,我这这里这种酒多的是。”大帝优雅的嗦了嗦高脚杯中琥珀色的鸡尾酒,看着克雷托夫那和乌萨斯本土人差不多的喝酒方式,甚至有些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从乌萨斯移居到卡西米尔的。
“不是喝的急,只要是好久没沾酒了,过过酒瘾。”克雷托夫将酒瓶放在一旁的吧台上,看着大帝,突然有些怀念道,“当初的你和现在的你变化太大了,看你这样子是在复仇的准备吧。”
“没错,深海的那群混蛋东西想我迟早会让他们血债血偿!”大帝猛的将高脚杯帅在地上,企鹅的声带让他的怒吼变成嘶哑的鸣叫。
在其他人面前他从来没这么失态过,回想当是那真的是一场地狱。
极地的海岸被血液染红,到处都是企鹅和一些毛球状怪物残缺不全的尸体,当初繁盛的企鹅城被毁的不成样子,城外的一片雪地上,7年前的大帝正被当初克雷托夫护在身后。
一只只之前的怪物仿佛杀不尽一般,杀多少只就从海里面蹦出多少只。
“嗨,臭企鹅,我TM真是被你坑了,现在我们跑都跑不了。”克雷托夫挥动着那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小型战斧,威慑着那群在将他们团团围住的毛球状怪物。
“坚持住,我已经朝让信使去通知周边的深海猎人了。”大帝小小的翅膀握着一柄小型手铳,源石打造的弹头好像对这个怪物很致命。
“我打你个球哦,深海猎人在阿尔戈好不好!隔着极地有十万八千里,完蛋了。”克雷托夫回头对着大帝大喊道。
“谁跟你说深海猎人只在阿尔戈的?”大帝朝克雷托夫开枪,直接击毙一只在边缘企图偷袭的怪物。
“那还要多久,这些家伙怎么感觉杀不完一样?”
克雷托夫回头一斧子将一只已经跳起来的怪物劈成两半,上面的毛发下是一张菊花般的多层口器。
“这样子真是难看,看多了脏眼睛。”
苦苦死守,克雷托夫接到的雇佣来自极地的一只企鹅,给出的酬金也十分的丰厚。
但是让他着实没想到的,是这玩意有这么恐怖。
真就是被坑了呗,这次任务就是玩命。
你问我为什么不拒绝跑路?因为我的雇主,也就是后面的那只企鹅,把酬金翻倍了!
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观察,观察,该死,他们到处都是 观察个p!”克雷托夫企图用康欣交给他的一些东西现学现用,不过现在的场景好像有点不能适用。
“我迟早会让这群海怪付出代价,我的王国因为他们倒塌!”大帝熟练的换弹,射击,声音嘶哑也冰冷。
“你确定现在是说这个话的时候吗?你现在什么好像都没有了。”克雷托夫将斧子上那温热的血脂扣去,突然他注意到那充满坑洞和裂缝的冰面下的海洋变的充满阴暗。
“你这个坑我肥鹅,我等不住了,把活下来希望寄托于别人身上,我还不如自己找条活路。”
“你能把他们都杀光?别让我在这生死关头大笑啊。这会让我失去我那身为国王的风度。”大帝看都不看克雷托夫一眼,继续瞄准开枪,射击。
这放眼望去,光视野里就有近百只这种怪物。
“懒得跟你废话!等会想跑都跑不掉了!滚!”克雷托夫也不解释,抓着这只坑自己的肥鹅,朝他吼道,“你在这里就是个碍事废物!”
说完,猛的抓起这只自尊心极强的肥鹅,源石技艺瞬间开启,肌肉里的源石结晶开始活化。
克雷托夫没有任何的犹豫,他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的力量,现在就是送这“废物”雇主离开这个鬼地方。
“臭企鹅,要记得你钱老子钱知道没有!否则我要把你丢到海豹堆里。”
克雷托夫对着被抓在手上的大帝平静的说到,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没有给大帝说话的机会,助跑!冲击怪物堆里,直接踩死几只挡路的,又撞飞几只跳起来想攻击他的。
“滚!”
随着克雷托夫的一声怒吼,大帝如果炮弹一般朝天空射去,然后按照抛物线落在一片雪地中。
“怎么?不上了?还是大家伙要来了?”克雷托夫看了看逐渐降落的大帝,又看了看自己周围在后退的怪物。
正如他所料,冰封的海面怦然裂开,一只近乎有一个小型移动城市那么大的海怪从水面钻出。
看着那种不可名状的外形,感觉就像是把自己所认识的海洋物种都糅合在一起的感觉。
“喂喂喂,这,是什么玩意?”克雷托夫有些后悔了,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跑。
可自己的腿为什么使不上劲了?抬起头来,直视这只海怪。
近乎复数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
他好像有点明白了,那眼睛能让自己提不上劲。
回到现实—
“我被你丢到雪地里的时候,其实没有走,但是还想回来,就在我转身的时候我看到那玩意,真的是大的不得了。”大帝又从酒保手上拿了一杯新的酒,“所以我才想问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不知道,那东西的眼睛直接把我看晕过去了,我都以为我死定了,可是当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家卡西米尔的诊所,我都觉得离谱,更别说你。”克雷托夫如实的将自己当初那醒来不可思议的表情和当时的状况给大帝表现了出来,当时差点还被人当成神经病带去精神病医院。
“不说了,当初的仇我肯定是要报的,话说你来龙门干嘛,单纯过来找我的吗?”
大帝将酒一口气喝完,透过墨镜盯着那给自己灌酒的克雷托夫。
“治疗,肩膀上挨了一发源石子弹,弹头虽然被我自己取了出来,但是还有些残渣在里面。”克雷托夫将喝完的酒瓶丢给酒保,然后拉开大衣,漏出那被绷带缠满的右肩。
“我这里专门的医生,明天让他给你治疗,没有什么事情我就要去睡了。”
“还有啊,别急啊。”克雷托夫突然漏出一股坏笑的表情。
“你想干嘛?”看着那坏笑着的克雷托夫,有种发毛的感觉。
“大老板,让我混口饭吃呗”克雷托夫用极其献媚的表情说出了这句话。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