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前。
这个价格实惠，做出来的包子又皮薄馅大的包子铺广受周围这些无业游民的青睐。他们这一桌的几个人更是这里的常客。
老板讪讪然搓着手，来到这一桌子旁。他并不因为这几人一天两顿都光顾小店而感到高兴。
因为他们带来的收益，远比不上吓怕客人的亏损。
“各位大哥，今天在小店吃点什么？”
“先上酒！白的！”
“好嘞，好嘞。”
“动作快点，哥几个坐这儿半天了才来？”其中一个染着红毛的青年直接把脚抬到桌面上，叫嚣道。
“抱歉，抱歉，这就去这就去。”
老板连声诺诺地退到柜台后面的厨房，几人也开始互相挖苦打趣。不一会白酒上桌，几人反倒咋呼的更加厉害。
喧闹之余，抖腿的红毛不经意地瞥到对面桌上的一个女学生。她娴静地做在那里，与这个吵闹的铺子格格不入，全身那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纯让人心生占有欲，留着短短的碎发，脸蛋长的挺标志，一切都很好，就是穿着有些太男性化了点，五官的话，细看也能看出男性的独有特征。
他邪恶的抿嘴一笑，一个有趣的点子闪过脑海。
“诶，划拳不？”
都是几杯白酒下肚，正缺乐子的他们自然没人反对。几个大男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嚷叫着。
“平常耍钱的自然都玩腻了，这次完点有意思的。”红毛笑着提议，其他人对此没有异议，还很期待他口中的“有意思的”是什么。
“看见那一桌没，那个学生妹子。”红毛把伊夜指给众人，一个个转头看去，发出一阵唏嘘，都开始期待红毛青年接下来的好点子。“谁要是输了，就过去给妹子敬杯酒。”
“就这样？”脸红得像个关公的粉毛不屑一顾地笑了一声，“玩就玩大的，谁输了谁就过去把那个妹子给炮了。”
“泡个妹子？行啊，来来来，说不定还就能脱单了。”红毛笑呵呵地答应下来，颇有挑衅意味地叫嚣。
“为啥我感觉那个妹子在看我们？”
“别自恋了，人家能看上你这个挫比？快来快来，咱一个个大老爷们不怕被小姑娘看啊，划拳划拳。”
…………
…………
技压群雄，最后凭借出色的划拳手段小粉输给了所有人。脸黑的像锅盖却一头粉的小青年梗着脖子，不服气地起身朝着那小丫头走过去。
“他可是老直男了，真行么？”
“放心吧，我压根没想过他能成，只要那女的不傻，哥几个等着看他笑话就行哈哈。”
红毛朝回头看的小粉咧咧嘴，鼓励和嘲笑的寓意各掺一半。
“要不咱帮帮他去吧？说实话我挺中意那个小姑娘。”红毛旁边看起来发型还不算太非主流的小男生喃喃道。
“哟，喜欢清纯的啊，行啊，走走走，那就一起去。”红毛叼起一支烟，起身加快脚步，并排跟在小粉的身边。
“干嘛？”
“帮帮你，哥几个明显更有气势一点，不过关键还是要你上哈，谁叫你输了呢？”
“……”
于是便出现了十五分钟后的那一幕，得到伊夜的欣然允诺后，几个没怎么尝过荤的小青年顿时欣喜若狂，一个个猴急地拽着伊夜离开了包子铺。
等肖草付完款回来后，就只剩空无一人的桌椅，和一片狼藉……
……
……
在那之后经过了二十分钟的惨无人道的调教……
“妈，你是我亲妈！”小粉挂着大鼻涕泡，蹲在抱头哭喊着，就差跪下磕头了。“饶了我吧，我他娘的裤衩都搭进去了，真没钱了啊！”
“不要叫我妈妈，我是爸爸。”
伊夜紧着眉头，手中生疏地攥着扑克牌，很吃力的思考着这牌该怎么打。另一只手伸到桌下，轻轻捏住小藤蔓递过来的扑克牌。
一张2。
“我真没钱了啊，你不会让我用内裤抵债吧？”
“脱你朋友的裤子也可以的。”
伊夜很严肃的给了他一条可行的建议，手中不慌不忙地甩出四张牌，绝杀。
“我特么，你看看在场除了你谁还穿着裤子？！”
小粉自暴自弃地把手中所有的牌恨恨地摔在桌面上，“玩 你 妈个球，我不玩了，艹，把钱还老子！”
二十分钟，短短二十分钟，这小兔崽子，除了第一局脱了一件外衣，剩下几十局他们一帮人接二连三地把钱全输了个光，连tm的裤子都押出去了，就没赢过！这兔崽子绝对出老千了！
“你绝对出老千了，二十几局你就输一局？”
“什么是老千？我不认识老千，我这里只有四张二，四张A，没有老千，哦，有大鬼。”
伊夜又甩出去四张二。
“你看看你TM的这一手牌，把亲妈祭天都换不来的好运气，你还说没出老千？你他娘的绝对作弊了！”
四张A。
“不对，本事赢得比赛，不能说是作弊。”
藤蔓在桌下戳了戳伊夜的小腿，伊夜默默松开手中最后一张牌，用手指塞进耳朵，堵好。
“我也真是个傻哔，踏马的都把你弄酒店来了，还正儿八经玩了半天斗地主，你们几个傻哔也不劝劝我？看着我把你们裤子也输给她？诶呦卧槽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啊！md看我不脱裤干死你个小妮子！”
我怎么听不见了，好可怕。
伊夜干脆连眼睛都闭了起来，观赏一头粉毛狒狒展露肌肉可不是他的兴趣。
“你特么给我把眼睁开！靠，气得我不起来了！娘的，哥你先上！”
“弟啊，你这是病，赶紧去看中医吧。”
“滚！你跟那小妮子一伙气我来的？！”
小粉愤骂一句，脸皮薄的根本丢不起人，穿上裤子，仓皇而逃，跑进厕所自己一个人捣鼓去了。
红毛老哥放声大笑，一身**暴露出的夸张肌肉都随着贲动。
“染一头粉，我早就怀疑他是个gay了，哈哈，关键时刻泄气，这不是基佬就是yang萎啊。”
听到红毛的字字诛心地嘲讽，厕所传来两声难听地咒骂。
而旁边的小男生则凑过来怯生生地拍着红毛的马屁，显而易见舔狗一只。
“不、不愧是大哥，这么快就进入状态，小大哥可真是伟岸挺拔，气势雄昂。”
“那是，不知道比某个gay佬强多了。”
可能红毛不会知道，在他嘲笑一个基佬的同时，他已经对一个男人有了下流的反应。
在他们几个大男人自娱自乐地时候，伊夜早已睁开眼睛，悄**地收拾起靠出老千赢来的大把零钱，抱在怀里朝着放门口走去，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一走了之的时候，正门旁边的厕所门被打开了。
厕所里面出来的人虚弱地咧嘴一笑。
“妈的小兔崽子还想跑？”
一记勾拳朝着伊夜的侧面砸来，伊夜怀着抱着最亲最爱的毛爷爷不忍松手，只好用脸硬生生接下这一拳，被巨大的冲力推翻在地，头没有防护地碰在身后的墙上。
伊夜一声不吭地就地一滚，把钱死死搂紧在自己怀中，尽管不痛，但脑袋感觉昏昏沉沉的。
发出巨大的动静不出意外被那几个男人注意到了，几人凶神恶煞地走过来，上下审视着这个准备窜逃地小混蛋。
“哟，你个小混蛋还想趁机溜走？老粉打的好，看来你妈生的还是个男人。”红毛老哥趁机在伊夜的后背上补上一脚。
“你要明白，今天你不把我们哥们几个服侍好，就不用想着完整走出这个房门！”
“我可以不完整出去，切哪？”伊夜把头埋在怀中，呼吸着钞票的香气，他生怕下一刻这笔钱全部变成这些混混们的医疗费。“你喜欢哪里了，我切给你行吗？”
“？？？”这下一群大男人全蒙了，唯有小粉睿智地琢磨了一下，张嘴就是个个黄腔：“我要你的（bilibili～）！”
“我没有。我是男生。”
“？？？”
“除了这个，其他都可以给你。胳膊十块钱，大腿朝下十五，朝上二十，肾脏五十块。这是统一市场猪肉价格！不能讨价还价。”
“等等，你上一句话说你是男的？”
“是男的。”
红毛老哥脸色微妙，单手摩挲着下巴，笑容逐渐邪异，沉声命令道：“去验验货。”
“好嘞……老大他蜷成一团我没法下手，扒不下来。”
红毛身后唯唯诺诺的小男生突然像见了鬼似的的表情，脸色发青地指着伊夜！声音颤抖：“哥、大哥，她，她头好像流血了……”
“嗯？”
红毛定睛一看，骤变地表情和小男生如出一辙。
躺在地上面不改色的伊夜抬手摸了摸额头，手指沾满黏腻的鲜血，大片片的猩红，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刺激在场每个人脆弱的神经。
“大，大哥，我们不会杀人了吧？”
“别，别乱说！”红毛老哥声音难以抑制地颤抖，他们只是一群职校毕业的，自以为沾点社会气的小青年，哪见过这血腥的场面？第一次尝荤就遇上这等事，真是倒霉到家了！
“走，先走！”红毛当机立断准备拉门冲出去，却被身后魂不守舍地小粉一把拽住肩膀。
人是他打的，责任最重的是他，承受压力最大的也是他。绝望也迫使他相比几人更加冷静。
“你裤子还在她怀里呢！你个傻哔穿着裤衩出去连酒店门口的保安都过不去！”
“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