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有自重,当然是沉积向下,沉眠就多是在灵气深重的地方进行自我封闭,大多都是为了保存寿元。
有御字,我死不了!
轰隆!过了许久,一声巨响自山谷中回荡,凌淮靠着御字硬着陆谷底了。
而就在谷底,凌淮瘫倒在了地上,他嘴角溢血眼珠泛红,缺氧到了极致。好几次深呼吸运气之后,他才勉强缓和过来,他咳嗽两声,将腹腔中的瘀血尽数吐出。
他缓缓的站起身来,嘴角的笑容更盛一筹:“这么大动静还没苏醒,真要有一个‘前辈’,不是真的死了,就是快要死了。”
他自言自语两句,随后狠狠的拉伸一下,浑身骨骼噼里啪啦的振响,却是听到胸腔穿出两声不和谐的咔咔声,他有两根肋骨骨折了……
他嘴上笑容不减,心中却是更加亢奋,道:“只要那个‘前辈’真的死了,那我就可以继承他的一切,包括这片小世界。”说完,他干咳两声。
“想想还真是兴奋呐。”
以往那个本就不老实的凌淮,在接触道仙武合流之后,显然变的更加偏激了。
他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在山谷的内部仿佛看到了一个紫金色的关隘,那个封闭的关隘中,一丝丝灵气缓缓外溢,只是那一点灵气就迫使凌淮的肉身一步步恢复。
随即他停下深呼一口气,内俯调动,方才因落入生死之间而停滞下的行气运气,在缓缓恢复。
待得自己腿脚恢复不少力气之后,他一步步的向前走去,直到双手可以触碰到那座紫金色的关隘为止。
那关隘看起来像是由能量组成的,但触碰起来的感觉却仿若实物,凌淮心念一动,上下摸索却不见机关内凹。
关隘趋近无限平滑,没有一丝一毫的凹陷与外置纹理,浑然一体就像一堵墙横在凌淮面前。但凌淮并没有放弃摩挲,他抬头望天,见那颗无比巨大的紫色烈阳和刚才一样,丝毫没有偏斜的意思,依然在半空中挂着。
随后他一想,将手背上那混沌色的御字展开,而后将御字当做钥匙一般的向那道墙壁插去。
没想到只是一次随意的尝试,那座浑然一体的光滑墙壁却是一阵微颤,随后化作一颗颗光组成的粒子,缩入到了那个御字之中。
御字也是一阵颤抖,将那些粒子全部收入,随后小小的膨胀一番,又回到了凌淮的手心。
“有意思……”凌淮根本没料到会发生这种变化,回看手心的时候发现御字胖了一圈,心中不禁一喜。
当那道浑然一体的光墙消逝,无与伦比的灵气自墙内迸发冲出,将直立着的凌淮包裹成了一个精亮色的人儿。
而凌淮也是感到腹腔逐渐恢复,口也不渴肚子也不饿了,断骨逐渐重连,通红的眼珠中赤色全然不见,甚至自己的肉身都在肉眼可见的缓步变强。
前几日他才彻底消化完那些蛋液,肉身成就鼎力,而改修仙武合流的他,体内的精神力首次不再完全压制肉身,那一道细小的缝隙缓缓扩大,甚至有点阴阳太极化双生的意思。
但还是不够,肉身所属的阳气还是比精神力差一线,随即他想起药师给的那张昏黄的纸条,他一把抽出那张纸,虽然头还是有些晕乎,但自己已经能看清上面所记载的一小部分内容。
“主材:千年品的煌树主干最内核的两圈年轮……”
“副材:一、无比精纯的灵气,可用三颗极品混元灵丹代替。二、百年品龙须草四十根,干湿皆可。三、无比坚强的意志与绝对的生存渴望……”
看完第一眼的他就是心中一惊,千年品煌树主干?极品混元丹?百年品龙须草?随后他收起震惊,趁着这股包裹自己的灵气还未散开,急忙收起纸条,盘坐消化起来。
不一会儿他站起身来,身体已经到达了吸收灵气的极限,消化只能等到以后了。而方才向外冲涌的灵气也已经扩散到了整片山谷,没有刚才那般浓厚,甚至还有些稀薄。
他抓起斩马刀徒步向前走去,只见斩马刀仿佛也是在刚才获得了不少的好处,现在也是躺在凌淮手心一动不动起来,寒光尽数收敛。
“有人来了么,啧,哈哈哈哈!”一丝癫狂的声音从前方的雾气中传来,凌淮一手撩拨起斩马刀,精神警惕起来。
“谁也不能抢走我的机缘,谁也不能!你也是……呵哈哈哈!!!”只见一个头发蓬乱衣着破烂的中年男子从前方的灵气迷雾之中走出,他眼中通红一片,手上指甲颇长,抓着一块紫金色的石头。
透出雾气看见凌淮后,他一把捏碎手中那块紫金色的石头,肉身暴涨一倍,化作一个巨人,一把向凌淮所在的地方袭来。
“给我死!”凌淮探刀而出抵挡,那一下的触碰却是直接将斩马刀的刀柄弯折,那股力量!绝对不止二阶!不过也是,在灵气这么充裕的地方修炼,给猪一本修炼功法它也能起码能三阶。
肉身膨胀的修行人,仙家没有这种功法,这是武者,而武者三阶并没有气血力量质变!而武者眼睛通红不是杀红了眼,就是修炼走火入魔,理智绝对会大量丧失。
快速判断好对手的强弱以及理智程度后,凌淮转身不跟他硬扛,自己只是一个刚刚修成鼎身的雏,哪有本事跟一个三阶的武者硬抗。
他理智的一下子躺了下来,面出惨状,手脚假装骨折破碎,身体摆出一个扭七扭八的样子,表现出一个死状奇惨。遇到打不过的情况,那就装死,反正有御字自己真死不了。
那个眼睛通红的武者也没怎么疑惑,看见凌淮一下子就死状奇惨,他也就转身离开,嘴上还在念叨着什么“抢不走的,抢不走的,不!一定抢的走!”
“一个疯子……”凌淮心中啐了一口,但自己也咬定了这个小世界确实没有所谓正在闭关沉眠的“老前辈”,倒是有个自己搞不定的“疯前辈”。
呵呵……我得想个办法把你给干掉,要不然岂不是……
他这么想着,却是没注意到手上的御字在不知不觉间离开了手背,缓缓的化作了另一个形状,一柄混沌色的大月牙斩马。
当他思考完现在确实打不过,该先跑改日再战的时候,一回神,一把硕大而厚重的大月牙斩马已经落到了自己的手心,庞大的刀身却是给着凌淮不可思议的轻薄重量。
御字还能化作武器?凌淮一阵吃惊,但随即又是心中一喜,干!为什么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