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惨呀。”宁重看着正在对自己手臂做紧急处理的德克萨斯开玩笑的说。
德克萨斯用力将布条扎紧,疼出一身冷汗,将手臂固定在木板上。
喘了几口气,看向被绑起来吊在半空中只有嘴和脑袋能动的宁重说“你也没脸说我。”
宁重嬉皮笑脸仿佛没被囚禁而是去度假一般“嘤嘤嘤,你凶我!嘤嘤嘤,之前那个不会凶我可爱又乖巧的小狼崽去哪了~哦~你好狠,抛弃我和哪个负心汉远走高飞了。”
德克萨斯嘴角一抽,不会被打傻了吧。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德克萨斯走到宁重面前,想帮她松绑。
“你觉得呢?”宁重晃来晃去仿佛在玩秋千一样。
德克萨斯忍住想吐槽的心,看着宁重被绑住的手,只见那个结早已被宁重解开,还绑着是因为被她抓着。
“您...”德克萨斯看到她土灰土脸的但是她的眼眸明亮又透彻,让人莫名安心。
宁重冲她眨眨眼,嘴角上扬“去看看那个姑娘怎么样了。”
她冲在缩角落在这个地牢除她俩以外唯一一个活人扬了扬下巴。
德克萨斯上前刚碰了一下她的肩膀,金发少女却恐惧的颤抖了起来,德克萨斯才发现她只穿一件破烂的黑袍其他什么也没有,而颤抖,也只有上半身在抖而下半身却频率太低了。
“看来这是他们的实验品”德克萨斯被突然蹲在她旁边的宁重吓了一跳。
德克萨斯看着一点事都没有的宁重忍不住的问了一句,很快就后悔了“他们...没对您做什么吗?”
宁重目光深沉仿佛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有呀,加大计量的麻醉药和肌肉松弛,不过我身体的抗药性很强,如果是你感觉得趴个3天。”
她轻轻的摸着少女的头“别怕,我叫宁重。”
德克萨斯撇撇嘴,这人对她可没有这么温柔过。
少女依旧没有说话,而宁重手上动作依旧没有停像是对惊恐的小动物顺毛一样,她偏头对德克萨斯说“没有关系的,那个敢发布任务的人会来救人的,虽然救的不是我们。”
德克萨斯很配合的歪了下头,示意不解。
宁重说“你以为那个人只是要账本这么简单吗?祂真正的目的是,让这个组织的实验推后,说白了就是我们被当成这个计划的牺牲品。”
“那你为什么还接?”
“为了还个人情,不然谁还会为这一点点奖金去从叙古拉跑到卡兹戴尔。多杀点人不好吗?且一开始我也以为这只是内容上的意思,直到遇见了把我们绑起来的那群人。他们是个组织被称为...赦罪者。”
那个少女抬起了,苍白消瘦的面容和翠绿色的眼眸。
两人里面停止了对话冲她一笑。
然后把小姑娘又吓的缩回去。
“德克萨斯,你把人家吓到了。”
“不是您长的不够努力吗?如果有人脏兮兮的还摸我头对我露出疑似痴汉的笑容我也会被吓到。”
“切。”
突然,走廊传来了脚步声。
宁重回到原位开始‘我绑我自己’做出虚弱的样子。
而德克萨斯也一样,还时不时的咳嗽一下。
男人独自一人走了进来,把俩个手下留着门外。
他拿起一桶水直接泼在宁重身上。
宁重咳了几下,勉强睁开眼。
男人一脸怜惜的用手指轻触宁重颧骨的淤青,那里还有几道被面具划伤的红痕。
宁重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男人的手感觉比深海巨怪还要恶心。
“你...”她有气无力的想阻止他。
男人说“是不是没有力气呀,哈哈哈哈。你终于落入我的手上了,拿你做实验还真有点不舍得。”
“别...碰我...”
男人被她的表情取悦了“哈哈哈哈,你要记住,你的男人叫利欧。”
他扯下宁重外套摩挲着她冷白的脖颈,就咬上去时。
“*阿戈尔粗口*你也配?”宁重用头用力的磕在他脑袋上,让措不及防的利欧差点跌倒
“你!”
“我是你大爷。”
宁重立马松绑,用手肘用力砸中他的脊背,同一刻膝盖狠狠的磕中他的下颚。
抓住他的头发抵在地板“最看不起你们这种人。”一下又一下的砸在地上。
而外面穿出了惨叫,一个白发女人右手提着细长的黑剑,如同修罗一般,将门劈开。
见到里面的人也微微一愣。
宁重立马松手,而利欧也是快断气了。
她笑嘻嘻的说“雇主,售后服务可要加钱呦。”
女人对她说“既然你在这那我就不用去找你了。”
宁重抱起那个没几俩肉的少女对德克萨斯说“狼崽子,走了。”
然后对女人说“我没武器,你开路。”
女人看少女没有反抗也就同意了。
等逃出来了,有人来接应。
到了安全带落脚处,女人为少女治疗,而那个接应的人正是那个调酒师,他拖着用黑布包裹住的剑扔给宁重,顺便把她的统和短刀以及一个背包一起丢给她说“我不欠你了,这些东西我可是找了好久,其他都毁了。”
宁重看着那个小姑娘身上的伤以及那些针孔叹了口气。
从一边的衣柜里翻出了衣服对那调酒师说“辛苦了,这位帅气的小哥,我能不能用这些衣服?”
“给钱!”
“好好好,再帮我去订做俩把源石剑。”
调酒师‘哼’的一声离开,对宁重之前把他打晕扔进垃圾桶还记恨在心里。
宁重去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换上来黑短袖短裤光着脚出来。
而德克萨斯出来右手边骨折了比较严重其他只是一点皮外伤以及有些脱力。
宁重笑眯眯的说“德克萨斯~要不要我帮你洗呀?”那笑容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让德克萨斯恼羞成怒的瞪了她一眼,甩上浴室的门。
等少女情况稳定下来睡着以后,宁重哼哼唧唧的让白发的萨卡兹医师给她治疗。
左手重新缠上绷带“我叫...算了,反正你也知道,你叫什么?”
女人给她脸贴上药膏说“闪灵,叫我闪灵就好。碰水不疼吗?”
“疼呀,只是没有比手术疼”
“从来,没麻醉过吗?”
“不是被疼晕就是让别人帮我物理麻醉虽然可能半路醒来。”
闪灵怜悯又温柔的看着她正要说话时却被宁重打断说“你好像我妈...然后那啥...她是你孩子吗?那个...后续费,要不要咱们来讨论一下给多少?”
闪灵抑郁了,她竟然会觉得这个人需要安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待德克萨斯也接受治疗,疲惫的睡着时,宁重坐在窗口看着满天繁星说“...你曾...为何成为。赫罪师?”
她一只手撑着下巴指了指被闪灵换下的黑袍。
“抱歉...我不能回答你...”
宁重摇摇头说“你喜欢战争吗?”
闪灵闭上眼“战争,无法避免。无论繁华,还是灭亡,只是一瞬间而已。”
“那那场战争呢?我只听说过。”
闪灵疲惫的睁开眼,恍惚间仿佛又回到那时,她说“那场战争剥夺了我们所有希望。痛苦,我从未忘记。无论罪业多少次往复,都会与生命一同化为尘土。我曾经励志想成为医者,后来我发现单单作为医者,是无法拯救更多人的。那个孩子就是那场战争的牺牲品。”
回过神,闪灵发现某个人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无奈的摇摇头把衣服披在她身上。
“装睡,技术也要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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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飞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