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年坐在地上,独自一人玩着玩具。
哐!冬针画一下子把门撞了开,身上的酒气和煞气,空气逐渐变得冰冷刺骨。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了吃饭的桌子上,冬年连忙跑到冬针林的房间门口,敲着门,冬针林把门打开,看着冬年。
“姐姐,爸爸回来了,我们到屋子外面去吧,我不想待在屋子里。”
冬年紧紧的抱住冬针林的身子。
“好,我们出去吧。”冬针林摸着冬年的手。
好久…没有陪妹妹一起玩儿了。她会不会恨我……/只要保护好姐姐,就会没事的,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然而冬针林的一只脚刚踏出门,哗啦的掀桌子声吓的冬针林把脚收了回来。
“姐姐。”冬年哭出了声,但是却硬生生的把声音压的连冬针林都听不到。
“冬针林,你给我…出来!”歇斯底里的如同毫无人性的狂兽的吼叫。
“出来!”犹如死亡的钟声环绕在冬针林的耳边。
两人就站在门口,但都不敢再多动一下,冬针林的眼睛里溢出了泪水,空洞的瞳孔深处竭力掩盖着绝望和恐惧,就像即将受到极刑的罪人。
她看了看自己用来做手工的桌子上,一把银闪闪的锁。
“没关系,没关系的…冬年,听姐姐的话,这都不过是一遍一遍的重复罢了,留在这,等妈妈回来好嘛。”
“…!”
冬年感觉自己被推倒了,视线晃动着,朦胧着,然后就看到姐姐把门关上了,并且,房间里只留下了自己一个人。
喀!从门外反锁了。
“姐姐!”
冬年用尽力气想把门打开,但是没有任何用。
千秋林桌子上摆着一个八音盒,突然响了起来,美丽的声音叮当的响着。
冬年趴在门上哭着,她哭出来了哭的非常大声。
“你这没用的废物,成天就知道憋在屋子里。”
冬针画抓住冬针林的衣服,狠狠的摔到了墙上,狠狠的一脚踹到了冬针林的腰上。
一声痛苦的惨叫声传入冬年耳朵里面。
八音盒美好的音乐带着瘆人的调子,受难者的哀嚎声,恐惧者哭泣声,冬年退后了一些,然后猛地撞向了锁上的门,“反抗一下,就反抗一下!”冬年的声音盖过了所有的声音,近乎疯狂的撞着门。
“反抗啊!”
一下……两下……三下……
她无论如何都撞不开门。
面对父亲的施暴,女儿默默承受着,以为都会结束的,但是现在她错了,她感觉到自己快死了,每一次都打在最脆弱的地方,是在用手竭力挡着,才不致命。
但她还只是孩子。
她们都还是孩子。
“你还知道挡着,你这个天生的废物!”
“什么都做不了,我管着你吃饭都是白给的!”
在美好的残酷世界里……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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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啊,反抗啊,哪怕只是为了活下去啊!”
凄惨、嘶哑、厉声的喊着,冬年的灵魂中闪出一道灰色的微光。
瞳色转灰!
魂心核在那一瞬间,由仇恨和狂暴聚成!
最后撞在了门上的,几万根铁针,每一根针都在燃烧着微不足道的法术!
彭嗡!门在轰鸣的声音中被撞的碎裂,木屑、木片、木渣、混合着以及细小的针,全都散乱的堆散着。
但是当她看到冬针林……什么声音都被堵在了嗓子里。
冬针林的手掌对着冬针画。
一把长长的铁片片从胸膛到后背,穿透了冬针画的心脏。
“怎么…为什么……”冬针画的身体轰然倒地,眼中尽是恐惧,和一丝不甘。
铁片从冬针画的背后穿了出来,分成了五片,环绕在冬针林身边,上面还滴着父亲的血。
“姐姐!”冬针林叫了出来,大声的,如雷鸣一般,耳里嗡嗡的响着。
冬针林从地上爬了起来,逃了出去,不顾身后的哭喊,她会给妹妹带来灾难;她要离开,逃走,成为弑父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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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
否则,如果不能变好,就会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