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那些废话，证据是什么？”杨梓本来已经打算离开了，但是听了我的话之后，又老老实实地坐了回来。
“你现在还没有离开，不就代表我说的是真的了吗？”
“......”
“算了，你那么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好了。你还记得几天前在这家咖啡厅碰到你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吗？”
“那天？那天没什么特别的......”
“不，你错了，时间很巧。那位一直帮我补习的女生名叫刘欣悦，是A班学生，并且她也在这家咖啡馆里打工。平时那个点，她都会在咖啡馆里，但是当天她却因为某些理由没来。而这家咖啡店的老板也没有感到奇怪。”
“这有什么的，可能只是事先请过假了。”
杨梓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用戒备的眼神盯着我，老实说这让我很不舒服。
“不，不是这样。在我和老板的交谈中，我得知万一碰到突然情况，刘欣悦是可以旷工的，而这种特殊情况就是校方突然发送的通知。”
“我想起来了，我就是在那个时候来到这里的。”杨梓一瞬间流露出了后悔莫及的表情。
“对，你和刘欣悦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露面，但就凭这点，你也有可能不是‘惩罚者’，好在刘欣悦和我分享了她的部分信息，班主任很快也宣布了‘奖励者’和‘惩罚者’的事情，这就让我确定，你也有一个特殊身份。”
“光靠这些？万一你猜错的话.....”
“这种巧合是不可能发生的，从教学楼到猫咪咖啡店的路很长，稍微出现一点点意外，你和她都不会同时间到达。”
“我只是想获得胜利，而你对结果毫不在意，我们只是碰巧组队的...也有这种可能吧！。”
“既然这样，你完全可以选择王杰或者吴思远，比起我，他们两个更容易接受的请求，但是前天晚上在快餐店里吃饭时，你一听见我说王杰和吴思远的成绩比我要好时，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也就是说，比起他人的主动帮助，你更希望靠真实学力确保自己的胜利。”
“你说的很奇怪！如果我那么渴望胜利，我不是更应该和好说话的王杰或者吴思远组队了吗？”
“滥好人。”
“什么？”杨梓在听到这三个字后，居然没有意识到这是她曾经给我的评价。
“半个月前，你第一次看见我和刘欣悦走在一起时，你这样评价我。那天我帮助她分发了传单。因为这件事，你认为我比王杰和吴思远更好说话，毕竟你亲眼看见了我的做法，亲眼看见的总是让人更有安全感。”
听完我的分析，杨梓终于说不出话来了。
“我请你吃个午饭吧。”
“什么？”
话题转换的如此之快，杨梓有些接受不了。
“老板，这里要点单！”
“喂，你突然要干什么啊？”
“干什么...都要十二点了，你不打算吃点儿东西吗？”
“不是，我是说，你不生气吗？”
杨梓坐在我的对面，显得十分慌乱。
“为什么要生气？”
“你，你这家伙...那你在知道这些后，会...会帮助我吗？”杨梓几乎是不抱希望地问道。
“如果我可以帮到你的话。”
在听完我的回答后，杨梓沉默了十几秒钟。
“你这家伙...”她再一次露出了笑容，“可真是一个，滥好人呀。”
“随你怎么说好了，快看看，你要吃什么。”
趁着杨梓低下头看菜单的瞬间，我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滥好人？
别开玩笑了。
我自然会帮助你的，但我要先搞清楚，你为什么要留在这所学校。
甚至当我说出了她的身份，她都还企图利用我。
究竟是什么，迫使这个女生做到这种地步。
“填空题最后一题，你是能做出来的，那别的考试呢，你该不会都是这样吧？”
坐在我对面的少女用叉子拨弄着意大利面，带着试探的语气问我。
“也不能这么说，如果只是数学的话，我稍微努力一下还是有把握考得不错的。”
“喔......”
“就算我用全力，数学也最多只能高你十分。”
“十，十分...”
杨梓的手抖了一下，金属叉子也刮擦过餐盘，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岳薇，你，你说你会帮我的，那你的数学......”
我刚还吃完了盘子里的最后一块牛排，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儿。
“喂，认真听我说话，你的数学......”
“第一，这次考试考察的是综合成绩，光一门数学好什么用都没有，根据九十月份的月考成绩来看，你的英语可是比我好太多了。”
杨梓被我的突然发言吓了一跳，有些委屈地朝沙发角落里缩了缩。
“第二，我虽然答应会帮助你，但是前提是，帮助你之后，我会受到的惩罚必须得到妥善处理。”
“惩罚......”
“没错，输给‘惩罚者’需要受到处罚，上官老师是这么说的。”
不知道为什么，杨梓在听到这两个字之后愣了好久。
“上官老师说过，最严厉的惩罚，是有可能包括退学的。我再怎么想帮助你，也不可能以退学为代价。”
说出这些话时，我一直在观察杨梓的面部表情。
“退学这种事...绝对，绝对不可以。”
少女从牙缝里挤出来了这几个字。
“你为什么那么害怕退学？”
“这绝对不可以！”
少女大吼了出来，激动到把桌子上的金属餐具都撞到了地上。
“发生什么了？”
听到动静的老板很快跑了过来，我无奈地看了杨梓一眼后，低头和老板解释了起来。
“我们在聊复习的事情，我的同伴声音有点儿大，抱歉打扰到您休息了。”
说完，我弯下腰将餐具捡了起来，幸好这些都是金属制品。
在送走老板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杨梓才缓过神来。
“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啊...”
“没事，你不想说就算了，收拾一下准备继续复习吧。”
反正我已经了解一些事情了。
“也不是不能说，你看，谁愿意受到退学处罚呢，好不容易进了这所高中，都希望能升上好班级，将来进入一所好大学吧。”
“嗯，大家都是这样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