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沈清言还奇怪,这御若琪和秦楚歌两个人为什么总是给人一种神神秘秘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是做错了什么事,又怕被沈清言责罚一样。
亏了之前沈清言还以为是自己多疑了。
可看着自己袖口那金灿灿的污迹,怎么看怎么像是金色的涂料。
不用想沈清言就知道。
想必是因为沈清言让他们去将瑞象清洗干净。
可他们却偏偏不听话,还选择用应付的方式,用不知名的金色漆料将被炭火熏黑的地方涂抹匀称,已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怪不得当沈清言看见那金瑞象的时候,觉得那瑞象跟新的一样呢。
沈清言本来还想夸夸在他们洗得干净。
可现在看来,原来不是他们洗的感觉,而是粉刷一新!
所幸沈清言和那金瑞象没有过多的接触,否则的话,想想司徒羽麟那张金灿灿的脸,沈清言就感觉背脊发凉。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用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涂料,能不能洗得干净。
与此同时,九重天之内。
御若琪和秦楚歌因为做贼心虚的缘故,正打算将金色涂料销毁,省的被沈清言看见。
可是,就在这二人正商量着,要把这金色涂料藏到哪里。
正在二人商议着的时候,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随手,二人便见到了小追忆疾驰而来的身影。
“狮猪!狮妹!你们快跑!狮虎来啦!”
小家伙几乎是压着声音说的。
当听到小追忆的声音之后,秦楚歌神色一凛。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已经自立门派了,可当提起沈清言的时候,他还是露出了略显惊恐的表情。
和秦楚歌相比,御若琪却显然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
“你狮虎来了又如何?他又不知道咱们在那金象上涂了金漆,你们慌什么?”
此时御若琪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捧着个茶杯,不时吹着杯中那徐徐升起的蒸汽。
好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
“再说了,咱们把瑞象给他的时候,他不是也挺满意的吗?”
“也对……”
御若琪的话说的似乎非常有道理,秦楚歌稍微想了想,便也同意的点了点头。
说话之时,御若琪更是一副悠然模样。
手捧着土陶茶杯,稍稍吹了吹,直到觉得这热茶到了适口的程度,这才稍稍的抿了一口。
就在她专注于茶的清香之际,就听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这果然是你们做的好事!”
这本来安静的环境之中,忽然听见沈清言的声音,着实也是把这小狐狸给吓了一跳。
手一抖那热茶直接灌入了口,随后便是噗的一声。
“烫烫烫……”
她赶紧将手中茶杯甩到一旁,用手扇风,似乎这样就能缓解被热茶烫伤的嘴唇。
御若琪的行为看上去颇为滑稽。
虽然她的确是被烫到,但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御若琪在这耍宝呢!
“师哥……”
那向来暴躁的秦楚歌,在见到沈清言的时候,竟然态度格外的恭敬。
沈清言知道,这是秦楚歌一贯作风。
他若不做了什么亏心事的话,那说话的态度,绝对是意气风发的。
只有在做错事的时候,他才会乖成这样,大概就是心虚呢吧。
光是看一眼秦楚歌这样的态度,沈清言就气不打一处来。
“就是你们,将那瑞象粉刷一新的?”
沈清言直接开门见山,带有一丝咄咄逼人的追问着。
被问及,御若琪则不紧不慢的,此时的她吐着被烫的红红的舌尖,一脸嗔怒,但又因为那吐着舌头而口齿不清,显得反而有些可爱。
“你干吗fu然说发!吓我一跳!”
“喜欢偷懒,的确是小狐狸你的作风!师弟,你也一样。”
沈清言说话也是极为不留情面的。
虽然没有劈头盖脸的给他们骂一顿吧,可这话说的还不如直接骂他们一顿呢!
眼见当下气氛有些紧张和微妙。
小追忆也是怕自己被沈清言骂,所以他趁着沈清言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时候,便偷偷摸摸的溜了。
“谁说我们偷懒了!你可别瞎说啊!那瑞象给你的时候,不是挺干净的吗!”
而御若琪这个时候则拿着早就想好的话来反驳沈清言。
只不过,御若琪的话有点太对答如流了。
或许也正是因为她的回答太过于对答如流,所以才显得更为奇怪。
沈清言知道这小狐狸向来能言善辩,巧舌如簧,所以也不打算和她多做争辩。
而是将目光看向了秦楚歌。
“为何擅用金漆?你不知道这样会大减瑞象灵力?”
沈清言忍不住质问着。
被问及,秦楚歌也是一脸尴尬的表情。
的确,像瑞象这样的充满灵器之物,沾染了凡物之后,会大大减少其灵气。
这点基本上算是修真界的尝试。
只不过刚才秦楚歌一时给忘记了而已。
当他想起来的时候,那金漆已经被涂抹在瑞象之上了。
“金漆?什么金漆?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秦楚歌此时故意装作一副不知所谓的表情。
的确,按照御若琪说的,只要他们不提金漆的事,那这件事就不是他们做的。
还别说,现在秦楚歌觉得御若琪说的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想到这里,秦楚歌甚至想要给御若琪一个大大的赞。
见秦楚歌这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沈清言也不生气,反而只是淡然一笑。
如果这个时候沈清言要是大发雷霆的话,看上去还不显得这么渗人。
可是就怕他想现在这样,不怒反笑。
这样的表情可以说是最让人感到可怕的。
尤其是像沈清言这样,平时总是板着一张脸的人。
大家似乎已经习惯了沈清言板着脸的样子。
所以当沈清言忽然嘴角上扬的时候,众人反而感到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师哥?”
“方才你们两个的谈话,我听的一清二楚!”
“那又如何?只不过是一对金瑞象而已,虽然说也算的上是灵器,不过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
司徒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就拿点宝贝送给他不就得了吗?”
秦楚歌随口应着。
他这也不算是夸夸其词,身为九重天的掌门,天下间的宝贝秦楚歌也收揽了不少。
想要找到和金瑞象同等级的灵气得意他而言也算得上是轻而易举的事。
秦楚歌觉得这样就差不多了,反正司徒羽麟也不是那小气的人。
的确司徒羽麟不是那小气之人。
如果只是用凡物减了他宝贝的灵气,或许司徒羽麟根本就不会在意。
只是……
沈清言想想司徒羽麟方才那滑稽的样子,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上一次你用凡物毁了师父的法器,师父是如何惩罚你的?”
沈清言开口质问着。
听他话的意思,看来秦楚歌可没少做这样出格的事,看来他小时候也是个调皮的人。
被问及,秦楚歌微微昂着头,仔细认真的思考着。
或许是太久之前的事,他有些记不清,可是好好的回忆了一会儿。
思绪了好一阵,他这才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
“嘶~我记得是被罚蹲了整整一个月……那次师父可真狠!罚蹲还不算什么,竟然还在地上放长匕……”
“长匕?罚蹲为什么要放长匕?”
御若琪听闻,实在是想象不出那是什么样的画面。
罚蹲和放长匕有什么关系吗?
“你是不知道,这是我们逍遥派独创的用来惩罚弟子的方法。
这罚蹲是好听的说法,其实和罚扎马步差不多,可是比扎马步还要累。
身形在处于扎马步和蹲下之间,这种姿势极为难以掌握平衡,一不小心就会一个踉跄。
这还不算,为了让罚蹲之人站得稳,师父他老人家还在我的身下放了不少的长匕。
那长匕足有你胳膊的小肘这么长,锋利无比,还以刃尖朝上的姿势,直冲着我。
你也不想想,这要是一不小心做下去的话……”
说到这里的时候,秦楚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时别说了秦楚歌了,就连御若琪听了也是不由得一颤。
这是什么酷刑吗?
发明这种惩罚的人,放在凡尘的话,那想必一定是暴君了!
之前御若琪就听妖族之人说,修真界的人非常的狠。
现在听了他们的酷刑之后,御若琪不由得赞叹。
果然,修真界的都是狠人!
“这……嘶~”
秦楚歌和御若琪说的热闹,而沈清言此时也不开口,就这么默默的听着他们的话。
就在这个时候,秦楚歌下意识的朝着沈清言的方向看去之后,这才看见沈清言正用淡漠的目光盯着自己。
四目相对,沈清言几乎不用说什么话,秦楚歌就知道沈清言想要说些什么。
他微微惊诧的瞪着眸子,用质疑的目光看了沈清言一眼。
沈清言依旧没开口,而是朝着门外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在示意让秦楚歌到庭院里面去。
看见沈清言这样的目光,秦楚歌那是一脸的吃惊。
“师哥!你不是要……”
此时秦楚歌的脸上写满了惊恐的表情。
那堪比酷刑的责罚,光是想想就让他觉得背脊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