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塔外]——
羽依里:
「唔......」
一种莫名产生的呼吸困难,使我从睡梦中惊醒。我不情愿地抬起那沉重的眼皮,随之映入我眼帘的则是一个端坐着的小小的身影。
羽依里:
「啊啊啊!」
「你...你干嘛捏我的鼻子啊!」
神山 识:
「谁让你偷懒呢!」
「明明说好了要一起守夜的,你却在这里睡着了。」
「这一次,就当做惩罚了!」
羽依里:
「......」
「说得好像你没有睡一样......」
我嘟囔了一声。
虽然有着些许的不甘,但是我们昨晚确实没有任何的收获。
自从紬的消失以来,灯塔附近那奇怪的哭泣声似乎再也没有出现过。我甚至因而觉得它与紬有着某种不为我们所了解的联系。
水织 静久(沮丧):
「已经第三天,小紬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件事情光靠我们几个,果然还是无法解决呢。」
羽依里: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需要请少年团帮忙吗?」
水织 静久:
「嗯,毕竟一个人的失踪不是什么小事。」
「或许我早该这样做的。至少有了足够的人手,我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迷茫了。」
「羽依里,你的意思呢?」
她又一次用羽依里这个名字来称呼我。的确,此情此景之下,即便是我也没有心情去开玩笑。
羽依里:
「我当然同意你的想法。」
「水织前辈,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
目光所向,静久的嘴角稍稍下垂。我从她的眼神中,依稀读出了一抹黯然。那是一种失去了重要的人才会流露出的表情,我想曾经我的脸上也一定出现过这样的表情吧。或许就是在鸥从我面前消失的时候;或许就是在我离开校游泳部的时候;亦或许......
我没有放任回忆追溯下去。与其说是不想,倒不如说是没用勇气。我没有胆量再去面对那些惨白的记忆,也不希望再有其他人去面对它们。
羽依里:
「那么,识,我们该走了!」
神山 识:
「诶?等等吾辈!」
......
——[村公所前]——
......
少年团的男生:
「你说的事情我都清楚了,但是像派出人员这样的事,我一个人可决定不了。」
「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去寻求野美希的帮忙,她现在应该是在话剧社那里。」
羽依里:
「话剧社?」
「那是什么?」
少年团的男生: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不是本岛人吧。」
「话剧社是我们鸟白岛今年新设立的。」
「沿着前面这条路走到头,然后左转就到了。」
羽依里:
「好的,非常感谢!」
......
——[话剧社外]——
......
神山 识:
「呼呀,就是这里了吗?」
大约走了十五分钟的路程,我们来到了一栋灰白的建筑前。从外观上来看,它应该有着一定的年代了。
这所谓的话剧社,也不过是由某个大户人家的老房子改建而成的嘛......
神山 识:
「......」
「那只猫...真的好丑啊。」
顺着识的指向望去,我看到了一张印有裹着头巾的灰色卡通猫图案的海报。
我见过这只猫,就在鸥的行李箱上。
羽依里:
「胡子猫!」
我突然亢奋了起来。
难道说...鸥早就来到这座岛上了?
我又回想起了那张放在驾驶室的信件。当我发现它的时候,其表面已经落满了灰尘。它应该是几个月前就已经被送到了那里。
想想看,鸥有没有可能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跨越了七大海洋,并且先我一步到了这座岛上?
「一定是这样!」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撞开了房子的大门。
???:
「鸥,你还有多余的电池吗。」
???:
「这是最后一节了,省着点用啊。」
楼上传来了我最期望听到的声音。
怀揣着激动情绪的我,踏过了一节又一节台阶。或许是由于心理作用,我总觉得若是再晚上一步,那所期望的结果便会因此而改变......
只剩最后一节台阶了,我的心率也达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高度......
终于,我在二楼的转角处看到了数个身影。
其中一个背对着我的人,正持着胡子猫团的旗帜。其身着的深蓝色披肩在我的视线中显得尤为醒目。
尚未来得及思考,我便已经从背后抱住了她......
神山 识(惊讶):
「这是什么情况?」
良一:
「羽...羽依里?」
在场的众人无一不向我投来了诧异的目光。随后,我感觉到了正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将我的手缓缓推开。
若葉 绮凛:
「先生,请不要这样。」
被我抱住的女孩转过了头。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我似乎是认错了人......
气氛开始变得尴尬了。
为什么我会感觉到了一抹杀气。野美希也在这里啊!她是不是说了什么?
没错,我听到她刚刚说了——海德洛格拉迪尔特·改——虐杀模式!
羽依里:
「!!!」
「等等,这...这是个误会!」
野美希并没有理会我。其手中步枪的枪口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着。
被这样口径的“子弹”击中,是会出人命的吧!
我不由地退却了几步。
若葉 绮凛:
「美希前辈,还是算了吧。」
野 美希
「诶?」
那扣扳机扣到了一半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你该不会是打算放过这只色狼吧?」
谁是色狼啊?都说了这是误会......
若葉 绮凛:
「虽然我对他的行为感到厌恶,但是.....」
「但是我并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打乱预先定好的排练计划。」
野 美希: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
「不行,不能就这样便宜他!」
说罢,野美希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危险的弧度。
不妙啊,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野 美希:
「绮凛同学好像说过,饰演鹰的家伙因摔伤而无法参演了,对吧?」
「那么,鹰这个角色不妨就让羽依里同学义务顶替一下吧。」
若葉 绮凛:
「他的名字叫羽依里吗?」
「那羽依里同学愿意饰演这个角色吗?」
羽依里:
「......」
「我觉得不......」
对于这种麻烦的事情,我本能的想要拒绝,但是.......
???:
「卡嚓——」
好像听到了步枪上膛的声音......
羽依里:
「我觉得不错,这...这个提议非常好!」
......
最终,我莫名奇妙地成为了她们中的一员。
至于这部话剧的名字,似乎是叫做「胡子猫团的冒险」。其策划便是那名之前我从未见过的并且还被我抱过的女孩——若葉绮凛......
......
鹰(鹰原 羽依里饰):
「冒险可是伴随着危险的。」
「你要是隐瞒了什么事的话,会给大家带来危险的。」
鸥(若葉 绮凛饰):
「那个......」
「其实我的脚,从过去开始就经常会疼了,尤其是在寒冷的早上和夜间。」
「不过,在夏天这种气温很高的时候,基本上是不要紧的。」
......
我跟着她们完成了一整轮的排练。或许这对于我来说,并不是排练,反倒是一种记忆的回溯。因为,这些故事都曾是我所经亲身经历过的。就在去年的夏天,和鸥一起......
久岛 鹭:
「大家很有干劲嘛!」
怅然间,一句呼喊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等等,这位是......」
「羽依里先生?」
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位穿着朴素的蓝发成年女性。没有记得的话,她应该是鸥的母亲——久岛鹭吧。
看来这部由胡子猫团小说改编而来的话剧,已经经过了鹭的授权。
若葉 绮凛:
「啊?」
「鹭阿姨认识这个变态吗?」
久岛 鹭:
「变...变态?」
场面变得有些奇怪了呢,我得赶紧打断她们的对话。
羽依里:
「那个...鹭小姐,你好。」
「感谢你还能记得我。」
久岛 鹭:
「我当然还记得你了,无论过去多久。」
「因为你完成了鸥的梦想,同样也助我圆了梦。」
「你知道吗?当我把你为我们做的一切告诉鸥的时候,她真的笑了。」
羽依里(惊讶):
「鸥...笑了?」
「我记得你好像说过,鸥已经陷了沉睡......」
「那这个所谓的笑了,是怎么一回事?」
久岛 鹭:
「就是你理解的那种笑,表情上的。」
「说起来我也很吃惊呢。当时鸥的心跳几乎已经停止了,医生也放弃了对她的治疗。」
「虽然我的内心是悲恸的,但为了能让鸥在离开这个世界前,多感受一份快乐。」
「我便将近些年遇到的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分享给了鸥,其中也包括了你的事情。」
「就在那个时候,我看到了一只发着光的蝴蝶,它穿过医院的窗户,并停在了鸥的肩头。」
「当时的我并没有太在意那只蝴蝶,仍旧继续说着你的故事.......」
「就在我完整地说完了你是如何送回旅行箱又是如何改造出了那艘海盗船后,我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嬉笑声。」
「刚开始我还觉得那只是幻听,直到我再次看向了鸥的脸庞.......」
鹭的声音停了下来,我发现她的眼中闪出了一抹淡淡的光点。而我也隐约地感觉到了什么......
羽依里:
「然后呢?」
久岛 鹭:
「然后,我发现鸥的嘴角竟奇迹般地上扬了!」
「她在笑,那阵嬉笑声也一定是她发出的!」
「我立即将这件事告诉了医生,医生也表示非常的惊讶。」
「于是,在我的要求下,最后一次抢救开始了。」
「至于抢救的结果——我们成功了!」
「鸥也终于睁开了她的眼睛!」
我默默地站在一旁,听完了她那让我意想不到却又在我意料之中的消息。
怎么说呢?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更为贴切的词语去形容我现在的心情。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是——平静吧,异常的平静。
久岛 鹭:
「说起来,我还是有点在意那只会发光的蝴蝶。」
「它明明就停在鸥的肩头,为什么后来会突然消失呢?」
羽依里:
「我想,它一定是在你不经意的时候离开的吧。」
久岛 鹭:
「也许吧。」
「不过鸥这个丫头也真是的。」
「身体机能才康复不久,便吵着要一个人去进行什么冒险。」
「我当然是反对的。可是鸥却告诉我,这是她和一位朋友的约定。」
「她要完成跨越七大海洋的冒险,因为有人正在七大海洋的彼畔等待着她。」
「真是的,明明都已经沉睡了这么久,那所谓的约定早就已经不存在了吧。」
「羽依里先生,你说我的女儿是不是太过任性了?」
羽依里:
「是啊,真是一个任性的家伙呢。」
「但既然是约定,我认为还是有必要去遵守的。」
「毕竟她的那个朋友,可一直都在等着她啊......」
......
日渐西沉,又一天将要迎来属于它的终章。
今天的排练到这里算是结束了,我和神山识正走在回家的路上。相比较而言,今天过得似乎比前几天都要充实,是因为参与了话剧表演的原因吗?不过,总觉得我忘记了什么......
对了,我好像是要找野美希帮忙的,她现在应该回村公所了吧。天色不早了,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吗......
我立即转过身,小跑着奔向了村公所的方向。
神山 识:
「诶?」
「你是要去哪里啊?等等吾辈!」
大约跑过了两三个转角,我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是苍和野美希!
我不假思索地喊出了她们的名字。
野 美希:
「......」
空门 蓝:
「......」
「我的名字叫做蓝......」
羽依里:
「啊?抱歉了。」
「你就是苍的姐姐吧,我听她说起过你。」
野 美希:
「......」
「如果你只是来打招呼的话,还是留在以后说吧。」
羽依里:
「你们...是有什么事吗?」
空门 蓝:
「我准备带着小美希去探望苍。」
「昨天深夜,苍在山上晕倒了,到现在也没有醒来。」
「和我之前昏迷的时候一样,医生没能查出原因,只是说她可能也要和我之前一样,睡上很久了......」
野 美希:
「大致的事情就是这样,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羽依里:
「等一等,我真的有事需要你帮忙。」
我随即将有关于紬的失踪以及奇怪哭泣声的事情告诉了野美......
野 美希:
「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点说?」
羽依里:
「啊,抱歉......」
「因为被你们拖入了排练,我一时间忘记了。」
「现在来不及了吗?」
野 美希:
「那倒不是。」
「我只是担心......」
「蓝,苍那边......」
空门 蓝:
「比起一个人的失踪,探望病人这种事情,根本不值得一提。」
野 美希:
「那好,我先去塔台叫人了!」
美希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过了大约五分钟,塔台处传来了广播声。
野美希:
「发生重大事件,请鸟白岛少年团治安维持执行部的全体成员及其他志愿出力者立即前往灯塔处集合!」
广播结束后,原本宁静的街巷立刻变得躁动起来。野美希的动员能力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啊。
「广播再播送一遍!发生重大事件,请鸟白岛少年团治安维持执行部的全体成员及其他志愿出力者立即前往灯塔处集合!」
......
——[山间小路]——
在野美希的号召下,大批的岛民参与起紬以及哭泣男子的搜寻工作。其中鸟白岛少年团治安维持执行部的成员只占一小部分,绝大多数者还是自愿帮助少年团工作的闲散岛民。
我们在野美希的安排下,被分别派往了灯塔附近以及苍曾经看到过哭泣男子的那座山上进行搜索。至于野美希,则是守在了灯塔这一制高点,她可以凭借高精度的望远设备以及广播设施对我们发布指令。
不知道为什么,野美希似乎一口认定那名哭泣男子就是绑架了紬的坏人,他甚至打算对其进行狙击。虽然,我觉得这只是她为了满足自己射击欲望的借口罢了......
按照野美希的意思,我驻守在了那座山的半山腰处。她应该是对的,之前的我和静久一直将灯塔作为搜索目标,却忽略了苍曾提供给我们的一则重要信息——哭泣的男子曾出现于山顶的花田处。
我打着手电,仔细地搜索着。或许是因为四周有着同伴的缘故,我并没有那样害怕夜间的山路。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我发现身旁的草丛中有着什么闪着光的东西。我捡起一根木棍,小心地将之挑起。随后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只翅膀残缺的萤蝶,它的光芒比我曾见过的所有萤蝶都要微弱,几乎是快要熄灭一般。
望着这只萤蝶,我竟有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那只萤蝶已经沿着木棍爬到了我的手上,就在它与我手接触的一瞬间,我周围的一切景物都变了。
我似乎看到了一名紧闭双目的陌生女孩。
完全不认识她啊,但是,为什么我的眼眶会莫名变得温润?眼泪似乎不受控制地从脸颊滑落,而我的双唇也不由的颤动着。
羽依里:
「羽...羽未!」
羽未?我又一次听到了这个没有一点儿印象的词语。而且还是在我自己的口中......
我小心地踱向女孩,其嘬动的双唇似乎是在向我吐露着什么。
羽未:
「救...妈妈...」
「一定要...救她。」
犹如蝴蝶振翅般微弱的声音却清晰的传入了我的耳朵。
可能是想要说些什么,我微微地张开了口,但犹如泉涌的泪水却顺着我的喉咙倒灌而下,此时的我甚至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更别提说话了。
真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哭啊?
鹰原 羽未:
「爸爸...救救妈...」
女孩的话音未落,她却突然连同周围的景象一起破碎开来,我似乎又回到了被夜色笼罩着的山间小路。
眼泪瞬间就止住了,但女孩的声音却一直在我的脑海中回荡。
她口中的爸爸是在叫我吗?那这个妈妈...又是指谁?
思绪在不断地交织中变得愈加复杂,我想要去梳理,但每当我这样做师,一种由头部传来的莫名撕痛感就会让我无法进行下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真的很想知道原因啊!
「砰——」
自言自语间,我听到了一声枪响。
是灯塔那传来的,一定是野美希开枪了!
广播声(野 美希):
「诶?没打中......」
「啊,那个...目标出现了!所有人,立即向山顶集合!」
山顶吗?之前苍便是在那里的花田处见到了哭泣男子,如今看来,那里应该就是其藏身之所吧。
等等,我记得野美希是让谁驻守在山顶来着?
好像是...白羽。
想到这里,我的身体先大脑一步做出了反应......
——[花田]——
崎岖的山路快速在我的脚下蜿蜒着。目光的尽头,是一片离我原来越近的花田,似乎还有着一个人影正屹立于花田的中心。
羽依里
「白羽!」
我大声地喊出了她的名字,而她看起来则像是被我吓到了一般,回头的动作显得十分不自然。
鸣濑 白羽:
「唔!」
「羽...羽依里......」
「那个...你怎么来了。」
羽依里:
「是美希让我来的。」
「怎么样,那名男子已经被你们制伏了吗?」
鸣濑 白羽:
「我...我们?」
「这里一直只有我一个人啊......」
羽依里:
「诶?」
「我该不会是第一个赶到这里的人吧。」
我随即环顾起了四周,果然一个人都没有......
真是奇怪,从半山腰一直爬到山顶,明明花了我很长的时间。那些驻守在山顶附近的岛民早该到了才对。
鸣濑 白羽:
「大概是这样吧。」
「至少我没有看到过别人。」
羽依里:
「这就很奇怪了啊。」
「野美希明明说过,目标现在了山顶。」
「你...真的看仔细了吗?」
鸣濑 白羽:
「啊,这个...我也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我过于在意刚刚发生的事情,没有察觉到别人的存在吧。」
羽依里:
「刚刚发生的事情?」
鸣濑 白羽:
「嗯......」
「就在我刚才,你还没有到这里的时候。我正站在前方那颗大树前发呆。」
「忽然好像有什么东西碰到了我的肩膀,我就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花田中的花全部盛开了。」
羽依里:
「平时这里没有花吗?」
鸣濑 白羽:
「嗯,虽然叫做花田,但这里绝大多数时间是没有花的,仅仅是一片荒芜的平原而已。」
「据说这座岛上只有极少数人才见过像现在这样的花田。」
「而且她们中大多数都是我们鸣濑一族的女子......」
羽依里:
「......」
「你所说的令你在意的事情就是这个吗?」
鸣濑 白羽:
「并不是...」
「我真正在意的,是我在花田中看到的未来。」
说着,白羽的脸上渐渐泛起了红晕......
「我怀上了小宝宝,然后......」
「宝宝顺利出生了,而我却死在了医院里。」
羽依里:
「......」
「这不是真的吧。」
鸣濑 白羽:
「虽然...我也不相信.......」
「但是看到这样的未来不免让我有些害怕。」
「我真的...会死吗?」
白羽的声音突然变得颤抖起来,原本那平静的脸上不知从何时起,竟多出了的两道泪痕。
她...是在哭吗?
鸣濑 白羽:
「因为那个夏天,我明明...我明明已经不会获得那本该属于我的能力了。」
「可是,为什么现在又......」
「羽依里,你说,如果我死了,羽未是不是就能回来了?」
羽未?!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听到了这个名字,她...究竟是谁?
令人无法忍受的酸楚感随之在我的心间蔓延开来。我努力地想要克制,可是这一次爆发出的感情却显得尤为强烈。
全身就好似被心火灼烧着的我只感觉脑海中的某处记忆正与此情此景共鸣着。
羽依里:
「又...又是即似感吗?」
「不对,那个...炒饭...纸飞机。」
「还有...啊啊啊!」
模糊的视线中只剩下了一片晶莹,我顶着那撕裂般的痛感努力沿「羽未」这一关键词的方向回忆着。隐约地,我触碰到了记忆的绳结。
我拼命的想要将之解开,但剧烈的痛感了已经不允许我继续下去了。
或许是十秒;或许是一分钟;又或许是更久,我的意识终究还是被瓦解了。
一阵哽咽声后,我踉跄倒地。再也无法控制身体的我只能任由自己沿着山坡向下滚去。
身体一次又一次地撞在了岩石上,可是,为什么我感觉不到疼痛?
最终,伴随着耳边传来的一阵闷响,我的身体停了下来。
应该是...撞到头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