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在成为“人类最强”之前,小明只是一个充满中二妄想的普通高中生。
幻想着不存在的神秘组织,人不知鬼不知的拯救世界的英雄,隐藏在某处的未知生命体和怪物等等。
他由衷的渴望自己能成为一个“特殊”的存在。
结果突然有一天,他的愿望实现了。
突然有一天,家人被杀了。
突然有一天,朋友都死了。
突然有一天,认识的人没有一个活着了。
世界排挤他,世界害怕他,世界排斥他,世界讨厌他。
——那么,我就从世界上消失就好了。
小明如此想到。
“啊……”
小明睁开眼后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昏暗的房间。
随即而来的是一阵头疼。
没搞清情况的小明抚摸作痛的额头,他想坐起来的时候听见柔美的嗓音从斜上方传来。
“醒了吗?”
小明把眼珠往声源移动,进入他的视野的是一名楚楚动人的女孩。
卷卷的及肩金发,十几岁般的童脸和泪汪汪的碧眼,以及一双耸峙的山峰,从她破烂的布衣之下,隐约地可以看到南半球……她的每一处都让人联想到美丽的精灵,赞不绝口。
这个女孩是谁?美国人?还是欧洲的……
正当小明疑惑不解的时候,炽热的头痛再次袭击脑海。
“啊——”
“请,请不要乱动。”
女孩子担心地安抚他,更加靠近小明。
小明却拒绝她的这份担心似的,从粗糙的地上坐起身。他抚摸着前额,回想起昏睡之前的事情。
记得打败了“军队”的特殊部队后,我就聚集闪电试图……自杀……
“看来是没有自杀成呢……”
说起来这种自杀方法从一开始也没有期待过“有用”。他只是情绪发泄般的做出了这样的行为。
小明的身体虽然和人类一样,但是他出生以来从·未·受·到·过·致·命·伤。
虽然也会骨折,尽管可以受伤,但是宛如“不能死掉”一样,他就算尝到致命击,也会安然无恙。
从某方面来讲,小明很痛恨这种体质。
“……”
小明突然察觉到旁边投来的视线,他才意识到他要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啊,总之,谢谢你照顾我,但是我必须走了。再见。”
“咦?啊,啊?”
小明站起身子,正打算看清这里是什么地方的时候。
——喀喇。
双脚被锁上了铐子,两脚被铁链锁铐住。
小明失去平衡往前摔倒时,他握住了“栅栏”。
“啊——啊……?”
不对,这才不是栅栏。
这是铁栏,这里是——“牢房”。
小明的眼睛这才适应了黑暗,看清了这个“房间”的真面目。
天花板和地面还有墙壁都是泥土和岩石,仿佛这里是地窖一样,古代的牢狱。
“莫,莫非您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哈?什——么?”
无视从背后传来的疑问,小明呆呆地望着铁栏外的风景。
那是完全超乎预想、想象、以及所有常识的光景。
翼龙
哥布林
魔兽
怪物
在一个巨大的地窖里,魔兽和怪物们正在炼铁、打造钢铁,黑烟弥漫整个地下空洞,赤红色的火焰要烧尽万物一样熊熊燃烧着,就连远处的地牢也能闻到焦味、感觉到高温。
地窖的天顶上都被泥土和岩石覆盖着,只有一个小小的小窗户把烟雾散出去,没有一丝阳光透射进来,只有炼火在照亮着。
环视一下这诡异的地窖,在途闭上可以看见数不清的,和小明一样被关在里面的人们害怕地探出头。看到哥布林驾驭着小翼龙巡逻,他们立刻把头缩回去,像老鼠一样躲在暗处。
“这究竟是——”
简直无法相信,小明心底想道,这是电影吗?
魔兽和被囚禁的人类。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异世界”吗!
“那,那个……”
“啊……抱歉,我突然太惊讶了……”
金发女子忐忑的望着小明,他只好淡定下来,坐回地上。
“喀喇”脚上的锁链再次响起。
小明看一眼脚下,非常当然的,女孩子的双脚也被锁链铐住。
“异世界吗……没想到以前我那么憧憬的中二妄想实现了。”
哈哈,真可笑。
但是小明没有笑出来。
也许这可能是幻觉或梦而已,但是作为“人类最强”他有绝对的自信——小明现在非常清醒。
实际上幻觉或梦都是朦胧飘渺的东西,但是现在感受到看到以及思考的——都是现实。
“我被打雷击中就能传送到异世界?这算什么设定啊……”
“设定……?”
“啊,没什么,自言自语罢了。”
反正跟她说明也不会听懂吧。
“是,是吗…………”
“…………”
“……”
“……”
——好尴尬啊!
“话说,是你救了我吧?谢谢你。”
“啊,不是的!您好像是在外面被巡逻的兽人们带到这的……您不记得了吗?”
“原来如此……”
这么说,我实在昏睡的时候被送到牢狱了么……小明如此判断。
不过他还是有一个不知道的地方,那就是“这个地方到底是干什么的?”
“不过你一直在照看我吧。还是谢谢你了。”
“不,不用谢……”
她脸红着低下头,非常害羞的样子让人不禁联想到可爱的小动物,小明就想到了娇小的幼兔。
虽然那对**一点也不小……小明发现这和她稚嫩的身材不成比例。
小明突然察觉到他现在连女孩子的名字也不知道。
于是他开口问她。
“咳嗯……你叫什么名字?”
“咦?那,那个……为什么突然?”
女孩子明显对小明还存有警戒心的样子。说的也是,在充满魔兽的底下牢狱里,没有人会不觉得忐忑不安。
小明尽可能让语气问头,使她放下紧张。
“被关在一起,这算是一种因缘吧,我一直说‘你’的也不好啊。”
女孩子盯了小明很久,虽然不太清楚她的眼神包含的是什么感情,不过女孩子还是轻声回答了小明。
“我……我叫洛莉(Lori)”
“噗。”
“怎,怎么了?”
“不不,没事啦……”
小明安慰着慌张的洛莉,并注视她晃荡的两块肉团,他好像看到了空气在激烈地流动。
小明按住吐槽的欲望,并暗自称赞自己忍住得好。
“该说我了吧,你可以叫小明。”
“小明……?这是本名吗?”
“啊,不是……这是小名而已。”
那我叫——什么呢?
猛然间,小明说不出话来。仿佛舌头被冻住了一样,无论他怎么想控制,声带无法振动,舌头无法蠕动。
他的身体石化了。
一直以来,这么长的时间,小明被人叫的名字只有一个。
“人类最强”
可是他也有本名、原名、姓名才对。
……以前我的爸妈哥妹朋友是怎么叫我的名字的呢?
——○○○,我恨你。
“——”
一不小心想起了以前的记忆,小明的胃里的浑浊体宛如暴风雨一样打击胃道,视野里出现几条红线和蓝线,昏迷感逐步袭来。
这是无法消除,永远背负的罪孽。
小明想看看现在他的表情,那应该是多么的可笑,可惜这间牢房没有镜子。
“您没事吧?该不会还有地方痛吗?”
“你真是喜欢担心人呢……叫我‘小明’就行了。”
“小明先生……”
“别加‘先生’啊,我看起来那么老么。”
“咦?对,对不起。”
“没事啦。”
这个女孩还真是喜欢道歉呢……
“话说回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地方?我们为什么被关起来了?”
“——”
洛莉突然抿嘴唇,闭口不答。
她的身体不知为何微微颤抖。
小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洛莉为什么这么害怕?
当小明这么想的时候,从铁栏对面传出刺耳的声音。
“喂!赶快出来”
“快点你们这群谷梓们!”
猪头的兽人和马头的兽人站在牢房的两侧,穿着漆黑的盔甲,用武器凶恶的敲打着铁栏。
听到“谷梓”两个字之后,洛莉比方才更加猛烈地颤抖。
虽然很快就停住了,装作没有什么事一样表现给小明看,但是小明没有放过那个反应。
小明觉得洛莉不想说也没有关系,于是采取静观其变的态度。
拖着铁锁链走出牢房后发现有一列长长的人们在整齐的保持队形,大约有两百人左右。
可是每个人的脸上不约而同地挂着一个表情——绝望。
“这到底是……?”
小明悄悄地自言自语,洛莉还是默默无言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接下来去哪,会有什么。小明一点也不清楚。
但他知道,这里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
穿过一道长长的底下隧道,猪兽人和马兽人带领人类们来到一扇巨大的铁门前。
铁门大约有五米高,四米长,门上雕刻着一些很不吉利让人不舒服的画。但是小明不知道为什么要造的这么大,只觉得很浪费劳动力。
两只兽人有点紧张地打开了铁门,一只一面,门向两侧缓缓打开,里面展现出的是比门还大的空间。
在空间的正中央有一个地坛之类的东西。
小明看到了,这个空间这么大意思是说里面的“某物”也是和铁门差不多大小的存在。
不对,其实更大。
“这,这是!”
随着小明结结巴巴的惊讶声,进入眼窗的是——
一条被黄色鳞片覆盖的巨龙。
“这不是龙嘛!!!”而且是西方的幻龙啊!
这个喊声是小明人生中第一次失声喊叫。
因为龙这种东西是小明小时候就梦寐以求的事物之一,然而多年的梦想以这种方式,实现在眼前。
“喂!在喊什么呢谷梓!”
旁边的马兽人用前马蹄踹小明一下,但他一点也不在意似的一动不动,甚至连吭也不吭一声。
明明是用力打的……难道是我的错觉?马兽人歪着头远离小明。
“洛莉,‘谷梓’到底是什么?”
“啊……”
从茫然中清醒的洛莉呆呆地望着小明,然后瞧见身后那一头大黄龙,阴霾完全吞掉了洛莉。
“对魔兽来说,人类就是‘谷梓’……谷梓就是——食物。”
“——啊?”
“大黄龙大人!用餐时间到了!!”
最前面的猪兽人凶恶地呐喊,沉睡的龙开始苏醒过来。
“今天是多少个谷梓?”
低沉而充满魄力的声音在脑中想起,大黄龙不是用空气传播声波,而是用意念直接传到脑里。
小明有点兴奋起来,因为他遇到了传说中的龙。可是于此同时,有一种无法挥去的感觉在心底骚扰着。
“是!今天是335个谷梓!请享用!”
食物?用餐?难道?难道?!
小明这才理解了到现在为止的情况。
“该不会我们关在这里是因为——”
“本来不想让小明知道的……”
眼泪划过洛莉的脸颊。
“对不起……可是我们将会死在这里。“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一个女人大声嘶喊。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不想死!!!”
被绝望吞噬的女人精神失常,开始全力的奔跑,奔向铁门。
她竭力大喊,想摆脱恐惧,想从绝望中逃脱一样。但是无论怎么做,其实都是无用的挣扎罢了。
当女人疯狂地敲打动也动不来的铁门,其他人也跟着女人跑到铁门。
“呜哇啊啊啊啊!我也不想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又出现几个人跑了起来。
不过他们没有想过,这个房间是封闭的空间,逃不到什么地方,摆脱不了任何东西。
也许这只是自欺欺人的自我放弃罢了。
“救救我!啊爸爸妈噶嘎@¥#%————”
疯掉的女人的头爆炸了。
不,是被马兽人的铁锤砸爆了。
“嘎!”
其余的人们也一样,头颅和身体被猪兽人的大刀砍了下来。
鲜血飞溅,铁门上被染成一片鲜红的花园,地上形成一道流淌的血河。
人类的惨叫像添加剂一样让这一幕更加凄惨、残忍。
“别做无谓的挣扎!谷梓!你们是食物而已,你们连哇哇叫的权利也没有!你们的活着就安安静静地被我们吃掉!”
“竟敢在四大干部之一,大黄龙大人面前这么无礼!全部乖乖等死吧!低等的家畜!谷梓们!”
猪兽人举着血粼粼的战刀,马兽人压碎着地上的尸块,两只兽人气势凌人地压迫剩下的人们。
这一举动让人完全死心,不再有一丝反抗的欲望。
“呜呜……”
人们在哭泣。
“……呜……”
洛莉忍住恐怖,尽可能不让眼泪流出来。
人类在怪物面前束手无策,放弃垂死挣扎。
因为他们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在眼前等待他们自己的只是无穷的绝望和死亡而已。
“呼哈哈哈……人类真是百看不厌。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祈祷,一会求生。谷梓作为玩具再适合不过了。真是够好玩的食品啊。”
大黄龙伸长颈脖,长长的龙脖子约五米长,可以容下五个成年男性的巨大龙头接近一群无助的人们。
看到大黄龙要吃掉人类,听着两只兽人的嘲讽。
小明的心境镇静得令人害怕。
“——无聊。”
人类是食物?人类是玩具?人类是可以想杀就杀想吃就吃的存在?
“真是无聊透顶。”
被送到异世界,看到幻想中的巨龙,本应该很有趣,本来很好玩才对。
但是……
“我所妄想的憧憬的世界可不是这样啊。”
应该说小时候中二的我很天真吗?
不,不对。小明立刻否定。
应该说,我一直都是很天真的人。
“喂!那边的谷梓在嘀咕什么啊!”
在所有人跪下躺下互相拥抱,害怕得不停地颤抖哭泣,绝望得疯掉时,只有小明一个人威风堂堂的鹤立鸡群。
马兽人以为小明只是疯掉罢了,于是举着大锤子走过来,把他处理掉。猪兽人和大黄龙也似乎注意到了小明。
伫立于地上的小明把目光移到大黄龙的龙头上,大黄龙用高高在上的眼光俯视着他,而小明也不屈服地回敬它,散发出同等的魄力。
“嚯……人类,你和其他谷梓不一样啊。”
大黄龙饶有兴致地说到。
“为什么不和其他谷梓一样饶命、向天祈祷希望?”
小明以不大不小的声音回答大黄龙。
“因为我有自信干掉你们后,从这里出去。”
“——”
“——”
“——”
空气凝结了。
人们目瞪口呆的望向小明。
兽人们呆若木鸡地注视他。
大黄龙的瞳孔张大,洛莉也禁不住屏息。
“话虽如此,我想知道,为什么如此杀害人类?”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黄龙的嘲笑声充斥空间,但空气没有任何振动,只是脑袋要被笑声爆炸了似的,人们抱住痛苦的头部。
“真是有自信的人类啊!小子,你以为我几千年来吞食了多少像你这样的人么?噶哈哈哈!真是久违的笑了一阵啊!”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小明的眼神更加犀利,完全不把大黄龙的嘲笑看在眼里。
不过大黄龙也一样,不把小明放在眼里。
“理由?这需要理由吗?人类是比我们魔兽更加低等的生物!高等生物杀害低等生物,食物链的顶端吃掉下端的生物,是理所当然的啊!人类对我们只是,对你们来说的‘牲畜’罢了。噶哈哈哈!!”
大黄龙从地坛上攀爬下来,展现出巨大无比的四肢和庞大的翅膀,以及锋利的龙爪和牙齿。
没一个举动,每一个动作都在震撼着大地。
“马兽人,猪兽人!你们什么也别做,由本大爷,世界上最大的龙族,兽军四大干部之一,大黄龙来吃了你们全部!”
马兽人和猪兽人窃笑着躲到角落,决定好好观赏一下大黄龙大人的英姿。人们迅速地远离了小明,对他丝毫不抱希望,只是想再延长一点寿命罢了。
在安全的角落,洛莉一脸担忧。
小明注意到了洛莉投来担心的目光,他只好挥挥手,用口型说道。
“我会没事的,不要紧。”
“——后面!”
洛莉大叫的同时。
哐——————————!!!
大黄龙的巨大尾巴甩下来,把小明所在的地方糟蹋成平地。
灰尘弥漫在空中,烟雾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暴风凌乱地在空中蛮舞。
“咔咔!真是不堪一击!到底还是谷梓啊!”
大黄龙再次用意念向在场的所有人表达发自内心的耻笑和讥笑。
人们看到被践踏得不剩残迹的小明,都纷纷露出“果然这样……”的绝望表情。
但是其中最痛心的还是——洛莉本人。
明明是刚才认识的一个人,才刚知道名字,虽然是一个怪人,不过洛莉很清楚小明并不是一个坏人。
他不值得在这里这么死去。
洛莉想到这里,禁不住流出愤恨的泪水。
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多么懦弱啊。
大黄龙把尾巴放在原地,把龙头转向多起来的人们。然后贪婪似的从嘴边落下浓浓的口水。
它再次认识到人类是渺小、懦弱的存在。
“接下来就是你们了,谷梓们!嘎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在看哪里?”
“——————!!!”
小明站在大黄龙的尾巴上,安然无恙的向它搭话。
“什——”
“说是巨大,但除了力量大、体格大,其他也没啥嘛。真是无聊。”
小明摆好架势,冷冷地对大黄龙宣告道。
“你不上我就上了。”
“渣滓!!!”
大黄龙愤怒地吼叫,它想全力挥下来把整个房间都蹋烂,但是小明立刻往尾巴狠狠地打了一拳。
大黄龙还没来得及动尾巴——“轰!”一声,它的尾巴变成了肉饼。
平平的肉饼。
“噶——啊!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半径两米的巨型尾巴的中间非常不自然地严重凹陷,血肉和龙鳞飞溅四射。
龙的惨叫声回荡在地窖里。
“噶喔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这次是空气在振动,地面在震动。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龙在喊痛呢。”
“别嚣张了!谷梓!!!”
大黄龙张开利齿,粘稠湿滑的口水像蜘蛛网一样张开,向小明冲过去。
小明一言不发,往拳头施加力道,收紧手腕的韧带和肌肉,稍微低下姿势。
在大黄龙即将吞掉小明的时候。
他迅速地往龙的下巴刺出勾拳。
当右拳和下巴碰触的刹那,接触面产生了强烈的冲击波,波动撼动了全场,发出骇人的破碎声。
然后下一刻间。
“咣——!”
大黄龙的头部陷进天花板里。
像上吊了一样,整个龙头嵌进岩石里看不见,长长的颈脖拉伸身躯,脱力般挂在那里。
大黄龙就就此之后再也一动不动,变成一具冰冷的躯干。
“……”
“……”
包括兽人、人类,所有人全部——僵直的呆在原地。
并不是和大黄龙一样死掉,但是他们犹如被石化,动也动不了。
因为他们看着踩在打烂的龙尾上对存活的人们大喊的小明,不敢相信一切。
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以至于不能让他们接受。
“喂~自由了,我们走吧。”
小明觉得很奇怪,因为没有人敢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