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号街
花城
午夜3点15分
空旷的街道上风微微拂过，卷起几片落叶，发出疏疏的声音，步行街两侧的商店都紧闭着门，街上光秃秃的月光更是显得此地静谧无声。
空旷的街道中间摆着一只木底精雕的安乐椅，安乐椅上一个带着小丑面具男性身影一边悠闲的晃悠着，一般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光是远听就令人有一种魂魄都要被吸走的感觉。
“出来吧。”男人轻笑道。
两道身影应声从街角浮现，一高一矮，高的穿一身白大褂，矮的穿着一条粉红色小裙子，正是张牧之和鲁酥小姐。
张牧之两小时前在系统雷达图上发现有一个能量级极高的恶灵在此地，顾不上其他便赶了过来，可是这小丑面具似乎并没有其他恶灵那么强的攻击性，只是在那里自顾自的抛着骰子，于是张牧之便在暗处观察起来，却不想已经被发现。
“你有自己的思维，看来是鬼王了吧？”张牧之并不慌张，这恶灵的能级并不比鲁酥高，甚至低了不少，自己又有系统护身，哪怕这面具小丑有些诡异，但也完全没必要畏惧。
“呵呵，鬼王吗？嗯，你可以这么想。”面具男又自顾自的说道：“本来是想在这里拦下神女的，没想到遇上了个新朋友，不不不，不只是新朋友，你身上也有些不同。”
张牧之心下一惊，难道它能看出自己的系统？但是他虽然心中惊骇，行动却未停滞，心中呼叫系统开启商城，兑换了一枚天雷符捏在手心。
“新朋友？你是在说我吗？”鲁酥好奇的瞪大了眼睛。
“是的，我知道，我不仅知道，我还能帮你彻底开启你的力量，但是你必须站队。”
“站队？站什么队？”鲁酥小姐好奇的发问。
“以后你会知道的，你就跟着这个人类一阵好了，这一段时间你看到了什么，那就将是你的决定。”
小丑从安乐椅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浮灰，不急不缓的道：“好了，不聊了，该演戏去了。”
眼见小丑转身要离开，张牧之犹豫了一下，握紧了拳头沉声道：“先生，这里是人类的世界，来了就要守规矩，您还是先跟我回局里坐坐喝杯茶吧。”
言罢，张牧之甩出天雷符，同时喝道：“鲁酥！留下他！”
鲁酥小姐有一霎那的迟疑，但转念一想自己的小零食，还是身化一道淤泥似的胶体冲了出去。
“呵呵”
天雷符和鲁酥的触手几乎同时击中了小丑的身体，可是那身形却诡异的变成了一具粘着血肉的骸骨留在原地，而小丑的本体只留下一声轻笑。
张牧之的双眼盯着那具骸骨，那显然是刚刚剥离的骨肉，甚至连血都没有凝固，他的双拳握的更紧，甚至起了青筋。
“鲁酥？”
“嗯？”鲁酥的声音也低了不少。
“看到了吗？恶灵，永远都是恶灵。”
“可是我也是恶灵啊。”
“你刚刚出世就在我身边，除了你，不要相信任何一个恶灵。”
“我...我倒是愿意相信有可能有美好心灵的恶灵。”
“那这呢？他明明有着人的思维，却依旧选择残忍。”
“我能感觉到，他并不是残忍，他只是没有把人类当做特别罢了。”
看到张牧之没有回话，鲁酥继续道“他杀人大致就跟你杀猪一样？不，也不恰当，大概跟你杀一条宠物狗差不多吧，也许有点可惜，但是在他眼里并不是很大的罪恶，不是吗？”
张牧之无言的摇了摇头牵起鲁酥的小手，迎着月光继续像街道尽头走去。
“你呢？”
“什么吖？”
“你怎么看人类？”
“我不认为我不是人类。”
“那你以后会伤害人类吗？”
“我的记忆里有一点不知道怎么知道的仪式：当海下的神明向群星起誓，祂所愿的必将成真。”
鲁酥两只小手手指交叉，仰头望向天空，低声祈祷道：“愿人类之火不熄，愿我永远善良吖。”
张牧之阴沉的脸泛起一丝笑意，抬起手摸了摸小鲁酥的脑袋瓜。
“愿我们行走在这乱世，就如救世的曙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