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随着月影星的脚步,让她带自己去找点东西吃。
这家伙轻车熟路地穿过一条又一条的小巷子,看来应该不止一次自己出来逛了。
“学长,其实……”
她好像要对自己说些什么。
“学长如果不嫌麻烦的话,我想带学长去一个老地方。”
老地方?那是什么?
“啊,当然不嫌啦,只要月影星想去哪里吃都行。”
自从来到她的家里,已经是不止一次看到她露出喜悦的微笑了。她开心地在前面走着,让人完全看不出这位少女其实患了抑郁症。
我们左绕右绕,已经是到了远离市中心的地方了,我不禁纳闷那家餐厅怎么开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到了。”
一座古朴典雅的咖啡屋,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推进店门,一阵清新的木板味就飘进鼻中,同时门的一侧传来清脆的铃铛声。
“欢迎光临。”
店长看起来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正在柜台上忙活着,看到好不容易有客人来,他向我们礼貌地微微一笑。
不过,店开在这种地方,客人果然很少,就连工作人员好像也就只有老头一位了。
“纪树爷爷,我又来看您啦!”
月影星像个小孩子似的,完全失去了以往的矜持,飞奔向柜台并一把抱住了那位老爷爷。
看来她也不止一次地来过这里了。
两人叙了一番旧后,老爷子便端来了两杯热腾腾的咖啡。
“学长……还记得那时候的咖啡吗?”
什……什么?
“呵呵,忘了也没关系,我不会计较的,好了,快喝吧。”
要是真是那个许攸,在这种陈年老店可能一分钟也呆不下去吧?
我还真是老好人啊。
我端起咖啡,细细地抿了一口,一股难以想象的苦味刺激着我的味蕾,差点让我吐了出来。
这、这、这、这是什么!?
月影星也小小地喝了一口,竟然表现出一脸的满足感。
这家伙为什么忍受得了啊!
难道说,这杯东西就是要这么苦才好喝吗?
我再次端起杯子,这次喝的量甚至比第一次的还要小,一滩小面积的液体,在我的舌尖上打转。微小的苦味,马上被融化在嘴里,明明是很苦的味道,却散发出迷人的清香。甚至苦味过后,还会感觉到被牛奶和白糖充满了的甜味。
虽然苦是苦了点,但苦后的甜味……好、好好喝。
“怎么样?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很好喝吧?”月影星擦了擦嘴边的痕迹,对我笑了笑。
“嗯、嗯……”
原来,这就是世人所说的苦中带甜、先苦后甜……
“这家店,是我最喜欢的店……”
喝完咖啡,月影星趴在干净整洁的木板桌上,眼睛却不住地往我这里瞄。
“这家宝藏店,……就是我和学长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哦。不过那个时候的我很笨拙就是了,而且之后也很少在学长面前露过面,学长忘记了是很正常的。”
在店里静谧氛围的渲染下,我也不住地趴在桌上,两人的头凑得非常近,但我已经懒得挪开了。
“学长以后,想做什么呢?”
以后?
“如果可以的话,”
“我想和你一起开一家这样的咖啡店。”
月影星也不等我答复,就站起身到柜台处结账了。
感觉……她已经完全沦陷了。
要是她知道我其实不是那个许攸的话,会不会……
害,到时候她的中二病都被我消除了,还能拿我有什么办法?
没错,更何况我还是【血魔】,完全不用担心的。
只是……有点对不起她,欺骗了她的感情了……
“那,你明天应该会去学校的吧?”
“嗯?当然会啊,不过……”
她对我阴险地笑着:“你要亲自过来接我。”
你**(粗口)当自己是谁啊!?
呜!老娘受够了!这人类怎么这么难伺候?
“就这么约好咯!”
这家伙,又不等我回答,自己就擅自决定然后转身回家了!
……
等着,等我把你这个任务解决后,我会有你好受的。
忙活了一天,而且还逃了课,明天又要和那些**(粗口)老师解释。
唉。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自己的小窝。
看着依旧是昏迷在地板上的天若同学,我真的什么也不想说了。
将这套人皮洗了一遍后,我躺在地板上,看尽满天繁星。
就这样吧。
2
我就像条,哦不,就是舔狗,熟练地突围了众多女生的夹击,来到了月影星的家门下。
不过,看着她貌似逐渐摆脱抑郁的症状,自己的付出也总算有了收获。
“咦?你们看,和许攸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谁?”
“不认识。”
“那是谁?”
“竟然敢靠近我们的许攸王子。”
“那好像是初三F班的哑巴女……”
渐渐地,跟在身边的月影星远离了自己,甚至,感觉不到她的气息。
当我回过头时,她已经被人群淹没,消失了踪影。
……
我想喊她的名字,却喊不出口。
毕竟,自己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尽管她把我当恋人般看待,我却丝毫未表示过自己的感情。
这次,我又像条丧家犬,逃脱了女生群的包围,同时,也远离了她。
“对不起……”
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当我来到她的教室,准备找她去社团时,她却早已离开了教室。
我连忙追出教学楼,终于在校门口的人流里找到了她。
“没事的……”
两人很尴尬地这样走着,走到了社团里。她拿起了一把长弓,找了一个地方练习起来,就连评价什么的也不来找我。
不过,话说她为什么会喜欢上射击?为什么会来到这座社团?
还有,她是如何遇到许攸的?
自己完全不知道。
“那个,月影星,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加入这个社团吗?”
虽然这样直接问有些风险,但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更何况,自己还要和她扯上些话题才行。
“学长……果然忘了吗?”
“不,不是忘了,只是……可以和我讲一讲吗?”
我对她扯了个谎,尽管看似没有什么用。
她看似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说起了她的故事:
……
那是,自己本该上小学的年龄。
但由于抑郁症的缘故,父亲没有强硬地要求我一定要去上学。
于是,我便每天与玩具们,徜徉在自己的世界里。等到差不多十岁时,我独自一人,找到了那位纪树爷爷的咖啡屋。
也就在那个时候,我遇到了他。